九十四、在下面的可未必是受噢
飞头降这时候看到我的左手被他碰到依然会起效果,于是反应很快的就要往我身体的左半边攻击过来。 我飞快的想了一下,然后右手拉住他的肠子不撒手,接着整个人就用力的原地转起了圈。 记得我在电视上看过运动员们一种叫做链球的田径项目。链球呢,其实就是一根链子拴在一个金属球体上面。运动员们在投掷链球之前,就会握住链子的一端,然后原地旋转,这个时候链球因为离心力的缘故,就会被挥着绕着运动员转起圈来,同时链子也会因为金属球体的重量外加离心力而被甩直。 果然我照着样子原地一旋转,飞头降的头颅就被甩离了我的身前,然后他的肠子被离心力拉直,他的脑袋则像是月亮绕地球一般绕着我转了起来。相信这个时候我只要一松手,飞头降直接就会被甩着飞出去。 当然我才不会放他跑呢。 转了几圈有点晕了,于是我就停止了原地旋转。飞头降这时候悬浮在半空中也是有点摇摇晃晃,似乎也是晕得不轻。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陷入死循环了:只要飞头降一想攻击我吧,我就拉着他的肠子原地转圈把他给甩开;他要是不攻击我吧,我就死死的拉着他的肠子不让他走。 “你*#@¥%啊!快给我松手!”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飞头降也是有点怒了。他被我抓着肠子想逃又逃不掉,想攻击我吧,只要我原地一转他又会被甩开,够不着我。 所以我这次刚停下来,飞头降就骂起来了。 正常人谁不是辛辛苦苦被怀胎十月才从小蝌蚪长成了四肢健全的样子生出来的,你倒好,吃饱了没事做又把自己搞成了一副脑袋下面挂着肠子的大蝌蚪模样。不当人非要丢下手脚去当蝌蚪,你说你能怪谁咯。 “我才不放手。”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跟他死循环的。可是你看我现在除了右手之外,身体的其它地方确实是不敢再让飞头降碰到了。想收拾他又腾不开手,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如果说要放他走的话,又担心错过这次机会之后,赵卿禾中的小鬼降就没办法解了。 我也是很为难的啊。 “你把小鬼降的本体交出来,我就放你走。”纠结了一下之后,我开始试着跟他谈条件。 “你们中了小鬼降的就等死吧!我就是死了你们都找不到小鬼降被养在哪里!”飞头降这时候很明显的气急败坏了,然后一时之间跑不掉也不敢再攻击了,只能隔着安全距离对着我骂骂咧咧个不停。 既然谈不拢,那就继续僵持着呗。等天亮了看看是谁吃亏。 飞头降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打算,这时候已经从我上半身有关的事情开始骂到我跟我下半身有关的事情了。 我也不跟他多话,扯着肠子就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的大树上甩,来来回回的撞他个七荤八素。 “我#¥%……” 飞头降开口又是问候我下半身的幸福,于是我很科学的就甩着他的脑袋继续撞树。 “你!” 继续撞。 “等……” 接着撞。 “别……” 撞。 反反复复撞了有个十来下吧,这时候飞头降被撞得鼻青脸肿,终于老实下来了。他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敢说话,只是鼓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我。如果瞪别人自己就会怀孕的话,那我估计他现在都能生下一套葫芦娃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得不和我一起遵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样子。 就在我玩得正开心的时候,然后一声惨叫隐隐约约的从湖边的方向传了过来。 是何秘书的声音。 不是那种惊慌失措或者猝不及防的惨叫声,而是负伤或者受到攻击的人终于压制不住伤势之后才发出的那种克制的声音。惨叫过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反而显得情况更加不妙了。 看来不能这样继续玩下去了,得快点解决这只大蝌蚪。 火又不能用,我对飞头降的了解也有限,都不知道他怕些什么。 只能试着让他自己挑了。 我右手握住飞头降的肠子不放,左手就开始反手从背包里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摸出来,然后假装拿到面前辨认,同时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飞头降的反应。
最开始摸到的是糯米袋,顺手抓了一把糯米就往飞头降的脸上撒。飞头降被糯米砸到脸之后也是有够不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嗯,糯米无效。我把糯米袋抽出来往地上丢开。 然后我摸到了铜镜盒。这大半夜的没有平行光源,铜镜也没办法用。抽出来轻轻放到脚边的草地上。 再然后我摸到了灭灵钉。 难道又要玩爆头的把戏咩?我有点无奈了,想了想,虽然这玩意据说用多了不好,但是以邪制邪倒是可以试一试。 我正准备把灭灵钉给抽出来,结果反手看不到背包里的情况,灭灵钉不知道被包里的什么东西给卡住了。 摸索着探了一下,发现原来卡住灭灵钉的是我在黥河镇里从母煞的尸身上拔出来的那根木棍,于是我就只好先把木棍给抽出来。 把木棍抽出来之后,我正顺手要把木棍往旁边的草地上一丢,却发现飞头降这时候仿佛是在躲闪一般,微微的往远离木棍的方向退了退。 欸? 这样就好办多了。 重新把准备丢开的木棍握紧,然后我用胳膊夹住木棍,接着就把缠住木棍的符文布条给解开了。 这时候飞头降突然发力,往远离我的方向用力的开始飞起来,我一个脚步不稳,就被带倒在了地面上。因为我还死死的抓着飞头降的肠子,所以就被他拖着在草地地面上滑行好几米,直到我被拖到一棵大树旁的时候,我双脚用力的夹住了大树的树干,才没有被继续拖远。 反应这么大,看来木棍肯定是能收拾飞头降的了。 “现在把小鬼降的本体交出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我此时仰面倒在地面上,一只手扯着飞头降的肠子被他用力的拉着,另外一只手则握着那根木棍,双脚呈“O”形夹着一棵大树的树干死死的不放开。 样子虽然有点尴尬。 但是此刻的待宰羔羊,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