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于要生了
清明那一天对别人来说是极为寻常的，元书涵和裴明宣还去祭拜了一下双方的父母。百里炎琦更是照常主持为期三天的祭祖，皇后生子这么大的事情，一点波澜都未曾掀动。 至于送孩子进入裴王府，别闹了那里头那天不进去几个孩子，多的时候几十个都是有的。 至于皇后本身孩子就有几分难产，生完孩子当真是命都去了大半条。偏偏生完孩子见不着孩子还要闹，闹来闹去弄得鸡飞狗跳不说，还把自己折腾的连床都下不得。 “让裴王妃来见我。”这件事情跟裴王府肯定脱不了关系，本身裴王府的恩宠之隆，就让萧皇后十分恼怒。只不过当时还真没必要跟裴王府对着来，如今为了孩子也没有办法。 “娘娘，你就消停会吧。婢子如今连房门都出不去，如何去请裴王妃。”再说裴王妃随时都有可能生产，任谁也不会让裴王妃过来陪着皇后娘娘。看着虽然还好，可陛下已经开口说皇后疯了。 这次来本来就是百里炎琦预谋好的，突然提出要求让萧皇后想要多带几个人都不可能，带来的就只有一个令侍而已，其他的都在皇宫当中。 令侍倒是比皇后看得清楚，她们自从来到这里之前看着还好，后来就只说让皇后娘娘养着。最后几日更是以快要生产，最好不要出院子作为理由，将皇后不着痕迹的软禁起来。 如今外面都是重重守卫，难产的时候倒也安排的妥当，这几日却是连个大夫都不来。 “有什么事便说吧。”百里炎琦也不是多无情的人，只是前两天皇后闹得实在难看，百里炎琦估摸着让皇后养上两天才好。在这么闹下去，皇后只能不知不觉得死。 如今祭祖回来之后，看着皇后只能躺着，才过来看看。本来就是一颗棋子，谁还对棋子有多大心思不成。若是安安分分的自然的享晚年，若是不安分便只能舍了去。 “陛下，便让臣妾见见臣妾的孩子。”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哪里有不亲不爱的。可是这出生就被抱走，连看一眼都不让她这个当娘的看，这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虽不知道百里炎琦准备做什么，她却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还想要将自己的孩子送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怎么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着。 跟百里炎琦硬来绝对不是什么好方法，她现在不过是笼中之鸟罢了。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不过他会好好的，该有的朕都不会缺了他。”百里炎琦不可能亏待自己的儿子，虽然眼下只不过是郡王，回头总能找个机会封做亲王。 萧皇后只觉得自己浑身如堕冰窖，被百里炎琦这句话吓得冷汗直往外冒。 “陛下的意思是？”百里炎琦说孩子会好好的，却没有说过她也会好好的。一切的雄心野望都成了空谈，连性命也不过是人家拿捏在手里。当真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哪怕是百里炎琦的亲生子。 “你便好好病着，这个院子原本也是特意选的，至于这个令侍……”就算不杀了皇后，总归还是要断尽皇后的后路，万万不可给皇后任何一点机会。 皇后身边自然不能没有人服侍，可留着这么个知情人也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安。虽然说如今就只剩下让元书涵安然生下麟儿，可这孩子没有落地总归让人觉得不安稳。 “求陛下饶婢子一命，婢子愿意永远在这里侍候皇后娘娘。”令侍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只有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出去那就是个死。倒不如在这里，说不得后面也许还有几分造化。 百里炎琦看了看令侍，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出去，要如何处理他还要继续想上一想。元书涵那边说不得也要去扰上一扰，说不得元书涵有更好的方法才是。 这些人其实一个都不当留下来，任何一个留下来都是日后那孩子的把柄，他们谁能够容得下这样的事。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头混的，那个能是真正的一点脏的臭的都不沾。 “娘亲这次准备收多少？”上一次好歹还有个限额，这一次不知道要收多少，元画香忍不住扶额。这已经不是尽力安排就可以的事情，而是差不多已经到饱和了，这些天送来的孩子，是之前的一倍还多。 “这个问题以后得问你爹。”官方名称叫做父王，可是他们就是喜欢叫爹娘，这样显得比较亲切。孩子软软的叫娘，难道不比叫母妃好听很多吗？ 这件事情元书涵是现在是彻底撒手不管，裴明宣喜欢怎么样都好，她管不了也没法管。至于这几个人做的有多过分，元书涵表示自己真心不知道。 她最近貌似只用担心肚子里这个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跟她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如果府中住不下，就将已经两岁的弟妹移到其他府中去吧。”只是第一次收养的孩子还在那些府上，这边的其实还没有送过去，这么两年经营下来，其实应该不错了得说。 本来元书涵也想着多留两年，可现在明显情况完全不允许。就只能提前将人给送过去，这样还能好好过日子。 “倒也暂时不必送，说起来如今基本上也是一人一个院子，无非就是安排在我们旁边。暂时压缩一下，五个孩子一个院子，这样其实最好不过。” 一个院子里头五间卧房已经算是少的，这还是不计算下人住所的情况，与其送走倒还不如这样好些。要送走现在也不是时候，至少等到跟他们一样四岁左右吧。 他们小时候其实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如今算起来已经是极好极好的。其实他们睡的小床都是元书涵特意找人做的，并且还有两个嬷嬷轮流守夜，不太容易出什么问题来的。 “这样也好，就算不是个个都念着我，这些孩子之间能够亲近一些，也让人更放心些。”元书涵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么多孩子，养不养的家是两说。可是还有一说是，她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这么多孩子。 “其实大家夫人都是如此过来的，娘亲不比多虑。”谁家孩子不基本上都是丫鬟嬷嬷带大，当爹娘的其实元书涵做的已经足够好。裴明宣也已经做得足够好。 不管是对于那个孩子来说，已经是尽己所能，一碗水尽力端平。她见过那些宫中的孩子，也见过那些大家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奶娘带大的。他们这样的已经算是极好极好，爹娘该关照到的一样没少。 “可是那些孩子，哪有你们这般可人。”她该庆幸就这么一群的放养，这些孩子一个都没有长歪吗？ “你再说小心她们闹你。”元书涵不是没有和孩子闹矛盾的时候，只不过比起别人来说，她们家总归是闹不起来的。至于他们家养孩子的方式，那绝对是一脉相承的。 孩子们按照元书涵教导她们的方式教导着更小的孩子，元书涵自己也是有空就去找孩子们，遇上什么事情便教到什么，完全随着孩子每天的生活来，就算是想要学不会都不成。 这活到现在都没停，这段时间元书涵也稍微收敛了点。只是每天孩子们会来看看这个当娘的，元书涵如今不很能走太长时间路。如今是除了元书涵自己不急，别的人全都着急上火的。 眼看着就到了了三月二十，比预产期延迟了快一个月时间，元书涵晚饭出去散散步准备睡觉，没走出几步就发作起来。淡定的沐浴之后，才好好的躺在床上去，快要到夏天了，这一个月不洗当真让人哭。 月子里头确实应该好好养着，很多病都能在那个时候养好来的。 这孩子怀的时候当真是不如何磨人的，孕期反应虽然也有，可是也算是没怎么折腾。感情都是留着力气在这个时候折腾她这个当娘的，好在元书涵自己懂得要怎么生。 不会一开始就浪费很大的力气，忍着疼吃了些补充元气的东西。元书涵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真还不如她生那三个的时候更省力。那三个怀的时候苦，生的时候反到顺一些。 “你少走两步，战场上火烧眉毛都没见你这么着急。”百里炎琦开始嫌弃他儿子，裴明宣在元书涵面前是永远淡定不了的，可这样走来走去的多不好。 难怪元书涵不准裴明宣进去，这看着元书涵得更着急。本来不烦躁的心情，都被裴明宣弄的烦躁无比。 “上次生华君他们的时候，这下已经生下来了。”元书涵进去大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裴明宣心里头着急上火的。本来这一胎就迟了这么久，还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 “说得好像上一次你不着急一样，你娘生你的时候还疼了一天一夜。”他那时候的德行还真不比裴明宣好多少，或者说更着急才是真的。毕竟那个是头一胎，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爷，生孩子这事你急也没用，听说还有人家的妇人疼了好几天的。”元书涵头一胎的时候十分顺利，这第二天怎么还困难起来，当真是让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