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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曾经,我并非是一个人玩,也是有一群狐朋狗友的,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打架、吸烟,不过我没有所谓的瘾,其他人,或者少数人,不抽烟就浑身不舒服,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脱了缰少了筋,我也不太懂。我只是无聊时或者别人给又不好意思推时抽一点,平时抽与不抽都不碍事。我们偶尔也喝一些酒,三五个人,头脑一热,心里不痛快时,或者太痛快时,就去朋友家,他的家长还特别热情,不但为我们煮饭烧菜,还为我们提供爱喝的酒。这家是东北人,就是豪爽,我喜欢。我们当然有时也会不好意思,便自己动手做一些,或者帮忙,或者掏钱买一些酒菜。一边吃喝,一边狂吹,吹得天花乱坠,仙女散花。这“天花乱坠”跟“仙女散花”有什么关系啊?哦,都有一个“花”字,总算不是瞎凑到一起的。 我这里提到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我没有真正的朋友,他对我也没什么用。 小人不胜酒力,刚喝了六七**杯就要钻到桌子底下了,朋友还在不停地劝酒、敬酒、罚酒。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便借尿盾逃走。“我出去方便一下,回——回——来,再与你们好好喝——个——痛快。”来到外面,我也找不到厕所在哪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就吐了出来,吐得我眼睛都要出来了,然后抚着胸口,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我刚弄进去的好酒好菜,就这么倒在了地上,不觉有点浪费。又想起一个故事:一个乞丐来到一个饭店,与服务生要个牙签。服务生想“每天都是要残羹剩饭啊,今天要牙签干什么呢”也没问,给完打法了。一会儿,又来了个乞丐,也是要牙签,也给完打法了,再一次来了个乞丐,还要牙签,又给了。终于来了第四个乞丐,服务生忍不住了,问:“你是不是也要牙签啊?”乞丐说不,他想要一个吸管。服务生:“别人都是要牙签,你要吸管干什么啊?”“是这样的,刚才有个人吐了,前面三个乞丐拿牙签吃干的,我来的晚,就只能用吸管喝点稀的了。” 这时,屋里出来一个哥们,“张扬,给你个牙签。”我原本好多了的身体,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看着他嘴里叼的牙签,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说这好酒好菜本是用来享受的,可是我们为什么把它们吃进去后又吐出来呢?还要让自己难受呢? 我们喝过之后,便出去溜达,有的人还赛车。不知谁说了一句:“咱们去学校,砸玻璃。那个看门老头,连我们去学校踢球都不让,今天让他不得好过。”很快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纷纷拿起石头,随着激动人心的破碎声,我们都跑了。现在是暑假,学校里只有那个看门老头。 第二天,我路过学校的时候,发现玻璃已经换上新的了,我与朋友们一说,很快便决定了今晚的行动。 第三天,我再次路过学校的时候,其实是特意去看的,发现都钉上了木板,这样确实很禁砸。 直到开学,木板才拆了下来,玻璃换了上去。但我们还是不时的,把足球摆在它们的前面,然后打赌说,你猜我能踢中那一块玻璃吗?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踢中了,牛逼闪闪地走了;另一种,踢不中,说下一次再赌,也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