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社长的威严
藤木在听完这句后,慢慢将手放在左脸上,撇下的脸面发出怪异的笑声。“你笑什么?我可说的事实。”惠子显然不太喜欢他这样的做作。“是嘛!现在我就是藤木,没有人能取代,也没法取代,只是多少需要时间让你明白这一切的改变而已。”藤木慢慢放下手,说出了些许震荡的话语。“社长,您的电话。”一人跑将过来,风,将他的领带吹起,甚是形成一道飘带。“恩——。”藤木点了点头,将手机接于自己的手边。“社长,那事完成了嘛,我是否——?”那边的声音如是道。“你现在可以回来了。”藤木将他的声音完全打断,直当地给出一道答案。“是谁?”惠子望着身旁的男人将手机挂断,放于身后。“这个,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以后你会知道的。”藤木的话语中带着某种神秘,但惠子却皱起眉头,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又是一场波澜,但并不知道有多大罢了。。 在回到中国厦门的飞机上,藤木稳当地坐在座位上,弹跳的手指来回跳跃。“你昨晚做的太过了,这样只会让那些财阀们更加记恨你,只是嘴上不说罢了。”惠子首先开口。“服务员,给我拿一杯糖水,要加红糖。”藤木打开在座椅边上一道口子对着里面喊道。“为何要喝红糖?”惠子皱眉道。“到了,我再跟你说。”藤木如是说,随后,他招呼着并将糖水放于两者之间。“你看,他们其实跟这水一样,本来清色的,但是经过那段时间,那些事情,他们逐渐变成了红色,而我只不过是在里面搅和下,但我要做的更多的事情就是让这红变的更红而已。”藤木说出了一些让惠子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事情。“那,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可是违反很多事情的。”惠子看着红彤的糖水,随后将精力开。“是,是的,虽然它会违反很多事情,但这是必须做的,因为这是计划。”藤木如是说。惠子点了点头,她开始慢慢侧着身体,看向这个男人,似乎在这一刻,他变成成熟许多。。 厦门,中国最繁华的城市,充满着金钱和肮脏的地方,同时也存在着各种商机,在这里,女人们似乎嗅到了一股钱味,男人们却嗅到那股野性。。藤木踱步于这个城市的中心地带,机场。“社长,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刚一下飞机,手表里便响起一丝声音。“好。”藤木如是说,他的话语里只有这个字,其他,别无他物。抬眼中,车子早已停在停机道中,一道黑色飘带连成一道线,却完全看不到边。藤木走近车门边,一道轻微的响声后,车门稳稳地打开。“社长,您请。”一人站在门后道。“好。”藤木还是那句,随后钻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惠子。咚——,又一阵声音也戛然而止。惠子顺势挪了个位子,将中间完全空了下来,在她看来,某种异样让她顿时不太适应。 “今天,销售是否有所上升?”藤木首先开口。“有所上升,有个华尔街巨头对于我们给他的产品很感兴趣,但是他的要求是要看实物。”坐在前头的一人道。“哦——?实物?你把椅子转过来,我想了解下。”藤木一下子进入状态。前方,椅子慢慢转动起来,刚好转动一百八度时,停了下来。“是这样,社长,他是行业巨头,也算是军火供应商,所辖的军火不下于导弹之类的重型武器。”那人说着,耸拉着眼镜道。“恩,这个不是重点,还有呢?”他看着上面奇怪的标志道。 “还有就是他跟军方的交情很深,曾经是海豹突击队中的一员。”他再次如是说。“恩,恩?这个很重要,但是又不是很重要。”藤木思忖着脑袋道。“这,这不重要?你在逗我?”一旁的惠子却完全坐不住了,身体向里层靠了靠。“恩,是不太重要,毕竟不知道他是否跟军方有什么好关系,如果没有,我们产品就没法让他们投入更多的钱。”一旁,眼镜男也点头如是说。“看来这位跟我想的一样啊。”藤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随后又道:“明天,你不用来这上班了,我请不动你。”“社,社长,不,不是。”他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向下流淌。。“停车。”“请——。”藤木两句完全没有留下他的意思。车门缓慢打开,椅子随后向外伸展,如同倒垃圾般,将这人倒了下去。。 “你,你为何这样?”惠子皱起眉头来,她揪着两手道。“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我现在就是藤木。”藤木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惠子慢慢挪动了位置,尽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车子在行驶于一座大厦门前时,停了下来。“社长,你回来啦?”一旁,一席黑色掩盖了藤木的眼睛。“恩,今天有一名华尔街巨头向我们投来橄榄枝。”藤木对着这人道。那人鞠躬的身体慢慢起身,清秀的脸面完全没一丝褶皱。“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让那人告诉你。”这个人非常直接了当。“他告诉我了,但是他实在不应该替老板着想。”藤木在说完这一段后,将后话给咽了下去。“明白,社长,那我以后是做什么?”那人再次了当道。“野原,是吧?”藤木反转口气道。“是。”野原回复了下,并不带有任何拖沓。一旁,惠子惊奇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仿佛一切的人,他都知道,甚至知道更多。“你就坐你父亲的位置。”藤木如是说,“谢谢,社长。”那人再次鞠躬道,并做请的手势。。 人群慢慢移步于大厅与电梯过道间,不时间有些许黑色衣服的怪人,来回晃动着脑袋,墨镜内,反射着某种异样的光芒却时刻关注着任何动向,随时掏出自己腰间的武器。“社长,这边请。”一人跑动着于社长之上,顺势按了下电梯按钮。“社长,您请。”那人如是说,顺势将胸前的墨镜带上,反复调试着自己的形象。突然,一女子跑将过来,挺大的肚子将这个男子顺势撞了下。“刘洋,刘洋,是我,是我。”那女子甩动着长发如是说。“你不能再向前了,这里是社长专用电梯。”那名男子挡在她的身旁,将手臂挥舞于她的眼前。“这是我们这边的保镖,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一旁,野原如是说。“恩。”藤木如是说,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副眼镜,深红无比。。 “让开,电梯都走了,你为何不让我进去,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这个女人道出了爆炸信息。“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真好笑,你有什么证明。”那保镖再次如是说。那女人听后,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剪刀,保镖顺势向后退,作拔枪的姿势。时间一点点过去,柔韧的发丝一点点掉落,最终成为地上一缕尘土。。 咚,咚,咚——。“请进。”藤木在签完最后一本时,将本子稳稳地合上。“社长,那外面的女子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保镖撇着脸如是道。“孩子?”藤木如是说,额头上褶皱瞬间多了许多。“是的,孩子,看她的样子,短发,蝴蝶状白色寸衣。”保镖在说道此时,脸上绽放出别致的笑意。“孩子?哈哈——,这,这,你可以滚了。”藤木突然仰后长笑,随后他杵着脑袋如是道。“这个,我想,社长,你应该跟大家解释下,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保镖似乎并没有放过这个话题。“我说,你可以滚啦!滚!滚!”藤木杵着脑袋,这一切都让他无比沉重,或许这一切本就是一场罪孽。。 门再次咚的一声关上,这一次,只剩下他一人。藤木慢慢起身,站在窗边端详了外面的世界,林立的大厦一个接一个拔地而起,但,他心中却有着莫名的不安。他又一次踱步,最终在一道黑幕的遮掩下,他慢慢坐了下来,面前,多了些许东西和一瓶不知名字的酒。他拿起那瓶酒,向里面倒入些许鲜红的玩意,放在一旁的木板之上,但,这杯子却稳稳地固定在旁边。“给我放一段视频。”藤木对着黑幕道。“好的,现在为您准备中。”黑幕里一阵声音。随后,那段黑幕突然跳跃出许多画面,一层接着一层。。 当看到一人经过某种事情时,一种惊恐的表情时,他突然发出奇怪的笑声,撑手将自己的笑慢慢遮蔽,只剩下那半个眼睛。这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来回响动,甚是形成一种气势。当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那,全身早已被红色液体完全浸泡时,他再次将手慢慢放下,端正的坐着。“干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女子突然从嘴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藤木快速起身,将那杯子顺势甩了出去,只见那屏幕晃动了些许,热红色的液体在上面发出呲呲的叫声,一股浓烈的清香从上面飘荡而来。“藤木,你在?”惠子的声音显现于其中,夹杂着另外一种香味。 “进门必须敲门!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藤木言辞中透着某种强硬。“好,那我现在出去嘛?”惠子似是明白了什么,望着眼前屏幕上的这个女人,望着甩在屏幕上的红酒,眼中,一丝余光慢慢趟了出来。。 咚,咚,咚。声音在门边响起。“请进。”藤木如是说。惠子再次打开门,颤抖的手慢慢将门合上。“有事?”藤木如是说,他双手杵在腮边,望着这个女人站在前方。惠子显然没听到他的话语,向右边倾斜的脸慢慢转正。“恩?你在说什么?”惠子如是道。“我说,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藤木似是一下子回复现状。 “没事,只是,那个巨头说,这事危险性太大,你确定要这样做?”惠子对着他如是道。“恩,我已经说出的话,绝对,也一定会去做,不然,对公司来说,不好。”藤木如是道。“但,我很担心你——。”惠子的声音在此拖了很长,似是某种意犹未尽。“哦?呵呵,这样吧,明天有个拍卖会,你帮我把那东西拍下来,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藤木如是道。“那你明天做什么?”惠子如是说。 “明天?明天,我要会会老友,这事也是必须要做。”他再次如是说。“会老友?”惠子很是惊奇,她所能知道他的老友,也就一帮在日本那些老家伙,在中国,还有老友。正思忖时,藤木完全打断:“这个你就不要管这事就行,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就行。”藤木再次如是说。“好,”惠子如是说,并退出了这个房间,在关上门时,她偷瞄了下藤木。门缝中,那人慢慢站在黑幕旁,慢慢涂抹着上面的红色印记。。 门,终究合上。惠子从眼睛里流淌出两行泪水,浸透了脸上的淡粉,最终在脸颊上形成两道黑色印记。藤木站在屏幕边,慢慢“涂抹”着那上面的红色印记,却从没涂对方向。他慢慢放上一只手,那只手伸向那张桌子,那两个闭上眼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一种别致的疼痛,但,他却并没有哭泣。他突然抓住一角,另一只手也突然开动,顺势将这个黑幕撕成两半,但那黑幕还在放肆地放着这样一段画面,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行为。“把这一段撕毁。”他的口中突然冒出一句。 “不行,社长,这一段早已被人放上去了。”手表突然发出一阵声音。“我说,是谁!”他突然瞪眼望着窗户外面的世界。“我们目前并不知道是谁,但,很快便知道。”手表里再次发出声音。“好。”他将手插于两腰上,望着眼前的景物, 他再次抬眼望向上边的风景,那上面空无一物,只有那浓烈的乌云,但,他慢慢将头移正,眼中,外面的景物再次被他看小了些许。。 清晨时分,一女子梳着头发,一点点发丝在梳子上断裂,完全缝合不上。她愁容似的看着那断裂的发丝,但,之后,她的脸上又多了些许笑意。她慢慢站了起来,将镜子上的照片再次摆正,她绝不允许这张照片向右侧倾斜。“好啦,真棒。”她拍着双手,如是说。吱,吱。突然一阵声音打搅了她的思绪。“来了,来了,什么人啊,是不是?”她的脸上又多了些许笑意,快速移步中,不时多了些许轻微。门,被快速打开。“您好,您是李镇长夫人吧,这是您的快递。”那人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帽子歪斜着戴在头上,但却鼓了许多。 “我没叫快递啊,你是不是搞错啦。”李夫人如是说。“没错,就是你的,你不接收也好,你接收也好,反正这东西,你都得接收。”那轻微的声音中,发出些许震慑的话语,但却没
一丝阳气。“哦——?那好吧,谢谢快递小哥。”李夫人将东西接了过来,把门轻微而又快速的关上。她慢慢踱步,一遍又一遍撕开上面的报纸,里面显出一个盒子,上面写着:嘘,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什么,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多少有些烦闷这样的说法,胡乱地捣鼓着这个盒子,最终一盘磁带从里面掉落出来。“这,这是什么玩意?”她如是说。随后快速拿出一个复读机,将这盘磁带插入其中,按了“on”按钮。“怎么会是你?”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但声音似是有些清秀。“怎么会是我?哈哈,就是我请你的。”另一人的声音变的很是醇厚。 “这不是,这不是老公?”李夫人突然感觉到某些不安。她再次按了“on”按钮。“不,不是的,是小研叫我来的,我认识她的字,她怎么没来?”“哈哈——,你还真是天真,我都跟你说了这个就是我写的,目的就是要你来这。”“要我来这干嘛,你到底想干嘛?”“你还不知道,这个城市的人都想让你死,我能让你活着?”“我,我没做什么,你们为何抓我?”“你杀人了。”“那女人不是我杀的,不是。”“不是?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是你,一定是你做的,想嫁祸于我!”“那又怎样,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就行了。”“原来,原来这一切,你都想好了,只是想弄个套让我钻进去,不怕我出去喊嘛!”“你敢!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喜欢的女人变成她那样!”“什么?你怎么能下的了手?”“呵呵——,小子,我可是什么都敢做,挡在我前面的人,都得死,哪怕我至亲的人。”“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算什么,她只是我爬上去的缆绳,用完我就可以丢弃,倒是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什,什么,你不能这样做,好,你说,我全照做——。” 研在听到此处时,将“on”按钮慢慢按了下,余温还是她的手边弹跳。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她慢慢从抽屉里将一堆纸拿了出来,鲜红的字眼一次次跳跃于她的眼睛里,这一次,她的头发更加凌乱。吱,吱。门内再次响起一丝声音。见没人开门,门外,一男子顺势如是说:“夫人,是我——,你别生气了,等几个月,等几个月,我们再要一个,好嘛?” 门,终究还是开门,女人拖沓着发丝,凌乱的条纹在她的脸上显露出来,这一刻,她老了许多。“研,怎么啦?”男人伸手抱住这个女人,摇晃着的双手,如同荡秋千一般。“没什么,只是我父亲的后事办了嘛?”研如是说。“办了,政府一手cao办,你父亲以前的同事、战友,都到场,只是这个都已经过去几年了,你怎么今天提起?”男子愁容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要去看看父亲了,只是他老人家,现在在土里可好?”小研如是说。“应该很好,他现在已经去了天堂了。”男子如是说,“你放手吧,今天,我很累了。”研说着,便将他的手完全摊开。正此时,一阵咚的声音突然打破这样的静谧,里面的声音突然响起,跳跃于两者之间。“这,这是什么?”男子如是说。“这个,你应该知道,李铭——。”研在名字上拖沓了很久。“什么,我什么知道,我都不知道!”李铭将手上的提包放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慢慢飘荡下来。“我不愿再说了,你自己明白,我们已经几年没孩子了,打掉一个又一个,医生说,如果我再有下一次,就不能有生育能力了,你开心啦!”研反问他道。 “亲,亲爱的,你怎能这样说呢,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李铭如是说,立马跑了过来,想要抱住这个女人。“不要再说了,我们结束了,只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来,你放心。”研如是说。“好,但是我们还能——。”李铭如是说,愁容从脸上显现,但,眼里却冷的可怕。 “不可能了,你走吧,我想歇会。”研如是说,随后她将这个深爱的男人赶出了自己的视线,门再次重重地关上,这里,再也没有任何响声,只有汽车那阵阵启动声和那恶臭的气味。。吱,吱。门外,再次响起声音。“我不是说了,你滚嘛。”研如是说,她的身体贴在门上,眼里,稳当地流淌着些许泪水。“是我,我是个女人。”一女人的声音如是说。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研稳稳地抱住这个女人,一阵抽泣后,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慢慢看向这个有着同龄的女人。 “哎,看你,也是不易呀,不过还是比我们这种老百姓要过的好。”那女人道。“没有,都一样,只是,你找我有事?”研如是说。“明天,小李子的忌日,我想他那么爱你,你也该去看看他了。”一旁,那女人道。“小李子?你说的是——。”研愁容了些许,在脑子里翻找着他的名字,脸面,但怎么也找不到。“哎——,说了都是泪,他可是为你而死的,死的那么惨,你却,罢了,罢了,我留个地址,你来就来,不赖就算了。” 那女人说完,正要转头时,研叫住了她:“等下,你的上衣扣子没扣好。”说完,她便上前帮她把扣子扣上。“谢谢,不过,已经无所谓了。”那女人说出一丝带着些许沧桑的话语后,慢慢踱步而去,消失在深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