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化学馆里的歌声
王浩宇看着化学馆,脸色阴沉,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有如此胆量,竟然敢在学校的化学馆里炼制毒品。 “我们到侧面去看看。” 整栋化学馆一共有两个门,最大的门就是前一天王浩宇他们看见用来运送货物的门,那个门是化学馆的正门,而王浩宇他们现在所在的排污口是化学馆的后门,这个门是一个小型的防火通道,平时就几乎不会打开,这会儿更是大门禁闭,王浩宇和方锐拉了几下门,压根就打不开。 另外化学馆还有两个侧门,只可惜这两个侧门都有雇佣兵在看守,压根就进不去。 方锐说:“我知道有个地方也许能进入化学馆。” 王浩宇不禁对方锐刮目相看了:“你怎么什么地方都知道。” “只是这个口脏了点。”方锐扬了扬眉毛。 “靠,你该不会说是从排污口进去吧。” “像这里的排污口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排污,你看,现在这个排污口的水几乎不再往出排水了。” “但你又不知道之后什么时候会排水。”、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知道之后什么时候会排水,但我们现在想进入化学馆,只能冒这个险了,或者说我们现在扭头就走,只有这么两个选择。” 王浩宇看了一眼排污口,整个排污口倒是挺光洁的,大概是因为每天都有化学药品从这个排污口排出,所以,在排污口四周,竟然连苔藓都没长几根。 王浩宇跟方锐走到排污口的边缘,这个排污口不算大,只能通过一个人,而且得是爬进去,站是肯定站不起来了,王浩宇心里一阵恶心,但他也只能慢慢像里面爬,排污口里味道非常大,而且有不少毒品的残渣挥发逸散出来,让王浩宇觉得头一阵阵晕乎乎的。 爬了没多久,排污口就也有了分歧,有好几根通往不同地方的管道,方锐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往哪走才好,王浩宇拍了拍方锐:“肯定是往味大的地方爬就对了。” 两个人向里攀爬,里面的管道越来越宅,他们所处的这种化学药品排污口和正常的生活废水的排污口的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这也是王浩宇唯一觉得庆幸的地方,那就是这里没有粪便,同时因为都是化学药品,也几乎没有老鼠和虫子。 王浩宇捏着鼻子,忍着这里面弥漫的化学药品的味道,王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从这里爬出去,两个人都有些犹豫的时候,忽然,王浩宇发现他身边的排水管道竟然都微微震颤了起来,管道还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 紧接着,王浩宇发现他们身下竟然慢慢涌起一大片水,更让他担心的是,这慢慢涨起的水竟然是热的。 嗡鸣声越来越大,方锐大喊:“糟了,又要排水了,赶紧跑。” 王浩宇心里暗骂,就知道这事儿不靠谱,果然还是出问题了,两个人赶紧向相反方向狂爬,只是化学馆本身不算大,可在这下面的排水管道可是够复杂了,等王浩宇转过两个分岔口,他就知道坏菜了,他们已经迷路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身处在什么地方了。 而这个时候,伴随着一阵嘎啦嘎啦的声响,排水阀终于打开了,大量的化学药品涌入了排水管道,而且这些药品经过了加热,伤害力更强。 “快特么跑!老子还不想死在这儿!”方锐大叫,两个人就像两只没头苍蝇,在排水管里乱撞,王浩宇拼命地向前爬,水已经慢慢没过了手腕,王浩宇感觉自己的双手和膝盖都刺痛的要命。 “上面!”王浩宇大喊,他们前面有一个岔口,但岔口顶端是一个竖井,王浩宇一跃而起,攀爬到了竖井,方锐也快速向他这边爬过来,这个时候,大量的化学药品突然涌过来,眼看就要把方锐吞没,危机之时,王浩宇一把拉起了方锐,将方锐拉到了竖井的顶端。 而湍急的化学药品从两个人身下飞驰而过,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方锐气喘吁吁地说。
从竖井爬出来,两个人又七拐八拐的,终于有一处断裂的水管,他们相继爬了出去,他们已经到了化学馆里面了,化学馆里十分幽暗,也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两个人往化学馆楼上走,到了三楼,就听见一阵诡秘的音乐声,王浩宇心里不禁一沉,这个音乐他熟悉的很,是一首猫王的老歌,叫《HoundDog》,而这首歌是常志最喜欢的歌,他有一张黑色的密纹唱片,每当他们完成任务,回到特种兵的驻地的时候,他都会听着这首歌,喝上一杯伏特加。 王浩宇的身体不禁一阵颤抖,该不会常志就在这栋大楼里吧。 方锐也听到了这阵奇怪的歌声,两个人都慢慢地爬上了三楼,三楼和其它几层楼都有所不同,这一层那种难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已经消失了,只有一股说不清的腐浊的味道 音乐的声音是从走廊里的最后一间教室传来的,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向那间教室,还没等接近,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很好,你做的很不错,我发现我已经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宋欣,宋欣盯着眼前这个坐在桌前的男人,他嘴里叼着雪茄,一双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欣,宋欣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这个男人帮她摆脱了老胡的纠缠之后,她就落入了这个男人的魔爪之中,不得不承认,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宋欣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冒险。 她之前只是一个很保守的女教师,这辈子除了闯红灯之外,就没干过任何违反规则和法律的事情了,而这个男人帮她打破了一起,他就像是一个黑洞,将宋欣牢牢吸住,让她无法挣脱,宋欣凝视着男人黑洞洞的双眼,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