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十年之约
虽然纪允连在皇宫中安排的暗线被发现了几个,但好在他们不辱使命,将玉玺找到并送到了云山郡。经王姒宝鉴定,确实为真品。手拿玉玺,王慕妍禁不住发出感慨:“谁能想到玉玺会在御龙池。”是皇帝洗浴的一个汤池。王姒宝面色深沉,“是因为我想到陈年一桩旧事。”那还是朱临溪退位的头两年,朱元安为了培养太子朱湛,常年将其带在身边。某一日御书房内的玉玺丢失惹得朱元安震怒,下令让人严查。谁成想最后是朱湛战战兢兢将玉玺归还。当朱元安问其原因,朱湛才小心翼翼回答:他不小心将御龙池汤池中四个镇兽之一的青龙给弄坏了,突发奇想觉得玉玺跟那个青龙大小接近,便想要试试看。没想到还没等他将玉玺还回去,就被朱元安给发现了。为此,朱元安罚朱湛未经传召不允许私自进御书房,也是打那之后,不再时时将其带在身边。这件事对朱湛来说影响不小,为此还曾在王姒宝跟前抱怨过。也是这个原因,王姒宝才会猜到如果是他用秘法将朱临溪魂魄禁锢在玉玺中会藏到何处。“接下来要怎么办?”纪允连看向空无。“需要再寻个日子试试玉玺中是否禁锢孝祖帝的魂魄。”空无回答。“如果孝祖帝的魂魄真就在玉玺当中,等解除之后,那个秘法是不是也就破了?”纪允连再问。“应该是。”空无给出肯定答复。“那大明的江山是不是就有可能覆灭?”纪允连继续问了句。“是。”空无再次给出肯定答案。“既然如此,”纪允连看向王姒宝,“高皇后,您真能接受大明江山覆灭这个结果吗?毕竟这江山是孝祖帝和您携手创造的。”在确定王姒宝真实身份后,他对王姒宝一直十分尊重。“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王朝可以千秋永固。所谓的千秋永固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我相信即使临溪的魂魄永远被禁锢,大明朝也有它覆灭的一天。最近这几代帝王统治中大明朝出现了不少的问题,这次新皇才登基帝位还没稳固帝位就想卸磨杀驴,实属不智之举。”在王姒宝看来何止是不明智,简直就是作死,“再者,你们几个异姓王有反意也不是一天两天,至于最终鹿死谁手?并不是破除那个秘法就能决定。云山王要想坐上那个位置还需要本身有那个实力,也要有那个气运。”听完她的一番论断,纪允连朝她深深作了一揖,“高皇后不愧是奇女子,在下受教了。王姒宝隔空虚扶,“云山王客气了,这算不得什么。”她只是实话实说。空无再次挑选的日子仍旧是十五,同样还是用血祭。由于宁寂一直昏迷不醒,他的血由王姒宝负责帮着挤。这次阵法启动后可谓是立竿见影,宁寂的血滴上阵中心器皿之上不久便乌云密布,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风沙太大吹得王姒宝睁不开眼睛,因为怕沙石伤到宁寂,她一直是躬着身体,将宁寂死死护在怀中。好在这个过程并不长,但乌云散去,风也渐渐停歇。王姒宝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去查看宁寂,没想到在查看的过程,宁寂缓缓睁开了眼。当他对上王姒宝关切的眼,下意识挣扎着起身远离她,且冒了句,“大胆!你是什么人?赶快给朕滚开!”“你说什么?”王姒宝先是一愣,等回过味眼中写满了惊喜。“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碰朕!”“临溪是你对吧?”由于太过惊喜,眼泪在王姒宝的眼中不停地打转,“是你对吧?”她又重复问了句。“你竟然还敢直呼朕的名讳?”宁寂更加恼怒。王姒宝擦了把眼泪欣喜地解释:“我是宝妹啊!我不叫你临溪叫你什么?”“宝妹?你是宝妹?”宁寂眼中晦暗不明,十分复杂。“对啊,我就是宝妹。”宁寂冷笑,“你还敢冒充太后?你是以为朕糊涂了,不记得宝妹的样貌不成?”显然他的记忆停留在做太上皇那会儿。见他处处的防备,王姒宝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是挺糊涂的,你我早已经死了你不记得了吗?”“你我已经死了?”宁寂轻声呢喃,“死了?那我怎么会在这儿?”随后一大段一大段的记忆疯狂地朝他涌入。由于他现如今的脑容量根本无法承受这些,最终发出一声痛苦嘶吼之后,人再次晕厥。“道长?”晃了半天宁寂,呃,也许可以说是朱临溪半天未醒后,王姒宝求助一般看向空无。“是因为孝祖帝身份过于高贵,而这具身体的命格较浅,所以孝祖帝的魂魄不能很好的与之相容才会出现这个状况。”空无解释。“那要怎么办?”“恐怕得等回到您的那个世界才行。”王姒宝眉头微皱,“可是宁寂的命格也不见得有多高啊!”空无笑了笑,“您是不是忘了,您希望二人转世后不再做帝后,只做个稍微有钱的富家翁就行?”“就是说临溪转世后的命格将不受这世命格影响了?”“是。”空无点头。“那道长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提前回去?”已经找回朱临溪的魂魄,王姒宝早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等,只能是等机缘巧合之下,您二位魂魄才能回归正主。”这一等就等到了和现代高人约定的十年之约。在余下的几年中,王姒宝陪着宁寂在她和朱临溪合葬那里找了个地方住下。那里十分偏僻,又有纪允连派去的人保护,就跟世外桃源一般并没有遭受战争的洗礼。空无年岁年岁越来越大经不起折腾,为了达成师门最后一个任务,也就是送王姒宝和朱临溪魂魄回现代,他选择陪着二人一起住在那里。云山郡和朝廷在几年的对峙中渐渐占据了上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向韶京发起总攻,大明江山岌岌可危。王姒宝也算明白她走一遭的意义,就是彻底见证了大明朝从盛到衰,再到败的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