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致郁《嫁衣》
“对啊,就算没有抽到致郁,抽到变态也不行啊。”录音师在一旁小声嘀咕,他这句话压在心里怕触霉头没有说,这要谁第一轮抽到致郁,第二轮淘汰抽到变态,岂不是更倒霉。 他虽然没有说,可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乎所有人脸色都很阴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啊,16位选手都是这样的题目,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齐诗雨见大家的情绪越来越低,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肖麒麟担忧道:“真的没事吗?这个题目明显有问题,说不定就是给你们挖坑,你有信心吗?” 肖麒麟这么说不是没来由的,这种创作比赛都是传媒公司推选新人的跳板,电视台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没有理由选这种偏门的题目,毕竟这不仅是和几家参赛公司搞不痛快,更是拿节目的收视率来赌博啊。上一期有齐诗雨的绯闻造势,破天荒的冲击了收视第一,怎么才刚刚有点成功的苗头就自毁前程啊。 气氛有些紧张,齐诗雨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得说:“我尽力而为吧,除了致郁那个我不太确定,剩下的三个题目问题应该不大。”就算第一场抽中了致郁,反正还有待定席位来弥补,应该问题不大。 “也只能这样了,这几天我让公司的人寻觅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创作。”肖麒麟无法只能这样了,让音乐部的人联系公司的签约创作人,看有没有符合的作品。 另一边其他公司也没有闲着,都在打听这个题目是出自何人之手,这不明摆着是坑嘛。所有人都怀疑这或许是某个公司搞出来排除异己的举动,但调查的结果却显示这背后没有任何势力,真的就单单是电视台的行为。 这让一票选手既不能理解,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望洋兴叹。 当然,除了齐诗雨,她已经知道要选什么歌了。 心情尚算不错,至于其他的就等节目录制当天了。 展绍平接到这个题目时眉头都皱的能挤死一只蚊子,这种题目做的好与不好都是后果难料,毕竟观众不是专业的乐评人,他们只是单纯的从自身感知歌曲的喜恶,如果是励志或者治愈的歌曲倒还好,如果碰上致郁和变态,极有可能乐评人会和观众得出相反的投票。 但偏偏选手的晋级是由现场观众决定的,展绍平都拿捏不好尺度了,音乐史上有很多歌曲,在乐评人眼里极佳的上作,在普通人耳朵里欣赏不来。 时光匆匆很快就到了节目录制的当天,所有选手都忐忑的盯着主持人身前的箱子,今天是死是活就看手气了。 好几个选手的眼睛都泛起了红血丝,一看就知道最近没有睡好,全场的选手中只有三个人相对气定神闲,齐诗雨、张伟、雷霆。 齐诗雨自不用说,至于张伟和雷霆可是有备而来的,皇朝旗下的签约创作人要比千禧多的多,且风格迥异,找几个朋克或者******人格的创作人也不在话下,不像千禧传媒一遇到这么偏门的题目只能让齐诗雨自求多福。 齐诗雨打量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也正在打量她,拜之前的视频事件,齐诗雨成了这期选手中最受瞩目的一个,一举一动自然都要经受视线的扫射。 雷霆站在墙角盯着齐诗雨的背景,一脸的高深莫测。他对接下来的表现很感兴趣。 “下面请选手上前抽取演唱曲目和号码。”随着主持人的口条,16位选手依次登上舞台,抽取他们的曲目和号码。 每个题目有四个球,装在主持人左手边的箱子了,而号码球在主持右手边。 选手一个一个走上台,抽走或好或坏的号码,齐诗雨站在队伍考前的位置,此时致郁和变态的球还没有被人抽中,当她一走上台,观众席上不少歌迷站起身来叫嚷着: “变态、变态!” “致郁,抽致郁!” 虽然距离有些远,观众的声音齐诗雨听不真切,可导师席却听得一清二楚,坐在展绍平身边的张兴还笑道:“看来观众对她这两首歌的创作,很是期待啊。” 展绍平连忙摆手:“别别别,还是别抽到的好,这题目谁碰谁倒霉。” 展绍平话音未落,就听见主持人以夸张的嗓音说道:“天啊,齐诗雨选手居然抽到了致郁,注意了是致郁,号码球还是一号!” 顿时包括导师席在内所有人都炸了锅,除了展绍平和谭俊松为齐诗雨捏了一把汗外,张兴和郭友倩都恨不得大声尖叫,这么变态的题目少一个算一个啊。
因为齐诗雨是第一个出场,她抽到号码后,顾不得其他选手的反应,就直接下去准备登场的衣服。 齐诗雨作为最具威慑力的选手之一,能抽到这么不给力的题目,所有选手都暗暗送了一口气,尤其是在她之前抽到好题目的选手。 雷霆比较幸运抽到的是洗脑,张伟运气就有点背抽到的是变态。就在最后一名选手抽完号码后,齐诗雨已经整装待发了。 随着黑幕落下,她缓缓登上舞台。 舞台一侧的显示屏上打出两个字: 除了听过她作品的展绍平心里有底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齐诗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致郁跟嫁衣有什么关系? = mama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mama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 = 只是一个开头,齐诗雨怪异的嗓音就在所有观众的里面挠上了一爪子,就像是锋利的爪尖挠过钢板一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 属于我属于你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 有人说是作者吴虹飞根据一封遗书改编的,一个女大学生和她的男友十分相爱,但就在她把自己的身体献出去的第二天,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于是,她穿着一身红嫁衣,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