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崎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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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朱媚儿发现了妙真的奇妙变化,而撒梦虎却浑然不觉。朱媚儿跟在撒梦虎身后,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又咽下。朱媚儿一直沉默着,撒梦虎扭头时,朱媚儿正好目光和他接触,并迅速移开。 “媚儿,你没有话要问我的吗?” 朱媚儿咬咬嘴唇,“有啊,有啊!” 撒梦虎笑了笑,“现在不问?” 朱媚儿也跟着笑了笑,“梦虎哥,我在想,咱们都还没到草田寨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路上……”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在担心妙真师傅吧?” 朱媚儿没有反应,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妙真怎么回事呢?”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回去找她的时候,和她发生了争斗,在桥头不小心坠崖了。” “哦,”朱媚儿若有所思,“梦虎哥,以妙真的性格,她一般是不服输的呀?” “哈哈,到底还是你了解她。”于是,撒梦虎将怎样遇到妙真,以及妙真对他的无理,最后因为妙真对他施救而失足跌落悬崖发生的事情一一给朱媚儿讲了。 撒梦虎讲的平平淡淡,朱媚儿却听得心惊胆颤。 “我还是很担心,这还没走出永宁呢,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有啥好担心呢?等妙真师傅好了,我们不就又多了一个武林高手保护你?” 两人说着,正看见撒梦龙从房间里匆匆走了过来。 “大哥,有什么事么?”撒梦虎抛开朱媚儿,紧跟着向前走几步。 “哦,梦虎,我正要找你!”撒梦龙一把拉过撒梦虎。 “梦虎,出了这客栈越行四五十里就出永宁了,前面的路更要小心,我本是遵循父亲的指示跟踪妙真的,昨晚是我的失职,没有紧跟着,不然,估计也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苦。” “没什么,已经过去了,我看妙真的精神还不错。” “是啊,我看毕竟是你救了妙真,她应该会感激你,也应该会帮助你,你等她伤好后再上路吧?” “这个当然!” “但是,梦虎,”撒梦龙欲言又止。 “你说吧,大哥!” “妙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可要多长点心眼。”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撒梦虎陷入深深的沉思里,虽说妙真变化莫测,通过昨天的较量,他认为她的心底最深处仍旧是向善的,既然如此,妙真不会坏到哪里去,这并不是撒梦虎担心的事。反而,这一路上的未知和不确定是撒梦虎最担心的事了。 妙真在友人的悉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与撒梦虎,朱媚儿,白阿甲,白阿西,白阿忠相处也融洽。 没过几日,大家离开客栈一路向西而行。 六骑人马行走在崇山峻岭之中,雾霭层层之际。看过高山流水的美丽,也穿越了荆棘丛林的艰辛,一路踏歌向前,路途越来越艰险,景色越来越迷人。 半个月后,撒梦虎一行来到一处险峰突兀的地方,这里森林密布,悬崖峭壁比比皆是。而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是,这里的悬崖峭壁上有着零零散散的不同悬棺。 这里大概就是僰人部落了吧,撒梦虎心想,果然不负众望,终于来到目的地了。 悬崖下面是怒号的金沙江,惊涛拍岸叫绝。众人仰头看见高高悬挂在头顶的悬棺,无不叹为观止。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余,大都惊叹僰人的惊人习俗。 “二爷,我就没弄懂,这些僰人为啥子要把棺材整得啷个高嘛?”阿西总是问一些傻傻的问题,常常逗得大家爆笑不止,幸亏有了阿西,大家一路上的欢歌笑语多过寂寞忧愁。这十多天的相处,仿佛每一个人的心理距离拉近了不少。尤其是撒梦虎和妙真,当然,妙真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只不过,她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除了朱媚儿,大多对她的行径还能适应。 撒梦虎把从九鼎山何幺妹那里听来的僰人传奇回答阿西的提问。 “听说啊,僰人还是挺惨的,在被大明朝剿灭后,如今的僰人已所剩无几,我们要来的这个地方,是受了老道姑的委托顺道而来的,既然他们被迫躲避在这深山老林中继续生存下来,必然有他们生存的秘籍,最基本的一条,我认为应该是他们对外界的陌生人的层层提防。现在,我们已经闯入他们的地界,我们大家也要小心,他们射击的能力不可小觑。实际上,你们所看到的在江河沿岸,这种僰人选择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用我们也不晓得的方法,将仙逝者连同装殓他的尺棺高高地悬挂于悬崖半腰的适当位置。这只是他们的惊人习俗之一。” “什么?还有之二么?”阿西接了二爷的话,又引得众人一顿爆笑。 “我还没讲完,大概我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墓葬,我也感觉很惊奇的,你看他们这种葬地的形势各不相同,归葬的个体方式也略有差别,我们第一眼看到的这个是在崖壁凿孔,以椽木为桩,尺棺就置放在崖桩拓展出来的空间。现在看到的这个在峭壁上开凿石龛,尸棺置入龛内。当然,还有很多是利用悬崖上的天然岩沟、岩墩、岩洞置放尸棺……” “我觉得还是我们苗人的土葬方式好,埋在地下才不会吓人嘛!”阿西又在大放厥词。 “人死了,总归是要找个归宿的,无论什么人,哪怕是到处流浪的人,也是要为他们失去灵魂的躯壳找一个妥当的安置办法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悬棺葬和土葬、火葬、水葬、天葬等等葬式是一样的平常。只是,平常我们出门少,见识少,没有见过其他人的生活方式而已。” “二爷,你说的都很有道理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二爷,你说这些僰人是不是很神秘啊,我觉得他们一定很凶。” “为什么凶啊?”阿甲推了下阿西。 “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凶,反正,我感觉凶就是了,你,阿甲,你以后不要推我了好不啊!”
“咦,你还说僰人凶,我看,你就比僰人凶?”阿甲毫不相让。 沉默了半天的妙真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看他们一口沉甸甸的尸棺,一具冷冰冰的尸骨,怎么着也得好几百斤重吧,像我们看到的这悬崖,这峭壁,这是怎么开凿的孔?怎么把棺材拖上去放置的,你看,有的棺材木已经很久了,他们就从来都不掉下来么?如果是掉下来了,是不是对人的灵魂有大不敬呢?” 撒梦虎拍了拍手掌,“妙真师傅问得妙极了!关于这些个问题,也一直是我心里的疑惑,这或许正是僰人神秘的地方,因为,我也曾问过老道姑他能为什么有这样的风俗,她,没有正面告诉我,意思是有机会的话,得让我自己来解开这个迷。所以,这次来,我心里也藏着点点私心,那就是和僰人交个朋友,了解他们!” “想的到是挺好的,只可惜,据我所知,正如你所了解到的一样,僰人是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妙真冷冷地与撒梦虎争辩着。 “哎,不要吵啦!我们还是早点找个地方歇歇吧,今天晚上不知道睡山洞还是睡哪里呢?”阿西总是这样不合时宜。 “妙真师傅也许说得对,如果是我的家族遭遇这样的变故,我当然也会提防的,不过,也不是说他们就真的一点也不与外界接触了。既然老道姑托付我和他们接触,我相信,我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得到僰人的信任。”撒梦虎信誓旦旦,妙真半信半疑,朱媚儿不置可否,众皆沉浸在对死亡的解读中。 “你刚才说了,每个人的灵魂都应该有归宿,那是你的理想状态。”妙真继续挑衅着撒梦虎。 撒梦虎面对妙真的挑衅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他感觉这些天和妙真的接触让他彻底改变了对妙真不好的印象。 实际上,妙真的神秘也好,坏脾气也罢,那都是因为没有人能真正懂得她,而妙真也是不会轻易将内心深处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的,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是没有必要把什么都给别人敞开的,对于不理解自己的人,你的一切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对牛弹琴呢?撒梦虎的悲天悯人正是他的可爱善良之处。自从那一晚后,撒梦虎和妙真之间仿佛有了默契,又仿佛大家都懂得了惺惺相惜。这样奇妙的变化,不但两人察觉到了,当然,从两人的动作,神态,语言上来判断的话,这些奇妙的变化朱媚儿也是知晓的,只不过,一边是自己亦师亦友的友人,一边是自己深爱着的未过门的夫婿,孰轻孰重,朱媚儿自有掂量。撒梦虎有事候也暗中心疼着妙真,他认为妙真所受过的内心的苦是他曾经有过的,所以,他能理解她,懂得她,心疼她,舍不得她,但凡有让她吃苦的事,他总是默默承担着,就连不爱吃醋的朱媚儿都开始嫉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