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幕的骑士
Berserker很强——毫无疑问，通过“狂化”技能得来的属性增强让其成为此次圣杯战争属性最优秀的从者之一；但作为代价的失去理智，对雁夜这种半吊子魔术师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不会同Master制定计划，不会在战斗中做出什么惊艳的表现，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单纯地听从Master的命令。 几个闻声赶到的警察一下子就被这魔幻片一样的情形震惊了，而Berserker毫不客气地把身为普通人的警察们全部秒杀，随手捡起两把手枪——这下他终于有可以反击的方法了。 叮叮当当的子弹打在坚冰上的声音不断传出，伴随着Berserker的吼叫声，几乎所有在冬木市的Master和Servant们都听到了毫不掩饰的狂战士，而且不会魔术的普通人也被这哥斯拉一样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 附近的空军基地立刻做出了回应，两架最新投入使用的战机呼啸着迅速赶往事发现场。而两名飞行员见到的，便是天空中的蓝色身影和地面上的不详骑士你来我往相互攻讦的场景。 ———————— 薇亚的坚冰挡住了Berserker的子弹，仅仅是普通警用手枪，即使被Berserker握在手中，也无法对薇亚造成很大的麻烦。 但战斗机就不一样了……虽然薇亚生前作为魔法师，对科学侧的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但她多少知道，仅仅是这么两架战机，足以在瞬间把自己和Berserker的战场化为一片火海。 最关键的是，如果被Berserker抓住一架，自己的飞行能力不就被完美破解了嘛！ 于是薇亚做出了她认为的最正确的选择：随手加厚了一下冰层，提高了一下飞行高度，回头就直接照着战斗机发起攻击；作为最基本法术的寒冰箭，在从者这类敌人身上无法起到什么用处，甚至对远坂时臣这样优秀的Master来说也没有太大麻烦，但作用在这些普通的飞机身上还是有不错的效果。 两名飞行员还没来得及对这魔幻片一样的场景发出什么感慨，就被薇亚随后发来的一大片寒冰箭吓得冷汗直冒——虽然他们不知道那散发蓝色微弱光芒的小东西效果如何，但他们没有用身体去试一试的想法。 “啊你在干什么啊啊啊！” 还抱着薇亚的萝莉凛看到薇亚竟然对普通人的军队出手，不由得大声喊叫。 【闭嘴！你也应该知道，魔术师应该隐藏在暗处吧？】 凛作为远坂家的下任家主，当然知道“避世”原则。但通常的魔术师实现其的手段一般都是事后的魔术暗示和记忆消除，像薇亚这样直接当场“灭口”的，虽然不是没有，但也是稀少的可怜。 【而且，如果被Berserker抓住一个，就很麻烦了……那家伙可以把他碰到的东西变成宝具。万一他捕获了一架飞机，那我的优势就没有了。】 凛刚才也看到了，一身黑骑士装的Berserker是如何用现代手枪攻击薇亚的。仅仅是普通手枪就有那种效果，如果是代表了最先进技术的战斗机…… 两架战机一左一右地躲开了寒冰箭雨，并未出乎薇亚的意料。而对方竟然会反击，就让薇亚很意外了——一架战机对这样单方面的进攻很不满，两枚导弹就这么脱离机翼冲了过来。 【哼……这种毫无技术的正面攻击……】 两发龙枪精准地将导弹在空中引爆，这声音已经堪堪比得上之前Berserker的吼叫了。 【对了，Berserker，好像有段时间没听到子弹打在冰盾上的声音了。】薇亚突然发现Berserker好像偃旗息鼓了一样，等她把导弹引爆，却发现Berserker依靠手中的两把手枪把另一架飞机逼得四处乱跑，当然战斗机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被解决的，但不了解Servant可怕的飞行员做出了一个足以令其丧命的决定。 战斗机俯冲着面向Berserker，机炮不断地打在铠甲身上，溅起耀眼的火花。而就当飞机在Berserker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开始拉高高度准备扬长而去时，却被狂战士就这么跳了几十米的高度，直接正面抓在了飞机机身上！ 【我去！】 ———————— 雁夜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努力用还能看到东西的右眼看着天空中。黑色的Berserker四肢黏在战斗机身上，把这架价值千万美元的科技产物变成了自己的宝具。 前方飞行的Caster不时地回身打出几个魔术，试图减缓逐渐靠近的飞机。但后面Berserker好像已经将其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早就超过了飞机设定最高速度不说，呼啸的导弹也是一枚接一枚，看样子除了把东西变成自己的宝具，Berserker还能让射击类武器附加“无限弹药”这样在普通人眼里堪比逆天的属性。 Berserker吼叫了一声，在雁夜和凛这样的魔术师耳中和平时的狂吼没什么区别，但薇亚却能听到其吼声里的愉悦和得意。 “Caster，怎么办？他快追上来了。” 【唉，不行就把你丢下吧。】 “……你这个混蛋！！！” 虽然大敌当前，薇亚被迫“放风筝”，但还是不忘不时地调戏一下萝莉凛。 至于另外一架飞机，早在这架飞机变成了Berserker的宝具后，就被一发导弹打成了火球。 “咳咳，咳咳……”黑暗中的雁夜看到Berserker现在略占上风，“把Caster追的满世界跑”，感觉自己终于向远坂时臣和间桐脏砚好好地报复了一把：远坂时臣你就算总是什么“优雅”挂嘴边，最后Archer不还是被Berserker追的用令咒跑了？脏砚这个老家伙违背契约，最后Caster不也被Berserker赶得到处跑？ 情绪一激动，再加上Berserker对魔力的抽取越来越狠，雁夜痛苦地跪倒在地，咳出几口血，连带着几只不断蠕动的“刻印虫”。 “我这身体，最多还能撑两个礼拜吧……”雁夜又黯然一叹，没法陪着葵、樱和凛和原来一样出去玩了。然后他又咳出了几口血，因为Berserker的魔力抽取突然又大了许多。 薇亚看着Berserker松开了两只手，站在战机上面，抽出那把被黑雾笼罩的长剑。随着魔力的涌动，黑雾被短暂地驱散，露出了银色的可以反射月光的剑身。 是当时那招？他应该知道即使是打中我，也无法造成什么伤害的。不对，和当时不一样，现在凛在身上，没法那么简单地用翅膀防御……是巧合还是他精心策划？ 不管薇亚心中如何想，堪比A 等级的宝具轰击已经蓄势待发，但薇亚这次并没有之前在“王之军势”中一样被瞬间锁定的感觉，是因为Berserker此时也在可移动的飞机上吗？ “怎么办？对方好像要放大招了，Caster？” 【唉，没办法，把你扔掉好了。】 凛知道Caster又在开玩笑了，但随后的浮空感告诉她，这次她真的被扔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凛！！”这是拖着病体还想去把凛接住的雁夜。 哗啦一声，远坂凛掉进了水里，她顾不得为什么这里会有游泳池出现，连忙挣扎，才发现根本不是游泳池，而是一个几米高的水巨人！ 而天上，薇亚已经把翅膀挡在身前，准本硬抗Berserker的远程轰击了。当然雁夜的声音她也听到——根据情报，这个病怏怏的家伙就是间桐家正统的Master，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吗？ Berserker的攻击已经打在身上，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实质的效果，反而是把薇亚向雁夜和凛的方向推送了一段距离。薇亚随后就顺势飞向雁夜，看样子是打算直接解决Master了。 “雁夜叔叔……” “凛，你没事吧？” 这边还在相互安慰的两个人类发现Caster正向这边赶来，没有回身和Berserker继续战斗的意思时已经意识到薇亚想要干什么。凛直接站在雁夜身前张开手臂，闭上眼，打算“螳臂当车”。 “凛……以令咒之名，Berserker，来到我身前。” 黑骑士瞬间出现在凛前面的地方，一下子就准备好正面硬撼Caster。而雁夜则拉着凛赶紧逃跑：他已经没有令咒了，不管是Caster赢了还是Berserker赢了，自己还待在那里都活不下来！ ———————— 失去最后一枚令咒的雁夜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失去了和Berserker的全部联系，但当他看到身后那冲天的冰刺和在这几百米外都能感觉到的刺骨严寒时，他还是感觉到，那个陪伴他进行第四次圣杯战争近一周的不详黑骑士快回归英灵王座了。 【竟然是因为魔力不足，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呐……】薇亚看着Berserker在最后的时间里终于消散了全身的黑雾，露出可以反射一切光芒的银色铠甲和那把至少是A 级别的白银长剑。他若有所思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下，又看了看薇亚。 “千年后我国也有如此厉害的家伙成为了英灵吗？真是不错的小姑娘……” 【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个落幕的家伙对现实的感慨罢了。” 随后，Berserker就彻彻底底变成了粉末，只有这周围坑坑洼洼的地面和远处两团已经变成废铁的战斗机昭示着他曾经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