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讽刺

    “不幸啊”这三个字，一直是上条当麻的口头禅。

    今天，薇亚觉得，相比上条当麻，自己才是真正的“不幸”。

    成天到晚抱怨不幸的上条少年，每个地方都少不了他的身影。从一开始的“茵蒂克丝记忆消除事件”，而后的“三泽孰吸血鬼杀手事件”，再之后的“降临天使”事件……

    今天，还要加上“英国清教魔法师入侵事件”。

    【怎么每个地方都有你的身影？】薇亚不爽地大声喊道，【你不是一直都渴望平静的高中生活吗？你不是一直都在抱怨所谓的不幸吗？现在离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把茵蒂克丝带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我怎么能放任你们把那个入侵的魔法师带走！”中二般，颇具正义感地，上条如是说。“而且，你也是学园都市的学生吧？为什么回去帮助外来人？”

    内心中，上条当麻已经把薇亚当做自己的“同伴”了。虽然她成为自己的同学才半天。但上条还是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同为学园都市的学生，薇亚却去帮助来入侵的魔法师。

    在这里，上条当麻选择性地忘记了薇亚还是一个魔法侧魔法师的身份。

    【我最后问一遍，你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带着茵蒂克丝直接回去。我和莉莉丝也会直接回宿舍，大家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怎么样？】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薇亚看向把妹手上条当麻。

    结果，回答让薇亚很是“失望”——“除非你交出那个魔法师！”仿佛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上条当麻宣告。“而且，警备队的老师们已经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里，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火上浇油一般，上条当麻补充。

    【你这不是在逼我把你赶紧干掉么……】薇亚低声说，【那么，这就不要怪我了！看在莉莉丝的份上，我不会让你丧命的。反正有那个青蛙脸医生的存在，只要还剩一口气，你就不会怎么样。】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起来，还有些许的阴森。【我会给你留一口气的……】

    在上条少年看不到的地方，薇亚莉莉丝摆了个ok的手型。莉莉丝若有所思，也就放任薇亚去威胁自己的保护对象上条当麻。

    理事长亚雷斯塔给莉莉丝的任务，是“保护上条当麻免于意外的死亡”，这一点薇亚也是知道的。既然之前薇亚说“留一口气”，而且还给莉莉丝打了手势，那么自然莉莉丝便不用担心会出现上条死亡的场景。

    说真的，薇亚现在很想“一失手”直接把这个可恶的幻象杀手直接干掉，但现在是处于科学侧的大本营学园都市，整个城市都在理事长亚雷斯塔的监视下。而且，薇亚还对在三泽孰出现的那个莫名的光人心有余悸。

    在融合了大天使神之力的一丝灵魂后，回忆当时的感觉，薇亚大概能猜到那个光人的实质了。

    一个“完全体”的天使，行走在人世间的“神”。

    和降临的大天使神之力不一样，学园都市内存在的天使，是真正的拥有身体，拥有力量的存在。加百列降临的时候，只有远超普通人类的灵魂，和长久以来cao纵水的娴熟技巧。她的“神职”，“神格”都留在了天界。

    这才给了薇亚掠夺天使灵魂的机会。

    但学园都市的那名天使不同，至少从战斗力上来说，她是拥有真正的符合天使这一身粉的力量的。融合了加百列的一丝灵魂，薇亚才愈发体会到人和天使的差距，不可逾越的鸿沟。

    估计只有成为了魔神，才有抗衡之力吧？薇亚心想。

    右手一挥，水刀迅速成型。【你所依靠的，就是那能磨灭一切魔法术式的右手吧？】薇亚开口，给对手以压力，【和史提尔那个废柴不同，我是魔导师的同时，也是站在顶尖的战士。配合我独有的武器，连神裂都不是我的对手！】声音逐渐大起来，上条当麻感觉自己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他弓起腰，握紧右手，一副随时准备爆发的样子。

    【去死吧……】宛如死神的呢喃，薇亚低沉的声音从上条当麻的身后传来。这时，上条少年才能隐约听到利刃划破空气的爆裂声。

    而他前面的薇亚的人影，逐渐消散，归于虚无。

    遵循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上条当麻向左一转身，把右手挡在前面。他能看到能轻易切断钢筋的水刀正划向自己的腹部。

    不过，及时赶到的右手救了他一命。薇亚看对方已经把那只“危险的右手”挡在攻击的必经之路上，便一抽刀把武器向自己的方向拉，同时后跳一步。

    水刀在上条当麻右手手指外几公分处划过，带起的风刺得他的手一阵生疼。

    不过好歹是保住了一命。

    上条当麻后怕地流着冷汗，“你刚才想直接杀掉我吧！一定是吧！”他现在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土御门元春，不是神裂火织。

    土御门，即使是身为双料间谍，也会为了阻止大天使而使用魔法，让自己全身暴血，几近死亡。而土御门和上条之间的搏斗，也只是为了让上条不要阻止自己使用术式而已。

    至于圣人神裂火织，连魔法名都是“向无助者伸出援手”。对神裂来说，只要不是涉及茵蒂克丝的问题，神裂便不会伤害任意一个无辜人。

    但眼前的薇亚不同，上条从薇亚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死亡的一幕。

    【哎呀，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要留你一命了。】薇亚毫不在意地说出如此危险的话，左手抚摸着自己的水刀，【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被我砍多好？只要受伤，没有阻碍我们的能力，我就不会一不小心失手把你杀掉了哦！】

    “谁会在这里当你的靶子啊！”上条当麻大声否决了薇亚的“提议”。

    作为薇亚的回答，一发龙枪从上条当麻身后形成，快速袭向上条少年。

    “当麻！小心身后！”茵蒂克丝的声音及时响起，上条少年根本来不及回头，直接向右边跳了一大步，就看到一发纯冰的龙枪毫不客气地深深地刺入混凝土地。

    【哎呀，被躲开了呢！】

    “当麻！对方使用的是异界的术式，这一击具有击杀传说中巨龙的力量！”茵蒂克丝大声向当麻解释着。“这样的攻击，当麻你只要不是右手碰触到，就必死无疑！”

    薇亚略有伤戚地脸色一暗。

    她还记得，自己把自己的魔导书一字一句地解释给茵蒂克丝的场景。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所有的魔法术式都储存在了茵蒂克丝的大脑中。

    而自己之前的水刀，武技，则是在自己不再是茵蒂克丝搭档的时候才出现的。

    现在，茵蒂克丝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但却对自己的魔导书记忆犹新。甚至连当时自己解释的“一击击杀巨龙”的话都是差不多复述出来。

    真是极大的讽刺啊！当时薇亚把自己的术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茵蒂克丝，现在却被拿来用来对付她自己。

    【该说，是因果报应吗？】薇亚低声说道。

    ps：比较悲催，打到2K 字的时候，电脑莫名重启了……没保存，2K多成为泡影。

    只能根据大脑中隐约的记忆，从新打了……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