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验
几个月的早上，薇亚还没出门就听到雪莉有些不情愿的声音。 “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啦，所以你没必要这样的。”这是雪莉的声音。 “可是，谁都知道早饭是让人精神饱满必不可少的东西之一！”这是前几天的那个来自学园都市的交换生爱丽丝，薇亚脑海中构造着一个金发腼腆少女在对雪莉说出“给我吃饭”的样子。 “可是我都这样过来了十几年了！”雪莉还在挣扎着，她不想改变自己长久的习惯，但爱丽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说到习惯，雪莉小姐你的生活习惯也太不规律了！不仅早饭不吃，晚上还是睡得没有固定时间，有时候在九点有时候却在凌晨四点……”爱丽丝说到这有些像继续长篇大论的意思，雪莉连忙制止。“好了好了！我吃了就是了！” 听到这，那边的“矛盾”似乎是告一段落了，薇亚也出门开始今天的日常。 ————几分钟后在骑士团————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吗？】薇亚问着自己的武技“老师”——骑士团长。 “到现在为止，你的武技依靠你那个‘神降术’的力量，在招式上已经是大师水平了。”骑士团长毫不吝啬地给出赞赏，“真是方便的法术啊，教给我们怎么样？” 【嘛，一开始不是教给过你们么，你们连最基本的同神的联系都做不到。】薇亚看着骑士团长，她知道这只是对方在“抱怨”罢了——不满自己这个基础为零的人依靠这种法术直接成为高手。 “我也知道这种经历不是那么容易复制，只是还抱有一丝希望而已。”骑士团长不出薇亚所料。 【喂喂，要知足啊，清教垂涎我这个法术很久我都没告诉她们呢！】薇亚不满地回答，【所以你这边也请做好保密工作吧。】 “这是当然。”骑士团长正了正神色，说到正事上他就不会再以玩笑的语气来谈了。“对了，等下那个交换生，好像是叫爱丽丝是吧？那个小姑娘要进行法术试验，如果成功的话就代表我们和学园都市的合作取得圆满成功了。” 【哦？雪莉和爱丽丝没有告诉我。】薇亚有些意外，通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以爱丽丝为纽带，薇亚和雪莉两人也从本来的“见面只打个招呼”变成了“见面会聊一会儿天并且友好结束”的程度，这种事没理由那两人会瞒着自己。 “这件事，也算个小机密。”骑士团长看出了薇亚的疑惑，“三派都会有人去现场看着，也算是一种表态吧。皇室那边是凯莉莎殿下，骑士派这里是我带一个小队过去，清教那边应该是只有萝拉·斯图亚特一人吧。” 【我有些好奇呢。】薇亚看着骑士团长，其意不言而喻——带我去看看吧！ “可是，你这样跟着我过去的话……”骑士团长有些为难，虽然自己是清教寒冰领主的武技老师这一件事在高层中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么明目张胆“挖墙脚”的话是会影响清教和骑士派的关系的。 【放心，萝拉那边不会在意的！】近两年的“相处”，薇亚也摸清了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的性格了：只要不影响她本人的计划，你就是把她宝贵的头发全部剪光光都没事。 而这件事，显然还不会达到萝拉的底线。 “好吧。”既然薇亚都说没什么了，那就肯定没什么。这几个月的教学工作也让骑士团长了解到薇亚的一些性格。 ————试验现场———— “真没想到小薇亚你会跟着那些铁罐头一起过来呢！”金发“少女”萝拉·斯图亚特如是说，“和他们在一起不会很闷吗？” 【至少不会担心被人算计。】薇亚“冷笑”，【和你这个女狐狸在一起，安全感实在不如和被人。】 “阿勒阿勒，在淑女面前说如此粗鲁的话可不符合淑女的行为作风哦！”萝拉继续“调戏”着，薇亚见状直接无视了还在卖萌的长发女。走到另一边的雪莉那边。 【准备如何了？】薇亚看着爱丽丝，少女还是有些紧张。 “对不起薇亚小姐！我们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少女有些语无伦次，这是太紧张的缘故。“并不是瞒着薇亚小姐你，只是这次也有要求说是要保密的……” 【安啦安啦，我不在意的。】薇亚摇摇手表示无所谓，【雪莉，这次的试验内容是什么？】 “如果试验成功，爱丽丝就能用我教给她的卡巴拉术式召唤出巨大的石巨人。”既然薇亚到了这里了，雪莉也知道没必要再“保密”，她直接说出事实。 【祝你们好运咯。】薇亚拍拍爱丽丝的肩膀，回到代表清教的萝拉那边。【竟然连一个人也没带，就不怕有人刺杀吗？】她看着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萝拉，【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信心？】 “不是有小薇亚你在这里吗？”萝拉笑着，“你不会保护我吗？” 【啊，我会毫不犹豫把你冻住然后丢给敌人跑路。】薇亚面不改色地说出让萝拉发狂的话，【我去那边了。】在boss发怒前，薇亚果断地选择到皇室派二王女那边。 试验开始了。 前面的部分都很顺利，爱丽丝用雪莉的粉笔一笔一划地描绘出召唤石巨人的符文，地面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大地魔力的气息，只是突然的一抹红色破坏了这场景。 就在符文画完的时候，爱丽丝不可抑止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全身开始出现细小却数量庞大的伤口，鲜红的血液直接瞬间染红了中央的试验场地。 “爱丽丝！”雪莉发狂般大叫一声，想要靠上前却被后续的景象制止：惨叫倒地的爱丽丝体表开始出现，岩石，几乎是一瞬间就让那个娇小的腼腆少女变成至少四米的石巨人——一只鲜红的右眼，和崎岖的表面。 召唤仪式还是出问题了：不仅是作为召唤者的爱丽丝受到不明的伤害，本来应该出现在魔法阵内的石巨人也直接出现在爱丽丝身上，而作为施法者却已陷入昏迷。 “糟了……失去控制的石巨人，只会想毁掉眼前的一切……”雪莉瞪大眼喃喃道，不远处的骑士团长听到直接不打算袖手旁观了。“准备战斗！”他命令着身后的十二名骑士。那是骑士派想要重现“十二圆桌骑士”，并且准备了各种意义灵装却还是失败的结果。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战斗力低下：虽然比起真正的十二圆桌骑士来，这些人只能算“虾米”，但这些都是有着四阶战斗力的人，放到中小型魔法结社就是顶尖战力了。 【等等！】薇亚看到骑士团长的动作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你打算让他们出手？】她看着骑士团长，指着十二人。 “薇亚小姐……”第一骑士为难的看着挡在前面的薇亚说。作为骑士团长的“学生”，薇亚在他们眼中也不是外人了。但这是骑士团长的命令，这些以“保护英国”为信念的战士们不论是“遵循命令”还是“守护祖国”，都应该马上除掉眼前的这个石头怪物。 “我不能看它毁掉这里，尤其是这里还有凯莉莎殿下。”骑士团长丝毫不让步。 【让我来吧。】薇亚说出自己的目的，【你们出手的话，她就没什么机会生还了。让我来还有可能，我想救一下那个少女。】 骑士团长看着薇亚的眼睛，他知道薇亚是不想看悲剧在自己眼前上演，她不想雪莉和自己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好吧。”骑士团长终于让步了。 薇亚得到想要的答复，直接跑到另一边正在想尽办法阻止皇室派的力量出手的雪莉旁边，【交给我吧。】她对二王女和雪莉说。 雪莉自然不会拒绝，而凯莉莎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影响自己和寒冰领主的关系。尤其是她们两人现在算是“师兄妹”的情况下。 薇亚根据之前爱丽丝的位置，以及自身的精神感应，锁定了爱丽丝在石巨人中的位置，直接一挥法杖冰冻住石巨人的四肢。召唤出快速的流水构成的锋利水刀，跳上前斩断了还在大吼挣扎的石巨人的双手，然后把那颗红色的眼眸横向劈开。 本来有着无限复原能力的石巨人重归尘土，石片滑落，路出里面全身鲜血的召唤者爱丽丝。薇亚把手靠在爱丽丝身上，用寒冰的力量封住了还在出血的伤口。【快去叫医疗人员吧。】薇亚对焦急的雪莉说道，【我只是作了应急处理，想要复原的话还需要真正的专业人员。】 而骑士团长和二王女两人看事情已经解决，便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去了。最高主教萝拉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叫了一声“土御门元春（日语）”后直接快速离开。 薇亚看着雪莉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处于昏迷的爱丽丝。【真是幸运的人，不管是你还是雪莉。】她对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的爱丽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