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丝不可能的希望

    不管薇亚内心是如何想的，时间总不会停下来。

    在经过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薇亚终于成功地把三个律令法术固定在被她命名为“薇亚的裁决之戒”的魔法灵装中。

    每24小时一次的“律令·死亡”，每24小时2次的“律令·震慑”，以及每24小时3次的“律令·沉默”。

    作为最为强大的律令法术，“律令·死亡”是以施法者超过一半的精神力为引导，毫不花哨地进行正面攻击的技能；“律令·震慑”是以小部分精神力通过与敌人精神的碰撞，以达到使对方暂时晕厥的效果；而“律令·沉默”，则是通过暂时切断敌人发声器官部位灵魂与rou体的联系而达到令对方暂时失声的目的。

    而“震慑”和“沉默”的持续时间，就看施法者和敌人之间的精神力比了，或者说灵魂的相对强度。

    以上是三个法术的最优势的地方，就是可以通过戒指达到“瞬发”，而且无迹可寻。至少目前为止，薇亚还没听说过有能追寻到精神轨迹的强者存在。

    这也意味着，这三个法术无法针对防御，被攻击者只有真正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自己“确确实实受到了攻击”。

    （当然这三个法术只是部分借鉴，不是完完全全相同。以上原理是我瞎编的，在意细节的都是笨蛋哦！）

    【既然能切断发声器官的灵rou联系，为什么不之戒切断大脑部位的联系呢？】薇亚有些不解地说道。

    “或许，是会和‘震慑’重复？”茵蒂克丝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说，有时候魔道图书馆的简介是远远大于薇亚的，尽管薇亚已经成为了魔法侧高端战力之一。

    【唔，有道理。】薇亚考虑了下，这还是说得通的。【话说回来，最近那个女人来的好频繁，她没对你做什么吧？】薇亚询问着茵蒂克丝。

    作为薇亚的新搭档，瑞利亚这几天也没有闲着——每次都是带着一大包零食来到薇亚的宿舍，用零食把茵蒂克丝诱惑收买后，小修女每次都是笑颜相对。

    “没有哦！瑞利亚jiejie每次都有给我带好吃的，而且很关心薇亚jiejie你的休息。”茵蒂克丝回答着，“而且，我感觉这次的这个搭档比上次那个色气系的大jiejie可靠多了，至少穿着上正常点……”

    其实，瑞利亚和神裂相比，唯一正常的就是穿着了。或者说，神裂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穿着了？薇亚心想。

    然后，她毫不客气地把心中想的话说了出来。

    “我听到有人再说我的坏话哦！小薇……”门口传来了瑞利亚的声音，薇亚听到毫不犹豫地丢了一个“律令·沉默”过去。

    然后，薇亚就和茵蒂克丝一起看着在哪里努力张嘴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以至于有些手舞足蹈的栗发女剑士。

    当然，女剑士手里还提着一大包零食。

    终于，至少10S后，瑞利亚终于摆脱了“沉默”的效果。“小薇亚你太心狠了！即使是在宿舍里也对我如此‘凶残’？”一能开口，瑞利亚便梨花带雨地说，“茵蒂克丝你说说你的薇亚jiejie是不是有些过分？茵蒂克丝？咦？茵蒂克丝！”她转头向这几天已经被“收买”的小修女求助，然后看到小修女已经提着零食出门了——在茵蒂克丝的眼里，明显零食比瑞利亚本人更有吸引力。

    【我想，如果你想找一个盟友的话，茵蒂克丝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薇亚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茵蒂克丝现在大概也就记住了你的名字吧？也许是‘瑞利亚·零食’？】

    “哦，这可真是个让人沮丧的结果……”瑞利亚有些郁闷地回答。显然小修女的“暴食”原罪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至少占了她所有原罪的8成以上。

    “她这样子，是怎么当上修女的？”瑞利亚询问着搭档，“我感觉在她向主祈祷之前，就会把教会吃的精光。”

    【事实上，我对此也很好奇。】薇亚有些敷衍地回答，她还在考虑刚才对瑞利亚释放的那个“沉默”所造成的效果——即使是对精神力有些锻炼的瑞利亚，也被瞬间禁言，并且持续了至少10秒。

    这意味着，对很多不知底的魔法师——比如那个超市商品史提尔——来说，薇亚配合“沉默”所造成的伤害很可能一击致命。

    ————一阵聊天讨论后————

    “呐呐，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小修女的事情吧？”瑞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就是一年必须消除一次记忆的事情。”

    【……】这时薇亚最不想讨论的话题之一，【我们能换一个吗？】她无力地回答，双眼不敢看向搭档——她在逃避。

    “你不能永远逃避下去，”瑞利亚看出了自己搭档的不正常，“那个结果最终一定会来临，你无法避免。”

    【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薇亚有些痛苦地把头埋在膝中，苦闷的声音，混杂着有些呜咽，从里面传来，【我只是个小小的水系法师，大脑方面的知识并不是我的擅长。】

    【尽管他们给我起了个什么“寒冰领主”的称号，说到底我还是救不了那个可怜的小家伙……】

    “哎呀呀，你当初打我的那股子狠劲去哪了？”瑞利亚有些手足无措，她没能想到自己的搭档是如此脆弱，脆弱到只是考虑考虑这个问题就有些“崩溃”。她头痛地看着有些自言自语的搭档，用蹩脚的话劝说着。

    【我当时还在笑话那个正教的书记官，那个奥雷欧斯。我当时还在想他这家伙怎么这么脆弱，能哭成那样。】薇亚继续说道，【没想到同样的命运马上就要降临到我的身上了，我现在有些能考虑到奥雷欧斯当时的感觉了。】

    【甚至，我还不如那家伙，他至少试过了很多方法，我连试都没有就直接放弃……我不知道我该从哪里开始。必要之恶的高层，或者说萝拉，我想她们不会让我消除关于十万三千册的记忆的。这孩子在她们眼里仅仅是一个‘工具’吧？】

    【这才仅仅三个月，我想我已经可以为了保护那个小家伙而付出生命了。她有一种可以感染旁边人的强大“力量”，不同于你我的，只有她拥有的力量。】

    “喂喂，不要这么低沉啊！”瑞利亚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和她开始的初衷可不一样。“既然这样，从现在开始努力也比什么也不做的好吧？努力过的话，到时候即使是失败了也可以对自己说‘至少我已经尽了全力’，直接迎接失败你又如何面对你自己？”

    薇亚的声音停止了，瑞利亚可以感到对方正在听自己说话，她继续说道：“先把必要之恶教会的书籍看完怎么样？我们有除皇家图书馆外英国最大的图书馆。再不行就去皇家图书馆，还是不行就去别的国家。你还有九个月！”

    【我想，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你也不是那么没用嘛！】声音里面仍带有哭腔，不过瑞利亚已经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已经渐渐地恢复了。她选择性地无视了最后一句。

    【那么，就听你的吧，这几天茵蒂克丝就拜托你来照顾了。】薇亚说道，她把银行卡递给了瑞利亚，【这时萝拉给的经费。】

    【我现在就去图书馆，茵蒂克丝就拜托你了。】薇亚不给还要说什么的瑞利亚时间，直接一个“闪烁”离开房间。

    “……”瑞利亚讷讷地闭上嘴，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我有些后悔给你说那些了。”她对只有自己的“空”房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