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光明之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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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和专诸轮番上前勾引,把土突联军一拨一拨招来。张辽在沙丘后祭出番天印,悍然砸了两记,登时满地rou饼,血可漂橹。 杜远确认刚刚折回的专诸完身无恙,才转身看了看祭印者,辽哥,这威力忒大了点儿啊咱们刚刚放走喇嘛积的德,这会子全都赔光了 张辽眼角略微抽搐,咬着牙道,两军阵前,仁慈和道义无法执着,只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在手,才有资格去讲理。假使对方五万大军一齐向我们冲过来,你觉得他们会坐下与你讨论如何积德吗 不会就算你有这等杀器在手,恐怕也阻不住滔天人海。 如果我们就此罢手跑掉呢 那被包围的数千唐军恐怕顷刻就要团灭。 是啊。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杜远被兄弟说服,心中豁然。那好吧,你干脆一路砸进去,给唐军开一条生路 不成。这番天印的覆盖范围拿捏不了太精准。过于深入的话,容易误伤内层唐军所以我才让你俩轮番去引。 可这效率太低了点。怕是不等把这一面撕开,里面已经没活口了。 杜远说的很有道理,专诸忍不住点头称是。 张辽凝神思索数秒,浓眉一挑找到敌酋蛇打七寸 未等他们动手,联军先动了。 始终未发的箭矢此刻像不要钱似的攒射过来,漫天飞蝗密密麻麻,带着破空呼啸向沙丘方向疾速猛扑。 张辽和杜远均是一愣,我日这玩意儿比较棘手,拿什么挡 专诸迅速上前探出双臂,一手拉住一个,低喝一声,得罪了屏息 不等两位大好青年醒神,他浑身一振,黑雾蒸腾而起,携着两人瞬间钻入了沙地。 此处位于隔壁与沙漠交界边缘,脚下恰好是松软的沙丘,日游督查的地遁秘法此刻发挥神效,如同鬼魅般入了地 杜远眼前一黑,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砂砾的粗糙,急忙屏住呼吸,任由专诸牵引着向下潜行。 踏踏踏踏踏箭矢曲射落地,根根斜插沙丘。 那隐约的声效在地下也听得到。 入地两米,沙层比地表略显温暖,大概是没有被冷风吹透的缘故。 专诸散发出的黑雾在三人周身形成一层无形薄膜,不停流动着,消减了绝大多数磨擦作用。 下潜转为横向移动专诸似乎在黑暗中也能辨别方向,一路向东钻行。宛若一条沙海游鱼,鳍下还扯着两个紧闭双目的娃。 流沙簌簌,在耳畔如歌。 顷刻,突然牵扯之力上扬,三人齐齐从地表破土而出,带起大蓬沙尘 拿下敌酋专诸一声大吼把杜远双目震开。 双足尚未落地,已看到正前方两杆三角大旗下,并肩而立两位骑手。一位身披黑熊皮披风,背后是雪山旗;另一位身穿雪狼皮大氅,背后是星月旗。他们身后,还有数百精骑亲卫相随。 杜远大叫,妙极左足落地后一蹬,右足已经跃了出去。 张辽紧随其后,但后发先至后发的是脚步,先至的是本体道法大耳雷 一道半月电弧劈空斩出,横扫两丈外的战马群。 嗞啦咔吧吧吧吧 晶蓝电弧在施法范围内所有人身上串联着,遇到人体rou身是嗞啦,遇到金属兵器是咔吧吧吧吧吧。 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人吼马嘶 太突然,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悉末朗和苏利正眼巴巴看热闹,瞧着万箭攒射如何大破道门妖法。 他们很聪明,知晓以远程物理攻击袭扰施法者的战术。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战线旋即拉到了自己眼前 冬季干燥的衣物起了一定阻电作用,皮质马鞍也立了一功。 两人胯下战马虽然瞬间陷入大小便失禁,直接垮塌。但马背上的人没有接地,只是下意识抛掉了手中镶满宝石的弯刀。 因为那刀已经被电弧缠绕,几乎成了圣光剑,或者说更像聚雷针。 他们身后的亲卫们战马受惊,互相撞击踩踏,乱作一团。 杜远借着张辽术法余威,眨眼间跨过区区两丈,一脚踏在苏利马头上,另一只膝盖顺势前冲,狠狠顶在这位突厥可汗的胸口。 啪肋骨折断。 苏利口中狂喷鲜血,向后翻倒杜远不依,俯身一把揪住他的皮帽,生又拽了回来 两人同时跨坐跪伏于地的战马上,面对面,眼对眼。 不好意思,你是我的。杜远不合时宜的礼貌症又发作了。在苏利听来,则充满唐人的虚伪。狗日的,打就打呗,不好意思个毛啊 突厥人的狼性让他暂时忘记疼痛,飞快地从腰间拽出一把雪亮匕首,向眼前这位嬉皮笑脸的青年怀中猛.插 他快,杜元更快。 紧握匕首的手被另一支年轻的手紧握,两根可恶的手指迎面插进了苏利的眼窝。 还好,不是要挖眼睛,点到即止。 但这个点也比正常深了些苏利眼珠吃痛,大呼一声哎呦 杜远收回双指,一把夺下匕首,熟练架在苏利的脖子上,这才从容去看张辽战果。 张辽没他这么客气,也没越空腾跃,只是大踏步走上前,每走一步都扇出一记大耳雷。 为了不误伤冒进的杜远,这些巴掌没有携带电网,但依旧暴力惊人。 两丈距离,寻常五步路,五巴掌将悉末朗扇得头昏脑胀,连带他的战马脸都肿了起来。 当张辽站在他面前时,悉末朗眼皮已经眯成一条细缝。吃力地辨认着眼前凶徒。 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张辽一把将这位吐蕃大领主拽下马鞍,用胳膊兜住脖颈,转身向数百扑来的亲卫大喊,你们动一动,我立马干死他 这话很好使,所有人都立刻驻足,互相用眼神询问着什么叫干死干是个什么样的死法大唐的动词博大精深,很令高原人费解啊 围困唐军的外围联军已经发现这里有异,但不敢放箭生怕误伤主帅,于是疾扑过来围成重重大圈。 专诸拎着鱼肠剑,负责向迟到者传达最新局势报告呐,你们的首领呢,都在我们手上。眼下有两个选择,一,你们继续进攻,我们撕票应战;二,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们三日内放人。放心,我们都是信人,说话一向是算数的。
不是每个吐蕃人或者突厥人都能听懂他的天朝语,但大多数人看明局势,都能猜出个大概意思。 有一个人似乎完全理解了,他排开外围联军勇士,走到阵前道,好啊,我信你。不过,我们得缔个血誓。 专诸偏头细瞧此人,面相和其它人大不相同。一部黑油油的卷曲胡须垂在胸前,通身白袍,头上还带着一顶白帽。 你是 哦,在下摩尼教光明使者阿卡德,特来东方传火。他的天朝语很流利。 何为传火何故传火专诸一时有点懵。 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 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 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大胡子没直接回答,先来了一段套话,然后才解释道,世间万恶,皆来自阴暗角落滋生的污垢,我持圣火相传,就是为了以光明驱散黑暗 打住专诸一挥手里的鱼肠剑,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如果没有光明,也就无所谓黑暗。有了光于是有了影,才有背光处的黑暗。 阿卡德一皱眉,唔这是貌似哲学的诡辩。 专注不打算和他纠缠,快说吧,血誓是个什么东西如何缔结 好。阿卡德竖起一指,用寸长指甲在左手手心一割,大滴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以我之血,融你之血。他日若有人违背誓言,将与日光下无端而亡。 专诸想了想,笑了。好啊,这个游戏很有意思。无端嘿嘿,说得跟真的一样。当即用鱼肠剑一划,把左手掌心也拉出一道小口,血珠随之滚落。 阿卡德举着流血的巴掌缓步上前,探手与专诸握在一起,良久没有撒手的意思。 好了没有这个缔结要这么长时间专诸嘟囔着,戏谑的笑容忍不住挂上嘴角。 就好,就好,马上就好这位摩尼教光明使者碎碎念着,突然拔高嗓音叫了一声。动手 从外围土突联军中突然爆出两团火光,只有一瞬,但十分刺眼。 紧接着传来两声惊呼,似乎是张辽杜远的声音。 专诸忍不住回头望去,但见那两位热血青年,各自在怀中押着一位人质令人惊讶的是,那两名人质已经不是刚刚的敌酋,而是两位服饰寻常的低阶骑兵 三个闯阵者全是一般表情,什么鬼 怎么换掉的谁调的包 专诸手中一松,那光明使者已然退步回到联军阵中,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失礼失礼多谢先生。你那两位朋友我无论如何也锁不定灵魂源头,故而拿不准位置。好在你身上沾染了他俩足够信息,让我可以顺利传达给我的教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