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他让她别担心,她因他没死而伤心
“怎么?还不喊开始吗?”芽芽看着坐在圆盘上的顶皇,“是怕的不敢开始了吗?” 顶皇一只手撑在圆盘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圆盘上轻轻敲了一下,“又是为父亲,又是为朋友?小朋友,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你是为谁来的,为谁而战的,可得好好说清楚,不然你父亲该伤心了。” “少说废话。”芽芽不屑的笑了一声,“我的事情不用你一只小虫子管,人皮贴久了,你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人啦?” “你这人皮贴的可真好。” 每一天的芽芽都会有新的变化。 变的更阴阳怪气。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顶皇笑了笑。 视线重新落在赛场上。 “那就试试看吧。” 顶皇的手指抬起来,最后在圆盘上敲了一下,“开始!” 虫族那个当即一个爆冲。 它伸长自己的足肢。 身体竟然当众中间慢慢的延长开,就像是被拉长的树枝和竹节,一圈圈的甲壳缠绕着。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它的足肢竟马上就要碰到旗帜了! “不好!”辣辣头顶嘭的一下烧起了血红色的火焰,池子的水都瞬间被蒸干了一半,“那帮虫族阴险狡诈,果然还留了一手!” 这个出场的虫压根儿不是什么知名的虫族。 但这些奇奇怪怪的虫族,就是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谁知道这虫子能拉长变成两截啊!” 就算是墨天渊,都来不及的。 因为它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那旗帜了。 一点点……一点点……嗯? 还是一点点? 怎么回事? 明明马上就要拿到了。 但这个虫族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不止是虫族。 “这是……法则之力?” 那虫族不是不动了,它是动不了。 只见它身上压着很多无形的气浪。 “空间法则。”殷念撑着脸笑了,“芽芽用的很好嘛。” 墨天渊和阮倾妘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人竭力往前冲。 而芽芽是第一个出现在山顶的。 几乎是瞬间就到了。 “啊!”百变突然道,“我们阮首席也学了空间法则的,不知道学会没有,不然速度也会很快的。”ωωw. “那没有用。”蜗蜗摇了摇头,“法则之力是不能用出来的,不然我们这一年的筹谋都会暴露。” 辣辣鼓着脸。 只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芽芽身上。 只见芽芽拔了旗帜,人却还是站在山顶。 阮倾妘和墨天渊到山顶的时候,芽芽动都没有动。 坐在圆盘上的白娘娘还是比较担心的,觉得芽芽会不会不让墨天渊拔旗。 但看到后面,她还是安心了一些。 果然,芽芽还是很喜欢她的娘亲的。 白娘娘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朝着母树看过去。 母树却没有在看她,她仰头看着自己头顶的长剑,眼中莹绿色的光芒绽放,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芽芽?”阮倾妘看着芽芽明明已经站在了山顶,却没有要拔旗的意思,“怎么不拔旗?” “哼。” “这不是等着它呢吗?”芽芽微微抬起下巴。 那虫族周身的禁锢瞬间就解除了。 它第一时间朝着芽芽爆冲过来。 芽芽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它身上。 那虫族直接被拍飞到了山脚下,“不是能伸长身子吗?你再伸一个我看看。” 就算到此刻,芽芽也始终没有拔旗。 她不拔旗,那虫族就必须得往上冲。 不然受罚的就是它们的皇了。 可他上来一次。 就被芽芽轻轻松松的拍下去一次。 咚! 嘭! 不断有重重的声音在山脚下传来。 直到那虫族的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的一半,满身是血的从底下气喘吁吁的冲上来时。 芽芽终于伸出手,直接将它的心脏和脑袋一并摘了下来。 直接丢进了虫族那边的观赛场上。 那血肉模糊的残肢在虫族空出的地面上砸出大团的血浆。 芽芽一字一顿,“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的家人。” “也最讨厌会算计人的人!” 药池里的殷念抬起眼睛,旁边的辣辣笑着捅了捅她的手,“嘻嘻,主人,你有什么感想?” 殷念:“……” 芽芽拔出了最后一个旗帜。 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顶皇身上。 可该说顶皇是装腔作势呢,还是临危不乱呢? 他脸上没有半点芽芽想要看见的痛苦,悔恨的神情。 “恭喜你。”顶皇站起身,将一直坐在他旁边的南卉往旁边一推。 就在别人还以为顶皇还会像之前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的时候。 就看见那圆盘中的光照直接伸出了无数细丝,直接将顶皇整个人缠裹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被无数铁钉固定住的人形娃娃一样。 被固定在了圆盘中,四肢都被拉伸开来。 虫族那边发出尖锐的咆哮声。 那长剑并没有因为顶皇是它的制作者,就对他网开一面。 它毫不迟疑的从高空直接往下坠落。 在众目睽睽之下。 贯穿了顶皇的整个胸口。 “噗!”顶皇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口鼻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大滩大滩的血。 殷念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母树收回了凝视长剑的视线。 虫族们口中发出悲鸣声,但同时,它们身上的战意也在寸寸暴涨。 只差一点,顶皇被捅穿的就是旁边的心脏了,就算不是捅穿,也至少被划伤,那也是绝对的致命伤。 千色堂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长剑没有落在白寻的身上,不然他怕是不能保持理智。 可白娘娘,她心心念念的白寻却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他是在看着旁边的母树。 “幸好。”白寻长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不是落在扶枝身上的。 不然他也是要疯了。 这声音很轻,没有人听见。 突然,被钉死在圆盘上的顶皇突然笑了起来,他双眼一片猩红。 “看来。”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断往外咳着血,“看来我运气不错。” “这一下竟然也没有落在致命点。” 长剑随着他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 南卉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顶皇反握住她的手,苍白的唇冲她扯出一个笑容来,“没事的。” 眼泪一串串从她眼睛里滚出来。 连南卉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能,不是演技。 南卉擦着眼泪,紧紧握住了顶皇的手。 她很伤心。 为什么? 南卉听见自己心中有个满是恨意的声音。 “这一击就该要了他的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