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你,重复一遍你的话
古书上清楚明白的写着。 【献月,借以月光之力,汇三方力凝神鸟,精神力凝其神,魔元素汇成心核,灵力聚其身。】 “只是借用月光之力,先知说只是借用,可!”书灵大为震撼,“可她将月亮吞了!” 太离谱了吧? 这不可能! 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吞了月亮的! 这就好像有人说能斩落太阳一样荒诞。 可现在这一幕确确实实发生在他们眼前。 那衔着巨大月亮的白鸟已经成功停在了殷念的面前,它一口将月亮吞进了肚子里。 殷念抬手一招。 巨鸟被她握在了手中。 古书翻动。 【最后,化为剑。】 殷念的手上出现了一柄长剑,长剑通体雪白,泛着月色光泽,殷念光是拿着它就差点被扯断了手。 她脸上露出了疯狂笑容。 旁边的辣辣想起那一日学这灵术的时候殷念说过的话。 “这样好的绝杀灵术,当然要学。” “不过……我还是不喜欢那先知,我可不会老老实实的按他说的来学。” 这不是‘献月’,应该是殷念在先知留下的‘献月’中加了自己的东西。 它更强,也更危险。 殷念改成了两手握剑,不过片刻已经可见她指骨上血肉全消。 那数十人搅起的灵力威压与殷念手上的剑散发出的可怖气息一比,竟如同湖泊与海洋。 瞬间被冲散。 剑的锐意吞噬了殷念,也吞噬了那几十人对殷念的杀意。 她高举起手上长剑,背后的脊骨,魔翼都发出了支撑不住的碎裂声,连带着崩开的皮肉血浆一起将黑色的羽翼染透。 剑光连天地。 断山川。 斩断了初夏所有的温暖,将人的心与眼睛一起冻封! 地面崩塌。 本已绝望的魔族扬起了头。 他们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 数十位顶级王师强者,不断的怒吼着,连声音都被这一道剑光吞没,他们的惊恐,暴汗下要炸开的充血青脉,不断丢出自己身上所有神器用来抵御的小丑模样。 可依然挡不住殷念甩出的那普普通通的一剑。 他们的躯体被这一剑毫不留情的撕碎。 连挣扎都显得十分可怜。 一瞬数十颗人头就被高高的挑起,他们惊愕又恐惧的神情永远定格在了别人的心里。 天龙域主的弓都掉在了地上。 “一剑……数十顶级王师,全死了?” 她的剑光扫开了一片空旷之地,数十躯体炸开,只留下半截身子,支撑不住噗通噗通的朝着殷念跪下。 她一人站在天空上。 可就连天空都在碎裂,一块块漆黑的夜空竟然开始破碎。 天龙域主等人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哈哈哈哈哈。” 他们笑的像震撼太多而傻了的呆子,机械又麻木的笑:“哇哦,她把天捅穿了一个洞呢。” 刺眼的光从劈裂的天空上漏进来。 第一束光死死缠绕在殷念身上,照亮她此刻的惨烈之态,她左半边的魔翼已经完全爆裂开,羽毛与血一起落下。 一双手上没有一点好肉。 安帝唇角颤了颤,突然笑了一声,“什么天裂了?什么吞了月亮?看不出来吗?” “这是我教给她的‘仙境’。” 天空整个裂开,刺眼的日光洒遍大地。 原来……天早就亮了。 而刚才,他们其实一直都处在殷念的‘仙境’之中?他们全场所有人? 包括那个月亮也是? 那是殷念用月之力凝起的一个月亮罢了,不过是她从一开始就在准备的绝杀一击,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天龙域主突然浑身一颤。 他想到了他被元辛碎钉入土地里时,好像看见天空上有一闪而过的星星被黑暗吞噬。 “从那时候殷念就已经在不断布置‘仙境’了?从那时候就在酝酿这一次的大招了?” 鸡皮疙瘩爬满了他的全身,惊惧之下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这一片绝对死寂中有多大声显眼。 殷念轻轻喘着气,是的,她将‘献月’加强了,融了‘仙境’‘炼狱’,编造出了一个假的天空。 至于范围……她将半个万域都笼罩进去了。 在她的‘天空’下,她的‘月亮’下,她能让敌人的实力只能发挥出十分之七八,关键是这些人还不会发现。 而在她的‘天空仙境’下,月之力才能一点都不浪费的被她凝聚而成。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出关的那一刻开始,那不正常的月亮,诡异的月光,就是她酝酿这一招的时候。 这一招已经将她体内的所有力量都几乎掏空了。 她不是故意不搭理天龙域主,实在光是为了将加强版的‘献月’布置的悄无声息,就已经让她的躯体差点炸开了,她不是故意不搭理,而是无法分散一丝一毫的精神。 看着那数十具域主的躯体。 殷念也终于从之前‘目中无人’的状态挣脱了出来。 她用自己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捏住了迷天斗。 迷天斗里燃起烟雾,她狠狠吸了一口,仰头吐出一口细小的烟圈,转眼间就成了另一处战场上的迷雾。 淋着血的手骨与她那张艳丽逼人的脸放在一起,就好像要撕裂他们的眼睛。 殷念身躯动了动。 转身将视线落在了天龙域主的脸上。 她半张脸上还染着血珠。 “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着?”殷念此刻眼角眉梢都还有未褪的杀气,哪怕她与其平和。 可轻轻扫一眼就让天龙域主的心疯狂抖动了起来。 “抱歉,我刚才状态不是很好。” 白色的手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好像感觉不到痛,那双眼睛诚挚无比的盯着天龙域主,在他看来却凶煞如恶鬼。 那被高高炸开的数十个域主人头也在此刻砰砰砰的掉落在殷念的脚旁,摔成了一滩烂泥。 踢开一颗半烂的头颅,天地间只有殷念一个人的声音了。 “天龙域主,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天龙域主膝盖一软。 噗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