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猫狗大战(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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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和枫偏过头,有些无奈地握住对方的手,阻止了骑士有些过于激动的反应。 不过这么重的怨念,该不会当年他的那位杜尔西内娅公主也挺喜欢薄伽丘的吧…… 呃,应该不至于这么惨? 旅行家的脑海里默默地把这个念头丢到一边去,也跟着看向了塞万提斯正在恶狠狠地注视着的方向。 在点着几盏路灯的教堂广场上,光线虽然没有大城市那样耀眼,但是也足够人们看清彼此之间的面孔。 比如一群围起来“咯咯”轻笑着的、年龄范围从妇女到萝莉的莺莺燕燕。 以及被众多女性团团包围的某位白发男……男孩?少年? 北原和枫在判断对方外表年龄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一下,因为对方身上给人的那种感觉实在是有一点特殊。 塞万提斯似乎也注意到了北原和枫略显迟疑的眼神,当即警觉地支棱起了自己不存在狗耳朵,在边上加倍地添油加醋起来: “你别看这个家伙看上去那么年轻,实际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鬼样子了!说不定比我还要大呢——结果竟然还有脸装嫩欺骗女性的感情,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 “唔……” 北原和枫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的骑士,发出了微妙的迟疑声,最后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放心啦,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而且我肯定会更偏向我的骑士啦。” 虽然对面是白头发,而且还是很好看的白发蓝眼的配色…… 一只来自种花家的兔子的心痛jpg 这时,被女性们团团包围的少年也在人群里面发现了他们——或者说塞万提斯,当即有点惊讶地挑了一下眉。 “好啦,姐姐妹妹们。” 少年收回目光,无奈地抱了一下身边凑过来亮晶晶看着他的小萝莉,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这些女性们给埋了:“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有可能是来找我的熟人,就先走了哦。” “诶?不可以再多待一会儿嘛,我们也想见见你的朋友啊。” 旁边一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子噗嗤一笑,放在唇边的蕾丝花扇遮住了微翘的唇角,同时顺手一捞,把看上去还是一个少年的薄伽丘揽到了怀里。 “咳,呃呃,我觉得不太可以……” 薄伽丘努力地挣扎了两下,在快要被小姐姐们宽广的胸怀埋窒息之前,倔强地把这句话给说出了口。 而且我和塞万提斯那个蠢货根本不是朋友啊喂!我们两个遇见只会有我怼他,他打我这唯一的可能性吧! 但很显然,边上的姑娘和少妇们都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甚至还看着努力挣扎着想要跑路的薄伽丘,在边上发出了“被惹人怜爱的小动物所做出的幼稚动作萌到了”的感慨声。 乔万尼·惹人怜爱的小动物·薄伽丘双目无神地叹了口气。 救命——这个时代的姑娘们是不是热情得有亿点点过头? 不远处的塞万提斯握紧了拳头,目光一直落在被那些莺莺燕燕包围着的薄伽丘身上,看到他被女性埋胸了之后,表现得也相当直接: “呵呵。” 北原和枫咳嗽了几声,把边上好奇看过去的安东尼重新转了个面,无比熟练地伸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看着你的玫瑰就行了。”旅行家一脸认真地这么说道,“其余的东西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小王子有些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很好奇就是了……所以那里到底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呢? 这个时候,薄伽丘也终于与这些显得非常开朗和活泼的姑娘们告了一个别,成功挣脱了这个很有脂粉气息的“囚笼”。 “呼……现在的女孩子对男性也太没有距离感了吧。万一遇到的是什么奇形怪状的玩意该怎么办……” 薄伽丘用力地甩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马尾,很快就重新收拾好了稍显凌乱的心绪,面上重新露出笑意,甚至还隔着人群和塞万提斯以及身边的旅行家都打了个招呼。 至于安东尼……嗯,个子比较矮,没有被人看见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久不见啊,塞万提斯——” 少年绕过人群,直接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懒洋洋的腔调,把他音色中如同风一样轻灵而清越的气质完全给盖了过去。 “没想到你竟然醒了啊,真是抱歉,因为最近西班牙没有闹出什么大宗刑事案件,我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塞万提斯眯起眼睛,针锋相对地讽刺了过去:“骑士当然是为了阻止罪恶的发生而被唤醒的,至于你——呵,我现在倒是很替佛罗伦萨的年轻女孩们感到担忧。” 本来正在认真听着的安东尼在听到“年轻女孩”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怀里的玫瑰花。 并且得到了玫瑰一个略带无语的眼神。 北原和枫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一下,然后才认真打量起了这个看起来和塞万提斯很不对付的“孩子”。 对方的身形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面孔看上去有一种和成熟混杂的奇特稚气。 略长的白色头发在后面被随意地拿带子扎了一下,垂落下一条看上去很柔顺的银白色马尾,微卷的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金色,平衡了这种略显冷淡的配色。 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他面孔上那对矢车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最干净纯粹的矢车蓝宝石。在明亮的路灯下,这对眼睛里甚至跳动着天青石一样清亮耀眼的光。 这种近似于宝石的蓝眼睛和雪白的长发,配上对方过于精致的少年面容,在路灯下显现出一种类似于人偶的非人感。 ——可惜,这一切感想只存在于开口前。 “哎呀,这么久不见,我们西班牙伟大的骑士先生都已经学会反唇相讥啦。” 少年微微眯起他那对流光溢彩的矢车菊色的眸子,语气听上去轻佻又愉快:“与其替佛罗伦萨的女孩子们担忧,你还不如先关注一下你家的公主——毕竟几个世纪都过去了呢。” 北原和枫按了按自己因为听到“公主”这个词而开始乱跳的眉心,面无表情地抱住了旁边抱着玫瑰好奇张望的小王子。 多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嘴呢。 “乔万尼·薄伽丘,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公主殿下现在就在我的身后,但我是不会让你这个混蛋去靠近他的!” 北原和枫扭过头,默默地看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并且开始思考到时该走哪条路线回他们住的公寓。 “公主?你说的是你身后的这位?” 薄伽丘歪了一下脑袋,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北原和枫,语气顿时微妙了起来:“看来这几百年过去,你身上给人带来快乐的幽默细胞也与时俱增了啊,塞万提斯。” 少年背过手,脚步轻快地绕过了不敢在人群中间动手的骑士,笑吟吟地走到北原和枫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那么,这位公主殿下——” 他扶了一下自己头上透明色的软帽,那对像是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辉的眸子微微弯起,语气里面带着调侃: “您不觉得您的骑士现在需要去看看眼科医生吗?如果对方总是这样的话,可履行不了作为骑士的责任。” “毕竟现在连当兵都有视力要求了呢!” 北原和枫愣了一下,对上吟游诗人那双含着笑意的矢车蓝色眼睛。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以这两个人见面和说话时带着的火药味,他还以为这个人说出口的言辞会更激烈一点。 比如直截了当地指明他和塞万提斯心里那位杜尔西内娅公主的区别,最后还在对方的理想上面踩两脚什么的。 当然,他自己是肯定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就算塞万提斯不是他的骑士,他也不是所谓的公主,但他也不会允许一个人所想要达成的崇高理想就这么被他人讽刺和嘲笑。 北原和枫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橘金色的眼睛对上了吟游诗人蓝色的眼眸。 我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没有着么糟? 甚至光就这一句话来说,这里面还带着一点善意的提醒意味: 就像是那个“看眼科医生”的说法一样,塞万提斯的确也要学会理解别人眼里的世界,否则他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拯救别人的骑士。 ——所以说不定这两个人某种程度上算是朋友。嗯,就是整天贩剑和互殴的那种。 “薄、伽、丘!” 虽然北原和枫觉得还好,但是塞万提斯还是一下子就炸了毛:“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打到地心里面去!” 这可是他的公主殿下!薄伽丘这个家伙怎么敢跑到他的公主面前公然说他的坏话啊! “哇哦,那我真的好害怕呢。”薄伽丘抬了一下眼帘,一副棒读的语气,看上去欠揍得很。 北原和枫叹了一口气,熟练地按住了塞万提斯的肩膀: “别太冲动。你要是在这里用能力的话,别的人会被吓到的。” “……哦。” 塞万提斯乖巧地应了一声,眼睛里本来已经开始燃烧的银色火苗迅速地熄灭,重新显露出原本的深棕褐色。 就是这对眼睛里面带着一点失落,好像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感觉连头上并不存在的狗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北原和枫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这只大型犬的肩膀,然后看向了薄伽丘:“乔万尼……” “北原,直接叫他的姓就可以,这个家伙最会得寸进尺了!”塞万提斯难得打断了旅行家的话,眼神警觉地看着对面的吟游诗人。 好像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诶诶,我可是无所谓的。不过既然您是公主殿下,自然随便怎么叫都可以。” 薄伽丘随意地甩了一下自己身后丝绸制的披风,笑了一下,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好吧,那薄伽丘先生。” 北原和枫叹了口气,无奈地望了一眼塞万提斯,又看了看自己家的安东尼——这个时候他已经对大人间的阴阳怪气失去了兴趣,开始很好奇地问起一个卖花小姑娘篮子里的花了。 希望玫瑰小姐不要因此吃醋发脾气,希望。 北原和枫默默地挪回了视线,对眼前很明显是恶趣味的吟游诗人无奈地笑了笑: “好啦,你也不想在佛罗伦萨和塞万提斯打起来吧。不仅仅是游客的问题,这种全是艺术品的地方本身也不适合。” 他们现在就身处于全佛罗伦萨最著名的教堂前面的广场,四周都是珍贵的历史建筑。 而且在教堂广场之上,还有着各种各样往来的行人。住在附近的佛罗伦萨人基本上都是大人牵着小孩,一起在这里悠然地散着步。 来到这里的游客则是显得“没世面”很多,大多数都是正在惊喜地拍着照片。原住民悠然走过的时候,也成为了照片里的一部分。 还有一些鸽子,被人类来来往往的脚步追得“咕咕”乱飞,有几只落在了在广场上面堆着的半干油画上面,彼此之间点着脑袋。 这些地方都是街头画家们作画的摊位,不过配上它们,看上去倒是挺有诗意的。 “佛罗伦萨街头的艺术家就和广场上的鸽子一样多,如果算上这里的艺术品的话,可能还要更多一点。” 北原和枫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这幅热闹而祥和的景象:“你很喜欢这座城市,不是吗?” 薄伽丘手指点了一下唇角,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这倒也是呢。唔,果然和你这样观察敏锐的家伙交流最麻烦了……太好脾气的也一样,逗都逗不起来。” 看上去显得异常年轻的吟游诗人扫视了一眼又有了炸毛趋势的骑士,发出一声得逞似的轻快笑声:“那就下次见面啦——以及,感谢您为我今晚的音乐捧场!” 刚刚在教堂的塔顶表演完了一场弹唱的薄伽丘勾了一下唇角,把自己头顶透明的帽子稍微扶正了一下,出口的是中世纪赞美诗一样夸张和曲折的用语: “为您献唱是所有吟游诗人的荣幸,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