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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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那些路上的小不愉快。 雨月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次远行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管旅行愉快不愉快,哪怕只当市场调查也是划算的。 做市场嘛，那当然还是要走到市场里，然后才能更好的出发,去忽悠……啊不是，去进行商业活动。 第一个到达的目的地是距离木叶村不远的短册街。 因为是连接木叶和外界的交通要道,所以这里也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商业区。 来往木叶村的人大多会来此歇脚住宿或者进行中转，慢慢地规模和繁华度也就越来越大。 虽然叫‘街’,但规模也算是个村落了。 因为有药师野乃宇这位专业人士的照顾，雨月这次出行的状况比上次好得多。 甚至可以一口气从头走个遍……那是不可能的。 以雨月的现在的体力，最佳状态时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现在只是从原本的debuff状态缓过来。 但就算不能一口气从头走到尾，也不影响她参观的热情。 反正不着急，她完全可以分几次看完嘛。 雨月坐到了路边的零食店铺里一边休息一边思考接下来准备做的事情。 其实不只是木叶村，这个世界到处都有很多老牌店铺,对雨月来说,这既是坏事，但也可以说是好事。 说是坏事是她想要在同样的领域跟这些人抢市场的话,会是难上加难。 但反过来，要是新花样新市场,那这些人就算想涉及,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而且能不能学到精髓成事,那就是另外的说法。 可惜了，自来也要是速度再快点。 那自己现在都可以准备推广然后搞手办搞一番赏或者区域限定？ 再不济也能先搞点扭蛋机放门口细水长流…… 啊。 想到扭蛋机，雨月转头问止水。 “你知道哪里能买扭蛋机么？” 听到她的话,一直忙前忙后的少年歪了歪头，反问道： “扭蛋机是什么？” 另外随行的三人也跟着看了过来，显然很好奇这个新鲜词汇。 “就是一个装满蛋型的盒子的机器,然后有个可以拧动的开关，拧一圈就掉下来一个蛋型的盒子，打开之后才能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过可以提前把一些大奖的图片贴在外面，让人知道里面都会有什么东西。” ——当然占据大半空间的还是经典垃……时尚小商品。 雨月大致说了一下，然而听的几人却都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 行了，看来是没有了。 雨月迅速开始琢磨制造一个简易扭蛋机的事情了。 其实这也是盲盒的一种玩法，但比起盲盒，扭蛋机又有新的快乐。比起直接拿，扭蛋机还可以提供‘掉落’再‘打开’的期待感。 还有娃娃机——抓娃娃机还真涉及一些技术含量。到时候问问止水有没有能做这种专业活的忍者吧。 ……咦？ 说起来扭蛋机的投币反应功能，好像也有一些技术成分的？ 为了避免有人作弊丢□□进去，还得搞个识别功能。 雨月摸了摸下巴，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 ——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压力要来的感觉。 雨月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这个现在还不急，等到蝎先生来了之后再说也行……不，不如说等他来了再说才最合适。 那样一来，哪怕现在做不出来，只要她把任务委托下去，两人同台竞技总能迸发出点什么的。 当招标的甲方可真快乐啊，尤其是忍者的甲方。 雨月心里的小算盘又噼啪作响。 通过盲盒的畅销，雨月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们对这种带点不确定的刺激性的售卖方式接受良好，而通过英雄蛋和梦想包的火爆，又确定了这里的人们也有相当的购买力以及对于培养、动手的等方面得到娱乐的需求。 那这样一来这个方向就仍然大有可为。 但具体怎么做以及用什么商品才能更好地吸引注意力，还可以再说。 短册街繁华又热闹。 虽说以国为单位的忍者之间的战斗才结束，但这里已经看不到什么战争的阴霾。商人大声叫卖，客人也都在认真的研究着货物。 完全就像个普通的、非常热闹的集市。 ——也对。 这种时候，反而有更多的商机。 毕竟战争人心惶惶，大家都憋坏了。现在好不容易能撒欢儿，只会比过去更热闹，也更愿意消费。 没看就连负责护送的几人，表情都显得轻松愉快了许多么。 尤其是那个叫‘不知火玄间’的忍者，眼睛都快飞出去了的样子。 人能稳稳地站在这里没有动，显然已经是他忠于任务的体现了。 “大家也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出门了。” 注意到雨月落在不知火玄间身上的视线，还有对方连这么明显的注视都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宇智波止水凑近她耳边小声道。 “之前打仗，需要外出的任务大多都是要上战场……所以大家很久没有来过短册街了。” “这样啊。” 雨月懵懂地点了点头。 并非忍者的她并不知道战争中的忍者过着怎样的日子。 战争时代，大家人心惶惶。短册街也是一派冷清萧条的样子，这样的景色，谁能高兴起来呢？ 更何况对那时的忍者来说。 ‘出村’，几乎就等同于‘赴死’。 死掉是正常的，能活下来才是幸运。 因此不知火玄间才会在看到这样热闹的短册街时失了神。 尽管也能根据村子的变化感觉到‘战争正在远去’，但只有走出村子看到外面的变化，才能格外真实的认识到这一点。 战争啊。 是真的结束了。 他们可以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担心一睁眼就再也看不到亲朋好友，担心自己的每一次外出，会变成‘最后一次’。 “好，那我们就去逛街吧。” 作为一个贴心善良的好主顾，当然要在允许的范围内满足雇员的心愿嘛。 他们又不需要赶路，逛个街怎么了？ 还能顺便做做市场调查。 等雨月一行吃喝玩乐大半天之后，砂隐村的人也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短册街。 “……每次来，都觉得这里跟我们完全不同呢。” 夜叉丸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砂隐村以及周围的城镇，都几乎不会见到这样的景象。 毕竟到处都是风沙，没人会为了在外面多走一会儿而吃一嘴沙子。 “不要多话。” 罗砂低声道。 “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让那位雨月小姐心情愉快地去到砂隐村做客。” “我明白的。” 夜叉丸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当然知道在雇主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走吧，不能让人久等。” 蝎发出了最后指令。 三道披着沙色斗篷的人影就迅速进入到了短册街当中。 “怎么了？” 注意到宇智波止水和不知火玄间突然抬头的动作，雨月也跟着好奇地看了过去。 “有人……” 不知火玄间想要解释，却才一开口就被大蛇丸打断了。 “砂隐村的小子来了。” 作为准影级忍者，大蛇丸比两人更早的察觉到了砂隐村几人的到来，也正因为察觉到了，所以他才没有行动。 几乎是踩着他的话音，走进来了三个穿着兜帽的人。 “好久不见，雨月小姐。” 来到雨月所在的桌前，为首的人拆下兜帽，露出那一头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的红色短发和精致宛如人偶般的容貌。 “好久不见，蝎先生，这两位是？” 她看向他身后的两人。 看起来不像是之前给雨月商店打过工的傀儡师？ 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早就摘了兜帽叭叭说起梦想包的好处了。 “是一同来接您的人。” 蝎简单的介绍了两人的身份。 “罗砂还有夜叉丸。” “您好。” 率先打招呼的是夜叉丸，他也摘下了兜帽，秀美的脸上绽开友好的笑容。 “我是砂隐村的夜叉丸，负责您这一路的健康情况……啊，我是一名医疗忍者，您这一路上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跟我说。” “你好啊。” 药师野乃宇话还没听完，脸上的笑容就阴沉了一秒——医疗忍者？ 这不是要抢自己的工作？ 虽然药师野乃宇真心期待雨月的康复，但那也不代表随便什么医疗忍者就能占据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为根部进行情报工作，但医疗忍者的身份也是药师野乃宇的骄傲。 于是对方的话才一说完，她就‘热情’地接了上去，也进行了自我介绍。 “我是药师野乃宇，是雨月小姐的主治医生——有什么问题或者想了解的事，你都可以问我。” 她并没有尖锐的反驳，反而‘大方’地表达了愿意沟通的意愿。 既立起了前辈的身份，也含蓄地表明了‘这里没你这个新手什么事’的意思。 夜叉丸也不傻，自然能察觉到这其中的下马威。 但他并不在意——当忍者的，脸皮太薄可不行。 于是他也回以热情的笑容： “那一切就拜托药师前辈了——你治疗雨月小姐这么久，一定很有心得了吧。” 这话也同样扎心。 ——‘治疗那么久’，不就代表‘没治好’么？ 而再加上一句‘有心得’，就包含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治好也没摸到头绪’的含义了。 两位医疗忍者各自都带着笑容。但彼此之间的气氛，却像是冰冷的寒风吹过。 两边的忍者也愣住了。 他们是想过会有一些交锋情节，但万万没想到，会是由两个医疗忍者开始的。 “砂隐村的医疗忍者，口才不错啊。” 大蛇丸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他跟那个叫夜叉丸的小鬼没仇没怨，但作为木叶的忍者，他总得站在自己人这边。 不然木叶落了下乘，他也没面子。 “怎么比得上木叶的忍者呢？” 蝎也回敬以一个营业性的表情。 “说道经验丰富，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们啊。” ‘经验丰富’其实跟‘有心得’基本雷同，在特殊语境下其实都是在表示‘时间花的久但没干好’。 “呵呵。” “哼。” 带队的两人进行了一番礼貌性问候。 最后摘下兜帽的罗砂到是有心说点什么。 然而…… 对面剩下的人，一个是孩子，一个一看就是随便搭进来的。 不管他找谁，都只会掉价而不是找场子。 因此他也只好收了心思，找上主角自我介绍： “我是罗砂，负责雨月小姐这一路的安全还有开销。” 开销？ 你说这个我可就爱听了。 还有这种好事？ 雨月眼睛一亮。 而更没想到的，是大蛇丸也开口了： “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 表情阴郁的男人露出一丝笑容。 “我们当然会安排好雨月小姐一路上的开销，毕竟木叶的经济状况大家都是明白的。” ——你直接说砂隐村穷呗？ 第一次见到这架势的不知火玄间都愣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准备了半天的寒暄用词愣是一个没用上。 不是，我们这是合作啊？不是应该上来先进行一番友好交流么？ 怎么这就针对上了？ 而这主力的两人，还都是各自的领队。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大蛇丸大人么？ 这是他知道的那位‘赤砂之蝎’么？ 有那么一瞬间，不知火玄间觉得这个世界都魔幻了起来。 “习惯就好。” 到是宇智波止水理解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声安慰道。 作为雨月商店的创始员工，亲眼见证了两人几次合作和竞争的人，宇智波止水对此十分淡定。 反正这不是第一次，而且肉眼可见的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知火玄间：“……” 这也是能习惯的事情么？ 话说回来，这样真的不会造成两个村子之间的合作危机么？ 带着浓浓的担忧，不知火玄间开始了他的三观碎裂之旅。 老实说，作为一个能从战争中全须全尾活下来的忍者。 不知火玄间绝对说得上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 然而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却都是他平生未见，甚至闻所未闻。 每一天，都在让他怀疑自己之前十几年人生积累的经验和常识。 ——至少在来这趟之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两个忍村争相给人付款的一天。 平时，别说给对方付钱了。 能和平分手都是好事。 就在这种让忍者无法理解的情况下，他眼睁睁看着雨月小姐买了上好的马车，把当地好吃好喝的特产全都体验了一遍——给所有人都重新置办了一身新衣服。 ——因为她觉得难得出门一趟，大家应该都带点纪念品（主要还是好看）走。 木叶和砂隐村的标配不是说不好看——只能说跟审美没太大关系。 至少那个绿马甲和沙色的马甲，就挺辣眼睛的。 虽然长得好披个麻袋都好看，但谁能忍心真的让美少年美少女披麻袋呢？ 看着眼前的男女全都穿上符合自己身形气质的衣服，雨月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才对嘛。 至于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老实说，这个世界里找点繁杂到会影响行动的日常服饰，还挺不容易的。 基本就是t恤、褂子、裤子的基本款，然后再变点颜色和花纹。 单调得让人落泪，属实是想找点好看又特别的都很难。 不过没关系，雨月安慰自己。 这就代表又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在等着自己。 等回头合作对象增多，手上人才和资产也都跟上了，她就进军服装业。 那不得大卖特卖。 想到这里，雨月更是化遗憾为动力，又挑挑拣拣买了一堆。 甚至于当罗砂表示想去给家人挑选纪念品的时候，她都大包大揽了下来。 “没关系，都买。” “一人一个够么？要不抱盒吧，抱盒出货几率也高点。” “鲜花怎么能只买一支呢？有没有99朵的？就当结婚纪念……什么？你们不是这个月结婚的？没关系，要的是概念和氛围。” “其实我建议你们再弄个烛光晚餐……放心，装饰交给我来，保证给你整的漂亮又浪漫。” 没有概念就创造概念。 你看那些节日纪念日的，哪个不是这么来的？ 还有诸如平安果还有情人节的巧克力，哪个不是因为概念、因为情怀而兴起的？ 甚至很多原本没有这个节日或者习惯的地方，都会因为喜欢这个日子代表的美好寓意而跟着一起庆祝流行。 于是才有了许多跟本土没关系，但全世界都会庆祝或者在意的节日，还有相应的‘节日商品’。 人本来就是感性生物，概念有了，还怕找不到商品去贩卖？ 只要能跟概念对上号，又符合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祝福和期盼。就算是沙子都能卖出价去——想想当年火遍大江南北的薰衣草瓶。瓶子里随便装点彩沙，再加上那么一丁点薰衣草都能卖好几块钱呢。 要是再弄点类似‘在xx地跟喜欢的人一起带沙子会去就能白头偕老’之类的传说。 那估计最后他们还得从外地运沙子来才能满足需求了。 雨月脑海中闪过一万个策划。 罗砂……质朴的砂隐村人被雨月这一通输出人都懵了。 只能不断点头称是，然后郑重的拜托雨月帮自己出谋划策。 毕竟他对这些东西，不说是外行，也跟入门沾不上一点边。 这种情况下有人能帮自己出谋划策，那真的是一种解脱。 然后还买了不少特产物资放进去。 ——当然，掏钱的都不是她。 虽说拖了雨月小姐的福，他们可以穿着新衣服坐上高档马车，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状态上路。 但是这也太…… “大蛇丸大人。” 不知火玄间终于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凑到大蛇丸身边，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么？” 哪儿有忍者做护送任务还自己搭钱进去的啊。 而且还不止搭了车马钱，还有餐饮费住宿费特产费。 这回去怎么交代？ 然而大蛇丸却混不在意。 “不用担心，我们经费很充足。” “……” 这不是经费充足的事情啊。 不知火玄间直挠后脑勺。 砂隐村想出钱，就让他们花嘛！ 白嫖难道不香么？ 干嘛自己还要争抢花钱的机会，这不是血亏的赔本买卖？ 不知火玄间试图让宛如中了幻术一样的大蛇丸大人明白，然而对方心意已决，并不准备理会他。 一头雾水的他也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走开。 ——毕竟对忍者来说，上下级的关系是绝对的。 如无意外，下级忍者是无权也不能质疑上级的决定的。 能当上上级的忍者，肯定是经验更丰富也更有见解的人。同下级忍者相比，他们经历过更多，甚至多次面对过生死危机。 因此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份经验和见解，就能带领整个队伍转危为安。 而在看到药师野乃宇和宇智波止水也都很淡定之后，不知火玄间也释然了。 毕竟就算他不释然，也一点改变的办法都没有。 而砂隐村这边，其实也差不多。 罗砂虽然收集了不少金沙，但多年节俭的忍者生涯让他习惯了能省就省的消费方式。 面对蝎这样大手大脚的包揽方法，也有些不情愿。 “蝎，我们真的要继续这样下去么？” “没钱了？” 听到罗砂的话，蝎第一反应就是钱不够，该让罗砂再去淘金了。 “够是够，但这样真的有必要么？” 罗砂觉得如果只算诚意的话，他们现在准备的已经足够多了。 又是精英忍者护送，又是愿意承担路费的。 听说村里还特地也进行了翻新修整。 “当然。” 蝎淡定的道。 “这次出来迎接的主要目的，除了是把人安全接到砂隐村，不让木叶的忍者有机会捣乱之外，就是要争取好感。” “如果不能展现出让人心动的一面，雨月小姐又凭什么抛弃富饶的木叶村，转而对砂隐村有好感？” 罗砂愣了一下。 ——这倒也是。 罗砂出身砂隐村，早已习惯了砂隐村的一切，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但雨月小姐不一样。 她来自本就富饶的木叶。 所见所闻也都是木叶好的一面。 想让这样的人对自己、对砂隐村产生好感，从而影响到决定的话，那必然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的。 再考虑到对方在帮自己挑选带给家人的纪念品时那尽心尽力的样子。 “我明白了。” 罗砂点了点头，哪怕只是感激这份心意，这钱也该花。 ——大不了回头他用磁遁再搞点砂金。 他甚至还皱着眉头找到了自己的小舅子： “……夜叉丸你有时间可以多去雨月小姐身边走走。” 要说好相貌，夜叉丸也不会比那几人差。 印象分总还是能多得一些的。 夜叉丸：“……” 而大蛇丸这边，不知火玄间找来到是让大蛇丸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的经费真的没有预想中那么充足。 这也没办法啊，谁能想到砂隐村的人会这么豁出去。 要知道那可是砂隐村，五大忍村中经济状况最糟糕、环境也是最差的一个。 并且大蛇丸其实不知道砂隐村的那些忍者究竟带了多少钱来。 今后是不是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若是再这样来几次，那现有经费肯定会不够——当然，大蛇丸自己肯定是有钱的。 他作为鼎鼎有名的‘木叶三忍’，a级s级任务一把一把的做，当然有自己的家底。 但那可是他自己的钱，都是有安排的。 怎么可能为了木叶的任务而动用？ 要慷慨，也得慷他人之慨。 于是大蛇丸沉思了两秒，就送信给木叶。 没别的意思，就两个字： 要钱。 并且除了师父三代火影哪里之外，他还特地也给志村团藏写了一份款项申请。 再怎么说他们现在也还是同盟，而且大蛇丸之所以出现在护送队伍里，也是志村团藏找的他。 ——他认为此时去往砂隐村，有助于积累大蛇丸的声望。 竞争进入了白热化，志村团藏自会想尽一切办法好让大蛇丸上位。 再加上大蛇丸懂技术，到时候去砂隐村看看那边的工坊，要是能学会带回来，那今后雨月商店的所有商品完全都可以只交给木叶来制作。 实话说，看着那么多钱让外人赚了，团藏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这种情况下，大蛇丸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物资、汇款。 有什么要什么。 至于志村团藏看到清单账单会是什么表情……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只是按照对方的指示去行动罢了。 就在这样明里暗里的斗争下，雨月第一次的‘风之国之行’，顺利的进行着。 经过大蛇丸和蝎双重改造的马车比想象中更舒服。 优秀的避震装置就算是行走在糟糕的路上也只有轻微的震感。 虽然舒适程度只能说是及格，但比起上次人体过山车似的出门还是好太多了。 雨月很满意，甚至觉得可以回头专门搞个生产线，就跟那些贵族富商们谈，提供高端至尊定制服务。 出行的车只豪华怎么行？当然得又豪华又舒服啊。 尊贵的人，就得有符合身份的出行嘛。 至于价格…… 既然是‘尊贵’，那卖便宜了岂不是在看不起贵人们的身价？ 当然要有符合身价的价格才是。 不过这都不是现在要做的，可以等到了砂隐村之后再谈。 至于现在，当然是要享受一下旅行的快乐。 路上聊聊天吃吃喝喝，到了地方就买买买给当地贡献gdp，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游客应该做的。 ——只有被她强行换了画风的忍者们十分不适。 无他，因为这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用赶路，不用风餐露宿，以地为席以天为被。 吃的也不是兵粮丸和随缘抓到的猎物，而是之前在餐厅打包好的美味佳肴。 明明在赶路，却还能吃拉面——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雨月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之前她和止水出来的那次，她以为是自己太穷，才导致他们路上只能风餐露宿有啥凑合啥。 结果这次出来她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因为她穷委托费给的少，而是这就是忍者们出门的常态。 他们是真的习惯于以最简单粗暴且节省的方式去赶路。 “想去方便一下？” 看不知火玄间坐立不安的样子，宇智波止水体贴的小声问道。 “……不，不是。” 不知火玄间摇了摇头。 “只是这样，也太……” “没关系，雨月小姐对给自己工作的人一向都很大方。” ——这是大放不大方的问题么？ 不知火玄间的视线又扫过面前的几个砂忍，见罗砂和夜叉丸也跟自己一样怎么都别扭的样子，才松口气下去。 看来这不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因为之前震惊的太多次，此时的他反而有些麻木了。 不就是舒服的旅个行么，谁没试过呢？（虽然他自己是真没试过） 然而就算是改装过的马车，也有很多没办法克服的困难。 比如翻山，再比如过河。 忍者世界的基建，那真是仅比等于零好那么一点。 人群聚集的地方和必经之路还好点，基本有路有桥。 但除此之外的地方就全是原生态了。 但对忍者们来说，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于是到了地方，几个忍者就配合默契的或者用忍术抗车或者用忍术带马，直接见河跨河，见山翻山。 这也太虎了吧。 哪儿有扛着车扛着马翻山越岭的啊？ 但是一想到这是忍者，趴在宇智波止水背上的雨月就又默默地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忍者，创造不可能为可能的职业。 区区扛着车马翻山越岭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等过了山，他们重新把马车放下，把马拴上——又是精致舒适的出行马车了。 这种充满想象力的出行方式一度让雨月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开山修路造桥的需要。 毕竟有忍者这种bug在，他们完全可以用人体完成‘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行程。 “有哪里不舒服么？” 这次开口的是夜叉丸，他话音还没落下，轮班待在车内的几人就都看向了雨月。 当事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我看您面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夜叉丸一脸诚恳地表达着关切之情， “需要我帮您进行治疗么？” “啊，没有没有。” 雨月赶忙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 她话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她身旁的宇智波止水也突然面色严肃，摆出了警戒的姿态。 一直像石像一样坐在车子上的罗砂翻身出车外，同时不忘叮嘱道： “雨月小姐，请不要下车，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离开护卫忍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