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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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王昕彤：“没有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佳佳：“一般不都是相处才知道，就像我们也是相处了才知道，你不喜欢穿太暴露的衣服。” 林栖露出深思表情：“那若是经常看直播的粉丝呢？” 左灵：“那倒是有可能了解,不过也得看哪方面的。” 林栖说了一句：“也是。” 她沉吟片刻,低头给言澈回复： 【都很喜欢吃,英文的还没拆,我看不懂。】 言澈十分懊恼，他居然忘记了这一点！ 早知道让人贴个标签上去了！ 但想到这是个拉近距离的机会，他当即打字：【你想吃的时候可以拍图给我看,我给你说是什么。】 林栖：【好，我会的。】 言澈看到这句话，心里很高兴。 果然关系拉近了不少！看来买吃的是正确的！ 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东西,便互相说了晚安。 之后林栖又转头，去网上搜了一张言澈的照片,然后翻出了自己之前画的大黄，将两个并排在一起，盯了半天。 其他人早已习惯林栖中老年作息，见她今天居然还坐在那里,不由得好奇：“你在看什么？还不睡呀？” 林栖想了想,开口；“你们帮我看看。” “什么？” 敷着面膜的王欣彤走了过来,在平板支撑的左灵也凑过来，接着是看乐谱的顾佳佳。 几人围过来,猝不及防又看到那只潦草的小土狗，好半晌才勉强忍住了笑,问： “你怎么突然又拿出这张画了？” 顾佳佳则注意到她手机：“言澈的照片？好帅啊,你怎么突然去网上搜他了？” 林栖：“你们觉得,他们长得像吗？” 几人起先没反应过来：“谁和谁？” 就见林栖一脸严肃和认真的指了指这俩：“大黄和言澈。” “？？？” 几人看了看那只长得歪七八钮在打滚的小土狗，又看了看旁边手机里阳光帅气满身贵气的言家太子爷。 不约而同都沉默了下去。 王昕彤：“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林栖这么问，肯定是她自己觉得像。 少女果然十分困惑：“不像吗？” 几人异口同声开口：“一点都不像！” 林栖仍然不相信，只觉得她们可能眼神不好。 她心想：到底都是爱豆，不是警察，观察还不够细致。 于是又自己低头看了看这两个，开始研究起来。 她的直觉不会错，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思考片刻，她拿起手机来，给言澈的微信改了个备注，在他名字后面加了个括号，写上大黄两个字。 犹豫一下，又在后面打了个问号。 于是变成：言澈（大黄？） 第三次公演是决赛，周期较长，练习生们需要先学会抽奖抽到的团舞，再准备个人的solo舞台。 林栖已经学会舞蹈，迟迟不肯学声乐部分，一看到英文便头疼，干脆留在舞蹈室教另外三个。 她队伍现在有顾佳佳，王昕彤，和朱诗意。 但其他舞蹈室偶尔会来串门，让她帮忙抓一下动作，一来二去，林栖还挺忙。 桑席林被言澈教训一顿后，老实了不少，但也只老实了一天，不知道又抽的什么风，继续来林栖舞蹈室打转。 赖海轩想管他也管不住，桑席林被各大导演什么捧惯了，根本不会给他面子。 这下是谁都看出来桑席林心怀不轨了。 王昕彤等人虽然纳闷，他不怕朱诗意发现的吗？明明朱诗意还算他现在女朋友的吧？居然当众给林栖献殷勤。 她们猜不透桑席林在想什么。 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心，包括弹幕的网友也是，每回看到他便心惊胆战，很是担心林栖被骗。 毕竟被言澈说了后，桑席林不敢再搞超话买热搜，没水军带，桑席林又被爆出过是渣男，能有哪个网友磕得动这邪门cp？ 只有桑席林粉丝开始吃醋，各种骂林栖。 下午，桑席林照例来打卡，还给林栖带了外面买回来的草莓奶盖。 “林栖，累了吧，我让助理给你买的奶茶。” 林栖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教学。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个什么废物。 桑席林：“……” 妈的，他手忍不住捏紧，这个林栖到底是什么成分啊，怎么油盐不进的。 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他就不信拿不下她！ 林栖中途被叫去拍广告，自从上次后，找她拍广告的不少，还好，一般都是酸奶之类的。 她拍得效果依然十分好。 主要是喝酸奶，别的选手为了戒糖不敢多喝，勉强抿一口差点被齁死，还要装作很好喝的样子。 但林栖就不一样了，每次拍广告，她开了瓶盖就往嘴里炫，一次能炫两三瓶。 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观众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对酸奶的愉悦和喜欢，每次她低头的时候，他们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想舔酸奶盖。 摄影师自从上回帮她拍那个广告后就火了，从此林栖的广告他都不敢指指点点，每次拍摄过程只有彩虹屁，全部给她一次过。 他觉得这选手才是个大佬，甚至怀疑林栖是不是以前学广告专业，转行来当爱豆。 拍摄过程不到五分钟，摄影师恭恭敬敬送她出门。 林栖刚走出来，就遇到了桑席林。 对方迎面朝自己走来，林栖想到陈文馨和王昕彤等人告诫，警惕瞬间拉满。 此处没有监控，他终于要对自己出手了吗？ 于是她停下脚步，站在墙边，严阵以待。 桑席林一脸温柔；“林栖。” 林栖绷着脸，开始打量起他双手，没有什么奇怪武器。 又看了看背后，也未曾见到类似新闻上的航空母舰或是坦克战斗机。 她却不敢放松，怕他还有别的小花招防不胜防。 直到下一秒，桑席林忽然凑上前，林栖下意识后仰和他隔开距离。 但桑席林却一手“砰”一声，拍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林栖：“？！” 她瞳孔震颤，万万没想到，桑席林居然是要空手和她搏斗？ 而且，这个速度和准头是认真的吗？ 意识到这点，林栖开始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看向他，犹豫一下，劝说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话里的意思就是：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 壁咚完正想说点小女生最爱的霸总暧昧语录的桑席林：“？？” 谁要跟她打架了？？ 妈的，他演了这么久就是想让她上钩，结果这个林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还有这个不屑的眼神是什么鬼？ 他自觉被冒犯到，但该演的还要演，他露出笑容，伸手就想去碰林栖肩膀。 接着就见到少女忽然目光一凛，他一愣，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下一秒，腹部骤然传来一阵毁天灭地般的猛烈剧痛。 桑席林睁大眼睛，眼看着面前纤瘦的少女面无表情扣住自己肩膀，膝盖狠狠顶向自己腹部。 不等他反应，她又动作十分利落，拎起他领子就是一个过肩摔。 “砰”一声狠狠将他砸向地面，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 桑席林腹部以及腰部背部瞬间传来剧痛，他摔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疼得直抽冷气。 林栖已经走过来，对比起狼狈的桑席林，她跟没事人一样，还拍了拍手。 居高临下的开口：“我说了，你打不过我。” 桑席林已经人都傻了，他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震惊的看着她远去的清瘦背影。 林栖走到拐角处，看到了躲在楼梯角的左灵。 面对这个早已知道她武力情况的队友，她觉得对方或许能理解自己。 于是告状道：“他居然对我动手。” 林栖感到十分委屈又失望：一个普通人，竟什么武器都不带就想和她动手，这绝对是对她的侮辱！ 上回广场遇到的歹徒，好歹还有一把不锈钢水果刀！ 本以为这次能看到什么新鲜武器，结果让她很失望。 左灵：“？” 她本来是看到桑席林跟着林栖过来摄影棚这边，有些担心，所以才偷偷跟过来。 结果…… 她觉得更需要担心的，可能是躺在地上疼得抽抽半天爬不起来的桑席林。 左灵小声解释：“我能说他只是想撩你吗……” 林栖皱眉：“这是何意？” 这边的人打架之前，还要先挑衅一番？ 这话把左灵噎住了：“……没有。” 算了，她这么想也挺好，少知道那些肮脏心思。 于是她也愤愤道：“太过分了，他居然想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 林栖终于感到共鸣，点头。 接着又轻叹一声：“但他太废了，我怕不小心打死了，还要坐牢。” 这边的法律未免要求也太过严格，若不是条条框框过多，她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来当爱豆。 左灵：“……” 她忍不住给桑席林捏了一把冷汗，看着林栖的目光愈发探究了起来。 她这个室友到底是什么来头？ 之前救广场舞大妈那次已经让她十分震惊，还怀疑过林栖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来节目里查什么案子的。 但相处下来发现她脑回路很是独特，时不时有一些危险的想法。 左灵心思藏得深，不爱把什么事都说出去，但内心却是很善于思考，她已经隐约觉得林栖有点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 林栖跟着左灵往回走，内心却很是不爽。 她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在被几人叮嘱要小心桑席林后，她虽然警惕，但这几日内心实则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毕竟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未遇到过对手。 一身武力无处安放，在节目里上班又都是在摸鱼，丝毫没有成就感。 本以为桑席林可以给自己带来惊喜。 结果…… 不提也罢。 这次过后，桑席林一连两天没有再出现在林栖的舞蹈室了。 甚至食堂或者走廊碰到的时候，他都跟见了鬼一样的避开，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路姿势看起来不太自然，看着林栖的眼神还带着点震撼和复杂。 但王昕彤随等人纷纷松口气，议论起来： “真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不过好歹不来招惹林栖了。” “林栖这么单纯，我真的很怕她被骗。” “桑席林一看就是情场老手了，又是顶流，长得也还可以，事情没爆出来之前，确实挺招女孩子喜欢。” “朱诗意可不就被骗了，现在还跟恋爱脑一样，还没看清他吗？” 旁边的左灵：“……” 你们真的想太多了。 说起朱诗意，大家又都沉默了下去。 顾佳佳小声问：“她今天怎么没来舞蹈室？网上又在骂她了。” 本来在一个组里，她们倒是经常能见到朱诗意，她虽然状态还不太行，但有在努力跟上。 几人本来还有点欣慰，结果她这两天又有点浑水摸鱼了。 朱诗意原本的粉丝很多要么脱了粉，要么就是在骂她，这两天好转一点，现在又不行了。 顾佳佳提议：“不然我们去找她聊聊吧，至少让她回来练舞。” 几人一致决定还是要找朱诗意聊一聊，虽然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但到底曾经玩得很好。 大家都是怀揣着同一个梦想来到这里，见她这样，未免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去其他舞蹈室叫上了林栖一起去。 问了b班的人，得知朱诗意在宿舍，便找到了宿舍去。 她们到的时候，朱诗意正坐在床边裹着被子玩手机，但注意力不在手机上，只是麻木的刷着抖音，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看到王昕彤几人过来，她也没什么反应。 顾佳佳坐在床边，轻声问她：“诗意，你今天怎么不下去舞蹈室？” 朱诗意头也不抬，只敷衍的应道：“心情不好。” 顾佳佳皱眉，连忙拉住她手：“可是现在网上都在骂你，你票数本来就比较悬，再不努力追上的话，可能出不了道了。” 朱诗意顿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刷手机：“你们去吧，别管我。” 其实自从上回采访的事情害林栖被全网黑后，几人和朱诗意关系都不太好。 尤其王昕彤讨厌了她一段时间，后来是看她状态实在不对才多留了个心眼。 现在主动来找，也是有些想缓和关系的意思，甚至还想过如果她有什么难处的话，她们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结果见到她还是这幅鬼样子。 王昕彤忍不住火了：“朱诗意，你到底什么意思？因为心情不好就不去练舞了吗？” “马上就要总决赛了，你的梦想呢？你忘记了吗？是谁进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定要出道的，说你爸妈和你弟都在等你成为大明星回去，让他们风风光光，不被那群极品亲戚瞧不起，现在呢？” “我们特地过来找你，你就是这个态度？你对得起林栖吗？你都背叛她一次了，她还每天不计前嫌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左灵见她情绪愈发激动，怕宿舍要是有镜头的话影响不好，连忙拉住她：“算了，别说了。” 朱诗意没吭声，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栖的方向。 林栖仍然安静的望着她。 王昕彤缓了缓情绪，拉起顾佳佳：“我们走，以后再也别管她了。” “是死是活跟我们什么关系，少了个抢出道位的我还高兴呢！” 左灵连忙说道：“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佳佳也跟着站起身，认真说了句：“诗意，你要好好想想，未来是你自己的。” 几人相继离开。 林栖落在后头，见到朱诗意瘦小的身子坐在床角裹着被子，目光仍然紧紧盯着她们的方向。 眼中的光逐渐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她们离开后，朱诗意才垂下目光，喃喃了一声： “未来，我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王昕彤被朱诗意气得不轻，几乎一晚上没睡，等隔天练舞的时候也格外用力。 然而朱诗意依然没出现在舞蹈室。 林栖这一组的舞蹈已经排练完成，编舞老师已经过来给她们排练调整队形，工作人员才去把她叫了下来。 只不过她依然跳得很拉胯。 王昕彤也懒得再管她，林栖却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碰到了朱诗意一次。 那里没有摄像头。 她在角落里和桑席林面对面，不知道起了什么争执，很快就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见到林栖看自己，她顿了下，又抹了抹眼泪，转身就朝楼梯上跑去。 晚上熄灯后。 王昕彤又想起来朱诗意的事情，在床上骂骂咧咧：“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这种人我真是第一次见到！” “谈个恋爱把人都谈傻了！出道都不要了吗？” “今天还有人看到她跟着桑席林出去，真的有病！” “她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太好，还这样浪。” 顾佳佳连忙安抚她：“别想了别想了，都过去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王昕彤骂骂咧咧了一下，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 到十二点多，才跟着其他人沉沉睡去。 林栖却毫无睡意，她闭着眼睛，意识十分清醒，甚至感官扩散了出去。 因为安静，整栋楼的动静在黑夜里都十分清晰，声音是由下至上扩散的，其他不说，楼下守夜保安说梦话的声音倒是十分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机屏幕的光忽然亮起。 林栖在黑暗中掀开眼，打开手机，只看到微信上一个可爱的粉色卡通头像，发来了两个字。 【救我】 几乎是看到的同一时间。 她便翻身从床上坐起，伸手拿过一直放在床头没有动过的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宿舍。 她一路迅速的来到了九楼导师们的宿舍，准确无误的走到了桑席林的房门面前，敲了敲。 里面没有反应，她便又敲了敲。 过了会儿，终于传来了桑席林的声音：“谁啊？” 他像是刚从床上起来似的，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打开门。 就看到一身黑色长袖长裤睡衣的林栖站在面前，少女面无表情，及腰长发披散着。 一张绝色的脸庞在走廊白炽灯下格外的漂亮。 但神色和白日见到的截然不同，不知为何让他心里一颤。 他下意识开口：“林栖你……” 话没说出来，林栖便猛地抬脚踹向他胸口，将他整个人踹飞到撞向身后客厅柜子。 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她反手关上房门，又将桑席林拉起来，一巴掌拍了过去。 当即桑席林嘴边便溢出了血，鼻青脸肿的。 林栖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扫向房内四周：“诗意在哪里？” 桑席林来不及震惊她的行为，听到这话后下意识开口： “我哪里知道？你找朱诗意来我这里找做什么？” 说完这话，他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直流，看着林栖的目光里充满惊疑不定。 咬着牙开口：“林栖，你这是犯法的！” 林栖却没有理会，站起身来，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将他踢开，这才在房间内四处搜索。 导师的房间比学员大很多，有一房一厅，林栖径直走到房间里去，也没见到朱诗意的身影。 她沉默了一下，看向了旁边的墙壁，挨个将所有东西一一摸索过去。 她曾听熊梓晴说过，这栋楼以前是樱桃台一档密室逃脱综艺的拍摄地。 综艺结束后才重新装修改成了神选少女拍摄的地方，因为赶时间有的东西没完全做好。 熊梓晴这人闲不住，放假期间特地在宿舍里的地板上摸索，最后还真发现有块砖可以撬开，里面放了之前密室用的道具线索，最后把这事儿津津乐道的讲给她听，还被网友们得知后嘲笑节目组抠门。 林栖沉下心来，不稍片刻，果然在房间内找到了一个隐藏门。 打开一看，是一个狭小的楼梯通道，人需要略微弯下腰才可以过去。 里面很黑，林栖握紧了剑，面不改色径直走了进去。 另外一个房间里，装修得如同五星级酒店。 朱诗意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艰难的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灯光，只感觉世界昏暗，如同末日。 她本不打算和任何人说。 可她太无助了。 那一瞬间，她只想到了林栖。 想到了她坚定的看着自己，说有任何事情可以找她。 想到她的无所不能，在人群中永远漆黑沉静的目光。 想到微博上说她救了一整个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还有她一直以来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神秘和古怪。 所以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发了求救消息。 也许她睡着了，根本不会看到。 这样也好，不用把她卷进来。 她意识逐渐难以保持清醒，思维都开始混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砰地一声。 暗门应声落地。 朱诗意艰难抬眼看去。 少女提着剑出现在门口，身形纤瘦，面色凛冽。 她素面朝天，身上还穿着那套打折的黑色睡衣，脚上的拖鞋甚至穿反了。 但却如同漫长无边的黑夜里，照进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