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猩猩
柴火堆发出明亮的光辉，间隔几丈就有一个，明艳不可方物。中文在枯枝烂叶的衬托下，一层近似虚无的蓝焰在人眼面前扭曲着时间与空间，不明就理的沉迷进去。而上方就是鲜艳欲滴的红色，比血更感性更唯美。 在它的作用下，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 数十个帐蓬错落有致的分布，大小款式基本一样，唯有最前方高人一等的展露出霸主地位，观其方位，犹如在朝拜圣上，给予最高端大气的享受。上方一个图案印照在旌旗里，是一把手握方位镶嵌虎爪的狰狞匕首直插入鲜艳通红的心脏，直接打穿，血滴浸染在锋利的刀芒上与溅落下的场面。 随风飘扬，还原最真实的一幕，使人觉得活过来，带给震撼的场景。 几人围坐一火柴堆，中间即是有奇异打扮人士在跳欢乐的舞蹈，头带面具，破烂的裙子，衣衫也皱皱巴巴，几年没洗的样子。手与脚动作乱七八糟，犹如发羊癫风，众人看了不觉奇怪，哈哈笑声响彻云霄，其他讨论嗡嗡蝉鸣，兴奋之下口哨刺耳，枯枝在不支的情况下消散发出哔啵之声，比菜市场不输分毫。难为他们还能乐此不疲。 方姬三人一时不知所猎。在荒山野岭，无食物水源的情况，不知去路的奔走下，印入眼睑的是上百人的聚众集会，生火喧嚣的环境，就不害怕其他的人与野兽来袭击。就像他们一样。 信心来源于实力，或许他们有能力也不一定。 也不知是居住在这附近，凭借此地养育子孙世世代代传承下去或是路途中的一个休息点，但无论如何，方姬三人都需要与他们接触，虽说可以观察一下再选择出不出面。但最重要的食物问题与出路，是必须要有外界人士带领他们或指引方向，不然因害怕而不去尝试，到最后只会活活困死在此地。 方姬打了个手势，径直赶往众人处。霖吉与可儿各自隐藏在草丛中，先降低他们的警觉性，若有不测，可迅速回援与逃走。而方姬的自告奋勇，两人除了感动，也有紧张。霖吉也心知或许是那特技信任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 方姬一拍座下屁股，马匹渐渐走出阴影，踏步声在大力之下响彻在前方，令众人一时都望了过来，停止手头上的动作。 在离对面还有十丈左右，停下。表示无敌意与挥了挥手，脸上露出可掬的笑容，大声喊道：“你好吗，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方姬开心的笑容犹如邻居朋友到访，自然而然的一句问候表达关爱与重视。 迷惑的看了一眼独人独马的方姬，随后嗡嗡的议论响个不停，众人争执不下之后，一声粗豪的音调传来——停！各自让开一条道路，让满脸胡渣的大汉展现在方姬面前。衣衫上的图案正是与旌旗一模一样，匕首插入鲜红心脏的场面随着身子摆动，肚子起伏之下活灵活现，望之全身冰凉心生寒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胡渣大汉不答反问，丝毫不受方姬影响的样子。 方姬见他气势逼人，身材虽矮小但壮硕之极，手臂比孩童的大脚还粗，好像没进化的原始人，脚毛手毛鼻毛清晰可见，犹如一只大猩猩。 心底一凛，明白不是可以三言两语迷惑之辈：“小子方姬，与同伴来此郊游。日落西山，就地生火做饭野营，热闹的氛围让我们心生放松，毫无经验之下，惹来群兽环伺，大家还没组织反抗抵挡，就被一人夺命而逃牵连，四散而去。随后没有食物水源与迷路之后，见此明亮于大白，赶此寻求离去之惑。”方姬文绉绉的扮演一个小白书生，初生牛犊，让人降低防备。 手也牢抓马脖子上的箍绳，蓄势待发的样子不言而喻。 后方霖吉与可儿紧张兮兮的样子，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实而住，压抑不安。双脚夹住座下马匹，寻求一丝的安慰。 大猩猩胡渣大汉闻言仔细瞧了眼方姬，看他的样子也的确像是没有多少威胁可言，转一下头，面对后方的子民们，大概需要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如何。 奇装异服的男女也是有点好奇的注视出来的方姬，脸色骤变，表情狰狞，犹如见到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欲除之而后快，声音震天力竭至斯，喝道：“杀杀杀！！” 声音传荡环绕四方，他的情绪感染了其他的同类。共同高歌——杀杀杀！！ 方姬突闻此声，心脏暴跳，比过山车更刺激蹦极更可怖跳楼机更惊悚。随后留意到大猩猩无一丝的异色，压制住想急身而逃的念头，脸色平静，古井无波，犹如面前是一片虚无，拱了拱手：“是小子得罪了你们？” 背后的霖可两人更是差点夺路狂奔，见方姬面对众人都如此镇定自若，脸上通红一片，缓缓留待后续。 大猩猩挑了挑眉，即便脸上密布的绒毛也遮挡不住那尖长的眼睛那一丝神光。比鄙视更有威胁力。心道此子临危不乱，从一开始的彬彬有礼让人心生好感，情景急转直下都不忘礼数，镇定的应付此景。 啪——掌声响彻，把其他的声音压盖而下，趋于安静。 猩猩子民把高举的手放下，互相瞧了一下，就静静等候。 方姬心底捏了一把汗，特技信任摇晃几下，比初遇霖吉时大同小异，心知刚刚若逃离而去，不说能否摆逃他们的追杀，就连先前的计划也要暂时搁置，对此荒山野岭一窍不通，到最后可能被这堆平民窟打扮人士与先前袭杀之人或者居住在此的野兽撵杀成渣，或活活困死饿死渴死等等。所以才冒此一搏。 唉，本来以为新的天地将要展现于面前。美女财富江山随手可得。谁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活活将希望扼杀于摇篮之内。最痛苦的莫过于连希望也只能仰望。 “哪里人士。”一句问话惊醒方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