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鹅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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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阅兵式,回到了雷卡米尔夫人家里,乔治安娜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来信。 是拿破仑的母亲莱蒂齐亚写的,她在信中讲述了德尔米德的近况,并且还和乔治安娜商量缩减她们俩的生活费。 莱蒂齐亚的生活费上涨为一个月100万法郎是拿破仑成为第一执政后的事,乔治安娜对此毫无意见。 比起担心钱的问题,乔治安娜更担心别的问题。莱蒂齐亚现在是修女的保护者,也不知道她会被教会的人影响多少。 节俭是一种美德,但是太过节俭里昂的丝织品工人就开不了工,数万人的就业会成为问题,拿破仑参与的镇压里昂工人暴动和这有直接关系。 为了救济他们当时里昂的掌权者曾借债300万,却不是直接发给那些受灾的人而是让他们出去工作。但是最后没有借成,因为当时发行的类似纸币的指券分文不值,连农民都不用它了。 兰治说1792年的收成其实比前一年好,可是市面上流通的粮食供给仍然不足,并不是革命派说的这是贵族的阴谋,而是农民不出卖粮食,工人拿着纸券做薪酬根本没用,硬币倒是硬通,但是将纸币换成硬币事要承受损失的。 写信的时候,乔治安娜遇到了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叫莱蒂齐亚什么。 乔治安娜和莱蒂齐亚同龄,拿破仑的年纪完全可以当她的儿子了。 叫莱蒂齐亚“妈妈”她实在下不了笔,叫波拿巴夫人也不适合,最后乔治安娜选择了用莱蒂齐亚的教名。哈利平时叫西里斯也用的教名,再说莱蒂齐亚的教名又不是拿破仑的教名,是可以随便叫的。 信写好后乔治安娜用了火漆,盖了自己的私章——那是一朵日光兰,黄色的日光兰在英国非常常见,它象征着被解放的土地,在苏格兰高地恣意生长,同时它的花语是野性,而丁香代表着纯真无邪。 乔治安娜还是不认为拿破仑该沉迷于占卜和神秘学,这是个坏习惯,尤其是对麻瓜皇帝、国王来说更是如此。 现在拿破仑给她的感觉变了,不是温暖的太阳,但也不是皇帝、战车。 她感觉很不安,却不是和上次运河开工典礼前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于是她从随身行李里将塔罗牌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她将所有牌,不只是大阿卡那,连小阿卡那也放在了牌堆里,然后闭着眼睛,去感应这些牌。 她的指尖仿佛感觉到了丝线,又或者是钢丝,几乎将她的手指给割破了。 她在那张牌停了下来,然后将它给翻了过来。 “是什么牌?”拿破仑问道。 乔治安娜回过头,发现他已经换了那身红色的检阅服,换上了一身镶了绿边的黑色燕尾服。 “我没见过你穿这件衣服。” “这是法兰西学院制服。”拿破仑自得地朝她展示“我看起来怎么样?” 乔治安娜疲惫地说“你穿红色很好看,但那颜色太躁动,你能不能过来抱我一下。” “当然。”他非常慷慨地答应了,乔治安娜坐着接受了他的拥抱。 她闻到了樟脑的气味,这种药物一样有驱虫的作用,似乎他这件衣服已经存放了很久了。 “感觉怎么样?”他温柔地问。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乔治安娜轻柔地问。 “能不能告诉我抽到了什么牌?”拿破仑又问道。 “宝剑五。”乔治安娜将手里的牌翻了过来给拿破仑看。 拿破仑接过了那张牌,牌上有三个人,两个失败者掩面弃剑,还有一个人正收缴他们的武器,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梅林和亚瑟王?”她问道。 “你又想说故事了?”他坐在她坐的那张扶手椅的扶手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当你的梅林。”她平静得说“即便你没有从石头里拔出宝剑。” “你是在恭维我?”他抓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你有优点和缺点,但我犯不着为了一枚戒指讨好你。”乔治安娜收回了自己的手“请你小心,我的狮子,宝剑五的胜利是短暂的,而且不带丝毫喜悦,战士既不开心也不感到自豪。”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冷冰冰得说“今天所有人都不高兴。” “包括约瑟芬?”乔治安娜有些揶揄得说,她的打扮完全符合拿破仑的要求——“漂亮点”。 “他们期待的是你。”他又将乔治安娜的手给抓住了“等会儿和我去大本营。” “去干什么?” “见人。” “我是不是要打扮漂亮点?”她讽刺得笑着。 “你不是说要用那些埃及回来的远征军吗?”他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你猜猜他们会不会听你的话?” 乔治安娜可不会忘了,是英国人让法国人在埃及吃了败仗的。 “他们更恨我还是恨梅努?” “你要是梅林,他们可能不会听你的,但你要是我的妻子,他们就可能会。”他好心情得笑着说“他们可是从一夫多妻制的东方回来的。” 她觉得这时候该生气,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是不是仰慕你,以为你用另一种办法征服了英国?” “是你征服了我。”他甜言蜜语得说,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我想躺在你的臂弯里。” “你是个风流鬼。”她指着他的希腊式鼻子说“还有哪个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我想听你说故事,我需要启迪。”他低声在她耳畔说“请帮帮我这个可怜人吧。” 这种感觉怪异极了,就像是她头一次知道拿破仑居然会向她祈求怜悯一样。 “我曾经是个很不错的老师。”乔治安娜说“我以身作则,教导孩子们要做一个公正、正直的人,但西弗勒斯将我带离了学校,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众人眼里不正经的女人,反而是约瑟芬,她本来是自由的,现在却被各种礼仪给约束了起来,这是不是你们男人的嗜好?” 他笑而不语。 “混蛋。”她低语着。 “我看过你写的剧本了,你为什么想到要写理查二世?” “是因为那头被皇冠锁住喉咙的白鹿。”她面无表情得说“我不喜欢那个印章。” “那么被皇冠锁住喉咙的天鹅呢?” 乔治安娜怒视着他。 “相传在十字军刚开始东征的年代,有一个英俊潇洒的骑士,他不仅武艺超群,还有一只拴着金链的天鹅,为他拉动舟船,有一天,他坐在船上,碰到了一个在岸边哭泣的少女,骑士就问她,为什么会那么哭泣,少女告诉他,她原本是领主的女儿,父母死后她本可以继承城堡和其他财产,却被她的叔叔给窃取了,为了躲避叔叔的追杀才跑到这里,那个骑士听了少女的描述,不仅帮她打跑了叔叔,还娶了早已芳心暗许的少女为妻。但骑士有一个秘密,她不能问他是谁,又到底从哪里来,少女答应了这个条件,然而少女的叔叔却还没有死心,他买通了一个巫婆,诅咒了侄女的婚礼,终于在两人要结婚的当晚,少女没有忍住好奇,问了骑士的姓名,可她一出口就后悔了,恳求骑士忘了她刚才说的话,但是骑士没有忘记,这是他身上的诅咒,他只能和少女黯然道别,11世纪的耶路撒冷国王戈弗雷声称是这两个人的子孙,戈弗雷的后代子孙上都有金链天鹅。” 她懵懂得看着他。 “我曾以为,你是那个拉着我的船带我周游世界的天鹅,但我后来发现,我想要的不是这些,那天在荆棘王冠前,你为什么要对我微笑?”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我看荆棘王冠,我觉得比起被谴责,你更想看我笑。” “你前面说的是什么?”他问。 “东方的诗歌,一个曾经英明的皇帝为了让宠妃开心,将用来送战报的快马用来送荔枝。”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不想你和他一样,最终被关起来。”她低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被关起来?”他笑着说道。 “你疯了?” “今天的舞会我只去半个点钟。”他又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我发觉我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更开心。” “我哪儿有什么朋友?” “你觉得友谊该是什么样的?” 她正歪着脑袋思考,他却亲昵得揉了一下她的耳朵,然后拐带着她去躺椅那边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