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瑞典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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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一执政一起来国家图书馆的还有其他要员,为了准备迎接他们,图书馆禁止对外开放一天。 “大人物”由馆长陪着,她远远得躲在人群后面,尽量装作不认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却没有人点破,该干什么各自干什么,除了有两个年轻的画家有点迫不及待,希望能给她画肖像画之外,所有人都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当然,背后的议论少不了是肯定的。 刚才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此刻倒很有领袖风度,如果在21世纪可能还有摄影师给他拍照。因为隔着太远,她听不到馆长和波拿巴在聊什么,不过从随从们的谈论中她得知,波拿巴要扩建图书馆。 “国王图书馆”经过了几次扩建,由好几位重量级建筑师之手,设计了中庭、花园、阅览室等等,因此新的设计师要尽可能融合各个时期建筑师的精华,在不干扰整体的情况下,把诺大复杂的空间修复成一个整体,除此之外新馆还要收纳从埃及运回来的文物、书籍、手稿。 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后,那些埃及远征军终于要回来了。 拿破仑除了那个同期冤家之外,还有一个“宿敌”西德尼·史密斯将军,他原本是个商人,听闻法国大革命爆发,立刻跳上了一艘小船回国,在土伦附近加入了塞米尔·胡德的舰队。 当土伦即将被拿破仑的炮兵攻陷时,他自告奋勇率领小船将港内无人看管的法国军舰烧了一半左右。 回国后他成为“钻石”号5等巡防舰的舰长,后来成为战俘,当英国想与法国交换战俘时,被法国方面以“土伦纵火罪”拒绝。 2年后法国保王党以转移监狱为名将其化妆救出,乘坐一艘渔船回到英国。1798年参加阿布基尔海战,法国东方舰队被消灭后被派往伊斯坦布尔,协调与土耳其一起消灭埃及法军的事宜。 他在东地中海海域经常单独行动,拥有半独立的指挥权和广泛授权,经常越权侵犯霍雷肖·纳尔逊埃及水域司令的权力,1800年他擅自与法军签订了《埃尔阿里什协定》,允许在埃及的法军投降后回国,这个条约立刻被伦敦否决,伦敦又派了一个将军来埃及打了一仗,结果还是一样的。 前不久史密斯将军被召回英国,并强制退役,授予他1000英镑的养老金。 没错,法国人投降了,他们要作为俘虏,被英国海军运回法国。法国人投降的条件是完全符合和英国签订的《埃尔阿里什协定》的,这支撤回的远征军可以带着自己的旗帜、武器和五十门大炮、许多马匹、大批辎重以及所有的珍宝,从开罗到阿布基尔的法国陆军还有马穆鲁克负责陪送。 远征军回国需要在马赛隔离一段时间,那些学者和文物也会在那边停留,等巴黎的博物馆和图书馆扩建好之后再启运。 只要丢掉了光荣和荣誉感,法国人这买卖做得非常划算,但是并不是每个法国士兵都接受这个提议,有一个名叫别尔亚尔的将军偷偷溜回了国,把法军投降的消息传递了出去,拿破仑立刻让宪兵逮捕了他。 别尔亚尔曾在意大利救过拿破仑的命,他是坚决主张保护埃及的,他是《埃尔阿里协定》的敌人。只是他天性优柔寡断,不能主持一些重要的军事行动,总司令没有下令投降,他是不能投降的。 乔治安娜想起了科西嘉人曾说过,不是每个当兵的都聪明到可以在这个充满了奸猾之徒的世界里生存。 埃及远征是一次失败,它本来就是拿破仑·波拿巴给自己捞政治资本用的,现在他成了第一执政,法国海军无法突破英国的封锁舰队就没法把本土的补给送到埃及,埃及殖民地化又被当地人的叛乱终止了,远征军继续在埃及空耗下去没有意义,每个人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些遗憾。 而且比起海外他更关注国内的事物,在狠狠地吸了地方一大口血之后,波拿巴和所有的罗马皇帝一样——修路,但他不是修的外省通往巴黎的路,而是修的从阿尔卑斯山通往莱茵河西部的公路,还要延长瑟堡港的堤坝,在国境线上修筑一些防御工程。 巴黎的市容市貌要美化,扩展了街道,修了一些桥梁,并且巴黎圣母院也开始维修了。 和英国的情况相比,法国的一切都在好转,以至于他有时间来处理文化方面的事务了。 波拿巴不擅长给自己的脸扑粉,却很擅长怎么粉饰自己的失败,那本关于赞颂埃及文化的书波拿巴阁下自己赞助这笔钱给学者们,这些学者还被邀请参加朗布依埃的盛宴,就是貌似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领情。 谁让他控制了言论自由,来陪伴大人物的学者只有图书馆工作人员的三分之一,绝大多数人都以工作或者家里有事为由拒绝陪同。 “我的女儿。” 就在乔治安娜落单的时候,她的监护人利昂库尔先生出现了。 “有什么事?父亲?”她假笑着说。 “在图书馆住着舒服吗?”利昂库尔问道。 “哈哈哈。”她干笑着想糊弄过去。 利昂库尔到底是谁的监护人? “回去住怎么样?”他果然说道。 “从大特里亚农宫到巴黎市中心太远了,我不想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 “你们吵架了?” “不。” “那你怎么……” “兰斯的工作干得怎么样了?”她强行转移话题。 “他现在参谋部工作。”利昂库尔说“阁下正在组建辎重营。” 这毫无疑问是个“肥缺”,难怪利昂库尔把她给卖了。 如果她是个对军人毫无好感的女孩儿,被这些“军阀”这么逼迫,恐怕死的心都有。 自爱是秩序的一部分,她觉得像她这个年龄的“老女人”最好别和年轻女孩儿一样,和小伙子到处玩。 “不如你今天到我们家去吧。”利昂库尔突发奇想得说。 “他要是也要去,我就不去了。”她平静得说“您也该注意自己的名声,父亲。” 利昂库尔露出很诡异的表情。 “你还在想你的前夫?”他片刻后干巴巴地说。 “不。”她也无比尴尬地说“我只是希望能在公众面前有点形象。” 她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乔治安娜小姐”的传说,她被形容成了一个绝世妖妇,和这个身材寡淡的少女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不求端庄优雅,重新穿上满是泥土的女巫袍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尊重您的意愿。”利昂库尔说“我的女儿,你该知道,你的父亲除了是个大善人以外还是个农学家。” “您也是重农派的?”她笑着说。 “自大革命之后,垦荒成了一种时髦,所有人都在垦荒,拔掉土地上的树木,将它变成农田,但那些农民要是明智的话,就该知道有些土地是不宜耕种的,他们付出艰辛很难有回报,每个人都想成为业主,追求独立的幸福,不愿意到农场主那里获得稳定的工作,反而忍受贫困,我想这是他们的思想没有转变过来的原因。” “您想实施农业改革?” “我更喜欢‘农业革命’。”利昂库尔说“就从朗布依埃开始怎么样?” “那是他的领地,您自己的领地呢?” “我以为您明白,什么是‘权力的中介’。”利昂库尔低声说“更何况您觉得盲目垦荒下去对法国的水土是好事?” 她沉默了。 “你好好说他会听你的,那个男人你还是忘了他吧。” 她有点生气,却没有发作,毕竟利昂库尔只是个说客。 有问题的是那个强取豪夺的第一执政。 以他的聪明,想找到强取别人财物的借口肯定不会少,可是他树敌也会很多。 惹那么多仇家,他也不怕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倒霉。 在辉煌的时候添衣加彩的人很多,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的少有,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接下来利昂库尔先生就在和她聊农业方面的事,她更关心甜菜和制糖厂,她在庄园里开办的校办绷带所也步上了正轨,“她的父亲”帮她请了一个经理人在打理。 这就是傍上了有钱有势男人的好处,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现在学乔治安娜,在舞会上邀约他跳舞了。 有很多本质不错的人,就是这样堕落的。 她希望他没有迷失在眼前的辉煌里。 不然他满身的才华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