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剑圣
山顶，不知名的道场之中，无数雷光伴随着梵文飞舞，每一道雷光都有一个成年人手臂粗细，疾驰电掣，狂乱不息。在无数的雷光之中，老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脚下虎虎生风！ “这就是剑道之中的明镜止水之心吗？” 月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前面，无数电弧乱舞，而令人惊奇的是每一道电弧朝着老人劈去，而老人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前进或者后退，这种步法实在太过飘逸了。 不过看了片刻，月发现了不对，老人的移动好像在他的言灵之力发动之前就开始了，就好像是预料到了他的雷光电弧会朝着什么方向。 “有点意思！”月神色不变，单手一划，顿时几道电弧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然后按照某种特定的轨迹，顿时无数雷芒出现，将老人所有躲闪的空间封死。 “咦？” 似乎注意到了这一次无论怎么移动，四面而来的电弧雷光都会将他劈中，老人顿时摇了摇头，然后持剑站立在道场的中央，然后时间仿佛静止了…… 月只能看到了在电弧的中央老人的手越来越虚幻…… 抬手…… 挥剑…… 落下…… 一道璀璨的白光在虚空划过，然后所有的电弧雷光全部消散。 “你？这种剑术？”月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一剑破去所有的超凡之力！这怎么可能？！！！即使是最强的精灵使要做到这种程度也…… 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这对方，老人只是缓缓收剑，表情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仿佛只是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没有动用任何的超凡之力，有的只是凡人的剑术，凡人的境界而已。 “剑圣……吗！？”月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两个字所代表的的含义。 “怎么样，月？”卡俄斯出现在了月的肩膀上，“需要使用我的力量吗？” “不用，刚才只不过是热身罢了。” 月说着上前一步，更加澎湃的超凡之力从他身上涌动，而老人的神情依旧淡然如昔，他看着月的肩膀，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你就是他的精灵吗？老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的强大，这种力量绝对不弱于天位的力量。” 这一次不仅仅是月，就连卡俄斯也顺便变色了，精灵一旦签订契约，除非是自己愿意，那么它的身姿和声音除去签订契约之人外，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看到和听到的，而眼前这个人，月肯定他没有看到卡俄斯的存在。 也就是说仅仅只是凭借感觉就确定了精灵的存在吗，这种境界真的是明镜止水之心可以做得到的吗？ “发现了吗？”愚圣笑了一下，持剑站立在道场中央，“明镜止水，老朽早已经不是这个境界了。” “不是明镜止水吗？那又如何？说到底终究只是凡人的境界啊。”月的眼神越发凝重，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对方给他的这种感觉，明明弱小不堪，却有如此强大。 “确实不过是凡人的境界，那么年轻人你既然已经拥有了不下于天位精灵的力量，那为什么还要凤凰之剑呢，寄宿在那柄剑上的精灵绝对没有天位的实力啊。” 沉默了一会，月低声道，“抱歉，剑圣大人，我也有我的苦衷。” “是吗，那就没有办法了……”老人叹了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中的剑，“既然你不能说，那老朽只能通过剑来感受了……” “那就好好感受一下吧……”月的脚下出现了璀璨而耀眼的六芒星，身后也浮现出了无数的梵文，然后低沉的声音在整个道场回荡，“天空雷鸣混沌之时，集连锁中之远古魔导书，其力可至无限！言灵·召雷弹！” ………… 心剑流道场之中。 再是一轮交手，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退开，剑游摸着下巴体会着刚才交手的感觉，半响露出疑惑的表情，“明镜止水之心，应该说是一种料敌先机的感应判断吧。” “然也……”止心大师点了点头，即便对方是帝国众人，但是这种对剑道的诚恳和狂热，他并不讨厌，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提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虽然没有达到明镜止水的境界，但料敌先机，我或许还是可以做到的。” “什么？” 止心大师微微一愣，但剑游没有多解释，持剑上前，无数剑影再度散开，依然是这样的快速凌厉，年轻人的体力优势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并不出乎止心大师地意料之外，他也练了四十年的剑，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每天时刻不缀，说起体力，他未必会比现在的年轻人更差。他现在惊讶的是对方的攻势，就好像他之前如何躲闪剑游的剑招，此刻剑游好像完全知道他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防御，而且每一次挥剑都好像是点在一个最中心的位置，就好像此刻两人都知道对方下一刻要怎么出剑，怎么收剑…… 这种境界，确实是料敌先机，导致现在的比剑犹如事先商量好的彩排一样，你如何出剑，我如何格挡，然后再出剑，再格挡…… “这两人的剑术，实在太厉害了。”望着场中交战的两人，桦两眼放光，这种近乎下棋一样的比剑给所有观看的人一种莫大的享受，无论如何出剑，收剑都有了一个对照，这样对自己的剑术会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好处。 “确实这两人的剑术已经超乎我们想象之外了，明镜止水之心，这种境界……”重剑大师一脸感慨，作为轻剑流集大成者，同样在剑道上面达到了某种程度，对于他而言，剑游与止心大师的比剑触动和感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