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的光辉
“真是难看的表情啊，算了，不过区区一个凡人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优秀的成绩了……”魔女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少女，六芒星交织的光辉笼罩在她细腻洁白的右手，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朝着精灵抓去。 “珑酱……” 克赖斯拼命撒发着自己的光辉力量，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这里是现世，是人间！没有人类契约羁绊的它能够留在现世已经完全展现出了它无与伦比的强大，但仅仅是这样还是完全抵抗不了眼前的魔女，即便它是名为光帝克赖斯的精灵！ 如果有契约的羁绊的话，如果眼下它身上没有整个现世人间的束缚，那么…… 它回头看着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女。 拜托了，珑酱，快点回应我吧…… 你完全做得到的，所以…… ………… “哎，灵榜上第十位蔷薇的魔女吗？”月看着下方，看着下方少女的沉默，努力思考着。 就在刚才，看到下方的战斗，月的脑海里突然喷发出了一点灵感，是对于未来的思路，至于具体该怎么做，他还不清楚，但现在至少是找到了可行的方案了。 卡俄斯同样看着下面，它坐在月的肩膀上，“灵榜，那是什么？” 回过神来，月望着下方，想了想，用一种哂笑的语气说道，“灵榜，一个很无聊的东西，虽然号称很有公信力，但实际上就是一个笑话。” “原来如此，难怪我没有听过。” 月闻言笑了笑，他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第一次听到灵榜的事情。 灵榜是踏入超凡之域的一些无聊的家伙设立的榜单，用来评定议会与帝国一些实力超强又活跃在一线的精灵使，当时评定的标准认为每一个可以登上灵榜的人都是强者中的强者，前十位更是可以决定议会与帝国局部战争走向的超级强者。 月当初对这个也是很感兴趣，原因是当时他和家里闹翻了，被圈子里嘲笑是凡人以上，神祗未满的吊车尾，他当时准备登上灵榜来证明一下自己，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吊车尾！ 可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弟弟辰也听说了灵榜，据说他当时正好在追一个女孩，结果一次冲突中遇到了那时的灵榜第三，结果没几下就把对方给打趴了，后来那位灵榜第三的仁兄宣传遇到了议会隐世的高手，无奈不敌…… 可想而知，灵榜顿时就成为了他们这个圈子的笑话，而月对于上灵榜证明自己的心思也淡了起来…… 不过如果他现在手上有一大帮灵榜的打手，那么很多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了…… “你不准备出手吗，月？”卡俄斯突然出声道，“如果我对人类的理解没有错误的话，他们不是和你同一个国度，同一个阵营的同胞吗，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们陷入危机吗？” “我当然会出手了，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越是危机也越是可以激发人内心的情绪，欲望、祈愿、希望、绝望，人类的种种内心的情感会使个体爆发出平时不可能展现的素质，这种感情，这种灵魂上的蜕变不正是你们精灵与人类签订契约最渴望的东西吗？”月看着坐在他肩膀上的卡俄斯，“正面的情绪，负面的情绪，内心的祈愿，对未来的希望，你们不就是以人类的精神作为粮食才能成长，才能完善自己，最终进化的生物吗？” 卡俄斯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下方。 作为混沌的精灵，超越于位阶之外的存在，它早就超越了精灵的本质，一般人类的情绪或者精神力量已经对它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了，能够与它签订契约并且役使混沌力量的也只有充斥着希望光辉的灵魂了，这种经历过黑暗，感受过绝望，最终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希望光辉的灵魂！ 不是说它需要这样的灵魂，而是只有这样的灵魂才能役使它的混沌之力！ 看到卡俄斯没有理会自己，月也不在意，带着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下方的少女，“快一点吧，让你展现光辉的时间不多了呀。” …… 咔擦！ 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克赖斯身上散发的光辉顿时散去，如同夜晚的烟花一样绽放，然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抓到你了，小东西！” 魔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欣喜，仿佛只是理所当然一样。 哗啦！ 魔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伸回了手，一道电光顿时从她前面划过，她转身，语气带着一丝惊讶，“你居然还有力气出手？不得不说，我应该称赞你的勇气，或者说是愚蠢吗？” 小武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周围越发稀少的梵文和脚下已经暗淡的六芒星都说明了他的虚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出手了，“魔女，我可是公社承认的社员啊，怎么允许你在这里放肆！” “是吗，真是让人尊敬的意志啊……”魔女说完单手朝着一划，顿时一道强劲的冲击波伴随着漫天的蔷薇，即便不曾动用言灵，都有着让人惊骇的气势。 “言灵·闪电！” 大片大片的电光轰然爆发了出来，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也渐渐汇聚起了乌云。越发稀少的梵文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暗淡的六芒星也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辉。 轰！ 一声巨大的碰撞，伴随着无数梵文的消失，六芒星的碎裂，小武直接被重重轰飞了出去，生死不知了。 “你……”看着昏迷生死不知的小武，少女又是震惊又是悲伤，眼前无数的画面不断交错，烈火中的巨龙，死伤的民众，以及背负软弱无力的自己，朝着希望奋力奔跑的父母，以及最后那场灾难所留下的，一辈子不可能治愈的后遗症！ 全部都是因为她啊，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至亲在那一场灾难中又怎么会收到那种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