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服输小聚会
“谢小妹，我都说了殚精竭虑，挖空心思是会废掉的，看你这般不情不愿的样子，似乎输得不服气呀！”在金谷园的二楼，书院的几个人在喝酒畅谈。能这样说话的，只有刘轻语了。 “嘁，谁知道你们几个老jian巨猾，不，小jian巨猾说会废掉的是人家苍头的老先生呢。”谢庭歪歪嘴，回答，“我也是纳闷了，这华老二一人对九人，还是下盲棋，心算、记忆得有多强？怎么没有废掉呢？” “华老二就是变态，他要是废了，那才奇了怪了呢！”刘轻语回答。 原来书院一行人完胜之后，回到书院过了几天，谢庭也愿赌服输，大家一行人来到金谷园酒楼，喝酒。也顺便践个小行。下山前，马浪尘去拜访了一下四夫子，四夫子还给了他一个锦囊。 “人至半痴品自高。”马浪尘说:“陆果前辈为棋生，为棋死，这种执着不一定为我们所学，却值得敬佩。我们为他干一杯吧！” “人至半痴品自高！”华君儒轻声重复了一遍，跟大家碰杯饮酒。 “三哥，你讲讲，嵩阳书院的武力值怎么样？”刘轻语问。 “大家是知道我的，我这人最是厚道。”赵雷歌嘿嘿一笑，却遭到大家的鄙视，“我说了一对一，就是一对一嘛，根本没有欺负他们。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土门。” “看来这家伙是想让别人帮他吹牛逼呢！”刘轻语毫不客气拆穿了赵雷歌的小心思，问阿史那土门，“小阿史那，帮你三先生吹嘘一下。” “哦，”阿史那土门说:“嵩阳书院的人挺差的，三先生说，我让你们一只手，一只脚，然后他双手持大枪，倒踩龙虚步，九枪败九人，把人一个小个子还打哭了。” 阿史那土门掩着脸，学着那个小个子的样子，似乎呜呜在哭，逗得别人“哈哈”的笑，然后说了一句：“这样不好，先生说过，要么把人打死，要么给人面子，既不打死，又不给面子，那是给自己拉仇恨呢，一点都不明智。” “额，额，这个，谁知道练武场那杆纯铁大枪重达三百五十斤，我用一只手，收不住，岂不是要打死人了？”赵雷歌老脸一红，赶紧解释，又转移话题道，“你个臭小子，我不给人面子，你小子用千张弓把人虐的，发誓不再碰弓箭，你还说我？先生没有教你，为长者晦，为亲者晦吗？” 原来，从北方归来之后，大家总结了这次狼狈不堪的经验和教训，痛定思痛，又发明了几种兵器，其中两种，他们最为满意，一个就是这个千张弓。 此弓的弓身用三十年以上的柘木以及上好的毛竹和十岁左右的水牛角制成，这可不是随便把柘木和毛竹压弯塑型这么简单，而是将没有枝节和癞疤的柘木，以及毛竹，顺着纹理片成五张纸的厚度，再用猪皮、猪膘、鱼鳔等熬制成的鱼鳔胶，一层一层的交错胶合起来。水牛角则片成三张纸的厚度，在弓身最吃力的各个部位，夹杂在柘木和毛竹的各个夹层里，最后再塑型、抛光。 此弓费时，费工，费力，光熬制鱼鳔胶就需要三天三夜，小火不能灭，也不能停止搅拌，不然鱼鳔胶就会很快胶结成块。最后再用上等的牛皮筋做弦。由于是一层层的胶合起来，约有近千张纸的厚度，就夸张称之为千张弓。 此弓，非臂有千钧者，不可强用。威力更是惊人，普通的强弓、硬弓，不过才一两百米的有效杀伤力，甚至脚踏弓，也不过三百多米的杀伤力，而千张弓，四百五十米依然能够射穿穿着皮甲的人，五百米，还可以当做流失，有一定的杀伤力。 马浪尘几人废了三十套弓的材料，才做了十一张，阿史那土门从头帮到尾，熬猪皮胶整整十天十夜不合眼，才分于他一张。 而第二件兵器，就是在马浪尘三弓弩的基础上，制造了三弓床弩，三弓床弩用的三张弓，正是千张弓。杀伤力，他们自己也保密，这是攻城、守城的神器。 阿史那土门虽然天生神力，但他尚未成年，养气也未成，千张弓仅仅能够拉开三分之一。跟人赌射，说要射中五百米外的靶心，那人根本不信，这已经快要超过弓弩的有限射程了。更何况，阿史那土门是个小孩子，那人就发誓说，如果他能射到，从此再也不碰弓箭。 阿史那土门，是突厥人，本就擅长射箭，他用脚踏弓的方法，半躺在地，脚踩弓身，双手拉弦，朝天抛射，一箭将五百米开外的垛靶红心射穿。 “嘻嘻，难不能赵老三没有去过练武场吗？”谢庭笑嘻嘻地说，“大家都知道，练武场都会有各种重量级的铁枪、大刀，用来熬练气力的呀！” 赵雷歌的脸更红了，灌了一大口就，说道:“老子当然知道，只不过，哼哼哼，老子臂有千钧之力，用个把大铁枪，还不是猛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的事儿。” “土门，”马浪尘问:“哪位先生教你的打人要打死的道理？” “啊？额，这个，这个，”阿史那土门遮遮掩掩地说着，“我也，我也忘了。” 华君儒也看了一眼阿史那土门。 “嗨，书院有三十位先生，九位师祖，你看哪一位是忒靠谱的？小孩子学得快，指不定听谁讲了这么一句，你们就别这么苛责了。”刘轻语岔开话题，“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一定要吃得谢小妹rou疼不可。” 华君儒看了一眼刘轻语，心里明白真相，对阿史那土门说:“这句话也不算错，倒也不算全对，但是，土门，你要记得，人心必须要有一个底线，一个限度。这一点，是连野兽都会不自觉遵守的天道之戒。” “弟子记下了。”阿史那土门恭恭敬敬的把这句话记在心底。 也正是因为有这句话，以后得草原上，才有了霸道残忍，又隐忍恪守的伊利可汗。这是后话。 “不过，话说，要不是你在嵩阳书院被人勾搭的内心火急火燎，又无人可以泄火儿，你也不至于一回到书院，看见高敖曹和楚狂人大打出手，你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是三国大混战呐！”刘轻语调侃赵雷歌，“这下可好，楚狂人被揍的惨了，颜面尽失，结了深仇大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