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零、心的彼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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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去NERV总部进行日常训练吧。 早晨6：47，醒来的我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起床，梳洗完毕，开始做早餐。PENPEN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一大早就直奔浴室去泡澡了。 7：00。美里姐的屋子里竟然传来了声响。貌似是我来到美里家居住以来起床最早的一天了吧。 “我吃饱了。”吃完了西式早餐的我，放下刀叉，双手合十道。 而坐在我对面的美里，则开始喝饭后第二罐啤酒了。 收拾完餐桌上的碟子，来到洗碗池开始工作的我不由对美里道：“美里姐，女孩子这么大酒量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哟。” “罗嗦。我的事可不需要小真你来管，没人要的话，以后你可要养老娘一辈子。”美里大条地回答。 “哎。”在洗碗的我和在特制冰箱里的PenPen同时做了个叹气的动作。 …… 由于得知我会开车之后，美里就将开车去NERV的任务顺理成章地推给了我，并且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因为自己喝了酒，酒后驾车可是违法行为。 咱不得不在心中吐美里的槽了，明明知道早上要去NERV的还故意当着我的面喝了三罐麒麟啤酒，美里姐你是在为麒麟打广告呢？还是为了榨取我这个童工的剩余价值呢？ 这点看来就只有现在坐在副驾驶席上，优哉游哉翻阅时尚杂志的某葛城大姐自己心知肚明了。 轻车熟路的刷卡，不断换乘电梯之后美里去了律子的办公室，打着去吃口香糖，消除酒味一类的名义，其实多半是揩律子早上煮的蓝山咖啡的油了。 我则老老实实去了更衣室，换好PlugSuit，坐在休息室里等待律子和美里的进入插入栓的命令。 好在时间不长，进入插入栓后，就开始了都差不多的训练项目了，难得有几项是不同的。不过为了缓慢提升同步率，也得忍着呀。处在LCL中的我无聊地想着。 …… “EVA初号机将进入第3次冷却。”NERV中的伪明日香声线的女工作人员再次乱入，她的声音透过温柔的LCL传入了我的耳膜。“第3阶段前请将第6机架内各系统关闭。”我则盯着左手边那橙黄色涂装的零号机，希望能看到元渡和绫波对话的那幕，最好能从唇语解读两人间对话的内容。 “刚才的谐波及同步测试没有异常，目标数值全部通过。”这是摩耶清脆的声音。 之后就是伪绫波声线的女工作人员登场了“明白。报告结果给Balthasar。” 绫波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果断放大了观察视角，企图了解一些原本不清楚地情况。绫波似乎在整理插入栓里的物件，应该是放置那副眼睛吧？我揣测着。 而元渡则出现在我视野中的脐带式管线桥上，零号机插入栓前的绫波似乎注意到是我在观察到，朝我的位置望了一眼，在她的眼眸中我看到的不是绫波，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一个和绫波差不多却比绫波年长的多的女子，难道是……我的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插入栓前的屏幕竟然集体失灵了，出现了一开始启动时的五彩斑斓状。 我想向摩耶他们报告情况，可是我的嗓子竟然无法出声，要释放A.T力场吗？我想着是否裸放ATF，不过还是放弃了，变数已经变多了，事态开始难以控制了吧。 现在的插入栓里我完全无法感知到母亲的存在，似乎是被从物理层次乃至精神层次上彻底切断了我和初号机以及与母亲的联系，这就是你的力量吗？ 我无法解释眼前就在这几秒钟之前发生的一切，也许就是那破坏剧情提前带来的危害在向我示威吗？听着耳边传来的法令所工作人员的声音的我，在LCL中我只静静地沉思着。等等这种类似封印的状态快点解除。 “明白。”为了不让自己感到恐惧，我只能开始无聊地分辨广播音到底是林原惠亦或宫村优子或者是其他人。 “插入栓的个人数据全部拷贝至Melchior，现在传送数据。”继续是伪明日香。 “Melchior收到，连接回路。” “第3次冷却开始。”伪明日香女声。 “CBL循环开始。” “冷凝器，开始运转。” “废水排至第2净水系统。” “各蛋白壁的状况良好。各部没有问题。”伪绫波女声。 “距零号机再启动实验还有－1050分钟。”伪明日香女声。 …… 终于解除了吗？我深深叹了口气，气泡们一如往日向上飘去。 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啊，就算是解开了基因锁链第三阶，能裸放A.T力场，但面对她还是不行吗？在淋浴室冲着澡的我，头顶着有些冰冷的瓷砖思考着。 之后是否还要去绫波家？心头的这一念头突然用上心来，是啊，在不知道绫波身体里到底是哪个灵魂控制时，我是否该去，如果是绫波不管是一人目，还是二人目那还好应付；最怕的是刚才面对的她，Lilith，刚才绫波眼中的成熟女子，可以说是人类，不，所有李林们的母亲，因为人类毕竟是莉莉丝一系的使徒。虽然有绫波的灵魂能牵制，不过真遇上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了。 不过绫波家还是一定得去的，就算死在那，就算变成橙子汁也要去！我抬起头，尽量让温暖的水从头部冲下，将我脑海中多余的想法冲刷进下水道。 …… 就在我为了考虑今后时，美里则在NERV总部的酒吧里回见着某位重要人员。 有兴趣猜一下吗？加持？不对。律子，还是不对。其实就是从德国支部来的砂月。 “和他一起生活得怎样？”砂月透过手上的威士忌那棕黄的液体道。 “还好啦。习惯一点了。”美里回答道。 “还会紧张吗？”砂月望着美里道：“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居了吧？”砂月的语气有些调戏的成分。 “跟8年前不同啦，这次又不是谈恋爱啊。”美里翻了翻白眼，挥了挥手道。 “那可说不定哟。”砂月喝了口酒道。“据说真嗣君可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吧。” “你想错了。多半是因为绫波在这里吧。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碇司令吧。” “第一适格者？真嗣君怎么会知道的？”砂月有些疑惑。 “也许是在NERV的前身GEHIRUN时见过吧。听直子伯母说过曾经有段时间小真好像多次来过这里，而且还喜欢到处乱窜，趁唯前辈不注意的时候。据说当时冬月司令还对小真很头疼的说。”美里脸上有些笑意的说着从直子那听来的GEHIRUN趣闻。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直子伯母说过了。”砂月的笑里面透着一丝古怪，不过却被美里忽视了。 “呵，你还是老样子啊。对了，小瞳呢？怎么没看见她呢。” “她可是个大忙人啊，还在那儿研究第四使徒呢。” “你和加持现在还没有联系？”砂月看着美里的表情试探道。 美里摇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 砂月看了美里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你不去争取的话，幸福可是不会自己来敲门的哟。” “我和他之间没有幸福可言。”美里喝了口酒，淡淡地道。 然后双方之间是短暂的沉默。 “你们以后还会回日本吗？”美里岔开话题，问道。 “小瞳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技术方面的事情很难说。我大概是等着NERV的调令就能带着那孩子来日本吧。不过以现在真嗣君的状态来说，碇司令想向SEELE申请抽调二号机来日进一步扩充战力很难哟。”砂月晃了晃杯中剩余不多的液体道。 “是啊，零号机的再启动实验能被老人们批准已经很不容易了呀。”美里的语气有些自言自语。 “不过，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还是会很快再见面的哟。”砂月乐观地说道。 “喂，下次我们见面的话不一定是好事吧。”美里竟然吐了砂月的槽。 “啊啦啦，美里你还是这样的毒舌呀。这次的酒钱你付账哟。” “为什么又是我付啊。” “你难道忘了我的钱包从来都是放在公寓里的吗？” “啊，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的钱包好不容易从小真那讹诈了一点才鼓起来的啊。” “那就更该劫富济贫咯。” …… “呼呼，气死我了。”美里回到法令所，气呼呼道。 “看来，美里你又被砂月气得够呛吧。”律子看了看手中的记录卡，抬头道。 “你没看见砂月那小人得意的脸。她又不是缺那点钱。德国支部的那点津贴拿得也不少呀。”抓起律子面前的咖啡杯，就准备喝。 “凉了。”律子把记录往后翻了几页，道。 “凉的正好。”美里咕噜咕噜的把半杯凉咖啡喝进了肚。 而在一旁的摩耶看着那原本印着律子口红印的杯子上美里的口红覆盖再了律子前辈的口红印上，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对了，美里，今天我家冰箱空了，我妈还在德国。我得去你家蹭饭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律子冷静地说着。 美里看着律子，彻底无语了。“你难道不知道去超市买些食物吗？” “那太麻烦了。”律子说着抬头抚了抚眼镜道：“美里你好像还有十一笔借我的钱没还吧。本来你只需要还我十一笔的呀，看来得变成十二笔了。” 这一刻美里彻底被律子的腹黑一面击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