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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唐丁的棋风又是一变,这具的棋风并没有延续之前的稳健,而是奇峰突起,奇招迭出,唐丁采用的奇兵偷袭,刚刚走了十几招,唐丁就轻取了行老的帅营。 行老有些发呆,这完全不是唐丁的棋路。上一局唐丁的稳健,让他印象深刻,这一局,行老误以为唐丁还会继续稳健,所以他也一改善用奇兵的棋路,采取防守态势。 但是唐丁却能够从密集的防守中,双炮打连环,逼得行老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帅被炸了个粉身碎骨。 第二局,行老败的无话可说。 第三局开始,行老吸取了唐丁棋风多变的态势,发挥了他的全部实力,他甚至都改变了自己的棋路,步步为营,但是仍旧被唐丁大军压境,杀的片甲不留,最后只剩下一个老帅,他不得不自己弃子认输。 第三局,行老败的是心服口服。 经此三局,行老已经暗暗发誓,再也不跟唐丁下棋了。这是生生的被虐。 “唐丁,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就自己苦练棋艺去了?我记得你以前下不过我嘛!”行老大惑不解。 “呵呵,”唐丁笑而不语。 “说说嘛,也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进步的?”行老爷子显然并没有因为唐丁的毫不留情而恼羞成怒。 “真说?” “真说,说说吧。” “那好,说实话,我这段时间从来都没碰过棋。”唐丁的确没碰过棋,这段时间他一直行走在生死边缘,那是真正的生与死的边缘,不论是被囚禁在天门,还是后来到西伯利亚,还是在皇陵遭遇烛九阴,在日本天皇陵遭遇八岐大蛇和河童,在海中遭遇沧龙,又在苏格兰因弗内斯大教堂被围攻,尼斯河遭遇水怪,后来又在法国遇险,这所有的经历,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的命运,唐丁哪有空去下棋? 甚至唐丁连到齐云山找师父龙虎真人的时间都没有。 “你没下棋?那你的棋路怎么会变的奇正相佐,纵横捭阖的?难道是你这段时间的遭遇了死生的困惑,从而大彻大悟?”行老爷子奇道。 行老爷子不是凡人,他相信唐丁的话,当然也能预料到唐丁的情况,其实,这已经跟事实相差不远了。 虽然行老爷子的猜测跟事实不远,不过唐丁可不会实话实说,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当然说的内容还是棋,“第一局,的确是我的棋风转变,老爷子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之前的棋风不是这样。” “那第二局呢?你比我还善用奇兵,我都奇怪你的棋路转变之快。” 行老的棋风本就善用奇兵,这跟他之前的从军经历有关。行老最早的时候,跟在太祖身后,看到太祖用兵纵横捭阖,天马行空,所以这也就影响了行老的做人,也影响了他的棋路。 “呵呵,我说实话,第二局,第三局已经不是在下棋了,而是在拒棋。” “拒棋?什么意思?”行老爷子有些迷糊。 “老爷子现在还想跟我下棋吗?”唐丁没回答,反问道。 “不,一局我都不想跟你下了。”行老爷子行事光明磊落,不想下就是不想下。 “哈哈,这就是拒棋。” 行老爷子迟疑道,“难道你这用计,是因为不想跟我下棋了?” “请老爷子原谅,说实话,我的心思的确不在棋上,”唐丁实话实说,“我第一局我只是重新确定下你的棋路,并且给你种下一个印象,我的棋风很稳健,我知道您肯定还会跟我下后面的棋局,而且因为我年纪小,您半生浸yin在棋局上,所以会感觉输了之后很丢人,很可能会稳扎稳打。所以,果不其然,我的第二局就利用你的稳扎稳打,利用你最想不到的奇兵突袭,取得胜利。” 唐丁边说,行老爷子边点头,“那第三盘呢?” “第三盘,我就要彻底击毁您的信心。我把奇兵突袭和稳扎稳打结合起来,步步为营,蚕食您的每一个棋子,最后把您变成光杆司令,让您深深的意识到您的棋艺距离我相差甚远,以后就不会生起跟我下棋的心思。” 行老爷子听唐丁说完,愣了一会没有说话,不过一会后,他猛的一拍大腿,“妙啊,妙!” “小唐,我觉得你很了不得,你用三局棋,让我意识到不论是跟我比稳健,还是比奇兵,我都不如你,而且差距还很大。但是实际上,你更擅长稳健战术,你的奇兵很有可能不如我,或者最多咱们也就在旗鼓相当,但是第二局你的奇兵战术却胜利了,这不是因为你的奇兵胜过了我,而是因为第一局的失败,我舍弃了自己最擅长的奇兵战术,而跟你比稳健,所以你的奇兵战术才能得手。第三局,你又拿起的稳健,要击溃我已经失去信心的棋路,那就应该不难了。妙,妙啊,窥一斑而知全豹,观一叶而知天下,小唐,从你下棋的纵横捭阖,把兵法和心理运用其中,我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我说句不敬的话,你有太祖之风!” 太祖,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伟大的政治家,战略家,书法家。他带领了无数贫下中农,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从湘赣到西北,由延安到华北,然后到全中国,创造了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功绩。 可以说太祖的功绩震古烁今,无人能比。 当年,行老就是跟随太祖身边,深受太祖教诲,但是这么一个伟大的人物,行老爷子竟然拿自己做比? 唐丁感到惭愧。 当然,行老爷子不是拿唐丁比功绩,只是比战略。 其实单说战略,唐丁已经是感到汗颜了。 看到唐丁直摇头,行老爷子解释道,“当然太祖无人能及,不过你却是我看到过能够把人的心理和技战术运用至妙到毫癫的人之一,这一点上,你跟太祖很像!” 行老说的郑重其事,让人感觉到他绝对不是信口一说。 唐丁虽然承受不起这样的称呼,但是却暗地里感觉似乎行老爷子的话,自己似乎在哪听过。 其实,这话唐丁没听过,但是,却有不少人说过类似的话,比如乾会长所说的九五之尊,似乎彭神仙也说过类似的话。
傍晚,唐国庆回来了,他见到唐丁回来也很高兴。其实下午时候,丁彩霞就准备给唐国庆打电话,告诉他儿子回来了,可是唐丁并没有同意,父亲好不容易有件事做,唐丁不忍心破坏他的爱好,反正自己也不能马上就走。 丁彩霞下午大采购,晚上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唐丁爱吃的。 席间,唐丁看到行母张雪琴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悲伤之色,这有两个可能,一是她并不知道行慕柳的情况。二是行慕柳回来过或者是打回来过电话。 吃完饭后,唐丁找到张雪琴,“阿姨,慕柳回来过吗?” “嗯?没有啊,不过前段时间倒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在南方。对了,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面对张雪琴的问话,唐丁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当然不行,行慕柳被血族初拥,如果她自己想说自己就说了,自己说却不合适。说谎话,唐丁又不在行。 “那个,张姨,我到处找她,也没找到她呢!所以我这才问问你有没有慕柳的消息。” “她没说她具体在哪?小唐,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回头要是她再打电话来,我劝劝她。” “哦,我,其实我们也没闹什么别扭,我只是,好吧,阿姨,过几天我去南方一趟,顺便找找慕柳,如果她回来,你让她在家等我。” 唐丁连问都没问行母行慕柳电话号码的事,因为他知道既然行慕柳不回来,只是来个电话,就是不打算让行母随时联系她。 这也好理解,这个电话,行慕柳就是跟母亲报个平安而已。她绝不希望母亲找到自己。 八点半,唐丁就开了老爸的那辆普拉多,直奔机场,接徐小杰等四徒弟的归来,同行的还有亚鲁迪吧。 亚鲁迪吧刚来烟城,人生地不熟,这次是非要跟着唐丁一起过来。 晚上二十二点三十五分,飞机降落,徐小杰四人下了飞机,见到师父亲自来接机,四人都喜出望外。 不过在得知了跟师父同行的这个外国大块头,竟然也是师父的徒弟时候,四人都有些惊讶。 说实话,亚鲁迪吧的本事可比徐小杰等四人强多了。当然如果要论悟性,那亚鲁迪吧恐怕不及四人中的任何一人。 徐小杰出身神偷门,一身本事。宋提娜更是古灵精怪的代表,孟冬和他的父亲孟义,都是唐丁见过的练武奇才,齐山严格说了,并不是唐丁徒弟,只是他现在跟着徐小杰等人一起都喊唐丁师父。 齐山也不笨,只是因为困在深山的时间太长,见过的世面太少,所以才显得有些木讷。 亚鲁迪吧的本领,可不是通过悟性修来的,他更多是通过锻炼,然后不间断的被改良基因,才成就了他如今的速度和力量。 其实,徐小杰跟亚鲁迪吧的区别,正是东方和西方习武方式的区别,西方注重人体本身肌rou、骨骼的锻炼,而东方武术,尤其是内家拳,则更注重人体潜能和潜意识的开发。 一个修外,一个修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