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再遇田斌
冬季的白天极短,往往下午还未感觉过去多久天就已经暗了下来,而也就在这个时间点,游乐一行人回到了临淄城。 望着那依旧雄伟辉煌的城池,游乐忍不住再生感叹,深深地沉迷于这繁华的景象之中。 “你小子不继续走在这发什么呆?在磨蹭下去天可就要彻底黑下来了。”就在这时,郭澹的话将沉迷的游乐给惊醒了过来。 “哦,没什么,就是忍不住感到震撼,这情景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够。”游乐打了个哈哈,紧接着道出了困惑自己多日的问题,“对了,老师,为什么这临淄城不设城墙呢?” “不设,是因为用不着。”郭澹的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自豪,“这里可是齐国的都城,被重重防护的中心地带,自齐国立国之日起,还没有什么人能够进犯到这里。” “可若是有什么宵小绕过这些防护直接给你来个斩首行动怎么办?那可没处可藏。” “无妨,临淄城有稷下学宫镇守,谁也无法不经同意就闯进来。” “您是说这稷下学宫就在临淄城中?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学宫的影子都看不见?难不成这学宫是在地底之下?” “呵呵。”郭澹轻轻一笑,买了个关子,说道:“等到招生考试的那天你就知道了。” “哦。”看郭澹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告诉自己了,游乐只得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闷闷的应了一声。 “行了,待会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先把雷子送回学宫去,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好吧,雷兄,稷下学宫见。”游乐耸了耸肩,打了声招呼,转身与郭澹他们分道扬镳。 重新回到小屋,这里还是离开时的模样,经过了重新装修之后的富丽堂皇,只是——游乐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大门口不禁目瞪口呆。 “这门呢?这鎏金镶银的大门呢?说好的民风淳朴啊,怎么连门都给搬走了。”大惊之下,游乐立马冲进了屋内,不过紧接着他便放下了心来,因为屋内一切未动,一如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多了层灰尘,“这大概是因为屋内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所以只是把大门给拆走了。” 既然其余的东西没少,游乐便不再紧张,“顶多以后再给他换一个新的就是了,不过这也怪他自己,闲着没事弄这么sao包的一个大门,还不锁,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去偷吗?”心中如此吐槽着,游乐去后院拿出了水桶抹布开始打扫了起来。 待到一切收拾完毕,天色已然漆黑,看了看时间,又想起离开前郭澹的话,游乐估摸着他今晚大概是不回来了,便从其他门上拆下了一扇门板挡在了大门口中,然后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 “哐当!!!”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将游乐给吵了起来,还未等到游乐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就闯了进来,一头扎进了游乐的怀中,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游乐,你总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 “田甜?”游乐提溜着那人的衣领将她给提了起来,开口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田甜身在半空张牙舞爪的道,“你怎么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是事出有因嘛,我当时走的急忘了。”游乐挠了挠头,这才想起当初确实是忘了和田甜打声招呼,于此,他不由得尴尬笑了几声,将田甜给放了下来。 可是不曾想,田甜在落地之后又再度冲了上来,抱住游乐的左臂,张大嘴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嗷……”游乐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松口,丫头,你属狗的啊,松口。” “我才不松。”田甜一边咬着一边含糊其词的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打招呼就走。” “好,好,好,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先松口。”游乐只得求饶,而正在这时,一声鸣叫响起,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游乐的左臂之上浮现了出来,直接朝着田甜的面部而去。 “啊,什么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田甜扭头一闪躲过了灰影的攻击,而灰影见攻击落空,直接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圆弧,便又冲着田甜而来。
“绿盈,住手。”心知绿盈攻击的威力,游乐直接伸手拦下了它,而田甜也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愣了下来。 “你,你刚才叫它什么?绿盈?我没听错吧,你是在叫它绿盈吧。”田甜紧紧地抓住了游乐,满是期待地问道。 “呃……”游乐刚要回答,耳朵之中突然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游乐下意识的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又有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啧,这个烦人的家伙怎么又跟着来了。”紧随着游乐,田甜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只见她眉头一皱,不悦的直起身来,收回了话题。 而在这之后没多久,脚步声的主人便走了进来,接着,就听他说道:“我说甜儿怎么又不见了,原来是到这里来了,游兄,你和甜儿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亲密啊。” “哪里,哪里,再亲密也比不上你这个当兄长的啊。”游乐呵呵一笑,开口说道:“田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来人正是田斌,只见他向着游乐作了一揖,道:“游兄,你这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可让我这meimei和父亲甚是想念,怎样,不如今天我做东,再叫上父亲,我们一起聚一聚。” “呃……这就不必了。”想起田横在酒桌之上的那副豪放模样,游乐心中顿时发起苦来,随即干笑一声,张口拒绝,道:“我这刚刚才回来,尚未修整过来,还是改日,改日再说吧。” “是吗?”田斌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慢慢的打量着游乐,渐渐地他的目光移到了游乐身边的巨灵锤上,随即田斌的神情一滞,开口说道:“可以看得出来,想必是很辛苦吧,郭老师的修行就是这样的辛苦,啊,忘了跟你说,我以前也是老师的弟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师兄。” “师兄?”游乐的嘴里咀嚼着这个词,他至今忘不了当他在郭澹面前提起田斌时郭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