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心灵深处
众人之所以齐齐色变不是因为其他，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跑不了了。 星空之下传承悠久的宗门底蕴比无欢想象的还恐怖，数千万年来不是只有无欢一人手下有着一堆祖兽，历史上的先人之中或捕获或和祖兽有交情的不少，一代代下来一代代求证，口耳相传间就有这太初潮汐的消息。 太初潮汐爆发之前所有祖兽之王都会离去，理由很简单它们撑不住越来越浓郁的太初元气的冲洗，而在它们离去到太初潮汐爆发之前有个短暂的空白期，这个时段内整个禁区核心的祖兽尽皆倾巢而出，因为窥探者以及无数祖兽会在这时候对祖兽之王发起挑战，而这段时间就是一众修者数百万年来最最巨大的机缘。 整个核心区域什么地方太初之气最为浓郁，什么地方法则显现最为完全，就是这十二座高峰之巅，这是最强十二祖兽王者的巢xue是它们的领地，无疑众人得到的好处比在山脚山腰都要大，但问题来了，他们离去的时间不够了，因为太初潮汐要爆发了。 适量的水可解渴但滔天洪水就是毁灭万物的存在了，太初潮汐连祖兽王者都要逃，对众人来说那就是死啊。 此时此刻山脚处的修者和祖兽们早已离去，身在山顶的众人明显是最后一批了，此时那巨大无比的坑洞之中突然溢出缕缕五彩青烟一般的东西，刹那间随风而散，空气中的太初之气在瞬间浓度暴涨，整片云海如真正深海一般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朝众人身上挤压着。 如溺水般，众人脸色开始变的潮红彷如窒息一般，源源不断的太初之气涌入大有撑爆他们的意思，无欢手一挥一股气场撑开带着众人刹那间破空而去：“我带你们出去先！” 从外界往核心深处走很难但从深处往外走则轻松的很，一道身影划破天际从一座座山巅越过快若惊雷，当无欢撤开气场之时此时众人已到了核心边缘区域。 “这么快！”没有体验过无欢过山车般的速度的众人是懵圈的，虽然说不上眨眼间却比众人马不停蹄狂奔百万里要快的太多太多了。 “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说话间无欢已经离去，一道闪电一般划破天际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靠，这是什么速度啊！”长平无畏惊呼道。 “这家伙.....”铃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无欢送完众人后又跑了回来，他有个猜测需要验证，三个月来众人进入深层次的顿悟之中唯有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吐纳着一切，法则一点点显现就是那大洞之内腾起的五彩青烟，那就是混杂在一起的法则，具象出来的法则，而那五彩青烟无欢太熟悉了，八百年时间潜意识内更不知过了多久，他就是在与这些五彩青烟作伴，或者说他就在那五彩光芒内。 幻世缘口中的心灵之光根本不是什么光芒，那是无欢自身灵魂归入意志之中所打通的一条通道，一条勾连冥冥之中不可知之地的通道，缕缕气息从这通道之内不断溢出，在外界中，或者说在无欢体内星空下，无欢的主体意志感觉到了整个星空的不同，说不清道不明多了那么一种存在的气息，结界之上所凝聚的清气越来越浑厚，未知的气息与这清气一接触顿时具象出了一条条混杂如乱麻一般笼罩整个结界甚至整个星空的线，每一条线纵横交错气息迥异，每一条线内有着莫名伟力在激荡，最有意思的是顺着线上一道气息游走，从开始气息就在变，地水火风雷木等等混杂交错。 “法则洪流，这是一方被承认存在的真世界！”线每一天都在分流蔓延向体内星空各个角落，直到被幻世缘感知到。 “法则洪流？真世界？”无欢总是能从幻世缘口中听到很多新鲜的名词。 “灵修的通天境可以衍化自己的小世界，但那是依托这方天地法则而生，是通天境在法则面烙印虚空的起点核心，如果这些通天境身陨，那么他的小世界不会消失反而会成为无主之物由法则继续推衍直至完成熟被吐出法则面成为一个全新的位面星球，这些世界只能依托这片天地是为假世界永远无法超越，而你的这片星空被法则洪流所流过有分支进入，从本质上说这是一个真正的世界是和外界那片星空同等存在的世界，哪怕你死了这世界依旧存在直至衍化出另一个小千位面，如果你不死登天而去这片世界还可以继续衍化直至化为大千界域！”幻世缘解释的很详细。 “另一个问题，什么是法则洪流？”无欢问道。 “问的好，你认为法则是什么，那是存在与虚实之间无边无际无限无边无法形容无法描述的存在，你认为外面那片星空就是全部了么，不，这只是真正天地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是最低层次最低级原始的存在，哪怕是法则在这片天地之中也只是一缕分支而已，天地有缺，才有修者登天而去寻求更完美的天地继续突破，这天地比你预想的还大，大上无数！”幻世缘的话让无欢震惊，因为幻世缘知道的东西完全超越了无欢的认知，虽然这片天地还有无数秘密但比起幻世缘所说的还是低了无数个档次。 “你，到底是谁，从哪来？”无欢不禁在一次怀疑幻世缘的出处，远古一个大帝的老师，可能么！ “那我问你，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没！”幻世缘反问，因为无欢的一缕意志还在心灵之光内。 “我是谁？”心灵之光内的无欢不禁自问继续往前走意之所在不断深入，通道不知其深远没有尽头，而无欢却感受到零零碎碎的碎片漂浮而过。 “我是天地意志！” “我是芸芸众生！” “我是山川河流！” “我是缕缕元气！” “我是包容万有！” “我是独一无二！” “我是......” 一道道碎片告诉无欢一个又一个答案，每一个答案下无欢思绪翻飞，掌控星辰流传，身化山河大地，万千生灵繁衍，缕缕元气飘散，这都是自己，而自己就是这所有的答案，到了最后的最后无欢的意志已然停滞，因为他的意志只能带着无欢到这里，而前面依旧没有尽头，那里有着更多更多的答案。 “现在你知道自己是谁了吧！”幻世缘再次提及无欢一个恍惚间会过神来。 “我就是我！”无欢笑了，幻世缘也笑了，管你身化万物还是草芥蝼蚁，你就是你自己不是其他。 思绪飞转，无欢站在山巅之上回忆自己在意识深处心灵之光内的一切，时间已没有意义寻求更深层次的答案更让无欢着迷，心有不及自身的意志只能止步于此，而此时此刻无欢却在这核心区域遇到了和自己在心灵之光外感知一模一样的气息，那是法则洪流流淌过的痕迹。 “如果真如你所说所有的法则洪流源头一致，那么通过这我能感应到我心灵深处的那条通道！”让祖兽之王不得不退走，让修者又爱又怕的太初潮汐对无欢来说根本就没影响，无穷无尽的太初之气连同那才从法则面散逸而出甚至还没来得及形成元气的法则碎片都被无欢所吞噬，体内星空无限无欢根本不怕自己会被撑坏。 八百年来，心灵之光源源不断散逸而出的莫名气息与清气的结合化为无数法则支流蔓延整个星空，但无欢自身实在太弱小单凭他自己的话或许千百万年都不可能完成，而此时源源不断比无欢自身高了无数个档次的太初之气，法则碎片的涌入无异于火上浇油一般瞬间燃起滔天烈焰，无欢结界上那清气就是外界这太初之气。 太初潮汐越发汹涌澎湃，整个天地间的太初之气越发浓郁起来，哪怕已经站在核心边缘接天高峰之上无数修者祖兽依旧有种窒息般的感觉，高天之上无数巨兽身影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但那恐怖的气息让无数修者不敢抬头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投去，胆敢投去目光的修者不是没有，但随后一道巨大的兽爪从天而降轰灭所有。 远远的五彩霞光在核心深处喷发渲染大片天空，而在这数十万里之大的大洞之上无数彷如极光般的彩带在飘扬，但本该四散而去的极光彩带方向却惊人的一致齐齐指向一处，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直径数千里的风旋，比起数十万里的大坑来说虽然不值得一提但对一个生灵来说依旧大的惊人，风旋深处无欢闭目站立，体内星空的不断完善让他在心灵之光内开始继续前行，而当他再次停下脚步之时发现外界的太初之气和法则碎片不再进入他的体内，相反，自己体内的太初之气和法则碎片都快要溢出来了，就好像湖泊已满与大海水面平行，表面风平浪静暗里暗潮汹涌。 “我随时可以踏足通天！”一丝明悟从无欢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