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庄园覆灭
2071年9月12日，A国光辉市，ECCO的“堡垒”总部内。 审讯庭上，由ECCO监管委员会组成的审判团正议论纷纷，讨论韩梅在庭上所述说的关于她在幻影都市的事情，他们讨论的结论，将可能决定韩梅的“罪行”。 韩梅将自己整理一番后的“故事”说完，心里反而有舒畅之感。一直以来，幻影都市的这段经历都压抑在她的心头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幻影都市里孤军待守的那几天，那是她整支队伍最绝望的时刻，无处可去，无路可逃，而她身为整支队伍的领导者，却因为力量的不足而无法扭转这样的局面。如果不是真龙及时来到幻影都市，她这支队伍将湮灭在幻影都市中，成为一具失去生命的傀儡。韩梅感到愧对那些死去的战士们，在幻影都市的处境虽然不是她一个人能改变的，但在部分程度上，这仍是由她指挥的行动，这也是她深感自责的原因。她没能将那些失去性命的战友带回来，永远不可能带回来了。 突然间，她对这场所谓的庭审感到无比的厌恶。ECCO对她的这场审讯，表面上看主要是让她确定幻影都市行动报告的真伪，事实上还是要查证她一直以来的隐瞒：关于真龙的存在。她可以猜想得到，对于这场过程“奇异”的行动，ECCO可能会以另一种说法来宣告结束，对于那些死去的队友们，他们真正牺牲的事实将很难得到说明，这是不公平的！因为平定恐惧才是ECCO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如果将幻影都市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稳局面又将波澜再起，世界各地定会陷入动荡中。 大量的规章制度，限制着ECCO的灵活性，使这组织不能完美的应对因门之生物带来的各种问题，韩梅真想就这么坦白出真龙的情况，促成二者的合作，但心里又不禁苦笑，这恐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审判庭大门传来的喧闹嘈杂声使韩梅将有些纷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同时心里不解，“堡垒”总部的审判庭虽说是临时设立的地方，但由于审议的对象是自己，而且又是十分保密的一场庭议，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敢来这里捣乱呢？ 一把威严且强有力的声音从门口处响亮起来：“各位监管委员会的委员们，你们究竟要从我的手下处得到什么样的情报才满意呢？关于幻影都市的问题，她已经说明得差不多了吧！”史密斯雄壮的身影现身大门处，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分为予人坚毅不服输的感觉，配上中年人罕有的稳重沉着，使其作为“堡垒”总部领导者的气概一览无余。 审判团议论声渐渐息止下来，将目光落在史密斯身上，后者推开把守附近通路的宪兵，在后边一对卫士的簇拥下，来到韩梅身侧，与监管委员会形成“对峙”之局。 韩梅心里既感到又暗叫惭愧，史密斯将军作为她的上司，与她关系非常要好，在很多事情上，两人实是心意相通，互相信赖的。但唯有一点，就是真龙的事情，韩梅信守对真龙的承诺，因此不能将这其中的情况告诉史密斯。 “史密斯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位年纪约七十，比监管委员会主席博莱克还要年长五岁的男监管委员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吓得旁边的几位委员连忙也跟着起身扶着他。 史密斯原先是“堡垒”总部中特别行动部队的指挥官，上校军衔。在母巢之战时，因当时“堡垒”总部的实际领导者雷恩将军的“扑灭光辉”计划引起强烈反弹被迫解除职务后，史密斯开始接替雷恩的位置，领导“堡垒”总部。随着史密斯出色的指挥能力，他终于荣升将军之位，在ECCO中确立了自己的领导地位。 擅闯审判庭是ECCO中十分严重的违法行为，但这场针对韩梅的审判本身就非按程序来进行，更重要的是史密斯代表着“堡垒”总部中军方的态度，这说明监管委员会以权力之便，强行私下讯问韩梅这位影响力颇大的未来战士，已经引起了“堡垒”总部中军人们的强烈的不满。 史密斯扬声道：“我要各位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审讯，韩梅上校刚刚结束一场可怕的经历，然后就这样的坐在审判席上。换成在座的各位是她，各位的想法会如何呢？”他以设身处地的角度出发，适度渲染了韩梅此时的“弱势”，同时点明监管委员会以众凌寡的事实，减弱了委员们盛气凌人的态度。 除了博莱克主席轻抚下巴沉思外，其余委员果然一时无言以对。私下讯问韩梅确实是十分冒险的事情，他们在韩梅从H国返回后两天，当即将其控制，并在积极充分的准备后，决意通过幻影都市的任务报告，迫出韩梅之前隐藏的关于真龙的情报，没想到现在是弄巧成拙，引起了史密斯将军的强烈不满。在一定程度上，监管委员会的权威是通过“堡垒”总部向外确立的，因此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就这样与史密斯为首的“堡垒”总部军方彻底决裂，那将会是得不偿失。 一名监管委员据理力争道：“史密斯将军，你该知道知情不报在ECCO中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那些事关重大的情报，韩梅少校显然了解着这些情报，从当时的‘母巢之战’开始，直到现在，她已有十七份行动报告有隐瞒之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史密斯哈哈一笑：“意味着什么？西蒙委员，如果我告诉你这答案，你是否能把我这得力手下放了呢？” 韩梅愕然望向史密斯，这位亦师亦友的上司这样说，表面他决定力保自己到底，她怎能让史密斯这样为他冒险，这样会使史密斯丢掉现在的一切。 “将军！” 史密斯挥手打断韩梅的话，扬声道：“这意味着我们ECCO已经变成了疑神疑鬼的疯子，我们建立的本质是确保人类的安全，异生物的威胁依然存在，而我们却还在未这些没有定论的事实而相互猜忌。”他双目厉芒一闪，环顾席上的监管委员们，接着道：“难道你们要牺牲韩梅这样一位勇敢的战士，去得到那些连你们自己还没真正确认的情报吗？” 西蒙委员脸色大变，显是愤怒无比。不过史密斯说的对，他们确实没有真凭实据，韩梅的行动报告虽有可疑之处，但并没有明显的矛盾，若只凭这些就定韩梅之“罪”，显然很不合理。而且这次的庭审主要是质疑韩梅关于幻影都市行动报告的真实性，监管委员会和史密斯都是心知肚明，关于龙形生物以及真龙方面的事情，现在仍未到公开审议的地步，这时绝不能揭破的。否则监管委员会将有滥用权力之实，颜面大失，事实上这也是这次私下设定审判庭的原因，监管委员会只想暗中了解韩梅的情况，绝非公开与“堡垒”总部的军方叫板。 一众监管委员大感尴尬，史密斯的闯入不仅使得这场庭审陷入僵局，更重要的是若这件事传了出去，监管委员会的威信将受到很大影响。一时间他们知道，史密斯将军已经占了优势。 现场的宪兵们均现出不岔之色，他们都属于“堡垒”总部的军队系统，对于韩梅这样英雄级的人物是有着极大尊敬的。看着她被监管委员会强行控制和讯问，本来都心里不服，只不过碍于监管委员会的权力才不敢表态，现在有了史密斯将军撑腰，他们的不满情绪自然而然就表现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博莱克主席以沉着的声音对抗着咄咄逼人的史密斯将军：“那么，史密斯将军，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韩梅少校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史密斯将军，你能担保她如果出了事情，你能担下所有责任吗？” 史密斯望了韩梅一眼，坚定的目视博莱克主席锐利的目光，大声道：“我相信韩梅，我相信她绝不会有背叛ECCO的行为。若真的出了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博莱克主席向旁边低语几句，道：“那你有什么解决之法呢？” 史密斯道：“公开调查，如果韩梅少校有问题，那么依法惩处，如果韩梅少校没有问题，那就还她一个清白。” “好！”博莱克主席拍案而起：“史密斯将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有什么问题，那么你也将接受严惩！各位，我们退庭吧！”一众监察委员见博莱克主席发话，知道已成定局，这场私底下的庭议，也就到此为止了。 韩梅被当庭宣布恢复人身自由，但她依然被限制于禁足状态，不能外出执行任务，不过比起之前的拘禁，已经好很多了。 韩梅走出审讯庭时，只有史密斯将军一人，后者正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谢谢你，史密斯将军。”韩梅感激的道，如果没有史密斯及时到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史密斯露出不悦的神色道：“你的麻烦还未真正解决，那些行动报告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韩梅知道不能再对这对自己关爱有加的上司有所隐瞒，只好苦笑道：“有真有假。”她是经过一番思虑后才下了这个决定，若ECCO里还有她信得过的人可以说明关于真龙方面的事情，那么史密斯是她首选的人。 史密斯将军眉头舒缓，微微一笑，他和韩梅心意相通，知道韩梅不会骗他，同时也明白到韩梅这么做一定有难言之隐。 “将军，请原谅我，我还不能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你，因为我曾答应了别人要帮他们保守秘密。现在你依然能把我交给监管委员会。” 史密斯拍了拍韩梅的肩头安慰道：“韩梅，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过问你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现在你跟我来，一位客人正等着我们。” “客人？是谁会见我们？” “来吧，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是！”韩梅心里吁出一大口气，史密斯将军现在不迫她表态，至少令她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便之后能更好做出应变。同时心里暗忖定要和真龙联系商量一下，如果史密斯将军能加入到和真龙一起作战的战线中来，那么真龙与ECCO的联合就会更加强大。 唉，想到真龙，她的回忆又回到十几天前与真龙分别的情景中。真龙，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 --------------------------------------------------------------------- 时间回溯。 2071年8月28日21时许，绿日集团的专机缓缓降落在光辉市中集团私人机场的跑道上。大概十天前，以余承男，严劲，晨曦，织田美嘉为主的真龙，从这里出发，前去寻找发出求救讯号的韩梅，并由此引开了在幻影都市的惊险历程，现在他们再一次回到了这里，幻影都市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他们并未有凯旋归来的欣喜，相反人人心事重重。 众人离开飞机后，并未着急离开，而是聚在机场专设的休息室内商议接下来的行止。 织田美嘉离开了正在忙碌的通讯小组队员，来到正在交谈的余承男与严劲身边，晨曦早已隐匿在余承男的龙魂之中，纯以心灵链接的方式与这几位龙魂战士交谈。 “地湖庄园仍处于失联状态中，我和同伴们无论以何种方式都无法接收到那边传来的任何消息。庄园的安全系统是有一套响应机制的，理应能发出应急警报......”织田美嘉没有再说话，现在的她非常紧张，显然地湖庄园的变化已经令她有点慌乱，“还有就是，我无法联系上父亲，无论是以公用的通讯频道，还是只有我和他两人的专有私人频道，均没有任何回应。” 余承男讶然道：“哦？织田先生也没有消息吗？”织田先生就是织田真刚，是织田美嘉的父亲，绿日集团的首席总裁，实际上也是其控制者，同时他和女儿织田美嘉一样，是地湖庄园名义上的拥有者和管理者之一。自从真龙成立后，织田父女便内外分工，地湖庄园交由织田美嘉全权管理，而织田真刚仍回到绿日集团的工作当中，利用绿日集团支持地湖庄园的一应开销。因此如果地湖庄园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织田真刚定然会收到消息，但现在连他也无法联络上，显然事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状态。 严劲惑然道：“可是绿日集团似乎还是在正常运行着，否则也不会有专机将我们接回来。” 余承男不由想起之前接收到的，那条来自地湖庄园最高级别的讯息。如果讯息是在他们向庄园汇报了返程安排之后才发出，那代表着直到地湖庄园为他们布置好返程工作之前应该仍是安全的，但随即便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目下他们依然能动用绿日集团的一些资源，这在飞机上时已经通过织田美嘉来验证过了，比如安全屋的状态，绿日集团一些人员，资源的调动，仍属于正常的状态。地湖庄园与绿日集团虽互有联系，但实际上却是两个分隔的整体，照这样看来，只有地湖庄园方面出现了问题，但织田真刚的失联又是怎么回事呢？余承男不敢肯定绿日集团是不是真的还是“正常”。 “晨曦，你有什么看法么？”余承男向心灵深处的晨曦询问道。 晨曦轻缓平和的声音在三人心田间响起：“真刚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否则定会想方法联系我们。我认为整个绿日集团对他的事情应该还处于未知的情况。”她语气平稳，稍稍平复了三人有些焦虑的情绪，而且分析到位，令先前封闭的思路阔然开朗。 这也应证了余承男之前的猜想，整个真龙组织里，应该是处于上层领导的部分被“瘫痪”掉了。但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他真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地湖庄园探个究竟，但理智却清楚地提醒他定要谋定而后动。 父女间亲密的血缘关系影响着织田美嘉，令她一贯冷静的性格此时按耐不住：“不若我们分头行动，你们赶回地湖庄园查看究竟，我则前往J国的总部去寻找父亲。” 严劲沉声制止道：“织田小姐不可，现在各方面的情况尚未明朗，我们最忌的就是分头行动。现在我们应该集中力量，首先探明地湖庄园发生的事情，之后再做他想。” 余承男轻拍织田美嘉肩头安慰道：“严兄说得对，敌人明暗未知，我们分头行动只会给予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他望了望正在忙碌的通讯小组以及杰克一方正在呆坐不安的机组成员们，续道：“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安置他们。” 严劲和织田美嘉不由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形势越发危急，这些非战斗人员的处境也变得麻烦起来，他们总不能龙魂战士们跟着涉足险境。 织田美嘉道：“光辉市内还有几个未启用的安全屋，具体位置只有我知道，我们可将其他人安排在其中。” 严劲道：“那就好办多了，我们先将大家护送到安全屋安置好，再赶返地湖庄园。” 晨曦道：“我先行一步，在地湖庄园周边查探情况。”晨曦身具强大的精神力量，无论发生何种情况都能应对，更能以心灵交感的方式由远处传递消息，不虞被敌人监视监听，因此她作为先行人员再合适不过。 余承男见愁容泛起的织田美嘉神色有些木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又何尝不挂心身在地湖庄园的女友丽莎和meimei余瑜，还有斯卡博士，皮特这些同伴们。事实上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地湖庄园实际上是他们的另一个“家”，而庄园里的人们，便是“家人”般的存在，没有人不在为地湖庄园现时的情况而感到着急。 想到这里，余承男善解人意的接过本应由织田美嘉负责的“传达”任务，这样让她能有多些时间调整下心情。“由我去向大家说明情况吧，严兄，织田小姐，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出发。” 织田美嘉理解到余承男的用意，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现在的织田美嘉，确实需要好好恢复一下纷乱的心境。 这时余承男心灵里充实又亲密的感觉蓦地由浓转淡，他知道晨曦已经离开了，他又转向严劲点头示意后，这才径自走向其他的同伴们聚集的位置。 ---------------------------------------------------------------------- 余承男，严劲，织田美嘉三人，将队伍内的人员分为三组后，迅速乘上安排好的车辆离开这绿日集团的私人机场。由于织田美嘉身份之超然，因此机场的工作人员没有询问他们出行的目的，这正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便利。三组人分别在确定了没有人追踪后，分循不同路线前往先前选中的安全屋。 事实上他们也不能确定那处的安全屋是不是百分百的安全，但比起涉足此时危险未知的地湖庄园，那儿显然是安全些的。众人安然无恙的抵达安全屋后，织田美嘉仔细向其余成员告知了必要的安全事项，等到一切都安排好后时，余承男与严劲又巡视几圈，确定了安全屋没有问题后，这才和织田美嘉一起前往地湖庄园。等到三人与晨曦会合时，时间已经到了次日零点左右。 这里是地湖庄园外的一处隐蔽入口，地处光辉市繁忙大街附近的一所商铺背面，表面上看来这里与周边建筑的墙面并无差别，实际上也正是如此。真正打开入口的关键，就在织田美嘉手上的钥匙扣上，她轻触扣上的按钮，众人眼前的墙体缓缓凹陷，露出一台终端，经过织田美嘉的安全级别认证后，众人成功进入墙体后的升降梯，降往地湖庄园。之所以选择这一入口，是因为晨曦在之前的侦查过程中发现几个常用的入口均已经失去效用，不得以下只能以只有织田美嘉一人拥有通行权限的入口进入地湖庄园，这亦是最稳妥的方法。即便敌人身在其中，织田美嘉也能通过其最高级的安全权限暂时控制地湖庄园内的监控系统，让他们安然进入其中。 在地湖庄园的管理体系中，织田美嘉由于经常负责庄园内部的大小事务，因此她本人拥有的安全权限是最高层级的。像真龙此时利用的这一入口，是只有织田美嘉本人才能使用的，即使是其父织田真刚也不能通过。 升降梯刚降至底部，一股异感便扑面而来。四人的心情蓦地一沉，地湖庄园真的出事了！ 织田美嘉第一个扑出升降梯，神情紧张的在附近的一台cao作终端上进行着一遍又一遍的调试。余承男和严劲则集中精力地警戒周边。附近的通行门果然已经被封闭，敌人不仅侵入了地湖庄园，而且成功的控制了大多数的安全系统，这也解释了为何其它出入口都无法使用。 晨曦漫步至众人中间，淡然道：“小心些，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息很奇怪。”她的精神力量在众人中最为强大，因此也最先能把握到当前环境的异样。余承男和严劲点头会意，各自将自身的龙魂感应提升至极，随时应对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织田美嘉轻呼一口气，神情稍微放松了些：“成了！”她最后一下敲击键盘后，通行门的感应锁终于被打开。 余承男道：“织田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织田美嘉道：“庄园此时处于全封闭的状态，应该是安全系统得到响应后触发的自动行为。我现在的权限只能一个个的激活路上的封锁，但要想取得庄园的控制权，还需回到控制中心才有方法。” 严劲沉吟道：“如果敌人真的侵入庄园，那么庄园内的自动防卫系统恐怕已经为敌人所控制了。织田小姐，这方面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织田美嘉叹息道：“庄园的自动防卫系统除了必要的哨兵机枪，激光网格这类固定防护外，还有麻痹蜘蛛，巡逻机器人这类的移动守卫。固定防护我还可以以安全权限打开其它通路尽量绕过，但移动守卫很难避免，若它们被敌人控制了，将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余承男沉声道：“那我们便需规划一条稳妥的路线。” 这时晨曦挥手打断他们的讨论：“没有必要了，庄园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包括那些机器人。里面剩余的，只有沉寂和熟悉的气息。” 晨曦的话果然没有错。庄园内的自动防卫系统不知被谁瘫痪，完全陷入了失去行动能力的状态当中，彻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废铜烂铁”。少去了自动防卫系统的问题，众人安然通过路上的几道通行门后，由织田美嘉带头，通过最快捷的路径赶到地湖庄园的控制中心。这一路上，他们熟悉的伙伴踪影全无，整个地湖庄园除了四人的呼吸与脚步声外，一片沉寂，他们的心情此时沉到谷底，没有了庄园内同伴们的会合，真龙就像失去了窝巢的雏鸟，变得孤立无援。 “不！不要......”织田美嘉惊呼一声，跪倒在枢纽中心那台掌控着整个地湖庄园“命脉”的机器前。这台大型机器是整个地湖庄园管理系统的控制核心，处理着地湖庄园内大大小小，功能各异的系统运作，并协调着各系统之间的关联。枢纽中心已经被完全破坏，散乱的电路板仍冒着不时闪烁电火花，最致命的是中心处的剧爆，令这个机器受到了永不可能修补的创伤。 地湖庄园的前身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避难所，本意是绿日集团随时能转入地下空间进行运作，因此大小设施完备，以枢纽中心这一巨大的服务器来维系这里一切系统的正常运转。现在这枢纽中心已经被摧毁，地湖庄园就犹如失去了大脑的躯体一样，其它的部分再不可能发挥作用。现在就算所有庄园内的工作人员依然存在，要重建这样一台枢纽机器的花费仍是难以想象的，在当初构建这地下避难所时，穷尽绿日集团的人力物力，要造出这东西也花费了五年时间，由此可见现在的地湖庄园，已经彻底失去了用处。 晨曦，余承男，严劲三人分别往附近的地点查看，当他们都回来时，人人脸上表情都是无比的严肃愤慨。整个地湖庄园分为两大区域，一个是工作区域，一个是生活区域，目下他们所处的工作区域，已经被敌人无情的破坏，连实验室里那刚刚发明出来测定空间波动的“制图仪”也不能幸免。 余承男思极震怒，大力一拳捶在附近的桌面上，愤然道：“这些凶手！我定教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现在他们已经大概了了解了地湖庄园被侵入的原因。首先敌人以特别的方法，绕过地湖庄园的安全系统后，以迅雷之势进入到庄园当中，之后他们直接夺取了枢纽中心并将之破坏，整个地湖庄园因此瘫痪，随后工作区域被这些侵入的敌人接二连三的破坏着，所有的设备均遭到毫不留情的摧毁，令它们不可能再发挥作用。至于留在庄园内的人们，应该是猝不及防下被这些敌人所控制并带离。工作区域尚且如此，剩下的生活区域应该也是情况大致相同，敌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彻底的毁掉地湖庄园，毁掉真龙的后勤支援。虽然目前真凶还不能确定，但绝不出暗龙组织与浮冰组织两者，因为它们是最有实力与真龙为敌的对手。。 晨曦缓缓扶起织田美嘉，任由后者在自己白皙如雪的纱衣上痛苦落泪，宣泄着自己的伤心之情。余承男与严劲看得亦是一阵心酸，敌人毁了他们的“家”，也捉走了他们的“家人”，实在是不可饶恕，他们在地湖庄园所生活的美好记忆，在这一刻蓦地戛然而止，天昏地暗。 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全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