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超脑归来
如有选择，余承男绝不希望与ECCO进入敌对状态。 从真龙的角度上来说，ECCO并不是敌人，甚至是可以联合作战的可靠“盟友”。由于门之领域以及龙魂的神秘性，真龙一直不愿以公开的身份进行任务，但在和门之生物的战斗过程中，仍然不可避免的的留下了踪自身的踪迹。ECCO自母巢之战后便开始关注龙形生物以及真龙的行踪，直到此刻终于成功截住余承男和阿里达。值此雾都市真龙，暗龙以及浮冰组织三方复杂冲突的环境下，ECCO也终于进入其中，令形势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比起其它三方，ECCO是官方，公认的机构，其行动具有无可争议的合法性与公开性，一旦ECOO加入到冲突环境当中，相应的便会为其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资源，这对真龙，暗龙，浮冰组织三方的行动会造成很大的限制。 余承男和阿里达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逃走。 烟雾弹即将散去的一刻，阿里达敏锐的感应天赋与白色龙魂完美融合，将来自各个方向的危险程度综合起来，判断出敌人已经对他们形成严密的包围，无论他们从任何一方退走，均会陷入苦战当中。他凝神屏气，一边将所发现的情况迅速向余承男低声说明，一边等待着后者发出指令。 戴着侦查面甲的ECCO特战士兵举着激光步枪缓缓从迷雾中步出。他们已经将余阿两人成圆形状地围在中央，面甲上凸出的瞄准镜缓缓探出第二级别，对余承男与阿里达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进行细致的观察，一旦两人做出半分多余的动作，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手中武器的扳机，直至目标彻底死亡为止。 余承男大感头疼，这些战士步调沉稳，动作整齐一致，显是ECCO中训练精良的高级别战士，照他判断其身手应该不亚于当初光辉市时的洛里斯和杰塔。包围他们的士兵仅仅还是一个方面，在他赤色龙魂的感应下，来自头部的右后方隐隐发麻，不用说他也知道后边肯定还有人正在监视着他们，也许正是对方的狙击手。整个大学校园由先去的混乱变得平静下来，可见ECCO一抵达此处就开始稳定局势，疏导校园内的其余人等，现在除了被包围的地方外，余承男可以大胆做出判断，学校内的其它地方已经在ECCO的掌控之中。ECCO的这次行动大不简单，布置得如此严谨，大有可能就是针对他们真龙而来，可是ECCO又是从何处知道关于真龙情报的呢？ 余承男的目光最后落在正在一名高达身材的战士身上，这人装扮与其他人并无二处，却是负手而立，显然是这些战士中的领头者。 果然那人见到余承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侦查面甲上的眼睛部分红光一闪，厉声喝道：“你们两人给我双手抱头，慢慢的跪下！不要耍什么小动作！”话音刚落，所有战士一扬枪头，朝余阿两人紧迫一步，又恢复成圆状包围。 领头者身侧的一名战士做出请示道：“少校，让我过去吧，如果他们能束手就擒自然更好！”他一开口阿里达便听出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余承男两眼精芒一闪，旋又黯淡下去，这人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原先他还不太肯定，但对方却以一个仅有他可见的角度朝他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这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断。这人就是韩梅。 韩梅举枪转过身来，朝余承男喊叫道：“两位，我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这里里外都是我们的人，你们的反抗是徒劳无功的，乖乖跟我走吧！” 余承男立刻打消强行突围的计划，韩梅的话里已经提示得很清楚，ECCO已经布下重兵，他和阿里达只能乖乖地跟她“走”。阿里达见余承男没有发出行动信号，眉头微皱，但仍是沉下气来等候。 “我过来了！不要有任何动作！”在韩梅示意下，余阿两人身后的士兵同时出列，配合韩梅走向他们。这就是韩梅的高明之处，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根据程序来办事，因此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更何况侦查面甲已经将她的容貌完全遮挡住，除了达蒙外，其它人根本不知道她和余承男认识。 “做好准备。”阿里达的心灵中响起了余承男的话语，他知道行动的时候要到来了。 韩梅蓦地移快两步，她的动作并不大，但速度却明显快了半分，与另两名士兵的步调明显出现了偏差。余承男立时会意，猛然出手。 烈焰蓦地爆闪一下，余承男一把将韩梅连人带枪紧紧抓住，右手紧扣在她颈部的位置，这当然只是表象而已。余承男其实并不知道韩梅的用意，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唯一能直接交流的方式，就是靠在一起，而很明显的，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才能做到。同一时间阿里达移至韩梅身后，出手的一瞬间，他已经得到余承男的眼神示意，知道韩梅是友非敌，挡在韩梅身后，正是为了阻隔后方ECCO战士的视线，尽量为两人的交流拖延时间。 “别开枪，都听我指令！”领头者大喝一声。ECCO不愧是训练精良的士兵，没有命令之下，即使发生了这样的突发情况仍然没有出现混乱，仍是维持着原先的包围态势。 “立刻给我放人，我不会再跟你们说第二遍。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放人，加上投降，否则格杀勿论！”领头者发出最后通牒。 韩梅早已在被余承男“挟持”的一瞬间切换面甲上的通讯频道，这时她无论怎么说话，也不会有人发觉了。“带着我，从西侧突围，达蒙就在那边等着，那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了！”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只感热浪袭来，那炎热的感觉使她差点忘了自己仍是“俘虏”的身份，想要将侦查面甲除下。她知道余承男已经立刻将她说的话付诸行动了。 以余承男为中心，翻滚的赤炎化作一股红色气浪荡开，余承男的龙魂之力如潮水般炸开，造成的冲力将附近包围的ECCO战士震得东倒西歪。火焰剑朝前直刺，烈焰笔直射出，将强硬拦路的两名ECCO战士硬生生地荡开，两人手臂上的护甲被烈焰划过，立时四分五裂。余承男另一手揽着韩梅腰际，朝西侧掠去。 “别开枪，通知外围的人进行包夹别让他们跑了！”领头者最先恢复过来，镇定的发出命令。韩梅听着克列斯的声音逐渐远去，心中生气惭愧之情，在余承男他们逃走的一刻，是最容易击伤他们的时候，克列斯的命令可以说是专门为她而下的，目的是确保她韩梅不会被乱枪射伤。 后方的士兵同时追至，余承男狭着韩梅已经远去，失去了这重顾忌，他们对阿里达再不留情。红色激光织成的火网交织在半空中，不断封锁着阿里达空翻的空间。阿里达以毫厘之差避过最后一道激光后终于落地，寒冰箭直射往上，如流星般投向附近三楼上埋伏的狙击手，他这一箭不是要取对手的命，而是要射塌附近的墙限制对方。他们逃跑的地方大多处于开阔地带，使他们无疑成为狙击手的活靶，现在终于少去这方面的担忧。 身着重型机甲的达蒙猛地出现，朝正在疾奔的余承男冲撞而至，同时机甲的铁拳无情地朝后者砸出，做出攻击姿态。 余承男身形急转，带出一道红炎残痕，从达蒙身边掠过，同时将韩梅轻轻放下。表面上看来是达蒙截住了余承男，事实上是两人使的一个障眼法，完成了韩梅的“交接仪式”。 “谢谢你了韩梅！”余承男的话音仍萦绕韩梅耳畔之际，寒冰气息笼罩而至，阿里达从韩梅与达蒙两人上空掠过，同时还不忘回过头来向两人点头致意。 达蒙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道：“少校，总算是赶上了，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啊。” 韩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是啊，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达蒙有些担心的道：“克列斯那边怎么办，这次的事情发生那么突然，我想他应该会有所察觉。” “我想这一天也许真的会到来。告诉我达蒙，如果事情真发生到了那样的地步，你会离开ECCO吗？” “我想我会的。我从没忘记加入ECCO所代表的职责，但我不介意换另一种方式去战斗，只要战斗的意义仍然存在的话。” “好！好战友！”韩梅伸出手来，与达蒙紧紧握在一起。 “喂！你们没事吧！”克列斯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韩梅与达蒙相视一眼，毅然朝队友们的方向跑去，他们已经看清了未来的道路，因此不会再迷茫下去。 ---------------------------------------------------------------------------------------------------------------------------- 2071年2月24日凌晨，真龙的安全屋内。 薇奇安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要重，晨曦在看过她的情况后，便再没说过一句话，而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闭眼思考。此时留在房内陪着薇奇安的只有袁天涯一人。 晨曦和严劲在黑天离开后很快寻到了他和薇奇安，一路上薇奇安仍神智清楚，但回到安全屋后便晕倒过去，直至现在仍未苏醒，他这才知道薇奇安是为了避免拖累众人而强自支撑着，回到安全屋后终于伤势发作。 袁天涯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薇奇安睡着的模样，他没有去问晨曦关于薇奇安的伤情，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守护在薇奇安身边。他的内心翻涌，有自责，有怜惜，当然还有更多的是爱。他和薇奇安之间的感情不是突然就产生的，除了基于对对方的信任之外，更有着内里那种真挚的关心之情，再之后才转变为爱情。在被黑天打败的那一刻，袁天涯知道自己和薇奇安已经生出了血rou相连的动人感觉，换做是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挡下黑天的致命一击。在一定程度上，他甚至要“感谢”黑天，如果没有黑天，他和薇奇安的爱情绝不可能突破真龙与暗龙间无形的壁障，得到升华。在那时，他和薇奇安才终于放下了所谓的阵营，没有什么真龙，暗龙，没有什么龙魂，有的只是保护自己爱人的意志，那才是他们当时力量的根源。 “无论如何，我们做到了。薇奇安，麦昂安然无事，希望有了他的情报后我们就能够阻止黑天！”袁天涯握着薇奇安的手柔声道。突然袁天涯脸色微变，沉声道：“什么人？” 余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袁大哥，是我。”袁天涯转过身来，余瑜端着餐盘轻轻推开房门，脸上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 “布里jiejie怎么样了？我给你热了饭菜，你快些吃吧。”余瑜微微一笑，将饭菜一件件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袁天涯轻叹一声，摆手道：“我还不饿，你先把饭菜拿出去吧。你哥哥他们还未回来吗？” 余瑜道：“杰塔jiejie已经联络上他们了，严大哥刚刚出发去接应他们......” 袁天涯暂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真龙这次兵分两路的行动虽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但总算是有所收获。薇奇安的受伤使得真龙的主要力量缺损，他们不能承担任何方面的损失了。 “袁大哥，你还是先吃饭吧，你自从回来后就一直陪着布里jiejie，这样你的身体......” 袁天涯摇头道：“我没事。” “可是......”余瑜咬咬牙，还是决定说出心里话，“可是我不希望看着你这样，你还有伤在身啊！” “什么伤？”袁天涯皱眉道，“谁告诉你的？” “是......是我偷听到的，晨曦小姐和严大哥谈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说你的伤势也很严重......” 袁天涯深情地望了薇奇安一眼，缓缓道：“如有可能，我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我而不是薇奇安。” 余瑜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她来到薇奇安床边，再次以“强硬”的语气道：“袁大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这样陪着布里jiejie，她也不一定就能醒过来啊。” “你说什么！”袁天涯厉目直视余瑜。 余瑜脸红地别过头去，她很关心袁天涯，以至于这句话说得确实是有点“太重”了。不知为何，她看着袁天涯陪在薇奇安身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不安。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与袁天涯的交流越来越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自己却几乎要毁了它。余瑜内心一阵绞痛，她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到了薇奇安身上，这是她做过最愚蠢，也是最后悔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袁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余瑜一抹眼角的泪水，低着头说道。 袁天涯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的确太严厉了，口气一松，歉然道：“抱歉小瑜，我的心情很糟，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吧，饭菜你放在这里就好了。” “袁大哥......”余瑜叹了口气，她将饭菜放好后，轻轻移至房间之外。袁天涯的身影随着房门的合掩越来越少，他仍在陪着薇奇安，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包括她余瑜在内。余瑜想到这里，顿感失落，恋恋不舍地将房门完全合上。 -------------------------------------------------------------------------------------------------------------------------- 上午8时左右，余承男，阿里达，波天野和陈超星四人终于安然归来。他们四人在波开齐的安排下，以种种惑敌手法扰乱警方的追踪，又在其中一个隐蔽处藏匿数小时后，方才返回真龙的安全据点。ECCO表面上虽然没有亲自出面派人追踪他们，但四人明白，整个雾都市的公共监视此时已经全面运转，只要他们露出蛛丝马迹，之前在雾都大学内的突袭行动又会再次上演，好在他们终于成功返回。 尽管ECCO凭借先进的科技手段迟早会发现他们的行踪所在，但幸运的是他们仍有办法补救，趁着这段时间内，他们可以尽量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集中力量应对当前的主要问题，也就是黑天的“通道”计划。 薇奇安的昏迷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掠上一层迷蒙的忧虑，但他们的时间并不富裕。于是波天野立刻开始以超脑系统来追踪浮冰组织的监视源头。如果这能成功的话，真龙将有机会成功切断浮冰组织的监视，一改被动的局面，甚至重新占据主动。“命运”，姬丽所领头下的浮冰组织，是真龙在雾都市除暗龙外最大的威胁，在阻止“通道”时会造成诸多变数，因此必须想办法打击敌人的势力，为真龙接下来的战斗尽可能排除阻碍。 波天野端坐轮椅之上，超脑系统全面运转，轮椅扶手下的连结线将他的身体紧紧地与扶手绑在一起，这代表着他的大脑和超脑系统也已经完全结合在了一起。在他的思维指引之下，超脑系统将从庞大复杂的信息当中搜寻着关于浮冰组织的信息。超脑系统的核心其实就是以人脑思维来cao纵计算机系统，在思维的主观引导下，机器可以摆脱繁琐死板的程序，更加灵活深入地去完成任务，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超脑系统其实就是波天野本人，或者说，超脑系统不过是波天野身体改造后的一部分，他的大脑在连结超脑系统后，变得更加强大了。 除了正在照看薇奇安伤势的晨曦和正在询问麦昂有关情报的袁天涯外，包括地湖庄园，安全屋内的所有人员均集中在一起，观看超脑系统的精彩“表演”。 周遭环境突变。众人由安全屋熟悉的环境突地进入虚拟的电子环境当中，周边闪耀的字符以及数字成为了一片新天地的元素，淡绿色的光芒吞吐不定，一道道数字萦绕而成的信息流写实般地在众人面前显现出来，直通天际，浑然不可观望，他们就像一粒粒小芝麻般，仰望着这庞大的信息天柱。事实上这是波天野在通过超脑系统以一种直观的方式向众人表现出他的工作过程，接下来大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双腿有疾的波天野在不借用机械假肢的情况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并笔直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的腿......”陈超星讶异着指着波天野道，“这是怎么回事！” 波天野微笑道：“我的腿当然没好。这是超脑系统生成的一个虚拟世界，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息投影，包括你们所有人的身体在内。至于我，在这虚拟世界中，当然是想做一个健全的人。” 杰塔是这里对技术较为了解的人，但对超脑系统这种玄奥的技术仍是无从入手：“波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就好像是真实的一样！博士和织田小姐能看到这些吗？” 波天野道：“我简单来说吧。我们仍是身处于原先的房子里，但我通过超脑系统刺激了你们的脑神经后，将你们的全息影像投射到了这一虚拟世界当中来，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像我一样，进入了超脑系统的内部。至于斯卡博士他们，并没有受到我们的影响，在他们看来，我们可能都睡着了吧，当然他们的终端上是会收到我传输过去的信息的，这点可以放心。” “那我们就开始吧，”波天野移步至其中一条巨大的信息柱体旁边，以手轻轻触碰，“这就是目前我整理的，关于与浮冰组织有关的通讯信息量了。从直观上看，就是这么一个巨大的柱体。” 余承男苦笑道：“说真的，这东西令我想到‘母巢’的模样，还能换另一个形状吗？” 波天野道：“很快它就不是这个模样了，让我们找出其有用的部分。”他话音刚落，手上加大力量，手掌竟嵌入信息柱体当中。 令人讶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整个信息柱体仿佛被波天野这一推动而完全扭曲了形状，原先庞大高耸的柱体立时慢慢萎缩，并变得矮小起来，并以惊人的速度变至与众人身高几近持平的高度。 “根据你们提供的情报，加上我所得到的情报来看，你们所要寻找的监视源头就在这里面了。”波天野双眼厉芒一闪，开始扫视着这个微缩后的信息柱体。众人知道他已经开始运用超脑系统在工作，都将内心好奇的问题暂时放下，仔细听着他的讲解。 波天野两手像开门般朝柱体一拉，整个柱体立时四分五裂，其碎片竟围绕着波天野身侧飞转起来。紧接着波天野用手轻轻将其中一块碎片拉扯下来，“这里！这就是最接近我们答案的部分。” 超脑系统生成的虚拟环境再次转变，这次众人置身于一个布置高档的办公室当中。周遭人声嘈杂，众人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严劲朝办公室的窗外望去，沉声道：“是北极科技，这里是北极科技大楼！” 余承男道：“这并不奇怪，钢多就是被禁锢在这栋大楼的底层地下空间当中，北极科技和浮冰组织一定有关联，只是我们在利亚堡一直没找到其中的关系而已。” 严劲推论道：“据说北极科技‘饲养’钢多的事件似乎不了了之了，无论‘命运’的身份是什么，他至少是一个有实力能够影响舆论的人。” “他会否是政府方面的人呢？”丽莎的新闻感非常敏锐，直接作出判断。 波天野摇头道：“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如果‘命运’真的是政府方面的人，他是不会这么公开和强硬地与我们展开对抗的，更不会指示索卡洛夫加入到其中，因为这只会为他隐藏的身份造成更大的麻烦而已。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与索卡洛夫不一样，北极科技更像是听命于‘命运’的属下一般。在我回到C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动员手下打探关于北极科技的消息，但有关于那巨兽（钢多）项目却再也找不到了。我想这原因也是很简单的，因为这些项目的情报已经被完全删除干净。” 皮特挠头道：“可能我比较笨，但这其中又怎么能说明北极科技是‘命运’的手下呢？” 余承男道：“在发生了钢多的事件后，外界已经对北极科技广泛关注，无论是北极科技又或是浮冰组织，都会极力地掩盖这一事件背后的真相，这么说来的话......” 严劲拍掌道：“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北极科技是明，浮冰组织是暗，比起神秘的浮冰组织，北极科技当然更容易被人们所查探。钢多就是联系两者间的一座桥梁，至少是目前唯一能够接触浮冰组织真面貌的途径，北极科技和浮冰组织当然都会尽可能地切断这一联系。另一点至关重要的就是他们两方的关系，如天野所说一定是上下的关系，如果是合作关系的话，北极科技大可将钢多事件完全推脱至浮冰组织身上，并曝光其存在，这样更能在短时间内将自身的损失将至最低，而不会选择风险更大的消除证据。” 波天野赞许道：“严劲说的不错，这也是我能想到的。”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波天野露出舒缓的神色。“无论对方再怎么隐藏，他们总要通过一个途径来相互联系，初时我还不敢确定，只因这种方式实在太过简单，看来我想错了。通过电话联系事实上才最能掩人耳目。” 杰塔问道：“我们要查听他们的通话内容吗？但这和浮冰组织监视我们的源头有什么关系呢？” 波天野笑着摇手道：“我先来回答你后一个问题。首先，这通电话是采用了非常复杂的通讯技术所加密过的，经过超脑系统的破解后，我发现其采用的加密手段最为接近你们安全屋附近通讯波段。接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北极科技，浮冰组织，加上监视你们的通讯波段，三者联系在一起，很有可能通向浮冰组织的监视源头。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我们不必多次一举，我们直接找出通话的另一头是谁就行了。”波天野话音刚落，拿起电话的话筒。 场景再变，众人身处一个黑暗的环境当中。 波天野露出思索的神色：“这确实是对方所在地方了。超脑系统已经调动了附近所有的监视系统，为何仍看不清......”他说到这里，露出明白的表情道：“我明白了，这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余承男不解道：“天野，这是怎么回事？” 波天野微笑道：“这场游戏的有意思之处，就是规则完全由我们所制定，而且敌人完全不知道我们所制定的规则。但现在我们恐怕遇到对手了。” 杰塔警惕道：“难道有人已经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吗？” 波天野点头道：“不错，对方虽然看不到我们，但确实已经知道了自己被监视，因此他才将这里的照明设备全部关闭了。他就在这里，也许就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当中。”波天野在来回踱步，忽地发现了什么似的，伸手朝前一抓，也就是在这时，整个黑暗的环境蓦地消失不见，回复至最原先的虚拟环境。 “你发现了什么？”余承男着急地问道。 波天野道：“我发现了他的身份。真是百密必有一疏，他的身份ID卡竟被我的超脑系统探测到了。他也意识到了这个致命的错误，他的补救方法就是电磁干扰，使附近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暂时失效。很抱歉，短时间内我们将无法再看到这里的情况了。不过我们很幸运，这里就是一直监视你们的源头所在，超脑系统再找不到任何通向上一级的信息流了。” 严劲叹息道：“虽然如此，但我们仍不知道这监视源头在哪。” 波天野道：“这方面不用担心，有了这个ID卡，我能确定其所在的位置，更重要的是，我们还知道了这个关键人物是谁！拉克曼教授，任教于雾都大学......唔，ID卡上的其余信息被电磁干扰所破坏，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会将答案告诉你们。” “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始。”余承男松了一口气。 阿里达道：“这次该让浮冰组织那些家伙们尝尝我们的滋味了！” 波天野道：“我已经将信息传至杰塔的终端上，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有些疲劳，想好好睡一觉。” 余承男知道波天野因长时间使用超脑系统已经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一定负荷而感到很疲劳，心中生出歉意：“对不起天野，辛苦你了！” “能帮上忙我很高兴，承男，如果这能弥补我之前的失误造成你母亲......” 余承男摆手道：“别说了，这件事不怪你，当时是我太冲动了，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波天野轻叹道：“希望这条线索也能帮你找到母亲。” 余承男紧握双拳，坚定地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希望着。来吧阿里达，我们又有事做了！”无论如何，他离寻找自己的母亲又接近了一步，他回头望向余瑜，后者正向他投来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