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母巢之战（下）
晨曦右手轻按余承男后背，深邃的红宝石般的双眼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前方的余承男顿时生出与晨曦血rou相连的感觉，感到自身体内的赤色龙魂活跃起来，源源不断的力量不断充满四肢，更重要的是内心充满了面对强大敌人的勇气与信心。 薇奇安周身紫光环绕，向余承男与晨曦投往坚定的目光，颔首点头。 三人心意相通，决定以门之领域那最具力量的守护者----神龙的姿态，来打开眼前的僵局，并消灭母巢那藏匿在云层中最后的触手，结束这个引起门之领域与人类世界秩序混乱的巨大怪物。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薇奇安已经能够完全掌控化身为龙的龙魂之力，余承男则仍有一段距离，但在晨曦的帮助下，他也能使用这种强大的力量。 杰塔此前曾目睹过薇奇安变身的紫色神龙战斗的情况，知道神龙形态有着足以抗衡的巨兽的超强实力，这次更是身临奇境，亲眼见到余承男与薇奇安由人形态开始变身的真实情景，内心激动无比。她按照晨曦的嘱咐，在神龙出现后，将头也不回的逃走，直到她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止。 在空中为友军提供火力支持的黑色天使号此时飞过余承男几人的上空，正好目睹到神龙出现的那一刹那。 赤红的光芒与紫色的光芒拔地而起，赤龙与紫龙在先后两声清澈的龙吟声中凌空出世，双龙围绕着“尤格拉斯”在内的三只巨兽盘旋飞舞。“尤格拉斯”停止了前进的爬行脚步，浑身挺立钢甲片翻覆，严严实实地遮挡浑身上下，就好像一头缩进龟壳里的乌龟。它身边的两只巨兽则露出不安的举动，左右环顾，提防着神龙的进攻。 成为赤龙形态的余承男仍然清晰无碍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刹那间他明白了龙魂那最强力量，变身为龙的真实感觉，那并不是变成真正的神龙，而是以人的意识来cao控神龙，他现在就是赤龙。晨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守护神龙是门之领域中具有强大力量的化身，它们以龙魂的形态存在，只有当龙魂与其选中的主人结合一起，后者才能使用它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中，它已经将力量托付给了身为主人的你，你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控它，它就是你，你就说它。” 化身成赤龙的余承男一边盘旋飞舞，一边环视着“尤格拉斯”等巨兽，余承男一边聆听着晨曦首次对他讲述有关龙魂与神龙的关系，心神逐渐稳定下来。晨曦不仅是他的战友，也是他的精神导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着自己，引导着自己使用这神秘莫测的力量，正是怕自己在强大中迷失自我。在此前，晨曦从未对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直到现在，余承男才感受到晨曦对他的用心良苦，也庆幸自己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成为被晨曦认可的龙魂主人。 在晨曦的指导之下，余承男一边熟悉着赤龙的身体，慢慢与龙魂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过程，在掌控了这化身为龙的能力后，余承男才算真正掌握了赤色龙魂的力量。 紫龙在清脆的龙吟声中，首先向“尤格拉斯”身边的一只巨兽发起进攻，紫色龙身在天上优美盘旋一圈后，从天而降的猛冲向目标，龙口微张，射出的紫色电芒立刻命中那只巨兽，后者的背脊立刻焦黑一片，同时发出惨烈的鸣叫。 晨曦的声音在余承男耳边飘荡，余承男虽然看不见她，却生出无比亲切的感觉，他知道晨曦就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承男，现在配合薇奇安，给予它最后一击，你要顺其自然，用心感受赤龙教授给你的知识。” 余承男放松身心，心神宁静的去感受体内的赤色龙魂，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余承男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赤龙所具备能力的使用方法。他回过神来：对啊，晨曦说过，我就说它，它就是我。正当紫龙痛击巨兽的同时，余承男终于初步掌握了赤龙，只见赤龙如同紫龙般盘旋一圈从天而降，口中喷出烈火，那巨兽此时受到火电两种龙魂之力的合力进攻，再也支持不住，竟然发狂的乱窜起来。 薇奇安的声音传来：“承男！看来你已经把握到了使用神龙形态的方法了嘛！” 余承男大感有趣，原来薇奇安竟可以这样与他说话，不知他是否也能这样与对方进行“联系”呢？心念一动，立刻回应道：“多亏了晨曦，我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 薇奇安立刻传来讯息：“那就好！记紧一切听晨曦的指示。” 晨曦的声音此时响起：“承男，薇奇安，不能让它在城市里继续横行无忌，终结它！” 话音刚落，紫龙早已从后赶上巨兽，龙爪间生出一张巨大的紫色电网，灵蛇般的缠上那正在逃走的巨兽四肢，将它罩个结实！晨曦再次下令道：“承男，就是现在，用烈焰冲击！”余承男心神终于晋入与赤色龙魂完美融合的地步，赤龙整个身子旋转起来，一股强大的火焰旋风立刻由“尤格拉斯”的上方所在处席卷而起，在赤龙的高速冲击下，猛烈的旋风带着强劲无匹的力量，将阻挡在眼前的一切事物包裹其中，那只正在逃走的巨兽与仍在“尤格拉斯”身边的巨兽登时被赤龙的烈焰冲击灼烧殆尽，当火焰旋风消散时，只有“尤格拉斯”仍一动不动的仍在原处，它身边的两只巨兽已经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这是多么强大且可怕的力量啊，黑色天使号上的韩梅与达蒙看的目瞪口呆，几乎难以置信，他们内心其实都知道这赤龙与紫龙定和余承男等人有关，他们两人现在彻底相信了洛里斯的话，他的朋友确实有消灭巨兽和异形的力量，现在他们信了。黑色天使号的通讯器嘟嘟响起，韩梅下意识的按了开关，正在基地指挥的雷恩将军暴跳如雷的道：“少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士兵不断向我们传回巨型龙行生物的情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梅仍没有从赤龙与紫龙一转眼就消灭两头巨兽的震撼中回复过来，冷冷的道：“将军，无论这些龙形生物是什么，请你不要让士兵们轻举妄动，至少现在它们是在帮我们。”说罢将通讯器的开关轻轻关闭，她再不想听见指挥中心的声音，眼前她要做的就是该如何配合这些龙形生物一起摧毁母巢。 韩梅扭头向达蒙道：“我要立刻与杰塔联系上！” ---------------------------------------------------------------------------------------------------------------------- 黑色巨鸟昆根庭在高速中不断接近赤龙与紫龙。有了击败两只巨兽的经历后，化身为龙的余承男与薇奇安此时生出强大的斗志， 赤龙与紫龙发出响彻全场的龙吟，登时盖过了昆根庭的怪叫声，后者顿时声势被夺，冲击的势头慢了半分。赤龙当先迎上，火焰吐息由口而出，熊熊烈焰将正冲而来的昆根庭烧个正着，昆根庭连忙煽动翅膀，往上疾飞，同时它那招牌式的黑雾弥漫全场，一切都被黑雾所蒙蔽，除了母巢柱体那闪烁的凸起物外，场景诡异无比。 晨曦作出指示道：“昆根庭害怕了，它惧怕守护神龙的强大力量，用龙魂视野将它找出来吧。” 赤龙与紫龙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余承男再一次感到自己成功的将龙魂之力融会贯通，此时在他的眼中，昆根庭在黑雾中就好像镀上了一层明亮轮廓的移动物体，再非无迹可寻，这与先前人形态时自己的龙魂视野是一样的作用，这启发对他十分大，若真是如此，那么化身成龙时，与人形态皆可运用相同的龙魂之力，如此一来战斗的方式将更多样化。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依照之前生成火球的方法集中精神，果然龙爪之下生成一团巨大火球，朝着昆根庭即将飞至的方向推送而去。昆根庭显然想不到那么快就被发现，连忙斜斜避开火球，眼看火球与昆根庭擦身而过，功败垂成。这时晨曦低喝道：“承男，用你的意志力去cao控那火球，这就是赤色龙魂的爆炎术啊！”余承男立刻依言而作，果然火球停下了不断前冲的势头，依照他所cao控路径，紧紧摄在昆根庭后方。这时紫龙从侧里杀出，以电之吐息迫得昆根庭狼狈地掉转“鸟头”此时大火球从后急迅赶至，猛烈的撞上昆根庭。 “砰！”巨大的爆炸声中，黑雾终于慢慢散开，昆根庭一声怪叫，翅膀上黑青色的血液淋漓，想来已经受了重伤，同时也失去了生成制造黑雾的能力。赤龙与紫龙正要再做第二轮进攻时，异变突生，一直龟缩在地的“尤格拉斯”离地弹起，旋转的朝紫龙下方飞射而来，猝不及防下紫龙被撞个正着，发出一声哀鸣，往后飞退开。 “薇奇安！没事吧！”赤龙关心地飞向紫龙，但这给予了昆根庭难得的机会，昆根庭振翅而飞，迅速离开了鬼门关。 “唉！可惜了，差点便杀掉这怪物。”余承男叹息道。 薇奇安颇为自责，若不是因为她被“尤格拉斯”突袭，昆根庭必无幸免，歉然道：“都怪我不小心。” 晨曦道：“我们的任务尚未完成。昆根庭已经败逃，其余巨兽再构不成威胁，我们必须尽快除掉最后一只触手，消灭母巢。” 余承男与薇奇安同时答应一声，赤龙与紫龙放弃刚刚落至地上的“尤格拉斯”，腾空而起，不断攀升高度，来到了云层之中。母巢终于到了即将失败的时刻，这个意图建造一个没有规则世界的生命，作为一个通道般的存在，就像“诺亚方舟”般，不断向人类世界输送着来自门之领域的巨兽与异形，最终导致门之领域与人类世界都陷入动荡的元凶，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时刻。终结了它，是否可以终结世界上这大半年以来的巨兽危机？ 赤龙与紫龙并排飞行，终于找到了母巢最后藏匿在天空中的最后一只触手。 一个仿佛主宰一切的声音说话了，余承男知道，这是母巢的声音。 “一切都是开始，一切都是开始，一切都是开始。。”母巢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余承男的脑中就像激起了千层浪的海面，回音重重不止，仿佛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后，才又止于平静。余承男回过神来，在他的记忆里，母巢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终究会明白的。”这句话仿佛只是对他说的。突然间，余承男又生出不想毁灭母巢的冲动了，他正想询问晨曦，但一切都太迟了。 晨曦发出消灭触手的命令，余承男记起了自己的任务，他又想起了彼得森，以及刚刚献出自己生命的洛里斯，一切都将结束了。余承男感到晨曦不断催发着她自身的力量来增强自己和薇奇安的力量，赤龙与紫龙交错飞行，它们的身躯化为红光与紫光，最后如利箭般，穿射过母巢最后一只触手，母巢黑青色的柱体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变成纯粹的黑色，柱体上那原先色彩斑斓的凸起物迅速暗淡，最后没有一丝亮光。母巢的触手化为飞舞的碎片，最后慢慢消失不见，也许正如晨曦曾说的那样，来自门之领域的生物再被消灭后，都会化为虚无，再回到门之领域，时间就是一条线，生与死都在这条遍布规则的线上，想必母巢也不例外。 大地震动起来，母巢失去了三只触手后，终于“失衡”了。 余承男与薇奇安的龙魂之力已经消耗至极，再无法维持守护神龙的形态，晨曦狭着他们缓缓下落。 ECCO的军队停止了一切进攻，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事情再不受他们的控制。 母巢并没有如他们之前所预想般，失去了三个触手就彻底被摧毁，它的力量可能减弱了，但它仍“活着”。 晨曦红色的眼眸中射出担忧的神色，一言不发，皱眉苦思。 薇奇安手捏拳头，不甘心的道：“母巢还在，这怎么可能，明明三只触手都被消灭了。” 余承男也困惑不解，他直觉黑天肯定在一些事情上隐瞒了他们，三只触手肯定是消灭母巢的关键，但却不是致命因素。想起他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仍然无法摧毁母巢，愤然道：“黑天竟然骗了我们！” 晨曦似有所觉，精神一震地瞧向余承男，口中喃喃念道：“黑天，黑天。。”突然色变道：“不好！”说罢当先往母巢方向疾掠而去，余薇两人不明所以，连忙紧跟其后。 这时韩梅熟悉的声音在余承男的无线电中响起：“剩余的巨兽都逃走了，进攻我们的异形也纷纷撤退，看来你们的作战成功了，母巢好像变得‘虚弱’很多。”紧接着是一段急促的话语：“咦！究竟发生什么事！那个人是谁？达蒙你看到了吗？他正在快速地朝母巢赶去。噢，那不是你们吗余承男？我看到你们三人了，但那另一个人是谁？” 余承男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薇奇安困惑的道：“韩梅说的人是谁？难道是。。”余承男同时知道薇奇安所说的人是谁了。但答案却由晨曦的口中说出：“那一定是黑天，他利用了我们。无论他有什么阴谋，我一定要阻止他。” 黑天的笑声响彻全场，“哈哈哈哈哈”。 黑色的斗篷随风飞扬，人如疾风般掠往母巢。当晨曦，余承男，薇奇安与他打个照面时，已经远远落后于他，黑天定是早有准备，所以一发现母巢变“虚弱”后便全速赶来。 黑天离地跃起，披在身后的黑色斗篷“彭”地一声张开，顺着黑天的脚步形成一级一级的阶梯，使他得以不断升高。黑天升到某一高度时，整个人忽地凝立不动，但晨曦等人均敏锐地看到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那种冰凉的感觉令三人如坠深渊。 晨曦第一个察觉到黑天那奇怪的举动，加快脚步，不断冲向黑天所在的位置，同时厉喝道：“黑天，快住手！” 黑天好像听到了晨曦的呼喊，回头望了望她，嘴边挂着嘲讽的冷笑。 黑天两手高举，大喝一声，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黑天两手用力的捶在母巢黑青色的巨大柱体上。余承男觉得很奇怪，这样微不足道的拳击，难道能令母巢受伤吗？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的多么厉害。黑天不断狂喝着，已经捶至母巢柱身上的双拳一动不动，黑天以及母巢周边整个空间变得扭曲起来，母巢的黑青色柱体仿佛又恢复了活力，颜色又由黑转变至黑青色，柱体上五颜六色的凸起物也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又活跃地光芒四射。更令余承男与薇奇安难以置信的是，母巢那先前被摧毁的三只触手又恢复了，就好像没被摧毁掉一样。 余承男与薇奇安来到已经驻足的晨曦身边。余承男大怒道：“黑天疯了吗？他在帮母巢‘活过来’！晨曦，我们快阻止他！” 晨曦摆手制止了余承男与薇奇安，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低估了黑天，他才是这场游戏的最大赢家。他不是要复活母巢，而是要得到母巢体内巨大的力量。” “什么？”余薇两人异口同声的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只见母巢又生变化，巨大的柱体不断缓缓变小，柱体上的凸起物数量也不断变少，那三只各自雄踞一处的触手，同样有了变化，由长变短，由大变小。母巢在一片耀眼的光辉中彻底消失不见，这来自异世界的变革者，终于消失了。母巢消失的地方，一股巨大的能量流不断从黑天的双手处注入，后者不断吸收着这巨大的力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其中一股细小的能量流则朝晨曦而来，晨曦闭上美目，任由那小股的能量流慢慢汇入体内。 薇奇安望向黑天，又看看晨曦，摇头道：“这是怎么回事？母巢。。母巢好像变成由黑天还有晨曦吸收了一样。” 晨曦没有立刻回答，当能量流终于完全消失时，黑天也不知何时踪影全无。 晨曦睁开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母巢消失不见的地方良久，余薇两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晨曦说话了。看不出晨曦是喜是忧，但晨曦的语气却带着出奇的苍凉：“我曾跟你们说过黑天与我一样，都是门的守护使者，我们两人身具不同之力量。他与我的时之力是截然相反的，如果说我的力量能让时间前进，那他的力量便是令时间倒流。当门之领域崩坏时，我与他一同带着守护神龙的龙魂来到这世界，但跨越两个世界，让我们的力量同样得到削弱。黑天此前一直与我平分秋色的情况此后将会倒转过来，他以时之力，使得母巢在时光倒流中回复本源，变成了在门之领域时聚集成生命前的强大力量，并将这力量据为己有，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的身体并非一个无边广大的容器，那无法容纳的部分，便由我所吸收了。” 薇奇安道：“黑天吸收了如此庞大的力量，究竟是为了做什么？若他真如母巢般强大，那世界恐怕又要有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晨曦淡淡道：“黑天与我，从来都没有以前的记忆，自我们有意识的一刻开始，便已经是门之领域中的守护使者。他一直想要改变门之领域，要创造出新的规则，恐怕接下来这就是他要做的事情了。” 薇奇安愕然道：“那黑天与母巢有什么区别？” 余承男纠正道：“母巢是要建立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而黑天，你忘了吗？他想要的是创造一个新规则的门之领域。”说到这里，余承男望向晨曦，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神秘女性，与黑天一样，有着太多的谜团。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晨曦，你和黑天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他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即使意向不和，大家仍有商量的余地吧。” 晨曦眼里精光闪动，过了很久，才轻轻回答道：“在门之领域的无数个岁月里，我与黑天只是各司其职的守护者，我们以各自的时之力来修复那些错乱的时间之门，使得门之领域保持着平衡，稳定。至于他为何产生了想要创造新规则的念头，此后一直与我频频作对，我和你们一样都想知道这答案。或许这对黑天来说，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黑天与母巢同时消失的方向，这时一天的暮色才刚刚降临。 ----------------------------------------------------------------------------------------------------------------------- 黑色天使号缓缓降落，韩梅与达蒙先后从机舱走下，呼吸着战后新鲜的空气，能活着竟是一件如此伟大的事情，这很可能是很多人很难意识到，抑或是知道也很少会感受到的。 达蒙四处张望周边，母巢消失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也消失了，余承男，薇奇安，晨曦，以及杰塔，那些参加了母巢之战，非ECCO阵营的人，走的一个不剩。“他们的通讯已经关闭了，之前洛里斯给我们的通讯方式再不起任何作用。” 韩梅点了点头，她知道达蒙的意思，母巢之战已经结束，余承男等人不希望再爆露自己的行踪，自然而然的就会切断与自己的联络方式。“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我们当作从未见过他们，他们也当从未见过我们。” 两人处于战场的最前线，目睹了母巢之战的一系列难以言喻的事情，心内的震撼直到现在仍是难以完全平复下来。 达蒙忧心万千，母巢的神秘消失让他生出恐惧：“少校，母巢与那神秘人一同消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韩梅镇定的道：“达蒙，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不要忘了我们加入ECCO，正是为了面对这些超乎想象的困难。” “是！长官！”达蒙振起精神答道。 韩梅脑中又清晰的出现赤龙与紫龙和巨兽交战的回忆，那只不过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而已，根据她自己的猜想，这些龙形生物一定与余承男他们有关。 “达蒙，让我们为那些在战斗中做出牺牲的战友们，致以深深的谢意吧！” 夕阳西下，黑夜即将至，韩梅与达蒙，面对着那即将滑落天际的夕阳行了一个端重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