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不需要解释
车子停稳后,况意意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我回去了,拜拜。·” 没想到,薛天豪也紧跟着打开副驾驶走了出来。 他绕到她身边,语气斟酌了一下,温声说:“意意,上次那条围巾的事,真的很抱歉。” 况意意微微一怔,这件事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薛天豪突然又提起来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大度地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我都快要不记得了,学长也把这件事忘了吧。” 薛天豪站在她身边,高挑的身影一下子挡住了她小半边身子。 他垂着眸,神色认真地看着她,“的确是过了很久,但我一直觉得很抱歉,这件事我做的很鲁莽。” 况意意本来觉得奇怪,事情都过去了,薛天豪在这个时候怎么又提了起来。 但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她又有几分理解。 他应该是真心觉得后悔,想取得她的原谅吧。 但她也的确是不在意了,这个误会她跟白墨寒当时就说清楚了,况且围巾虽然是她亲手织的,但送给不同的人,含义也就大不相同。 她摆了摆手,不在意地笑了笑,“学长之前不是老请我跟玄曼彤吃饭?就当是我和玄曼彤一起送给学长的还礼吧。” 说完,她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抱歉地说:“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得回……” “意意,你真的不怪我了吗?”薛天豪忽然又问了一遍。 一边说他一边往她身侧靠近了一步,使得两个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 近到他只要轻轻抬起手,就能抱住她小小的身子。 他的心脏又忍不住跳了跳。 况意意觉得薛天豪这个问题问的委实有点多余,她刚才都说了已经不在意了。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学长你今天怎么这么罗里吧嗦,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正要再仔仔细细清清楚楚跟薛天豪说一遍,但在这时,她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小区门口疾驰过来。 车子飞快地停在她和薛天豪的面前,然后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驾驶座里走了出来。 看到男人冷峻的脸,况意意话音瞬间哽在喉边,笑容也僵住了。 “砰。” 白墨寒重重地关上车门,站在门边,视线冷冷地扫过况意意的脸,薄唇轻启,讽刺道:“还真是迫不及待。” 况意意脸色倏地白了白,头上像被一盆冷水浇过。 消失了那么久,他没有一句解释,一出场便是一句又冷又刻薄的讽刺。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他这样横眉冷对? 如果真的不爱了,他大可以把话说清楚,何必要这样羞辱她! 况意意眸子里抑制不住盈满愤怒,她攥紧手指,大步朝着白墨寒走了过去,“白墨寒,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墨寒压根不打算解释,低敛着凤目,语气冷漠,看都不看况意意一眼。 他话音刚落,薛天豪便大步过去,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况意意身边。 今天况意意穿的是白色毛呢大衣,黑色打底袜,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薛天豪刚好穿了件黑色呢子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毛衫。 这两人的搭配倒是巧合地凑成了情侣款式,尤其是,薛天豪往况意意身边这么一站,两个人服装的和谐更为明显,深深地刺痛着白墨寒的眼睛。 薛天豪静静望着白墨寒,不急也不躁,温声解释着:“墨寒,你误会了,我跟意意今天只是凑巧遇到,一起吃了点东西,然后我顺路送她回家罢了。” 他的目光很沉静,然而解释的语气,却是淡定有余真诚不足。 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白墨寒浑身的温度越来越冷,胸腔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 然而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不值得他动怒。 他高傲地望着薛天豪,声音冷的毫无起伏,“随意,用不着对我解释任何,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今天是专门来公寓书房取一份过两天要用到的资料,原本也没想过会碰到这两个人。 况意意不敢置信地望着白墨寒,突然吐出一句话,“白墨寒,为什么?”
她突然神情激动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着白墨寒的面拨通了他的号码,然后把手机平放在手心上,伸长着胳膊,摊平手掌,定定地看着白墨寒。 话筒里的盲音刺耳地响着。 她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球,“为什么?” 短短的三个字,似乎饱含了极大的委屈,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异常艰涩。 白墨寒的心脏,下意识地抽疼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想把面前的女人拥入怀中。 然而他还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视线在她挂满泪珠的脸上微微停顿,然后又绝情地挪开。 “你说话呀?”况意意突然抬高了声音,往前走了几步,“你把我的手机号拉黑了是不是?为什么?你的‘差’不能无限制出下去,已经十天了……总该给我个理由了吧?” 表面看起来,白墨寒脸上除了冷漠外,不露任何情绪。 然而他垂在两边的手,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却狠狠握了握。 这一幕,落在身后男子的眼里。 “意意!”薛天豪突然从后面递过来一块手帕,神色温柔而又专注地望着况意意,“乖,别哭了,有什么话慢慢说。” 看到薛天豪的动作,以及那一声伤害暴击的“乖”字,白墨寒脸色更加冰冷了,无视况意意愤怒中夹杂着委屈的视线,冷冷地说:“啧,这里可真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想听理由,以后再说吧。” 语落,他抬脚,高冷地穿过他们两人,往公寓走去。 白墨寒走路的时候,右腿似乎微微有点跛,让他高挑完美的身形有了一丝丝缺憾,一直盯着他的薛天豪敏锐地发现了,飞快地转了个身站在况意意面前,拦住她看白墨寒的视线。 “别哭了意意,他现在应该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我再去跟他解释一遍。” 然而况意意的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根本停不下来,“不用了,他根本不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