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逐利者,翻云覆雨夜贪欢
必须给分类封推一面子。//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继续日更一万。 燕东阳留了下来,但并没有转业。李虎丘跟他说,军队是一个国家的铁骨脊梁,身为军人先是军后才是人。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军队有再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是你守护的家。老班长陆长鹏的死固然可悲可叹,但你执行任务完成使命并没有错。错的是这cao蛋的时代和那些逼死老班长的官僚。想不通就先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想通了要回部队时跟虎哥说一声咱就回去。另外陆长鹏的女儿自由社也可以替你先养着,等什么时候你成家有条件了再领走。 尚楠私下底问小虎哥,为什么不趁机彻底留下他?李虎丘深沉的说有的时候不留既是留。尚楠摇头理解不了。贼王耐心解释道:“燕东阳贵人语迟看似木讷其实心智过人只是尚欠阅历,咱们现在的确很需要他加入,但眼下他跟你我的关系只是特别投缘的好朋友,咱们今天没有趁机留他,稍假时日他阅历丰富些时便会明白咱们诚心待他视如兄弟的一片苦心,到那时他便是你我这般贴心换命赶都赶不走的兄弟。 尚楠露出恍然之色,不大会儿又挠挠头,迟疑的:“小虎哥,你这招算不算欲擒故纵?” 李虎丘骂道:“去你的,哥们儿这叫示之以诚,倾心相交。” 谢红军来找虎丘,说门外来了很多人,像是来找麻烦的。八臂佛爷现在是小妮娜大主厨的助理,每天负责青田镇大宅伙食采买工作。一大早出门买菜回来便看见门外主路上停了一整排车。连忙小跑回来报信儿。李虎丘住在这里算不得什么隐秘事情,以目前他的对头的能量,想要找到这儿并非难事。冲尚楠一招手,道:“走,跟我去看看是哪路神仙前来拜访。” 陈李李从屋子里走出来,古典佳人昨夜贪欢到半夜,清早初起,昨夜的慵倦还留在脸上身上未曾消散,走起路一步三摇,曼妙的姿态和身形一样迷人。李虎丘笑道:“昨晚淘气闹的那么晚,今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古典佳人打了个哈欠,白了这厮一眼,彪悍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伺候你这贼男人舒坦了?你倒是一天到晚的躲清闲,本姑娘白天拿着家里钱倒贴替你赚钱,晚上还得伺候你睡觉****” 尚楠说:小虎哥,李李姐,我出去看看去。说着急匆匆走了。 陈李李哈哈笑,大声说道:“你若是脸皮儿一直这么薄下去,这辈子也当不成我们的姨夫啦。”尚楠听了走的更快,施展武当绝学八步赶蝉接盗门绝技燕子三抄水,三晃两晃跑没影了。李虎丘说:“你这么做忒不厚道,他那模样要是再不老实,那得有多少姑娘要倒霉?陈慧琪前几天还来电话说想他呢,只要小楠哥点点头答应入赘的事情,立马儿就能到澳城结婚。”陈李李冷笑道:“她以为她是谁了?堂堂自由社七巨头之一,华夏贼王的兄弟,比她差了吗?还入赘?有朝一日凭她的家世能给小楠做个摆酒便不错了。” 李虎丘最近越发感到想发展成为洪门那样的组织是何其难也的一件事,陈李李这洪门小公主虽然在陈展堂眼皮子地下长大成人,但她却还不懂得陈展堂白手起家恢复南洋洪门昔日盛况的艰辛。他不想扫古典佳人的兴,决定换个话题,问道:“起这么早准备做什么去?” 陈李李道:“你这甩手掌柜干的还真够悠闲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你都不知道?哎!古典佳人先是吃惊接着可爱的无奈一叹,告诉你吧,上回跟你说的暖翠山老钢构厂那块地今天上午开招标会,就在城北揽月阁。” 李虎丘奇怪道:“咱们搞的是基金会,你有参与竞标的资质吗?” 陈李李指着贼王的鼻尖儿,连点了几下最后狠狠刮了一记,娇嗔道:“没你这样的老板,钱不掏,事儿不管,连自由基金会控股甬城建安集团这么大事都不知道,两个亿都花出去了,连个资质都买不来,那我趁早买块豆腐撞死算啦,咱们现在承揽这块地的商业开发权,要人有人,要设备有设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古典佳人踌躇满志信心满满。 李虎丘说:“既然是面向社会公开招标,想必不可能只有咱们这一家竞标的,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了解对手的情况吗?就这么大信心?” 陈李李漂亮的丹凤眼眨巴眨巴,挠挠头道:“还确实有几个对手挺强劲的,不过没关系,我来这边也有段日子了,对华夏官方的生意规则还是有些了解的,咱们的诚意很足,前天市建委的王主任就已经感受到了。” 李虎丘悲呼:“呜呼哀哉,这cao蛋的年代呀,多好的姑娘都得先学坏才能赚钱。” 陈李李娇笑道:“滚吧你,少跟我拽文,我这叫入乡随俗,别以为在外边就好了,其实哪里都一样,印尼的苏哈托前几天下台了,据粗略估计整个苏哈托家族的财产超过150亿美金,你倒帮我区分一下那边和这边有何区别?” **** 大门外,两百米的小路尽头便是青田镇的主街大道。燕东阳晨练归来刚想拐进小路,停在路边十几辆车的第一辆上走下一人,扬声将他叫住:“喂,当兵的,你站一下。”燕东阳闻声回头一看,居然是那天被虎哥臭揍一顿的公子哥儿宋老板。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这厮不是来串门的。寒着脸问道:“是你,干嘛?不服还想再打一架?” 宋朝度冷笑道:“确实不服,当时爷也没说过一句认怂的话吧?不过爷今儿不是来找你的,李虎丘呢?有种他就出来再揍爷一顿,看你宋爷会不会皱一皱眉头。” 正这时尚楠从小路走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燕东阳,问道:“他是不是说让小虎哥再揍他一顿?”燕东阳煞有介事的说确有其事。尚楠说兄弟之间无所谓你我,小虎哥的事就是咱们的事,这点小事情咱们哥俩就可以代劳。宋朝度气不打一处来,但也自知他带来的大阵仗在这哥俩面前的确是土鸡瓦狗一般。笑骂道:“两个小崽儿都把嘴闭上吧,你宋爷今儿不是来打架的,我来请你们大哥过去谈笔生意,谈好了今后大家就是朋友,谈不好咱们再说打的问题。” 尚楠疑惑的模仿小虎哥的口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宋朝度这人看似纨绔味道很浓,但其实也是胸怀锦绣之辈。年纪轻轻便子承父业将天一阁的经营版图扩展到南方,并且经营有道干的有声有色。天一阁在北方的时候餐饮业务以低端的快餐服务项目为主,酒店业务也素以平价快捷著称。宋朝度到了南方以后,在很短时间内便结合南方城市经济发达财富两极分化明显的实际情况,做出了调整经营结构的决策,将餐饮业务和酒店业务的主营范围都定位到高端路线。如今已经取得了成效。由于他的家世背景,更吸引了一群溜须拍马之辈,不到一年的光景,竟已将他捧到几乎可以媲美吴东商贸凤凰女谢抚云的高度。不过他倒是还有自知之明,人前背后只要提及谢抚云便是一句甘拜下风。今天这家伙一大清早便大张旗鼓的登门拜访李虎丘,不是为报上次的仇,却说是来谈生意的。纨绔突然不纨绔了,这可真让向来脑瓜不是很机灵的小楠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尚楠让燕东阳去通知小虎哥,他自己留下来招呼宋朝度。燕东阳去了不大会儿,李虎丘笑嘻嘻从里边走出来,老远便打招呼,到了近前二话不说,走过去便拉住宋朝度的手热情的往里边让。弄得宋朝度身后十几辆车上的保镖打手们一个个紧张不已。宋朝度也挺紧张,但还不至于吓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推拒,连说三个别字,别别别,今儿真不方便到府上拜访,我那边已经略备薄酒,就等虎丘兄弟你大驾光临了。 李虎丘已打定主意去叨扰,但还要婉拒一番试试这厮的诚意,宋老板宽宏大量,不计较兄弟上次酒后鲁莽已经是给了兄弟天大面子,如今还要再叨扰一顿这哪里好意思,不如改日由兄弟做东,好好给宋老板陪个不是。 宋朝度心中骂这厮装蒜,嘴上却说道:“首先攀个大,我长你几岁自称一声哥哥,不瞒虎丘你说,哥哥我这人心眼儿大多数时候也就跟针鼻儿大小差不多,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偶尔宽绰一回,几年前哥哥还在钢城服刑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此人是我们家生意上的合伙人,也是我生平最佩服之人,我总结他身上有三气,才气纵横,豪气冲天,义气无双!跟你一样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还在服刑中,却已具备了一飞冲天的潜力,结识你之前我的心眼只在这人身上宽绰过一次。” 李虎丘笑道:“有这等人物,我倒真想结交一番呢,宋老板言语之间似乎有意拿我跟他做比,这样的人物我哪里比得上。” 宋朝度摆手道:“虎丘你不必谦虚,我宋朝度的底细想必你现在已经一清二楚,你李虎丘的作为我也有幸听到了一些,我对你也有三个气的评价,英雄气,枭雄气,豪杰气。”李虎丘摸摸鼻子,笑说愿闻其详,这三者有啥区别?宋朝度道:“英雄舍己从人有成人之美,枭雄心狠手辣无妇人之仁,豪杰拿得起放得下。”又道:“你能在客车将要倾覆时毫不犹豫跳进车里救人,这便是英雄气,你当年还在哈城混贼道的时候便能心机深藏将把你养大的师父郝瘸子毫不留情的做掉,这便是枭雄作为了,你有一个天下最有权势人物之一的爷爷和一个国内最年轻的正部级父亲,可你在跟他们相认后依然宁愿浪迹江湖却不愿去萌祖余荫,这番拿起放下我自横行的作为却是非豪杰不能为。” 打不赢就先拼祖宗,拼不赢再拼本事,还是拼不赢我就夸死你,跟你交朋友。把敌人都变成朋友久而久之便天下无敌了。这便是宋朝度的立身道理。所以他今天来的确是打着煮酒论英雄的主意来的,来之前还做了充足的准备。 李虎丘伸大拇指赞道:“高!依我所见,你比我和你说的那位了不起的人物都要高,你踩人的功夫我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又见识到你夸人的本事,当真是捧死人不赔命的绝学,高就高在没有一句是无的放矢,夸的人舒坦还不好意思拒绝,这境界可不是谁都能达到了,有句话叫牙坚而先脱,舌柔却得善终,宋大哥你这舌头上的功夫也称得上天下无敌了。” 这就从宋老板变成宋大哥了,宋朝度心中暗笑有门。当初那人何等人物,不也被老子几句倾心叹服的话哄的为我们家出谋划策,帮老子在这东南大地上开疆拓土吗?不就是身段儿放低点儿,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一招简直就是给你们这种惊才艳艳之辈准备的。 自从了解到李虎丘的背景和部分能量后,宋朝度心中便一直踌躇满志。年初时他去西疆监狱看那人,当时那人曾说起,宋家的产业规模越来越大,人才涌现日多的情况下,目前的格局却有些过于单一化了,世界给单一化企业提供大发展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任何企业或家族都不可能复制肯德基麦当劳的传奇,宋家要想留住人才并得到进一步发展,乃至成为国内国际一流的家族,就必须抓住未来华夏经济大发展的历史机遇。在诡谲多变的华夏政商道上要想立于不败之地,鸡蛋绝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无论是内部环境的需要还是外部环境的因素,宋家的多元化势在必行! 宋朝度对那人的生意眼光从来是顶礼膜拜级别的信任,听君一席话后立即决定要在这方面有所作为。但是做生意的人有句话叫做熟不做生,贸然扎入不熟悉的行业,其中的风险太多,他自问没有那人的本事,想要实现多元化发展,一切只能待机而动。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商务部李援朝的儿子居然跟自己有了这么亲密的一次接触,在别人看来是奇耻大辱,但在他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据他所知东南商圈年内将有大动作,而李援朝便是主导这一动作的关键人物,这件事他年初时便听家中长辈说起过的。若想赶上这一拨财富盛宴,李虎丘正是成败的关键! 双方客套的差不多,李虎丘做盛情难却之势,笑道:“既然宋大哥执意邀请,那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不过咱们说好了,这顿饭必须我来买单。” **** 在陪陈李李去揽月阁的路上,古典佳人颇为不满的问:“尚楠告诉我说你一会儿要去赴宋朝度的宴?” 李虎丘看了一眼专注于驾驶的小楠哥,“你小子该不是也拜了干jiejie吧?”无奈的点点头,说:“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确实是事出突然,宋朝度这人很难对付,我不想分你的心。” 陈李李撇嘴道:“少来,一个纨绔草包有什么难对付的?沉吟一下又担忧道:尚楠好像跟我说是他主动请你的,他这样的人会咽得下这口气?该不会是装的忍辱负重,引你去赴鸿门宴吧?” “忍辱负重?能忍辱者未必都能负重,但能负重的几乎个个能忍辱,天一阁是北方餐饮酒店业的霸主,他能在宋豪才不过知命之年的情况下子承父业来到南方独当一面,且干的有声有色,这样的人还不够能负重吗?所以宋朝度这家伙绝不是流于表面上展示给别人看的草包货,而是一头真正能吃人的笑面虎,没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前,跟他打交道还是要慎重些。” 陈李李道:“你是说他是真心请你吃饭?” 李虎丘点头,凝重的:“他要是打着鸿门宴的主意,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比拳头硬,这天底下我怕的人还真不多。” 陈李李道:“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别搭理他不就结了。” 李虎丘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笑道:“不许又装傻!”古典佳人一撅嘴,道:“少装,你们男人都喜欢这调调。”接着说道:“宋朝度大张旗鼓来请客便是表明了态度和立场,你要是拒绝了,只怕等于把宋家推到了你老爸的政敌那面去了。” 李虎丘笑眯眯道:“他还未必代表得了宋家,但总归该去看看他有什么意图,这事儿我问过程学东了,他认为宋家哥四个不见得是铁板一块,既有捧乔宝山的热锅的,也有吹谢润泽的冷灶的。他还说政治人物多坚持的是有奶便是娘的原则,立场变化不能以常理度量,宋义跟谋门走的近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如果有机会为家族争得更大的利益,他挪挪屁股也不是没可能。” 陈李李笑道:“这个程学东可真让你请着了,天天在那翻资料琢磨当今政坛架构,宋家四杰向来谨慎,外人看来谁不赞一声兄亲弟恭?这位程先生只凭近年他们兄弟四人在各种媒体上留下的痕迹便分析出他们兄弟隐藏的立场,一个月才三千块,这可真是超值了。” 李虎丘正色道:“士为知己者死,程先生有谋士风范亮节,他之所以对我这么剖心相待可不是为了钱和那栋房子,对于他这样的男人而言,一个施展拳脚抱负的机会比什么都值得他拼命。” 古典佳人心生感慨,叹道:“你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你要做的事情我大概也能想象了,真担心有一天会招来灭顶之灾。” 李虎丘道:“这本就是个勇敢者的游戏。”又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陈李李展颜一笑,深情凝望着贼男人,“无论如何,我总要跟你在一起的,你喜欢这游戏我就陪你一起玩。” 揽月阁正门前拉着市政府宣传部门搞的巨大条幅,李虎丘下车前轻吻古典佳人额头,然后上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吉普车,叮嘱燕东阳一会儿喝酒务必把宋朝度带来陪酒的全灌趴下,然后把他们说的话尽量都记下来回头告诉程先生。 **** 酒是好酒,酒鬼十年陈酿。菜也好,正宗淮扬菜特一级大厨炮制的正宗淮扬名菜。只有对面坐的人不咋样。所以李虎丘只顾喝酒吃菜始终不跟人说话。任凭宋朝度如何将话题扯来扯去,就是嗯啊呵呵,宋朝度便是舌绽莲花也拿他没办法,倒是不知不觉的陪他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也已显出几分醉意。这时候李虎丘才抬头看人,顿觉眼前的大纨绔看上去真实许多。 宋朝度酒意上脑举着杯子说道:“虎丘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国家要搞东南沿海经济带。” 李虎丘摇摇头,接着举杯敬酒,一口喝干后笑道:“还是第一次听说,宋大哥消息灵通。” 宋朝度陪着干了,接着说道:“啥叫沿海经济带?就是开放海洋贸易,松开过去许多条条框框,准备为入世做最后的冲刺,你说这经济带搞起来,谁会受益谁会倒霉?”李虎丘含笑不语。宋朝度接着说道:“首当其冲先要打掉一批走私大鳄,像闽省的老杨,本市的刘志武都在上头挂了号,近期内肯定要被打倒,上边派下来总揽这件事的人便是你老爹,我关心的是这些人一旦被打掉,空出来的市场谁来填补?” 李虎丘摇头道:“走私的事情我没兴趣。”宋朝度说兄弟你误会了,比划出三根手指说道:“厦门的老杨靠走私一年流水能有这个数,你信吗?”李虎丘说三十亿?宋朝度嘿嘿一笑,摇头语气加重道:“乘以十!”接着说道:“这还只是他这一家,据我所知,申城的陈家,甬城的刘志武走私的规模都未必比他小多少,这还不算海陆丰汕头汕尾成千上万的小船带过来的,这么大市场一下子空下来,里边的机会太多了,咱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及时拿到一张外贸批单,这市场大的能撑死咱哥俩!” 李虎丘不动声色,说道:“你想到了别人也会想到,说不定到时候不但撑不到,反而要饿着。” 宋朝度大摇其头,坚定的:“绝无此理!”接着反问李虎丘:“你知道中央这回拟定核准发放的外贸批单有几张吗?一共就五张!其中吴东商贸已经定了一张,另外四张中的一张被晋省的黑龙集团拿到,他们的理由是每年都需要大量进口南洋地区的木材石油等国内越来越缺的东西,剩下的三张有两张发给了两大国有石油企业,只有最后一张还攥在你老爹手上。” 李虎丘存心让宋朝度把话说透,平静的说道:“做贸易生意我不在行。” 宋朝度一拍大腿,说道:“我也不熟啊,可他妈乔黑子就熟吗?” “这话怎么说?”贼王感到宋朝度的话里暗有所指,似乎这里边另有猫腻。 宋朝度诚意十足,直言相告:“只要咱们俩联手拿出一笔钱注册一家贸易公司,然后凭你的关系拿到那最后一张批单,到时候找上门来挂靠到咱们公司名下的二级贸易商能把门槛踢破,咱们哥俩能被钱给活埋了,哪还用咱们费劲巴力的把货运回来卖呀,直接收这个挂靠钱就够了。” 若真如宋朝度所说,那赚钱的速度可真比印钱还快。这就是程学东说的人脉的威力了。贼王心念电转,体察宋朝度这话中有多大水分,脸上依然古井不波,静静看着宋朝度问道:“需要多大一笔钱?”宋朝度精神一振,沉声道:“前边四张票国企民企各占两家,这最后一张却要面向社会搞推选,这是需要跟多家大型国企竞争的买卖,入门的资格便是竞逐企业不论民企还是国企,注册资产不能低于二十亿!这笔钱我的打算是咱哥俩一人一半,新公司的股权也是如此。”
李虎丘摇头道:“不好。” “怎么不好?”宋朝度紧张的问道。 李虎丘道:“这笔买卖赚钱的关键是能否拿到批单,现在依照宋大哥的意思我负责找李援朝拿批单,同时还要跟你二一添作五掏这笔入场费,最后你我股权也是一人一半,宋大哥你这诚意可不大够。”宋朝度想问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话没出口便让贼王堵回去:“注册公司的钱我不管,我只负责批单,拿到批单后,新公司的股权自由基金会占百分之三十,多宝楼古玩贸易行占百分之二十一,其余的全是你的,你要能接受咱们就接着往下谈,如果不能,兄弟现在就出去买单,你我今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该干嘛还干嘛去。” 宋朝度面露为难之色,他老爹宋豪虽然弃政从商多年,但作为红色豪门家的子弟,宋朝度对于官二代红三代们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还是门清的很。他只是没想到李虎丘这江湖中成长起来的隐红三代居然也这么熟悉套路。如果宋朝度只是一没根没底的商人,李虎丘提出的这个条件简直堪称优厚。但宋朝度毕竟不是没根底的,他手上能打的牌很多,所以这个条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最终二人在此定下口头协议。自由社一方负责批单和注册资本的四分之一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宋朝度负责注册所需资金的百分之七十五,拿到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九。 大事商定,宋朝度十分高兴,与李虎丘推杯换盏开外畅饮,不大会儿便喝的酩酊大醉。 **** 天近傍晚,青田镇大宅。李虎丘在院中静坐沉思。燕东阳在一旁将自己倒挂浸入一装有混着冰块的冷水的大玻璃缸中。贼王回过神后问道:“东阳,你说那些中有几个人喝醉以后说的话你听不懂?”燕东阳头从水缸里探出道:“是!”反问:“怎么了虎哥?”李虎丘摆摆手说没事,又陷入沉思中。 燕东阳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领悟到小虎哥的那些风sao想法,所以干脆不好奇他在想什么,继续他的逆练内八极保命绝招。 李虎丘心里隐约有个疑虑却不清晰,一时半会儿吃不准的事情他索性先不去想。 小妮娜和谢红军一小一老在院子里摘菜,小洋娃娃的目光时不时的就飘到燕东阳健硕的身上,看一眼便失神一会儿,分明像个小花痴。谢红军则在一旁咋舌不已。尽管老贼走南闯北多年,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新鲜事儿没短了见识。但像燕东阳这样用如此残酷的方法折磨自己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先运动出满身大汗,然后立即进入零度以下温度的水中窒息。这是哪门子的功夫? 这叫逆练内八极。李虎丘站到谢红军身边说道:“内八极是解放后武术家们研究出来的养生套路拳法,去了一些崩、靠、铲、跺等杀伤力较大的练法,其实还是老八极拳的内容,东阳现在练习的是八极拳的基本功叫锁元。开始练拳之前先用冷水浸透身子,让毛孔收缩,收紧筋骨肌rou,锁住浑身的力道和元气,然后再慢慢行拳逐渐把身体练开练热,当全身毛孔都打开时,气感便来了,毛孔乍起力道就有了。” 练八极的秘诀全在一个力字上,跺脚,崩拳,寸劲都离不开力道,不是以巧破千钧的力道,而是一力降十会的力气,就算国内的八极拳许多硬把子狠招杀人的技法都已失传,但这基本功却与外八极并无二致,所以只要是真把八极功夫练到身上,那个顶个都是力大如牛之辈,就好比清末民国时的李书文和霍殿阁师徒,都能用一条大杆子挑起百十斤的磨盘耍的团团转。 东阳练的之所以叫逆练内八极,是指他把浸冷水挪到了热身的后边,我们所知的常识是流汗大热之后切忌接触冷水或引用冷水,身体容易被激到,轻则感冒发烧,重则热血受寒后冷却凝固堵塞血管导致突然死亡。东阳以八极拳中练力的方法先把自己弄的浑身透汗燥热难当,然后突然倒悬血脉浸入冰冷的水中,看似形同自杀,但其实却有他不足外人道的内因。他小的时候误服过一种猛烈的补药,因此身体的心肺五脏功能都远胜寻常人千百倍,体内日常所产生的元气更是常人的千百倍,所以他经常要消耗掉大量元气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体内的潜力胀死。别人练拳是从低到高循序渐进增强实力,他却要从高到低压制着自身潜力的同时一点点提高身体筋rou骨骼的承受力。 他从小这么练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消耗掉过剩的元气,二是为了改造体魄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能够承受得住自身的潜力。燥热大汗下入水后毛孔收缩将寒气藏入体内,别人这么练血液凝固心脏蹦不动会死人,而他的心脏强大无匹,所以根本没有这个顾忌。皮肤筋rou骨骼长期经受热胀冷缩的考验来回不断收紧可以说是外练筋骨皮,气血被寒气凝固心脏依然能把血液送到身体的每个部位可算外练筋骨皮。这种方法也可算做内外兼修,东阳坚持了这么多年下来,虽然他不能像大多数武者一样拿捏气血运劲练拳,他也注定终身练不出拳意,成不了宗师,但就以他现在的一身蛮力和超强的抗击打能力,随便拿一把重武器,再学几套威猛的套路,就算是我和小楠哥也未必能抵挡的住。 谢红军听罢多时,撇嘴摇头,颇为感慨的说道:“你的兄弟全他娘的是怪物,而你更是怪物中的怪物,贼道上能走出你这等人物,真乃我辈得意事。” **** 陈李李竞标会结束后又参加了市政府搞的晚宴,回到家时已是夜里九点半,气呼呼的带回来一肚子邪火。 李虎丘大概猜到原因,问道:“招标的事情不顺利?”古典佳人正换上睡衣,回过头恼恨的说:“本来说好了独资接标,搞到最后要跟别人合伙干,真气死我了。” 李虎丘并不意外,诙谐社会里这种事情叫一手拿两家。两头的钱都收了,不给哪个办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为难之处是二虎相争难分难解,但好在人民的公仆创造力是无穷尽的,于是这种将项目一掰两半儿的事情举国上下早已屡见不鲜。他手上正端着那尊玲珑浮屠研究,随口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陈李李恨声道:“说起这事儿就更生气了,对方是一小公司,叫什么龙翔建工集团公司,注册资本才一百万,此前就是象山县里盖小楼的小企业,根本不具备独立接标的资格。” 李虎丘道:“既然如此,咱们为何还要接标?” 古典佳人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啦,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人员设备都准备好了,上上下下的领导也见了那么多,这件事连安靖国都惊动了,招标会还没出结果他的秘书就打来电话说什么安书记很重视这次竞标,希望咱们拿出大企业的气度,跟上下都要搞好团结,按时保质的把这项目做好,你说咱们要是现在撤梯子,以后还怎么跟甬城市委打交道?那些准备好的人员和设备也要白养着,哎,骑虎难下只好把这项目做到底了。” 安靖国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的秘书是什么意思?贼王稍加思索后说道:“这事儿很明显是龙翔公司在上头有人打招呼了,王主任才不得不这么安排,安靖国向来持重,这个打招呼的人未必是他,宰相门前三品官,现在的领导秘书都号称二老板,那也不是胡乱叫的,这事儿你要气不过我就去找李援朝谈谈,不管是不是安靖国的意思,想来都能解决。” 陈李李连忙说道:“不要,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求他,为这点儿事更犯不上,再说生意场上复杂多变,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咱不能有点困难就找老的帮忙。”又道:“不管这个龙翔建工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只要做好自己那一半就够了。” 李虎丘将玲珑塔放在一边,伸手抓住古典佳人的小手,轻轻一拉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有道理,咱们就做好咱们这部分,其他的不去想。”大手放在陈李李腹部,温柔的向上抚摸,嘴巴贴在陈李李耳畔问道:“接下来还要忙些什么?” 陈李李稍作挣扎,一边用小手抵挡他的大手的sao扰,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还没洗澡呢。”贼王道:“一起洗。” 洗浴间内,二人共浴。古典佳人躺在贼王怀中,“问你个问题好吗?” 李虎丘道:“不好。” 陈李李:“人家还没问呢。” 李虎丘:“你想问什么我知道。” 陈李李:“你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萧jiejie是天生白玉虎,你这荒唐的家伙怎么可能不跟她鸳鸯戏****唔,你亲我也要说你们啊!是怎么做的?不要来了,冤家,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她欲拒还迎,手臂环住贼王埋在胸前的头,弄不清楚是要推还是要抱。怀中男人含糊的声音:“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是怎么做的。” 刷,陈李李冰玉一般的身子被贼王从水中抱出来,她本能的攀住他,双腿盘挂在他腰际。贼王的头离开时,古典佳人胸前一抹动情的嫣红,浴室内已经异香弥漫。这是一种天然的狐媚香气,对男人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李虎丘把她端到合适的位置,傻头傻脑的小和尚探头探脑在九曲十八弯的桃源路口前停顿了一下,“要不要先吃片药?”古典佳人情到热处,此时才是真所谓箭在弦不得不发,她眉头微蹙,漂亮的丹凤眼中有动情的雾水,“贼男人,给我一个孩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