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海中巨兽
旅人在外行走，总要有些傍身功夫。听风观云的本事，便是枫原万叶的底牌。 风能带来很多信息。 比如绯村剑心那被压制起来的剑意，或者是北斗大姐头身上的酒味......以及那似乎是从凝光大人身上沾到特殊香气。 而枫原万叶最擅长在这些信息里，判断出远处是否有敌人的船只、亦或者是海兽的踪迹。 吹来的海风里，有着淡淡的腥味，这种腥味不像鱼腥，倒有些黏糊糊的感觉，像是海底的大章鱼。 但若只是章鱼的话，那还好了。 因为以南十字船队的实力，绝对能将大章鱼变成晚上饭桌上的章鱼丸子。 可问题是......这风中夹杂的气息，太危险了。 甚至让枫原万叶忍不住双手颤抖了起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稻妻城演武场之时。 难不成...... “万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斗已经顺着绳子攀到了瞭望台之上，她眉头紧蹙，有些凝重的询问道。 徐六石刚才找上她，跟她说改变航线时，她还以为那家伙在开玩笑。 但对方说出是枫原万叶的通知之后，她就淡定不住了。 至今为止，这少年一共做出了十七次预判，几乎每次都完美的预兆到了将要到来的暴风雨，帮船队挽回了无数的损失。 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代表着他绝对发现了什么东西。 “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我们的航线之上。” 万叶指了指船队的正前方，十分肯定的说道。 “一定要更改航线？如果绕路的话，可能会打乱原有的计划。如此一来......即便我们准备了充足的资源，也有可能在抵达稻妻之前便山穷水尽。” 北斗低沉着声音说道。 她可没有开玩笑，新的航道可不是转动一下船舵就可以完成。 还需要航海士精心去安排和布置，避开一些暗礁的位置以及某些海兽的领地。 这个工程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风会告诉我很多东西，但是这一次......风也在因为那个家伙而胆颤，除了危险之外，我甚至拼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闭上眼睛再次感受了一下，枫原万叶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一点，北斗也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平时的海风，不管是剧烈还是温柔，基本上都是顺着一个方向在吹。 而这一次......风乱的有些彻底。 “更改航线！做好战斗的准备！” 察觉到异常之后，北斗比万叶想象中表现的还要严格，她不仅让航海士们开始规划新的航线，并且还让战斗人员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北斗口中的危险应该指的不是自然灾害，而是......某种活物。 不管是海兽还是别的东西，北斗是断然不会惧怕的。 因为她曾经就手刃过所谓的海兽。 几乎每个璃月人都知道南十字船队大姐头北斗的威名，茶余饭后也爱聊起她。 就连那和裕茶馆的说书人，除了讲仙人和魔神的事迹之外，偶尔也会讲讲这位船长的故事。 璃月与稻妻中流传着一句短语：“鳍化冥海，尾点远山”。 渔人从岸上学来这句，翻来覆去地唱。曲子越传越远，便成为了脍炙人口的渔歌。 而这首渔歌，北斗以前经常带着自己的船员哼唱，只是从某个时期起，她再也没有唱起过。 因为歌中那鳍化冥海，尾点远山，名为海山的【大鱼】，死在了她的手里。 海山就在海中。 它既像鱼也像龙，庞大如噩梦，力大如神灵，轻轻一击便能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 在海上搏命的人，总会与海山相遇。 北斗从九岁就想见它，盼着能将它的头颅斩下。她曾多次挑战海山，均以失败告终。 直到那一次，她最后唱起这首从她还在襁褓时就在听的歌谣，背上最好的大剑、带着最通水性的水手，直奔这名为【海山】的大鱼而去。 短兵相接，一战惊雷。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四天。 在说书人的故事里，她脚踏巨浪、头顶青天。 恍若仙人般与那海山厮杀了四日有余。 实际上只有他们的人才明白，他们击败海山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 南十字船队只带了精锐人员，并使用大炮、渔枪，辅以弓箭和绳索，才勉强牵制海山。 北斗与四足被俘的海山缠斗数个时辰，直至天黑也没能分出胜负。 好在海山只在夜晚比较强力，白天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了足够喘息的机会。 待到第五天凌晨，太阳升起的第一缕光芒照到了海山的脸上。 北斗出手了。 这一击，斩云破月，如山如海，将鱼龙的头颅彻底砍断！ 而就是在那时，一道紫雷天降，北斗的神之眼以这种十分特殊的方式，落到了浴血奋战的北斗面前。 这道紫雷，便是神明赐予战胜山与海之人最好的礼物。 正因为这件事情，北斗还有一个十分好听的绰号。 龙王。 不过比起这个绰号，南十字船队的人还是比较喜欢叫她大姐头。 航线正前方有危险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十字船队。 但除了随船的商人之外，没有人惧怕这所谓的危险。 再危险的东西，难道还会比海山更危险吗？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所谓的危险也逐渐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了整片海域，时不时有阵阵雷声从乌云之中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与其说是雷声，倒不如说是某种巨兽的低吼。 整个天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割裂了一样，一半黑、一半蓝。 恐怖的场景甚至让一些胆小的家伙吓尿了裤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站在死兆星号正前方的龙头之上，北斗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那一片漆黑的乌云当中，偶尔能看到某种生物无意间露出的身躯，但只是露出的一小部分，也能看出它的躯体到底有多大。 就算是他们竭尽全力所斩杀的海山，在这只巨兽面前也不成气候。 这种东西已经完全脱离了【兽】这个词的范畴，甚至能用另外一个词汇来形容。 魔神！ 那黑云也察觉到了南十字船队的存在，正带着阵阵的轰鸣声，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而北斗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全员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