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人生此为何
“亮，放了我吧！”付雷的声音变得很虚弱，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汉子，在如此的处境下，他依然坚守着最后的底线。 “行，你放松下昂，屁.眼别崩得太紧。”张亮像个恶魔一样冷笑，手臂上爆着青筋，直接将军刺拔出，那一瞬间，一股鲜血喷到张亮脸上，他没有理会，将付雷踹倒后，军刺对准菊花直接插下。 “嗷...等等，我说！”付雷的嗷叫声从未停止过，就在军刺快干到菊花的时候，他崩溃了，他的眼神里有发自内心的恐惧，那种恐惧，就是别人经常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还差两厘米就菊花爆满山了。”张亮握着军刺，挺平静的说了句。 “唐美是百度的卧底，她表弟周大发则是蝎子哥的卧底，后来这件事情被她发现了，蝎子怕暴漏，就叫我...”付雷咬着牙说到这里便停顿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盯着张亮，视乎不敢说了。 “草泥马，你说啊！继续说啊！”张亮异常激动的吼叫着，眼角也逐渐流下两屡眼泪。 “蝎子哥叫我杀了她，我他妈只能照做。”付雷也激动的吼了起来，见到张亮呆愣，他声音颤抖的继续开口道“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整个过程都是迷茫的，我只记得，我勒住她的脖子，她瞪得腿喊救命，我没管，而是越勒越紧，大概二十秒，她瞪着白眼死去，我给拖到北门后山，自己在黑夜里挖坑，埋了之后，我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每天凌晨都梦到她来索命，真的，我非常后悔，我真不是人，亮，原谅我好吗？” “你求我没用的，晚了！”张亮沉默了许久，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随即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去阎王爷那要懂得忏悔，老K会照顾你的，顺便替我跟他问下好。” 付雷盯着张亮的眼神愣住了，他此时才慢慢回味自己的一生，究竟干过什么？杀过唐美，也谋过老K，看场子的时候打过无数架，砍过无数人，最终登上混子界的一把小交椅，有意义吗？或许此时付雷心中一直在问自己，我究竟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蝎子很快就会下去陪你！”张亮笑了笑将付雷抱在怀里，舔着嘴唇在他耳边说道。 付雷再次愣住。 “兹拉” 张亮军刺握直，随即捅进付雷的肚子里。 “兹拉” 第一刀下去，付雷根本没反应，或许疼痛已经麻痹，张亮仅仅停了一秒，第二刀就紧随其后。 “兹拉” 第三刀，付雷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 “兹拉” 第四刀，张亮直接捅在心脏上。 “噗兹” 张亮拔出插在心脏里的军刺，付雷也随即吐出一口黑血。 “哒哒哒” 张亮拿皮衣擦了擦军刺上的血，头也没回的朝包房外走去，伴随着脚步声，屋内的一众内保眼神恐惧的躲到一旁，让出一条宽阔的路。 从始至终，我目睹了整个过程，除了反胃，剩下的就是震撼了。 没用人会明白，张亮为何从一个看场子的小老大，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犯，或许有人会问，值得吗？当你亲眼所见，张亮手握军刺时的镇定，你就会明白，他是清醒的，或者说他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唐美就是他的人生，而他活下去的意义就是为唐美报仇，以此来延续他的未来...所以，付雷死了，瞪着大眼，眼球白里透红，红里夹黑，黑血流满地板，整个人缩成一团，皮肤就跟白血病一样，没用一丝血迹，估计已经彻底流干了... “兹拉” 领头内保在走廊看到张亮离开后，才迅速推门进来，当看到付雷死后，脸色也吓得发青，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多有前途的年轻人，怎么就给干死了呢？” “冯哥，快救救我弟！”一个内保脸色苍白的拉着领头的手臂，指着躺在地上，肚子流出大肠的内保说道。 “邢哲，救护车已经叫了....”叫做冯哥的领头内保，也只能无力的回了一句。 “麻痹，我他妈去杀了他。”邢哲语气异常激动的朝门外走去。 “你有那个魄力吗？你跟他干起来，谁死？”冯哥连忙拉住邢哲的手臂，死死盯着他说道。 邢哲闻言呆愣。 “兹拉” 门再次被推开，前台姑娘带着八个护士和两个医生，抬着架子，快速走进来。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邢哲激动的拉着一个医生的手臂说道。 “麻烦你别妨碍我们，我们自然会尽力。”医生冷漠的甩开邢哲的手臂。 “哗啦” 女护士们走进包房后全部愣住，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当场就吐，估计是刚从卫校来实习的。 “小姚，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一个男医生面露狼光的拍着她的背后安慰道。 “这个已经死了，你们自己安排火化吧！”另一个男医生看了付雷一眼，果断说道。 “这个嘛...”男医生蹲在邢哲的弟弟旁边，伸出手摸了心脏一下，随即很实在的说道“这个送到医院估计就差不多了，不过还有希望，我只能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毕竟在医院死掉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医生，我是家属，快送医院，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他妈要救活！”邢哲涨红着脸吼叫道。 “行，四个全部抬走吧！”医生招呼了一下八个护士，然后站起来冲邢哲说道：“你马上跟下来，签一下生死协议。” “好！”邢哲点点头跟在后面，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了，只留下我们和地上的一具尸体。 “造孽呀.....”我深呼吸了一下，吐出两个字。 “张亮太鸡.八牛逼了，还好当初没在胡同里把他惹急。”黑子则是颇为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说接下来张亮要干嘛？”老江傻BB的小声问道。 “捅蝎子呗！”老徐低声回答道。 “还是造孽呀！”清风也忍不住感叹道。 “你们两个这几周都不用上班了，去医院照顾弟兄们吧！工资照拿，但先不要告诉他们家人，消息一定给我锁住了，医药费全部由公司负责。”冯哥冲两个内保快速吩咐道。 “好嘞冯哥。”两个内保一听不用上班，连忙出发了。 冯哥安排完后，才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随即指着我们皱眉说道：“全部押到空库房去，等凯哥回来审问。” “草泥马，赶紧起来！”一帮内保快速围过来，拳打脚踢的说道。 “小子，我记住你了，回头让张亮找你聊聊！”黑子站起来后，凶狠的指着一个踢他的年轻内保说道。 “你，你，你少吓唬我，过不了多久他就去蹲监狱了。”年轻内保咽了口唾液，结结巴巴的回到。 “cao，冯哥，这小子藏有军刺。”另一个内保从清风背后搜出95军刺，连忙冲冯哥说道。 “哟，还藏家伙，带走吧！”冯哥接过军刺看了一会，笑了笑摆手说道。 就这样，一帮内保粗暴的押着我们走出包房，随即绕过了好几个走廊，直接关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随即从外面把门关上。 “草泥马，放了我们，你们这是非法囚禁知道不？犯法的知道不？”黑子疯狂的吼叫道。 “瞎嚷嚷什么？你们砸坏了一瓶两百大洋的八二年红酒，还带了一个杀人犯来到这里杀人，公司完全有责任，并且能合理合法的扣押你们。”外面一个负责看管的内保干脆无比的回答道。 “cao，你读过大学吗？什么专业毕业的？”黑子无语的问道。 “老子在南方读过复旦，法律本科生。”内保傲然说道。 “cao，复旦来这干内保，这B装的可以...”我们顿时崩溃。 ...... 另一边，北门某个胡同。 张亮浑身是血，脑袋上被橡胶棍砸得不轻，但他意志非常坚强，步伐很沉稳的穿过大街，也不在乎街上的人指指点点，最终落户在这个胡同里，他缓了一会气，掏出手机又拨了六东的号码。 “喂，亮，怎么又打电话了呢？”六东笑呵呵的问道。 因为杨凯下令封锁消息，此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六东，是这样的，我刚才去找雷子哥了，他说我请假的事情必须汇报一下蝎子哥，但蝎子哥的号码打不通，也不知道是手机问题还是人品问题，反正打不通，你给我透漏一下消息呗！”张亮笑了笑，三言两语解释道。 “你呀你，打电话给我净扯这些没用的。”六东没好气的说了句，随即继续说道“蝎子哥应该还在新则足道，我刚刚从那回来。” “麻痹，当老大的就是会享受、”张亮打趣一句，随即笑道“那谢谢你了昂！” “别扯没用的，改天记得请我吃饭就行。”六东很现实的说了句。 “吃饭有什么意思，我请你玩最好的姑娘。”张亮幽幽的说了句。 “先这样。”六东皱了皱眉头，反感的丢下一句，随即挂断。 六东此时的心情是糟糕的，因为他在和老K一战中，命根子被踢得硬不起来了，性生活也从此消失，所以这件事也变成了六东的底线，至于张亮是不是故意提起的，就无人得知。 此时，张亮穿着皮衣，背后藏着一把军刺，表情冷酷，再次化身杀手，直奔老街的新则足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