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大侠事生产

    小神女曾经对黎明月介绍：

    母亲摆谈过：在南梁东南边界之外的无人区、百来公尺高的岩石质悬崖，从西南偏东北走向，长四、五公里。崖脚下是‘顺崖’的六、七十度斜坡，从上到下宽百多公尺，下到金江岸边。当年母亲开辟“荒坡”时，把这条长坡，开成了五级梯地，命名为“南梁飞地”,也叫“茉莉坡”。

    安排了十对四十来岁才结婚的“安家奴隶”，分布居住于“凹崖腔”下‘搭砌’的屋子。专门栽植茉莉，打算供给制作花茶用。

    南梁供给他们粮食，菜蔬，日用品。

    小神女于是在一个暑假期，从忙牧场绕道去茉莉坡侦察，正好碰到冯宝琴在茉莉坡，得知下列情况：

    母亲“被休”后，娄阿甲因为只喝红茶类的砖茶。不懂茉莉花妙用；尤其认为我们母亲多事。他对独飞豹说：“那是扔娃子骨灰的瘦坡邪地。还要供养二十个老了的奴隶，岂有此理！再不要管。”

    冯宝琴说：“独飞豹带两打手来看时，正是冬季雾天。茉莉不开花。觉得高崖下，瘦坡地区，阴风惨淡的很恐怖。还跌了一跤，差点滚进江里。就不管这十户人死活了。”

    只有冯宝琴时常暗暗送些东西来关照。

    这十户人因为是母亲给他们主持结婚，不仅安排他们自由住在这里，还供给衣食用物，配备了防身武器。因而极为感激母亲。得知母亲“被休”时，他们都悲痛不已。一方面把茉莉当成孝敬母亲一样奉养，每年盛开白茫茫的茉莉花，他们都恭敬不摘。一方面自谋生路；先在江里钓鱼，在对岸原始森林中，采蘑菇木耳，猎捕野兔野鸡为食。接着在茉莉畦边，适当种植够十户人吃的蔬菜和小米。用晒干木耳、蘑菇、兔皮、野鸡长尾（野鸡玲子）,到中坝，或者忙牧场，换取油盐、布、日用品。日子就这样过下来了。

    陆天琼在芳香菊园，学成武功，出国留学，毕业回来。母亲建议她向娄宏发租用这片地。一方面隐身继续练武；但最主要的是向“菊记”茶庄提供茉莉花，配制绿茶类的“茉莉花茶”。陆天琼遵照行动。

    娄宏发无心管家，早把那飞地忘怀了。经陆天琼一提，他才想起。说：“那是在南梁东南边界外的高岩下。是夫人发现并开发的飞地，应该属于夫人所有。我写个字据给您。您去求她。如果您在那里发现古董，我高价购买。”

    陆天琼就把茉莉坡，视为菊园飞地。和李国芳、李金珠艳，以及后来的尤雪秀、许来秀，心安理得地居住在这里，进行生产活动。

    那十对夫妻，都增添了子女，现有五十多人。听说陆天琼姐妹是当年少夫人的女儿，简直兴奋已极，尊敬至尚。都敬请到自家住。

    这坡西南的高悬崖下，有个深不可测的崖下溶洞。靠洞口一段，地面平阔，冬暖夏凉，最是练武、做事的好所在。但蚊虫毒蛇很多，人们不敢住。十户奴隶居住初期，蛇也不少。奴隶们采取中药灭虫灭鼠法，在整个茉莉坡撒药。蛇没有吃的了，就迁徙上高崖，到东狻岭果林区去了。

    李国芳、陆天琼、李金珠艳，不愿给十家增添麻烦。用“驱蛇、驱蚊草”，编成壁，将溶洞隔离一段，外部装上木栅门，作为工棚。还在周围洒雄黄蒜泥配剂，防毒蛇。居住在此，采撷茉莉花。陆天琼亦业余创作。

    小神女说：“不久，我在巴黎，用高价购得：手工小作坊提取香精之法和设备。派几名姐妹，同我运给琼妹。几名姐妹要留下，给琼妹当助手。

    陆天琼建议：“因为我一则喜欢独自一人专门研究，并打算过独居生活；二则考虑到：不能减少菊园的力量和服侍母亲的人手；三则：‘运粮到此很难，人多消耗粮食多；但我们不能经常出外购买。出外时目标大了，不但引人注目，还有诸多不便。故而，待我研究、试验成功了，再增新手吧。’后来我派了雪秀、来秀两位meimei，化工博士，成为琼妹的助手。

    “无畏一切的天琼，先是同国姐或影妹，或她一人，后是同来秀，雪秀，自由自在地在茉莉坡，试制、生产香精。已见效果，获利不少。”

    小神女就介绍到这里。

    陆天琼此时说：“阳姐是炽热心肠人，十分关心我。她经忙牧场、银江这条线，来过茉莉坡几次。每次来，都要给我和那十户人家，送给不少适用的礼物；尤其帮我做许多事。我真过意不去。”

    黎明月：“阳姐心胸开朗，勤快本实，对姐妹无私。有啥过意不去的呀！”

    陆天琼：“阳姐也讲：‘姐妹连理,不要客气。’足见姐妹，深情共鸣，心灵相通。茉莉坡地势向阳，近日以来，甚是炎热，温度虽然比巧城镇低，但也达三十摄氏度以上。加上阳光照射时间长，以及我们造水车提取江水，及时浇灌，施用森林的腐质肥和野兔粪，最适宜土壤稍微湿润的茉莉‘结蕾开放’。”

    黎明月：“我是花卉迷。多种花卉我都熟悉。茉莉喜欢阳光照、温度高，少虫害，有湿润有磷肥的土壤。茉莉花夜开，刚开放时就采摘，最香。”

    陆天琼：“正因为夜开，我们则以月夜为主作业。那夜，皓月当空。采摘茉莉。三姐妹就干脆脱了外衣，只穿一层内衣裤，并将采下茉莉，装于衣兜，满了衣兜再入大筐。正在兴浓采摘时，忽听不远处洞里，传出‘哗啦’一声响。我吃一惊，闪身而至倾听。没有动静。但感觉：热空气微微向洞内流动。我则奇怪：凉气一向外流，怎么此时向里流呢？”

    黎明月：“啊呀我想起了：那是母亲、师傅带姐妹们，从巧城镇，乘皮筏，到南梁江边，入溶洞。母亲、师傅驱赶一群鳌龙，进入旁洞。鳌龙在旁洞内，‘挤拱开了浪渣’封堵的、天然抽风的‘竖井底口’，空气就从溶洞补充。你住的那里，就有空气往洞里流了。当时我还吃惊不小，赶快同大伙把旁洞口堵了。”

    陆天琼：“哦！我继续采摘时，隐约听见洞内有声音。心想：为了我们安全，得立即查明真情。于是嘱咐meimei们继续工作，注意动态。我顺手将衣兜勒在腰间，兜着茉莉花，用于洞中标记；抓起手电筒；进洞里弯弯曲曲地追随了好一会；一路丢下茉莉花为记。很快发现有行人脚步声息。不禁熄灭手电，暗暗追踪。继又发现有忽明忽暗的、蒙布手电光。我便一路不忘，丢下茉莉为记号，跟踪而行。”

    黎明月：“哦！那也许就是您跟踪我们吧？”

    陆天琼：“不一定。他们可能有人晕倒，就用布遮减弱手电光亮，照着抢救。我在远处看：原来是大佛寺武功和尚衣装。但都戴着头套，看不出本相。仅见一个被喂食者半边面貌，依稀好像我们母亲。那时我想：‘母亲在菊园养病’，怎么会同大佛寺武功和尚一起呢？可能是同模样者。继后见三人离去，我续跟踪，上了支洞。差点被石子击中。幸而练就了锐敏听觉，让开石子。登时知道自己被对方发现。心想：‘自己只穿着内衣’，又手无寸铁；他们人多势众，还是回避为妙。急忙转身，虽然速度如风，但也被手电光照了一下。”

    黎明月欢乐：“嗨呀！石子和电光，都是我发的。”

    陆天琼：“我当时顿感对方武功不凡。自己只穿内衣之身被别人看见，不禁羞愧难挡。听是男声‘请君留步’。我切齿地留了一句‘后会有期’，便如风而行。不料自己来时匆忙，虽有手电筒，茉莉留记号，但也并不好找。费了好大工夫，才回到洞口。穿了衣服，带足武器，重入洞内，要看个究竟。不料无一人影，怀疑：‘我是做梦么’？不，我明明醒着，明明在洞里与武功和尚对了一下，决不是幻觉！眼下茉莉花期正旺，得赶快采摘，不再浪费时间去追究。静观事态吧！直至今日。”

    后来李开春欢笑：“这正是：古怪离奇溶洞中，大水龙王紧跟踪。虽然电光照露体，却是姐妹意相通。”

    陆天琼：“原来是母亲和姐妹们！我就惭愧至极，尤其不礼貌，该罪责！”

    黎明月：“不知者不为怪。就别说了。”

    陆天琼：“没有参加消灭仇敌之战，我更是遗憾不已。”

    黎明月：“以后有的是仗打。您刚才说：‘茉莉花期正旺，得赶快采摘’。我可以派人来参与您们，减少压力。要多少人，请讲。”

    陆天琼：“其实白天有老住户帮忙。只需三姐光临，同吃同住，休息时，给我们讲讲您的神奇出现则可。若是三姐初到南梁，百事繁忙，则请精悍、勤奋、听话者。菊园女儿均可。就请‘应傍战场开’,闲时唱京戏给我们听。尤其是长春，唱的反二簧慢板，唱得我柔肠寸断心全呆。百听不厌。”

    黎明月不禁赞道：“呀！顶级的艺术，项级的人欣赏。您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英雄，竟然对京剧这般钟情痴迷，多么难能可贵！”

    陆天琼兴趣浓厚说：“志同道合，如鱼得水，焉有无沉醉之理！小嫦娥曾讲：三姐在湖岛，唱‘崇老伯他说是冤枉能辩’、‘我这里假意儿懒睁杏眼’，还有《天网赋》《绿神赋》等反二簧慢板。唱得绝妙至极，每次唱，都使大家久馋不已。她就是师傅和您教的。有开春的诗不证《山茶花唱反二簧慢板、散板》：类似二簧更幽深，跌宕飘曳拽人心。荡气回肠极优美，天下绝唱是此音。”

    黎明月：“哈哈！那是戏与心溶化在一起了，才唱得出那样的结果。可是，‘应傍战场开’，现在是南梁栋梁，是冲锋陷阵干将，是帮助奴隶翻身的生力军，都身负要职，不可动啊！然而，我又不能不答应您的要求。怎么办？您让我缓冲、周转一下。好不好？”

    陆天琼：“‘大丈夫做事三思而行’,这是三姐特点。姐你深思熟虑吧！”

    黎明月点了点头，说：“好！我原则上同意给您五人。现在先回府，洗、漱、吃、饮之后，您与母亲及众姐妹亲热亲热，好好休息，明日再带人去。我也送您到花地，看看您们生活环境如何。并给您和雪、来二妹，以及老住户们，清唱我最拿手的京剧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