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志女是凤凰

    福寿春感到好笑：“哈哈！他们这是臭礼节，一时改不了的。”

    李开春严肃地说：“是龙就该是龙子！‘狗才改不了吃史’！卑躬屈膝奴才性，古来恶臭就到此！尤其下跪是侮辱，从现在起全禁止！”

    黎明月含笑对开春说：“好！移风易俗这件事，主持人就是八极红娟李开春。”

    李开春激动：“好！好！好！看我本领如剑剜！奴才德性一笔删！愚昧封建全铲除，阿谀奉承尽入棺。兄弟姐妹并肩坐，男女老少同平安！”

    黎明月：“对！现在的目标是天中楼。太极神龙，走吧。”

    太极神龙在前开路，朝着北门走去。

    洪菊花曾经介绍：这座“天中楼”：其底部为正方形，它既不像“裙楼”，也不像基础，俗称“楼座”。“楼座”上部称为“方台”；周围有一人高的女墙。天中楼的“正楼”，是八角形塔式九层楼，除尖顶和“楼座”外，一至八层是香樟木质楼，层高七米（老二丈一尺），结构复杂精巧。是“南梁府的心脏”。“楼座”周围有十二米宽的方形环道。因而，天中楼是一座“独立”的建筑。娄宏发的祖先发吉时，观瞻过江南四大名楼、全国多座名楼，以及不少城市的钟鼓楼；觉得楼越高大、越复杂、越有名气，就用多年时间和人力物力，建成了这座耸立云空，规模宏大，外观复杂、豪华的天中楼。可惜地处边辟，名气不大。原先，要上天中楼的“楼座”“方台”，有东、西门外侧和南北门内侧宽阔石梯道；后来因为防外敌和内部奴隶造反，娄宏发的祖先，把东、南、北铁门和石阶道堵塞了，现在只剩西门一道铁门和石阶上、下。

    太极神龙带着夫人、公主们，来到北门的内甬道。只见湘江郑梁秀、长江王展秀，肃立在两边墙壁下，提着手枪，严阵以待。看着那么多人来了，也如两尊战神似的不动，显示着一种神圣的威风和高度的责任感。

    黎明月亲切地问：“梁姐、展姐，情况如何？”

    王展秀一本正经、立正禀报：“除了远处枪声，别无动静。”

    黎明月吩咐靠前的太极神龙：“你们去六位，守卫东南北三门，没有母亲和师傅的命令，就坚守不动。并通知在三门的姐妹们，到此集合。”

    六条‘龙’应声：“是。”退行五步转身而去。

    李开春恼火地嗔怨：“脑筋转拐：屡教不改！还要退后，不识好歹！是哪个鬼东西编的这些鬼礼节！不看你们要去执行任务，我非处罚不可！”

    黎明月手势开春：“嫩儿息怒。‘习惯成自然’,有如左手拿筷子改用右手，还必须练。”对月星主龙和四时主龙：“喊门的声音不能太高，也不要说我们来了，以免外面听见而加强防范。你们去敲门试试看。”

    “是。”月星主龙、四时主龙一看：嫩公主反手在摸二节棍，不敢再退行五步，很不自然地转身，走到石阶旁。为了避免上面的女兵误解，开枪伤人；小心地贴壁迅速而上。到了铁门下。用手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用匕首手柄敲击铁门，发出金属互相碰击的“可可”声。

    月星主龙同时低声喊：“大鹰！大鹰！有好消息！有好消息……”呼喊了三、四遍，没有反响。好像里面并没有人，或者已经死了。

    黎明月分析：“可能又渴又饿到极限了。”转身吩咐玫瑰、金妹：“把rou包打开，让烤rou的香气，散发上去。饥饿的人最敏感食品气味。”

    梦幻女点头，说：“楼上的人，如果没有出其它问题的话，饥饿时一旦嗅到食品香气，就要受刺激，兴奋起来，激起兴趣，寻找香气来源。”

    洪菊花激情说：“必定比开菜馆的吸引力还大。”对已经打开背包的玫瑰、金妹：“rou香有扩散特性，无孔不入。端着rou片，围绕环道走两圈，扩大面积和方位，说不一定：作用还要大……”

    李开春：“我端一包！”一下子就把尚有热度、敞开现出rou片的背包，捧了起来，扯着左胸激痛，上禁咬牙：“咦！这么一包，重如壮彪！举眉齐案，香气上飘。”擎着，就往前走。

    云玫瑰欲阻止嫩儿：“不要使力。”但又怕影响她的自尊心。

    福寿春也赶忙举了一袋，笑眯眯跟在李开春后面。说：“我们也有体香，向上散发的呀。不过，女孩子闻女孩子的真气，就同没有闻差不多。”

    姑娘们嘻嘻哈哈，绕道走了两圈。正在怀疑有没有作用，忽听井口上方的“古老钱”通气孔，传来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地心鬼，你们烧啥呀？”

    黎明月一喜，说：“还活着！月星主龙，给她们说：烤鱼rou。”

    月星主龙照本宣科：“烤鱼rou。”接着含笑：“是夫人公主们送来的。”

    上面没有立即说话，显然在考虑“鬼”的话是否可信。

    月星主龙遵照三公主吩咐，向上传话：“你们听了不要太激动，以免乐极生悲。现在就给你们，送上一百多公斤鱼rou上来，请在门缝接吧。”

    上面女人衰弱的声音：“地心鬼，患难之中，不要说谎，不要丧德呀……”

    月星主龙听出好像是娄大鹰奄奄一息、十分费力的声音。忙回应：“我们从来不说谎。您要是不信，就开一寸门缝看看吧。”

    过了好一阵，铁门响起了缓慢迟钝的开锁、抽门闩的声音。铁门慢慢地开了一条缝，却有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缝隙。

    月星主龙的脸贴着门缝低声：“你们千万不要高声,以免惊动敌人。我告诉你们：夫人、四公主和一大批公主，还有当年的哑使，回府，看望你们来了。”

    娄大鹰：“不要撒谎！我们不懈监视四面八方，毫无动静，怎能回来呀？”

    红艳不禁一喜，是娄大鹰的声音，急忙说：“大鹰姐，不必问怎么回来的。我是娄晓燕！和母亲、师傅、众位姐妹在此。您开门吧。”

    娄大鹰：“是四公主的声音！”铁门立即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很快打开。

    红艳、黎明月、李开春未待铁门全部开启，就进了楼门口。

    红艳对一个面貌俊美，但瘦削得似乎只剩两盏大眼、干裂嘴唇的女兵：“哎呀大鹰姐，您瘦成这个样子了！不过，大限来时有转机，快！坚持一下！集合女兵、丫环们——从此以后是我们的姐妹！喝水、吃东西。”

    大鹰和几个女兵齐声：“四公主……”相继跪了下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李开春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啥滋味，是同情，是痛楚，是悲愤，是辛酸……天哪！“这是：苦尽甘来见亲人的下跪，浑身激荡难做声的下跪，千言万语集一拜，只在深深赤诚心的下跪。这不是什么礼节的问题，就是我李开春，母亲救我时，如果我当时懂事，也不免要如此的啊！”

    红艳、黎明月、李开春、李俊霞、洪菊花等人，急忙将女兵扶起来。

    其余姑娘立即把自带水壶尚有的营养液，喂进几个女兵的嘴。

    娄大鹰她们眼里流着泪水，嘴里吸着甘露，竟然没有时间来感觉是甜蜜，滋润，爽口，甘凉；或是鲜美、芬芳、谐和、醇厚；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不知其味。但又觉得什么滋味都有。

    其中四个“鹰字辈”姑娘，只觉得是一种起死回生的温暖和玉液琼浆的活力，顷刻间在六腑，在四肢，在三魂七魄中：回荡、充实、激进和奋起……人幸莫过苦后甜，无不感到太幸运，太惬意，太冲动，太值得和太自豪。无不感到人生的“最高峰快慰”都集中到了此时此刻。一切人间的温暖直透心底。一切人性的关怀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如果再增加一粒电子的激动，就要一口气上不来而“乘鹤西去”。

    洪菊花：“女儿们！”抚着娄大鹰的肩，深情地说：“饥饿时要慢速进食，而且不能吃饱，因为胃肠饿缩小了，突然快速多进，就要胀起胃病。”

    娄大鹰：“妈……”妈从前说过：“饥饿时不能吃得太多”,“任何时候都不能吃烫食”。此时又听从前的母亲这么一说,不禁觉得又是一股暖流涌向心窝。又因为“十个鹰”是当年母亲收的义女，女儿们失望了多年，现在母亲突然回来了；由不得顿时五脏痉挛，泣不成声说：“妈……女儿们盼望了多年，妈……终于……回来了……”

    月星主龙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是这样的水血交融，也分享着幸运的“奇感”，情非由衷地说：“大鹰，我……没有说谎吧。”

    娄大鹰：“是。屋漏鬼，你，你真是好汉……你们都是好汉……”

    月星主龙：“大鹰，告诉您：三公主已经给我们改为‘太极神龙’啦。我叫‘月星主龙’。也可叫‘月主龙’。三公主说：我们是龙的传人。”

    娄大鹰激荡不已，说：“龙的传人，太极神龙！月星主龙！月主龙！好！好！三公主改得好！正义忠烈都是龙！应该！应该！”说着目光移向三公主。

    黎明月快乐道：“正义英烈皆龙凤。这天中楼上的女兵、丫环，从现在起，一律是英雄凤凰！原先的‘鹰字辈’改为‘英字辈’；原先的女兵、丫环，从现在起，不再是女兵、丫环。会使用枪的，就是‘凤字辈’公主！不会使用枪的，就是‘凰字辈’公主！按年纪大小，从：‘大凤’,‘二凤’……三四五六……凤，往下排列。具体姓名，我待会说，然后呈报母亲批示……”

    娄大英：“在这天中楼的姐妹，原先的八十五名丫环，几天来，有四十余名身体较好的，已经学会了用枪，也接着排吗？”

    黎明月：“是。凤、凰公主的姓名，如下：各自的父姓或母姓，连接‘凤’字、‘凰’字，再接各自原先本名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全名。我这样说，可能很不容易听懂；我就要找一个为例子，先说‘凰字辈’，这里谁还不会用枪？”

    旁边一个少女，说：“我正在学。只是，我是左瓜子（又叫左瓜瓜，左撇子，习惯用左手），还没有学会。但是懂得了用手枪、步枪的方法。”

    黎明月：“哦！学会了用枪，就能打仗、就能自卫，还能报仇雪恨。现在还没有学会，就暂时算在不会之内。为‘凰字辈’，您原先叫什么名字？”

    这少女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华堂镇老家时，名字叫丁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