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痛哭英雄别

    白天。李绿婵内室。李绿婵对李金珠艳说：“韩大雕的所有情况，我派人打探清楚了：他在庄里。今夜，我俩飞越进他庄，除掉他！”

    李金珠艳：“姐您不要去。这事不必大动干戈。我已经想好了妙计。我一个人去执行，绝对成功。”

    白天。韩庄，正堂。李金珠艳独胆一人，女扮男装，穿着代表她父亲鲜血的红装；骑马走到韩庄大门前；下马，将马拴在路旁树上。从挎袋里取出一个大号金皮信封，对门卫说‘我是专案邮差，送一封军事绝密信。必须亲手交给韩爷’。”

    门卫看那信封，有两三个不同的红色大印。信以为真，开门让进。并手势另一个门卫：“你带她去。”

    韩大雕正在院坝里，观看打手们练大刀。

    李金珠艳一见韩大雕，说声‘你害死了我爹’，就是飞镖一闪，打进韩大雕脑门。并用微型枪对他脑门，叭叭叭……开了十火。

    带路到门前的门卫吓得扭头就跑，边跑边大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哪……”他后颈就中了一镖，向前摔倒。

    家丁、打手一齐大吼：“杀！”挥舞大刀、长矛，以及上刺刀的步枪，向红衣女子进攻、围击。

    李金珠艳一边心声：“如果我用二十响，消灭你们，易如翻掌。但菊派只除最大恶极，其余给予教训。”一边与五、六十个韩家丁血战；影如烟窜，枣石飞镖‘飞龙吐水’：夺！夺！夺……双短剑‘风吹水面层层浪’……

    韩恶棍们“哎呀！哎呀！哎呀……”顷刻之间，就倒在了当场。

    李金珠艳出了韩庄大门。对那门卫说：“你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向活佛报告，就说：‘韩大雕当年要活埋二十个童女，之前害死了李金珠艳的父亲和诸多童女的老人。李金珠艳讨血债，报血泪仇，处决了罪大恶极韩大雕。如果谁通缉李金珠艳，谁就是韩大雕的帮凶。’”解下缰绳，飞身上了马鞍。趋马离开。一看……

    李绿婵带人马接应来了。问：“怎么样？”

    李金珠艳：“谢谢婵姐关照！我已经枪毙了韩恶霸！这就回去了。”

    李绿婵：“去我庄耍几天吧！”

    李金珠艳：“谢了！下次再耍吧！我还要准备出发，去大学报到。”

    白天。洪菊花议事轩。红艳：“影姐报了血海深仇！”

    洪菊花：“于是，她的姓名、她的雅号、以及人们的口传：‘山河红影’，‘龙盘影侠’，‘金江喜马拉雅’，声名雷震。”

    红艳：“应该应该！”

    洪菊花：“她报仇后，去美洲读大学。每个假期，乘飞机回来，与国芳、天琼，轮流教练谁……啊！原来是教练您啊！”

    红艳：“是。”不禁感慨万端：“呀……影姐！原来您的出生，是这样的悲惨……”情不自禁产生这样的回音：“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灵魂受折磨。当你目睹父亲被马踩踏成血红的‘rou泥’，自己被押去殉葬的途中，那种‘绞心扯rou’的痛苦；那种无依无靠的悲哀；那种惨绝人寰的恐怖；那种本来与世无争、却被恶魔宰割的悲痛，世间谁忍受得了啊！无怪乎您不能说，您无法说。一说，就要兴起一场辛酸，就要再下一场泪雨……”

    洪菊花伤感：“女啊！根据您眼神，我觉得您心中不平静：您在想什么？”

    红艳：“想影姐。她在哪里啊？”

    洪菊花：“她毕业后，就和部分‘珠字辈’，专事主持‘菊记’货物中程、远程运输。”

    红艳：“哦！”

    洪菊花：“还需要知道什么吗？”

    红艳轻声：“母亲，女儿我心情很复杂。就说其中一件。”一指女娲等画像：“母亲的菊园，赛过天堂；那三幅杰作，一定是高人所赠。”

    洪菊花：“您看那印信：是神州红雷李国芳的工笔画：神州红雷李国芳的神姿，就像女娲。金江红风陆天琼的仙貌，甚似花木兰。山河红影李金珠艳的圣容，犹如穆桂英！她们各自具有气盖山河，英勇无匹的精神；具有踏实奋战、团结姐妹和民众的潇洒作风、爱国爱民的忠贞品德。坚实出奇的不菲战果。是炎黄子孙的骄傲！”

    红艳：“啊！原来是这样！”评价：“这套画将真容明喻为古人的肖像，俨然如真人活灵活现，其画技多么高超，构思多么有趣啊！我百看不厌，深受感染，浮想联翩。这是无价之宝！”

    洪菊花：“不错！内行都赞叹、倾倒不已。”

    红艳：“母亲！您这里的一切，都十分规范讲究，圣洁文明。无论景物，陈设，色调，气候，以至人的穿着，待人，表情……无不洋溢着生机盎然、人情浓烈的气氛。”

    洪菊花点头：“唔。”

    红艳：“这些形神逼真的彩画像，多么生动传神、多么豪气瑰丽！单凭这些画的含义和造诣，就足以说明：菊园的审美感多么博雅！技术水平多么卓越！画家的心地是多么高尚！”

    洪菊花：“啊！您的学识不浅呐！您在南梁，有多久啦？”

    红艳：“十二岁进府，有五年多了。”

    洪菊花：“十七岁，正是广取见识的黄金时代！您父母送您进过学校”

    红艳的眸珠，突然闪现光辉，神圣地说：“女儿我的身世，除了老义母和大姐，谁也不知道。大姐不准我告诉任何人。母亲，以后就由大姐告诉您吧。”

    洪菊花窥视着红艳自豪的神情，暗道：“神奇的红艳，身生父母也许是能人志士，某种原因要回避不能说。就不问吧。”转移话题：“好！我们母女，初次相见，应说开心的事。女儿，您师傅梦幻女与人初见面时，最爱问：您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您说吧？”

    红艳：“母亲！女儿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母亲的大部队，现在情况如何？”

    洪菊花：“这事，母亲还在慎重考虑。女儿！您陡然送来消息；母亲我断然决定出征！这决定雷霆不改！但是，此去肯定凶多吉少。母亲就有心事……您让我心中疏理一下。”心中说：“为了我们党的事业，我决定不惜自己生命，出征南梁。万一牺牲了，‘菊记’这一大摊子事业，由于‘洪兴旺心怀不轨’，若不事先安排一下；就可能出大乱子。”对红艳说：“我现在来不及招集全体女儿们宣告，只有先告诉您，您以后转告她们。”

    红艳顿时觉得：“母亲是怀着决死一拼的战志，去收回南梁；我不禁热血沸腾！”激情说：“母亲！您说吧。”

    洪菊花：“我说，您写在纸上。”将茶几的纸笔推向红艳。

    红艳：“是。”拿起铅笔。

    洪菊花郑重地慢慢对说：“第一、‘菊记’事业的主持，第一任是小神女神阳春（谌瑶春）。按照‘创富手则’执行。”看着女儿写好了，才接着说：“第二、全体姐妹，要同心同德，参与实现黎明月的事业，前赴后继，义无反顾。第三……”本能地降低声音：“女哪，这第三条，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存亡，眼下还不能公开，得严守秘密啊……”

    红艳诚恳地点头保证：“是。女儿我保证守口如瓶。”

    洪菊花低声：“红军北上抗侵，路过华堂镇时，陆嗣奇师长和饶红媛医生，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红艳：“啊！”

    洪菊花：“他们评价我是爱国志士，送我三民主义书。劝我专搞民生主义，以免分心，茅头多，反而误事。我凭力量，在我们的范围内，实行了民生主义。”

    红艳：“唔。”

    洪菊花：“陆师长、饶医生都说：胜利后，他们要来探望我。如果我这次阵亡了，到时候您们要告诉陆师长、饶医生。就说：我的民生主义：即‘富民主义’，还不全面，请红军亲人们、朋友们：继续完善……”

    红艳：“母亲……啊……”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陆嗣奇即六四七……是他的代号……他已经……在‘白泥坡’阵亡了……”

    洪菊花有如头被木棒打击，轰的一声，眼前火星飞溅：“啊！您，您……哪来的消息……”心声：“但愿红艳是道听途说别人造的谣言。”

    红艳痛不欲生，说：“那次阵亡……也有我的父母……”

    洪菊花心痛已极：“啊！”登时悲泪倾泻而下，哭泣难止：“我敬爱的人啊！怎么这样不幸……我多么悲痛……多么……喔喔……我好伤心……”止不住哇哇哇，吐口鲜血……

    母女悲痛了许久，许久。

    李开春后来写：《惊闻噩耗悼先烈》素未见面感情深，母女相会赤诚心。悼念英雄山河壮，难忍悲愤泪湿襟。前赴后继有母女，振兴泥足建国新。子子孙孙享幸福，莫忘先烈血汗身。

    红艳：“母亲，您要保重。攻打南梁，如果没有取胜把握，就另想办法；或者不去也罢；叫爹他停步就是。”

    洪菊花摇头。

    红艳：“我的‘软剑’，贴在狼铁心颈子上时，叫他送信给李白鹤夫妇，命令他们‘除掉独飞豹，还我完好无损南梁！’不然，我就要——学习亚马孙，斩掉肖自豪！学习喜马拉雅，铲除韩大雕！学习黄河，炸毁军匪帮！我舍死忘生，誓将南梁仇敌，非剿灭不可！”

    洪菊花：“好！有志气！不过，要注意方法，不能急于求成。必须跟‘三红’那样选好时机……”忽见门前出现一人，乃是三公主闪了进来。

    黎明月：“你们在……哭什么？”略微喘着气。见母亲和一位女子，用纸巾擦泪，顿时感到出了什么大事。看着站起身来、个子跟自己差不多的红艳，不禁缓和空气地赞道：“嗨！好标致的少女！我们在娄氏饭庄见过面！那时您是女分男装。”

    洪菊花对红艳说：“这是您三姐，就是娄宏发前来探望的三公主！”转对明月：“这是我的天字辈女儿：东方天艳。平时叫东方红艳，也可简称‘红艳’。”

    黎明月：“好meimei！”看着文弱柔嫩的红艳，热烈地一下子抓住红艳的双肩，亲切地问：“从哪儿来？”

    近章结构:

    对友细谈生意经，救出童女慎起名。

    复仇除掉地方霸，犹继母亲续旧情。

    看画引出长征事，亲人阵亡泪水倾。

    壮志付诸实行动，步履三红为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