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众女抢救母

    天音：“这些姑娘，除‘香字辈’外，都曾经在湖岛，与‘最活跃分子’三姐，同吃、同住、同学、同玩耍，同心共济，情同骨rou，亲密无间。即便是在平时的久别重逢，也要欢腾拥抱，何况是在这大劫大难之后。大伙一涌而上，就把她和兰姐以及蓝衣师傅梦幻女，紧紧围抱在当中。”

    洪菊花也看清是三儿，可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嗡嗡作响。以为：“这是做梦，这是梦中吧？”声音沙哑地：“你们让开，我看看……”

    谁知女儿们没有听见。她们个个眼里，都流着滚滚热泪，激动得像地球的心脏也翻腾了似的，谁也不肯放手。

    绿衣女掺扶着母亲，忽然以响彻树梢的“嫩脆”少女声音喊：“闪开快闪开！不要狂欢咍（hai孩第一声）！让母看三姐！大家再乐哉！”

    洪菊花一看少女：“您是……”

    绿衣女子才忽然想起自己的打扮，一下子揭开蒙面纱，并说：“妈！女儿我是：怕妈担心，才用纱巾，蒙着头脸，跟敌人拼……”

    “嫩儿……”洪菊花一下子抓起“嫩儿”的手。

    “哎呀开春！是您……”

    李开春尖锐的噪声，高八度地说：“别闹！别闹！听我向妈禀报：师傅三姐在道，得知‘匪攻菊园’，于是化妆来到。师傅封住大门，三姐参战生效：空中紧抱着我，出门使我发笑。刚才施展神功，杀得匪徒直叫……”

    姑娘当中有谁大抒了一口气：“咦……”

    李开春流利说：“三姐怕我落在匪徒手里，在空中抱着我，奔到南耳门处给我说：我们师傅堵住‘炸烂口’的。我们要‘关起门打狗’。先不忙告诉母亲，以免母亲又要担心，又要乐坏。三姐还是小时候的名字：黎明月——听清楚没有？黎明月。我们从南耳门经中院，奔到母亲身边。我扶住母亲。三姐还亲了母亲脸的。母亲您当时着急看厮杀，没有注意……三姐腾空众一惊，打击土匪力量增！奇鞭神剑斩魔鬼，菊园激战出神鹰！师傅同时：控制出口不准走，堵住大门打疯狗。同仇敌忾‘令四除’，消灭匪帮安民久！我们的政策是：来侵者，送灾也。不是赶走，而是消灭，以免今后又为虐！”

    洪菊花一把抱住三儿，惊呼：“三儿……”身子瑟瑟抖索，一会儿，头颅一下子耷拉下去，便瘫软陆沉。

    黎明月惊愕失声大叫：“母亲！母亲……”同时急忙搂住母亲。

    郎甲妹惊叫一声：“哎呀……母亲，高兴，高兴死，死了……”

    小神女：“不要惊慌!”极力镇定：“师傅，兰姐，亚细亚，昆明湖抢救母亲。兴凯湖，青海湖和我，抢救地上的香妹们。大洋洲，洞庭湖，把土匪全部复查一遍，小心冷枪。执行‘四除令’！不要放贼逃走，以免后患！但要保持现场！”

    向“楼门”上喊：“珠江！珠江……”听到林秀回声。

    接着高声：“立即给各分店发报，互通情况。叫松花江去保安局报案，请政府立即来人直观现场，处理后事！要使巧城镇、金江家喻户晓！”

    珠江：“电报发了。分店都回电：职工们自卫，已将袭击者除掉了。”

    小神女：“好！那您，飞快把菊园巡察一遍！接着准备迎接政府来人。”

    亚细亚黎明月在太平洋吩咐时，就揹起了母亲。

    梦幻女、风雅侠，左、右助力，朝中院奔跑。

    亚细亚一面跑一面说：“要在床上做人工呼吸，按摩心脏……”

    梦幻女在跑动中，冷静地按摩师姐的人中xue，心声：“惟愿只是休克。”随即细摸脉搏，已经不跳，不禁痛彻心冷……

    大伙奔到中院楼上洪菊花的卧室，将洪菊花平放在床上。

    黎明月和师傅配合，施行人工呼吸。

    黎明月嘴巴衔起母亲的鼻孔，反复吹气、吸气。

    高金妹熟练地按摩母亲心脏部位，进行特技动作：起跳心脏。

    洪金兰插了一段人参在嬢嬢嘴里；接着用药棉浸透酒精，“擦摸”嬢嬢的xue位：太阳、人中、涌泉、合谷、关元……

    接二连三进来的香女儿们，有的输导手，有的理顺脚……

    董龙香抢救姐妹后，跑来看妈。拧了一条热毛巾，好好搭在妈前额上。

    梁兰香用自来水笔敲击母亲十指“十宣xue”……

    种种出于急救愿望、自信能救母亲的方法都用上了，也不知哪一种治法特效，好不容易母亲迷迷糊糊，慢悠悠有了气息，有了转机。

    洪菊花感觉又是在梦中：

    又是在厮杀；

    又是在爆炸；

    又是在与三儿死别；

    又是在血泊中，摸那被炸碎的脸；

    又是在死死抱住三儿的、已经死亡的身子；

    又是在惨烈地：“三儿，我，对不起您……”

    在场的女儿们全神贯注复活的母亲。只见：

    母亲眼闭着，嘴唇微动，间隙地重复了好一阵，才轻轻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三儿，我，对不起您……”

    小神女分派奚战妹料理香字辈七个meimei。虽然受伤轻重不一，但都当重伤对待。叫meimei们卧床疗养。心中担忧母亲生命，急忙来到母亲卧室。

    只听母亲微弱的声音：“三儿……我，对不起您……”

    小神女这才舒了一口气，绷紧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

    黎明月深情地呼唤：“母亲！母亲……”接着又热烈地亲吻母亲的嘴。

    觉得母亲的嘴十分柔弱松软，但却是无比可爱。

    大伙抒了一大口气：“好了……”

    李开春跑步进门来，说：“大家听我讲：尚有强盗只是伤；保安队来说法章：凡是匪徒皆处死，拖去当众焚烧光。洪兴旺说：按他的布告执行！活着的匪徒一律斩！就都处死了。他安排民工：匪尸钱物全搜光；牛车运去大cao场。当众烈火焚烧尽，布告民众知周详……喂喂！母亲现在不喜闹！应让三姐亲拥抱；母女尽情畅谈心，以便沉疴早日消。兰姐我们请师傅，去我房里欢乐度。然后清洗血战场；完了再同三姐诉！”

    小神女激情地：“好！母亲！三妹！我看，诗文妹安排得十分妥当。其实，师傅的套间，天天都保持清洁美好的。我们这就请师傅，欢乐叙旧去了。”

    姑娘们簇拥着梦幻女师傅，走出母亲的内室。

    李开春回头说声：“三姐！母亲脆弱；您要慎作：不能紧抱，只能嘴说！”就随手把门带上。

    洪菊花一把拉住“黎明月”的手，枯井般的眼里顿时泪如泉涌，惨痛地说：“我梦过多少回了，三儿哪！这次，该不是，又在做梦吧？”

    黎明月：“母亲！不是做梦。”谨慎地抱住母亲。感觉母亲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就体会到母亲是多么的激动。或者是多么的悲惨……

    洪菊花：“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就好了……”心中说：“但我根本不相信这不是梦。我十分清楚：那张被炸碎的脸，那流淌着的热血，那已经死亡的身体，怎能再活呢？不可信啊！可是，既然在梦中，与三儿见面，可不容易。即便能多梦一分一秒也好，这个梦，不要醒，不要醒啊！”

    黎明月情不自禁地松开母亲。深情说：“妈！您是太高兴了！刚休克过来，可不要再过于激动啊！”

    洪菊花：“可是……”深沉地打量着黎明月，想了一会，便将心中的话，直截了当地对黎明月说：“我的三儿，明明惨遭不幸了。显然是有人，看着我这一摊子事业，眼红了。找到一个酷似三儿；或‘易容’，像三儿。经过一番训练，熟悉了三儿的一切。再采用今天这场苦rou计。使你来到我身边，让我信以为真。这就轻而易举成了我的继承人。是这样的吧？”

    黎明月不禁惊愕：“嗨呀我的妈！说明您的头脑多么清醒！世界上，极为狡诈或极为低下的任何人、‘下三烂’，谁也骗不了您！”

    洪菊花：“你承认了，我反而不怪你。我在院坝里就说过：这芳香菊园献给你了。现在认你为我的女儿……”

    黎明月欢乐：“哈哈……妈！我本来就是您的亲生女儿嘛！但是您这个‘认’字，就缺乏亲情份量，实足的见外了……”

    洪菊花长叹：“唉……”

    黎明月：“妈！您深知：当今天下，阴谋诈骗的事太多了。但有一件还无法伪造，哪就是‘脚模手印’。您不是深知我的‘脚模手印’吗？看看我二十个指纹，还有手掌纹、脚掌印，就一目了然了哇。”

    洪菊花：“啊！你说得对啊！三儿的每个指纹、掌印，我都记忆犹新……”说着就拿起黎明月的手，细看一会，暗道：“三儿是七个锣，左右中指和左母指是稍箕。纹路也对！”激荡说：“是我的三儿！即使我现在记忆不太准确；你要不是三儿，我也诚心实意认您是我的三儿。但您要注意。很快会现原形的……”

    黎明月：“妈！如果您还有怀疑，很好！说明妈很清醒！哪么，您刚才也见了师傅。未必您还不相信：她是武林之神‘九霄红鹰’，杂技泰斗梦幻女？您也可以看她的指纹、掌印；或者调查我们的一切。”

    洪菊花：“我相信你是真的。为了您啊，我病了那么久，悲痛了那么久，心里有多少话，要给您说啊……”

    黎明月：“母亲！您就说吧！不拘形式，不讲条理，详详细细！畅所欲言，想到哪说到哪！女儿我用心倾听。”

    洪菊花：“女哪，您听清楚——”庄重而严肃地说：“我把真情说明白：我对不起您，对不起你妈刘文英。是我拆散了您母女，是我挖走了她的心头rou。是我使您十一岁起，就痛苦悲伤，最后还害得您被炸……我有罪！”说着说着，泪水徐徐，哽咽不止。

    黎明月不禁深情地说：“母亲！您是我的真正母亲，您什么罪都没有。有罪的是黑暗社会和那班人。母亲您将我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之所以不放我回去，是为了培养我，还为了防暗杀、防绑票。”

    洪菊花：“是。”

    黎明月：“当时女儿我误会了。但我在大学假期间，回转华堂镇，在我妈那里，完全弄清楚了：您才是亲生我的母亲。”

    洪菊花：“是。”

    黎明月：“其实，我跟梦幻女师傅，头一次在一起时，我就相信她说的了。于是，三儿我后来的表现，非一般可比。母亲您是知道的啊！”

    洪菊花：“是啊！”

    黎明月：“总之，母亲！您再不要为往事耿耿于怀，要振作起来才是。”

    洪菊花：“好……妈听您的。两年多不见，您更长进了。我培养你的目的，是要您和所有女儿们，继承和发展我的事业。女儿们是群龙，群龙无首不行。您、阳儿……小神女，春字辈，各字辈，就是‘菊记’领袖。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一切，都归您们所有，都由您们管了。口说无凭，我现在就写个字据，当众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