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梦幻神奇枪

    千秋万代金银心的拉拉队立即大吼：“赛群花，出洋相！”“赛群花，出洋相！”“赛群花，出洋相！”……

    一些观众应合：“赛群花，出洋相！”……

    顷刻间，“赛群花，出洋相”的吼声，如天崩地塌一般，震得人心翻腾。

    和福用望远镜盯着“赛群花”。只见她：

    骑着棕色烈马，如箭似的驰向打靶场地。在那里奔了一圈，两圈……看来：是她驾驭不住那匹烈马，而不敢开枪。由不得心想：“每个都是走拢靶场就着手打靶，你却跑圈……唉！预赛时，你骑黄骠马。今天怎么骑那烈性的宗色马啊！”

    观众的喧闹声，随着赛群花的烈马转圈，很快就变成了嬉戏、耻笑、小看和失望的哗然。

    观众甲高声叫喊：“她在那里兜圈干啥子？”

    观众乙说：“她就是要故意出洋相，所以我们白喊了。”

    张国泉止不住讪笑：“哈哈！肯定那小尼姑，刚才喝了‘太阳露’，正在心慌，急得要找男人对唱；连受惊的烈马也驾驭不住了，还来兜圈子出洋相！”

    冷庄容讥笑说：“我原以为：是一匹大雄狮。却原来，只是一条小‘嫩猫’！也要怪银子言过其实，害得我们花费了假期，大动干戈……”

    冷邦容：“呵！为什么观众不喊号子啦？银姐！快派你机灵的生肖，暗暗通知拉拉队，喊赛群花脱光！只要喊两声，观众就会跟着大喊。”

    张国泉：“是啊！一个公鸡叫，其余公鸡就要跟着叫！母鸡也要各多各多闹。”

    冷安容：“喊脱光是侮辱人格，可能喊不起来；因为她是佛门弟子。铁梁的观众，都是尊敬佛门的。就没有哪个愿意像对待韩丙子那样，乱喊口号。”

    冷邦容：“那她就粘佛门的光了，不公平！”

    千秋万代金银心：“不过，就凭那么大的奚落声，也够她受的……”

    冷安容：“看！她在弄枪，可能要打靶了。”

    冷庄容的望远镜不动地插在眼窝上，命令：“各meimei注意！我再说一遍：从赛群花第一枪开始：邦妹就记时间；泉妹看中靶数；安妹记动作和犯规。”

    狼鸷鸟的望远镜，全神贯注盯着“赛群花”，只见：

    她左手提着打靶枪，身子一荡一荡的，好像要下地；但又下不去的样子。不禁暗道：

    “地上没有马上的分数高。况且，烈马跑得那么快，没有轻功，要下马也不容易呀……唉！十二岁的小姑娘，到底太嫩，没有经验。骑那样的烈马，受雷鸣般的吼声惊了，驾驭不住……洪菊花，是你女儿自己失机。你不能怪我没有高抬贵手关照……不要毁了建房之约……”只见：

    第三圈时，烈马并未降低速度，与靶墙壁平行地奔驰的时候，赛群花左手一挥手枪：“叭叭叭叭……”这枪声在强大的噪声中，许多人没有听见。

    “叭叭叭叭……”这第二排枪响，致使观众的声音骤然下降。

    只是眨眼之间，开了二十火，打掉了靶子方阵中间两个横排。

    尚有上下各四个横排，纹丝不动地吊着。

    观众隆隆的噪音突然如堵塞了喉管似的，嘎然而止。人人都被那“奔马快枪射远靶”的绝技惊呆了；个个都竭力“拔长”颈子，鼓着眼睛，停住呼吸。

    几万人突然静悄悄的：全神贯注赛群花。

    只见她将那一支手枪，插进马鞍侧袋子。双手各取出腹前的两只手枪。那烈马突然前脚腾空一跃，后脚一蹬；猛然升起，就将赛群花掀了抛向空中，急速旋转。

    阳晨风乍看，以为那烈马发怒把她掀下马背。但紧接着看：

    赛群花却是从离开马背时，就“双枪各发”。

    “叭叭叭叭……”这枪声在万籟俱静的此时，显得十分清脆，明朗。

    “叭叭叭叭……”人们耳听枪声，眼看她动作或靶子。全都十分惊讶。

    赛群花一连串姿势优美而急速的点射；双脚着地就撕了一个落落大方的“一字”（两腿排开贴地成一字形），恰到好处双枪子弹打完。

    狼鸷鸟猛然觉得她不是打靶，而是表演。

    上四排靶子，随着“双嗓各唱”的枪声，如被扫射一般，整齐地掉了；时间却比刚才更短。

    李白鹤暗道：“原来她刚才不是兜圈，而是作技术预测动作。”

    她将双枪，往地上一放。双手各取出后腰的两只枪。

    司仪以为她要在地上打靶。不禁有些惋惜。只见：

    那烈马转身冲着她奔去，顷刻就要踩着她……

    她却平地冲天而起，在空中接连几个“背旋转大风轮”。那姿势简直就像燕子在空中欢乐地翻飞，同时双手一齐开枪：“叭叭叭叭……”

    这枪声仿佛是一节优美的音乐，那样的悦耳。

    她飞越过马首，如飘然的身体，正好坐在马鞍上。子弹也刚好打完。

    墙壁前的靶子，全部碎裂落光。现出检验子弹数目的白色垫纸上的一百个弹痕，是那样的整齐规范，神奇绝妙至极。

    “赛群花”将双枪，插入口袋。奔马将要到地上那两只枪时。她倾身一脚“勾鞍”，一脚“撑镫”，双手一掠。就把地上的两只枪，抓在手里，从容地插在腰间。不再上马鞍，而是“挂身”紧贴马侧面。催马驰骋……

    马奔到裁决台前，她离马上台，缴回了五只打靶枪。同时目光一扫，只见：

    评委们一个个傻乎乎呆若木鸡；那是一种无法表达内心惊愕和感慨的凝然。

    惟有和福，尤为激动地对赛群花：“速去休整，听候裁决。”

    李俊霞转身，轻盈纵身上马鞍。骏马就以中速度的脚步，腾腾而去。

    冷邦容要报告：赛群花“从开第一枪到最后一枪的时间”。但是一看秒表，不禁惊诧：“哎呀糟糕！我的秒表坏了，指针还停在零……”

    冷庄容：“她太快了，时间都害怕记她！或者说：时间对于超高级表演没有意义！我欣赏了无与伦比的绝技，惊愕得内心冰冻，两眼发直。”口里喃喃：“她是武功，枪法，艺术，杂技，马术的综合奔放和体现！简直是无法想象的魔鬼！”

    千秋万代金银心有如失落了三魂七魄。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她实足的妖怪!”对冷庄容：“你不是说，你那‘太阳露’，要使她女性大发而疯狂吗？可是不但没有起负作用！反而成了激素，使她更加兴奋自如！是不是？”

    冷庄容也傻了眼，说：“我感到很奇怪。”自言自语分析：“未必硬是有妖怪不成？但我向来不信邪的呀！也许……也许……哦！想起来了！一般女孩，都要十三岁才开始走红（月经）。您我都是啊！那赛群花才十二岁，也许尚未‘月潮’。‘太阳露’对她就不起作用！这一点我可没有试验到……”

    冷邦容心声：“有的女孩九岁就行经了。赛群花可能是十三岁那种。”却质问千秋万代金银心：“你布置的那些打手，怎么没有动作？”

    千秋万代金银心长叹：“唉！小尼姑速度那么快，饭桶们怎么来得及啊！二姐，那小尼姑的武功，我不是‘言过其实’了吧？”

    狼铁心：“你们也不要上（丧）家犬打架：狗咬狗了……”

    冷庄容满腔怒气，正在没有发泄处。顺手就狠狠搧一掌：“拍！”打了狼铁心一耳光。同时恶狠狠地说：“打死你！什么狗咬狗！”

    狼铁心被打得眼前火星飞溅：“哎哟哟！打得痛屎（死）了。你这个母夜叉，尽期（欺）软怕硬，又打我。”揉着自己的脸：“你架（嫁）不到好男人，还不得好屎（死）！”

    冷庄容挥手又是“呼”地一掌，朝他脸搧去，但却搧了个空……

    狼铁心赶忙溜开。一边溜，一边说：“你肯定是打古(鼓)锤变的……”

    阳海星切齿地说：“二姐，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赛群花！绝对不能让赛群花活着，一定要千方百计，把她刺杀掉！”

    冷邦容、冷庄容异口同声：“对！非杀掉不可！”

    冷安容：“也不知大姐（和福孔繁宇），对她的态度如何？”

    千秋万代金银心：“管她如何，杀了再说！不过……她那么高的绝技，我还没有看过瘾，杀了多可惜呀！应该叫她再表演！对！喊口号，叫她再表演!”

    和福目睹“赛群花”打靶完毕，激动得久久心潮翻滚。心中说：“莫非真神下界，仙圣临凡么？不可能！她是我弟子，自小在灵洞长大。最大‘活动范围’，只在金瓶山。除了练武，我未料到是她母亲化装施教之外；其余的我无不熟悉，无不了如指掌。神仙纯属臆造。足见‘菊派’武功高妙无比，并非虚传。洪菊花是‘三绝女’，其女儿赛群花，亦聪明过人。尤其勤奋好学，力求上进；武功是她学到的。文化方面，老洞主说：‘赛玉虽是小尼姑，却达到了禅师学识水平，可算和福最佳弟子了’。这回我可要自己做主，封她一个最美好的称谓和法号！”

    狼鸷鸟目不转睛，看着“赛群花”远去的背影，议论：“烈马奔跃，她腾空旋转，双枪各射、齐射，动作精湛绝妙。包括了枪法、轻功、武术、马技诸般本领。不但堪称圣手神枪，全能之冠；而且当赞美稀世仅有，古今奇人。远非我们的评判标准所能概括！”

    和福止不住冲动地对裁决们：“教父曾经与赛群花对搏，探其武功，高不可测。刚才飞马、腾身旋转、超高速打靶，乃华夏一绝；不！应该是天下一绝！纵然本届名列全能之冠，也不足以表达其神妙本领。我是否言过其实，请：前‘三届冠军’，逐一出场，施展本领检验。”

    在座的前三届冠军有四十多岁的韩大雕；三十多岁的阳鹯（阳晨风）；二十来岁的李白鹤。这三人当中，韩大雕的武功最高；阳鹯的力气最大；李白鹤的脑筋最灵。

    韩大雕心声：“李白鹤、阳晨风、狼鸷鸟都是我的仇敌，我决不跟他们苟同！十多年前，我武功、精力正旺盛时，带着十多个武功高手,袭击洪菊花，没上两招，差点被她把我的武功给废了。幸而我当时立即感觉不敌，赶快逃窜。损失了一匹马和一群武功高手……刚才看那赛群花的神技，绝非我等可比。我多次听说：洪菊花做事，无把握决不轻举妄动。她女儿受她和天地人和风雅侠，嫡传武功，受她们支持一切。我不能再栽一次。倒要看看那几个‘鄙夫’，出何尴尬。”向和福表示：“禀报和福！弟子我‘承认赛群花是全能冠军’，就不参与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