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乞丐寻食
“噔噔噔噔——” 在昏暗得没有一丝光线的莫名空间，不缓不急的响声悠然回荡。毫无生气的森然彻底笼罩空气，传来犹如死掉了很久的尸体腐臭味，掺杂着潮湿的水汽，透着阴寒。 伴随着脚步声的突然袭来，裹着灼热的气浪犹如荡起的涟漪卷向四周。 “砰砰砰——” 第一声响起后，一团火光乍现。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火光，几个眨眼间照亮这里。 借着火光，可以看清这里是庞大的山洞。承载火光的是森白的骷髅手臂，上面隐约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无规律地缚在充满血腥味的岩壁。 一个火光下有两个被拉长的影子。 “三弟，怨气不够！还是无法填满那个无底洞。”沙哑的声音从其中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传出，阴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约摸手掌大小的银色圆珠，里面有几根细如游丝的黑线。这珠子在虚空旋转着，牵动了四周诡异似鬼魅的黑色雾气。 “大哥，没想到我们杀了一百多淬体小六重只填了一丁点儿，唉！失算了！”另一个也是身穿黑袍的人，幽幽地说道。 “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被叫做三弟的黑袍人，沉入思索。另一个人也不说话，好像化成幽灵，朝着那个银珠悠悠地飘去，看着它，仿佛在看着吸引着人欣赏的艺术品。俩人就这样犹如雕塑一般，伫立在死寂而又有怨气的山洞。 许久，那个思索的黑袍人说话了，“大哥！你说，什么样的人要什么没有什么？你觉得——”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故意停下话语，身体颤抖，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颤抖。 “比如说——”大哥大惑不解，视线落在毫不掩饰颤抖的三弟。对于三弟的诡异举动早已习以为常了，他知道那是对杀戮的快感。 “要钱没钱，要家没家，要尊严没尊严，要实力没实力。总之，一个人失去所有还苟且偷生地活着。”说到这里，口气中多了莫名的厌恶。 “乞丐？”大哥不太敢确定。眼前的三弟很是喜欢吊人胃口，总是自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事实上确实如此，因此很佩服三弟。 “你说的没错！”三弟停下颤抖，安静下来，“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们的大少爷吧！” 大哥一怔，‘我还以为你要亲自动手呢！’，他在心里咕哝。“我的儿子？那确实是他喜欢干的坏事！” “既然如此，开始行动吧！”他转身离开了。 大哥没有说话，只是右手轻微地一挥，阵阵冷意流转开来。幽蓝光线的冰点缓缓浮现，如细小的溪流，倘过火光。 火光灭了，渐渐地，黑暗无情地降临。 最后一个火光临近失去燃烧的力量，火光下，是垒堆一起、好像被硬生生卸掉胳膊的尸体。黑色雾气便是从尸体中流出。这些尸体的中央是悬在半空的银珠子。 “噔噔噔噔——” “咣当”一声轰然响起，似乎是石门闭合的声音。 …… 就在苏乾痴呆看着天边时，哐当一声，脚下好像被砸到了什么。收起目光，压下内心的震惊，低头看着脚下。那是一颗掺杂着丝丝金黄的灰色石块。 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趴到在地。看起来约有十岁，小脸脏兮兮的。 不过，这小女孩给了他一种亲切的感觉。苏乾很奇怪陌生人为什么会给自己这种感觉。 在苏乾开口说话时，小女孩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一点也不给他说话的时间。 “真是怪了！给我扔了一块石头！”苏乾弯腰捡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我还是收起来吧！”呢喃时，把石块收进了空间戒指。 此刻日正当午，碧空如洗，天壁仿若大海，清澈而又纯粹，与长年浑浊不堪的亡者山脉不同，没有阴森的感觉。从石碑下望出去，是一条浊黄色的泥土路，看起来略微松软。 道路两边，诸多摆摊的人，吆喝着所卖的东西，好不热闹。道路中央，时不时有行人背着各种形状的背囊，或是大刀，或是手握着剑，或是别的奇形怪状的兵器。这些人无一不是灵修，大多数人是淬体六重，也有些许御气小成或者中成的人。 “来买馒头咧，刚出笼的馒头！“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大爷喊叫着，双鬓泛白。 “馒头？那是什么样子！“苏乾听到叫卖声，嗖得一下，出现在那老大爷的面前。老大爷正揭开笼盖，一股香味飘进他的鼻子。 “哇！好香哦！老大爷，这馒头怎么卖？“苏乾兴奋。 大爷一看苏乾的乞丐着装，眉头一皱，心生厌恶，心想又是讨吃的乞丐，真恶心！ “滚开，我这儿可不是施善所，别来扰我生意！“ 苏乾一怔，好像被泼了凉水一般，有点怒了，不由得大声喊。 “为什么？” “就你穿的这样子，怎么会有钱？给我滚吧！别扰我做生意。“那老大爷张口怒喝。 苏乾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双脚一跺，惹得尘埃四起，而后疾速离开。 “老家伙！狗眼看人低，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子么？“苏乾摇头不再去想，继续行走。 在苏乾转身的时候，老大爷目送他的离开，目中流露苍桑，呢喃道:“小少主，人类世界就是这般险恶，到处都是尔虞我诈的，快点成长吧！老仆等不及喽！“ 说话间，老大爷与其摊子如风沙一般，被清风吹拂而逝，可周围的人并没有发觉。与此同时，一道血色的能量紧追着苏乾，流入他的两个空间戒指。 苏乾充满好奇心，左顾右盼，仿佛想把一切尽收眼底。方才的不快早已被好奇压下。 走了一会儿，苏乾感觉肚子好饿，想要寻找一些食物。 一股不知是何处飘来的香味，犹如一张透明的大网扣住了苏乾，让他停了下来，闭着眼睛，使劲地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苏乾陶醉似得悠然说出。 “咕噜咕噜——” 一个不合时宜的响声打断了陶醉的样子。 “好饿啊！”苏乾摸了摸肚子。“钱是什么东西？” ‘对呀！我差点忘了空间戒指了，我看看里面有吃的吗？’识海的魂力钻入空间戒指。魂力好像是触到了血色的屏障，‘怎么突然多了一道魂力屏障，好雄厚的魂力。’他的魂力与其相比，犹如一滴水融入大海。 “见鬼了！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个屏障。”苏乾恨恨地大叫，随之xiele气，声音弱了下来，“肚子好饿！” 苏乾开始寻着香味向前走去。 …… “香月楼每日都会新出一道菜，美味无比。不知今天又多了什么好吃的菜了？” “昨晚那个妞真带劲，那屁股……哈哈哈！” “这里真是风花雪月的好地方呀！” …… 这些发出粗鲁声、赞叹声的人群正进入一座五层楼，而苏乾就在离这些人群的不远处。 香月楼地处清风镇的中心地带，人流量颇多，也是占了一个好地段。砖石是以带有金色花纹的矿石修建而成，瓦片浑身被金黄的材料所涂抹，橱窗、大门、房梁等皆是用亡者山脉的古木筑成，整个大楼给人的感觉是豪华得惊叹。 进入此楼，代表实力的象征，第一层淬体小六重可入，第二层御气小成，以此类推，方才进入香月楼的人群无一不是灵修。 苏乾看着眼前的香月楼，内心惊奇。诱人的香味尽数从此楼溢出，仿佛化成了绞索，拴住了他的心，‘不管了，我先进去在说。’他连一瞬的时间都站不住，朝前方走去。 途中，亦是同他进去香月楼的灵修，看到苏乾的穿着，厌恶地远离，生怕会脏了衣服。苏乾被无形无重的香味压得抬不起头来，哪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不过，那些人厌恶的目光陡然间变了，那是一种看好戏的目光，好像携带着满是戏谑的味道，主动让开一条路，使得苏乾前进的脚步更快了。 苏乾走到门口，正当继续踏进去，一道冷冽的声音如同轰雷一般。 “哪来的乞丐，敢踏入我香月楼！”说话声是虎背熊腰的一大汉，双目怒睁。 “你这乞丐不想活了吗？”大汉旁边的人却是瘦小如干柴，声音尖锐地咆哮着。 “来人，给我把这乞丐拉进黑屋！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了！香月楼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旋即在他们俩人身后走出十个人，尽皆是御气小成，那俩人是御气中成。 苏乾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些人团团围住。 他还在发愣中。 继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