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普通班
可我不管怎么说，班主任就认为我狡辩，忽然她踹了我一脚，揪着我的鬓角厉声说：“你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我不管你是考上来的，还是找人进来的，或者学校里有什么亲戚，但到了我的班级，就得听我的，以后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学生在一起，就给我滚蛋！” 女老师应该是更年期，说话很大，走廊里的其他班级有人伸出头来窥视我们，这让我的脸憋的通红，可我真的不喜欢听到那句“不三不四。” 我胀的脸滚热“老师，他们是我的室友，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上课了。” “去写一份检查，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念出来，告诉你，我不管你和那个沈老师是什么关系，弘治班不吃那一套，不愿意呆就给我滚蛋！” 低着头回班级，一想到班主任那肥胖的提醒和高度数的眼镜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我怎么他了，而且推一下又摔不坏。 刚进门就听见赵晓飞的声音传出“那个傻X，敢特么推我，老子让他在弘治班混不下去。” “飞哥说的对，撵出去，不能让一条臭鱼搅合的满锅腥。” “你们有完没完，都是同学，怎么这么小心眼。” 替我说话的是前座的马尾辫女孩儿，叫欧雪娜，她长得很清秀，五官清晰，眼睛很大，也算是弘治班里长得比较不错的。 恰巧这个时候赵晓飞注意到了我，没在继续和对方争辩，瞪了我一眼就坐在座位上，周围也由于我的出现，变得特别的尴尬。 回到了座位，发现赵晓飞用医药绷带把手缠上，其实里面什么事儿都没有，没多久老师来上课了。 赵晓飞小声在我旁边说：“你信不信三天之内我把你赶出去。” “你有完没完！”我真的不爱看瞅他，实在想不懂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 “听说沈老师是你表嫂。” 我没理他，可赵晓飞却更来劲儿了“喂，我和你说话呢，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表嫂那么sao，和好几个男人都有过。” 我一直咬着牙，那刺耳的话已经将我压抑的怒火点燃，发誓自己真的控制不了了，尤其赵晓飞还不断的说“你表嫂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能让我玩一下，这辈子都知足来，怎么样，钱不是问题，你帮忙联系联系？” “我联系你麻痹！” 抄起了桌子上的历史书，狠狠的砸向了赵晓飞的额头，我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就想打死他。 周围一下炸开了锅，历史老师气的说不出话来，赵晓飞的几个好友上来拉，可现在我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 一电炮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睛上，赵晓飞蹲捂着脸就哭着跑出去告老师，周围开始有人指责我，就连那个开始维护我的女孩儿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不知道为何我感觉自己很冷，与周围所谓的尖子生感觉自己变得格格不入。 班主任扭着我的耳朵找到了校长，说了句“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表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普通班的几个班主任就来了，大家都知道我尖子班出来的学生，就算再怎么调皮，也能给班级拉上点成绩。 没有任何的意外，我在弘治班回到了普通班，高一三班，新班主任姓周，年纪四十岁左右的秃顶，我挺黄彪说过，这个老师的脾气很好，也是学校公认的老好人。 没等下午放学，我就被老周带到了班级，一进门我就被那菜市场般吵闹声吓了一跳。 “都静一静啊，我跟大家说个事情。” 老周不是特别强势，周围同学压根儿就不理他，可就这时，黄彪忽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就喊“雾草，小西门！快JB别睡了，小西门来了！” “下课了？吃啥？” 李子东忽然就站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真的来了！” 我对他们挥挥手，感觉特别亲切，仔细看了一圈，黄彪，李子东，高进都在这个班。 “都别吵！安静点，老子兄弟来了！”黄彪咣咣的砸桌子。 周围瞬间安静了，老周还是很温柔的说“都安静下啊，我给大家介绍下，新同学，西门徒，大家欢迎一下。” “哗”的一声，一片掌声响起，看着他们起哄的样子，我真的感觉非常的亲切。 又是角落的位置，只不过这回我的同桌是高进，老周再说了声让大家自习后，就离开了教室。 “玛德，这回我输惨了。”高进说。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在打完了架以后，他们几个就打赌了，高进压我三天，黄彪，李子东压我两天，邵飞不赌博，结果就李龙一个人赢了。 他随手递给了我一根儿王中王，我有些愣神“大哥，咱们快下课了。” “那不一样，我从来就没有把吃的留到第二天的习惯。” 高进身高一米七多点的样子，体重至少一百八，和他在一起我感觉都挤得慌，弘治班的伙食好，还是免费的，现在我有点愁了，毕竟我是真穷。 看他在我身边拿着个笔记本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那模样看上去很认真，但高进我了解啊，那小子英语书都在宿舍撕了擦嘴了。 “你写什么呢，我看看？” “别动别动，马上记录完了。”高进很不耐烦的说。 这也让我好奇了，啥玩意儿让这小子这么上心，当他撂下笔的时候，我一把把本拿来。 “啥玩意儿？” “你不会懂的。” 我看了眼确实不懂，什么一堆的英文，还有数字，不过名字倒是有不少，我忍不住的念“辛晓琪，B，166，CN..。” 可能我声音有些高，高进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香肠一丢，捂着我的嘴“次奥，别说了！” “这特么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名字，好像还是女的。” “你小点声，玛德。” 我忽然感觉高进的表情有些猥琐，就威胁他不说，我就都喊出来，高进立刻哀求我，骂了几声不讲究，说：“高一普通八个班，加起来一共240个女生，艺术生40人，姿色不错的，我都记录在本上了，处和非处，也记录了。” “雾草，这你都看的出来？”我忽然想到了我爷爷留下的那本小黄书。 “这你就不懂了，需要打听，还有观察，行为举止，都很容易看的出来了，不过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我还真就没爱问，随便翻了翻，第一页有一个人被划掉了，我奇怪的问“这个为什么划？” “额..这个是，你别生气哈，这个是沈老师，她是公认的女神，我的第一页就是她了，但咱们是兄弟，兄弟的兄弟也是兄弟，你嫂子也就是我嫂子，江湖义气，嫂子不能碰！” 虽然他说的大义凛然，可给我感觉怪怪的，有种想抽他的错觉。 不过小本上记录的确实很详细，我真搞不懂，如此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甚至还有星座，喜好，平时穿的罩罩和内内。 下课铃响了，李子东和黄彪两个人凑过来，招呼着我和高进去吃饭“走，先去找李龙和邵飞，一会儿随便吃，不用客气。” “彪哥威武，因为等你一顿饭，我香肠都分给小西门了。” “你特么少吃点没坏处，快点走吧，趁着现在走读生放学。” 大家一片欢呼声中，冲出了教室，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舒服，这种真切的情感是在弘治班感觉不到的。 我觉得自己这么被分班了，应该和表嫂说一下，对彪哥说：“你们出去等我，我去找我表嫂说下今天的事儿。” “妥了，叫上咱嫂子一起吃。”黄彪热情的说。 告诉他们省省吧，一群色鬼，虽然嘴上不说，我心里太明白这些人想的是啥了。 由于老师规定是学生放学后十分钟才准许下班，我直奔向了表嫂的办公室，刚准备敲门，门是虚掩着的，正巧我在这个位置看到了一个男老师正把表嫂堵在了墙角，表嫂那闪躲的眼神，我心里一紧。 当时也顾不上了，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表嫂！” 两个人很慌乱的分开，我的心好像顿时碎了一地，难道传言是真的？表嫂真的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我喘着粗气，胸腔好像都要炸了一般，男老师仓促间整理了下眼镜，回头严肃的训斥“干什么的，不知道敲门么！” “这是我小叔子，你先出去，事儿我知道了。” 表嫂脸色有些不自然，我直视着男老师的双眼，也许我曾经很懦弱，在村子里也受欺负，可和表嫂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无所畏惧，哪怕是死，也要站着死。 “小西门，怎么了？” “刚刚你们..？” “马老师让我帮他看看手机，别管他，说你吧，怎么了？” 我感觉表嫂是在骗我，心里虽然不得劲，可还是将事情和表嫂说了一遍，她说帮我求校长，不过我拒绝了。 离开后我的心情低落的要命，校门口黄彪他们都已经齐了，随后黄彪说去吃自助餐，高进在一旁埋怨说怪不得黄彪会这么大方，吵吵着随便吃。 我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声着，大家说说笑笑走向自助餐的时候，我发现表嫂的车在我面前开过，而副驾驶的位置，正是那个马老师！ “哥几个，我还有点事，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