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长者赐
长者赐不可辞。 柳蓉和江子杰听着哥嫂的介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乌龙，脑子还晕乎乎的，心里很是不解怎么祖父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老的样子，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武功练好了真的都会这样？ 但是他们张了张嘴实在是问不出口，只好带着三个孩子恭恭敬敬地行过礼，然后每人都从笑的很开怀的柳覆观那里接过来一个玉匣子捧着，匣子自然是不好当场打开看的。 所以之后晚上回到自个院子关上房门，柳蓉跟江子杰先是打开江子杰的那个匣子看时都很意外，五万两的银票真不少了，抵得上一个中等的富裕人家的全部家当了，想不到祖父的出手那么大方。 谁想等看到柳蓉的那个匣子的时候夫妻两个就是惊呆了，银票和房子、铺子田庄的地契大部分是在他们镇子附近的，地段很好，田庄的亩数不等但是最少的都有一千亩，有一处房产、两家铺子、一处田庄甚至是在京都那边的。这些合起来的价值恐怕比那二十万两的银票还值钱。祖父这已经不是叫大方了，简直是出手太大方了。 要知道一个州府的巨富之家的家底也不过是如此了。等第二日再去看四个孩子手上的东西，两人都麻木了，除了江增文还太小，其余的索性直接让孩子们自己收着了。 江父江母看了都有点诧异，他们一边感慨柳家祖父的大方。一边质疑地看着儿子，虽说这几年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了，但是也没好到让孩子们自己收着这么大笔的银钱的道理。 江子杰把自己和柳蓉收到的财物说一遍，只听的江父江母直咂舌，柳家的祖父这得有多财大气粗啊，这一出手的见面礼合计起来就是六、七十万两的白银。哎哟，那他的家底得有多少才够这么大手大脚的撒钱啊？ 江母瞬间看向儿媳妇的眼神就又不一样了。这样一尊财神她差点就得罪了。六七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这都堆起来得有多少，一间屋子能放的满不？ 想起儿子当初私下里对她说的话，江母对儿子的“先见之明”终于心服口服了。唉，既然儿子不愿意纳妾那就不愿意呗，她都有三个孙子了也够了，她又何必为了再多几个跟奴才也差不多的庶孙、庶孙女把现成的财神爷给得罪了？ 想到儿子说了，在那大户有规矩的人家的眼里，庶子、庶女就是跟奴仆一样的存在，是当不得正经的子孙辈来疼的。只有嫡妻不能生的人家才会对庶子、庶女上心，要不会被人笑没规矩的。 想着这几年自家的家业越来越大，也是呼奴唤婢的，江母洋洋自得地想：他们如今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吧！如果走出去要被人笑没规矩怎么行？ 乍然富贵，其实江母心态还是很自卑的，她不习惯到外头应酬，感觉不自在，实际上是对那样的场面会不由自主的露怯。所以这些年对外的应酬实际都是儿媳在打点。 以前她听儿子提过儿媳是大族出身，她还不信。大族的姑娘多尊贵啊，怎么会那么穷，还嫁进他们家，所以当年柳蓉自小养成的一些习惯在江母的眼睛里面就是惺惺作态，还曾经惹得她很不屑。 如今想起却觉得果然不愧儿媳是世家大族出身，习惯都跟别人不一样，拿出去说是很能给她撑脸面的。 不得不说柳覆观到底还是姜老的辣。撒出来点银子就让孙女之后的日子舒心了许多。目的也算完美达成了。 回头再说起，一行人的尴尬到底也没持续很久，听过哥嫂轻描淡写的说祖父变得年轻了是因为练功时间久了，内功深厚的缘故，着实在是不容柳蓉和江子杰多怀疑的，自然只能是信以为真。 大家重新登车，安如意跟柳蓉还有柳玥、江瑕一辆车；老爷子跟柳衡、江子杰一辆车；余下的柳淮然、江兼文、江奕文一辆车。 也没有另外去别的地方住，就直接去了江子杰那里。接到柳衡一行人要来的消息的时候，江子杰跟柳蓉就把家里的客院仔细的收拾了一番，早就预备好了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江府门口。中门大开，江父和江母接到先骑马回来报信的家奴的消息，已经带着被奶娘抱在怀里的江增文迎出大门外。这些是他们家真正的财神爷啊，不慎重热心点对待怎么行。 本来江母是女眷完全是可以等在二门的。可是想到自家的富贵全是靠着柳衡、安如意他们，江母就觉得自己也是应该去大门外迎接的，反正来人中有她儿媳的祖父，辈分儿比他们高，恭敬点怎么不行？就是对外说起来，她迎的也是长辈，外人知道了也是说她们家的人懂礼，还能多嘴说别的什么不成？ 不提他们见到中年人模样的柳家祖父时候的诧异。 江增文自然也得了属于他的玉匣。 大家寒暄之后，柳覆观一行人被热情地迎了进去。 …… 晚间一顿高规格的接风洗尘宴自然是少不了的。主厨的也是状元楼的大厨，用的食材都是顶级的。 都是一家子亲戚，加上江母的年纪也大了，说到避讳的问题也没那么严谨了，而且江家到底也才富贵了没几年，有些东西到底也不会看的太重要。 所以大家虽然也是男女分桌坐，但却是聚在同一间屋子里，并没有拿屏风分隔开来。 一顿饭下来倒是宾主尽欢。 次日一早，吃完早饭，柳衡一行人就迫切的踏上前往柳家村的路途。 不怪他们心急，昨日如果不是想着看看柳蓉他们一行人根本不会停驻在镇上。 说起来柳衡已经有九年多没有回到柳家村了，当初的老房子早就没影子了，这些年听了无数次安如意、柳淮然甚至柳玥嘴里的木卯山庄建造的多宽敞，多华丽，景致有多好，院落无数……这些。柳衡早就想着亲眼看一看了。 柳覆观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对孙子孙女当年选择落脚的柳家村他早就惦记着去看上一眼了。而且那里还是儿子和儿媳的埋骨之地，以后也会是老妻和自己的。 想起自己储物袋里面老妻的灵柩，柳覆观愧疚的情绪其实一直都在，对老妻，对儿子、儿媳，对孙子孙女，他都亏欠的太多了。如今他只庆幸，幸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他还有机会弥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