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谈判代表
“明天我公司的谈判代表就过来了！”陈曦笑着说道：“一个星期之内，你和她拟定好合作细节。在我签字的那一刻，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刻！” 陈曦又转脸对江涛说道：“我先去休息了，你的食宿就由盛威解决吧！” 说完向大路走去，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虽然谈判很坎坷，而且即便到现在，盛威和方博一也没有百分之百相信陈曦，但合作框架已经有了，基础已经打好，商业方面不用再cao心了。 回到了华清大学附近的租住房子里，看到刘慧慧依然趴在桌子学习，手里的笔简直如同旋风一般在纸上计算，而古扎坐在沙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微微有些鼾声。 “陈曦哥哥，你回来了？”刘慧慧回头说了一句。 “嗯，还不休息啊？”陈曦问道。 “不累，而且我想趁着脑子清楚多学习一会儿！”刘慧慧说道：“你先休息吧！” 服用了增智丸，的确不会疲累，陈曦也不再说什么，拍打了一下古扎说道：“去卧室睡吧！” 古扎惊醒，摸着嘴边的口水说道：“师傅你回来了？……慧慧，简直太神奇了，她怎么算得那么快？” 陈曦笑着说道：“你以后会算得更快。……睡去吧！” 将古扎撵到了卧室，陈曦为刘慧慧煮了一杯茶后也坐在沙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睁开眼睛，看到天色已经再次亮起来。 刘慧慧趴在桌子上睡得真香。 陈曦起来，为刘慧慧披上毯子。刘慧慧却一下子惊醒了，却是伸了个懒腰说道：“太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增智丸的副作用之一，那就是体能消耗大，极容易饿！ “我下楼给你买吧！”陈曦说道：“你再休息几分钟！” “不用了！”刘慧慧站起来，收拾着桌子上的十几本书：“吃了早饭直接进图书馆找物理方面的书，特别是量子力学方面的，投影仪的基础原理就是光量子的纠缠。” “这么庞大的知识体系你确定都掌握了？”尽管知道增智丸的神奇，但陈曦还是极度惊讶刘慧慧的学习度，一天一夜掌握数学专业，也不仅仅是增智丸的功劳，更多的是刘慧慧本人的毅力、定力、耐力的原因，而且也离不开刘慧慧本人的天生聪慧。 比如把增智丸让一个傻子吃了，他不见得能够在科学上有所建树。 就在青槐巷口，陈曦和刘慧慧大吃了一顿早餐，让早点摊上的老板都吃惊得差点掉了眼珠子，这个女孩竟然吃得这么多，可怎么嫁人啊？ 不过，好在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旁边有个男孩对她照顾得挺周到的。 早上八点钟，陈曦和刘慧慧再次来到华清大学的图书馆，图书管理员曾玉芬已经坐在了柜台之后，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些书你果然都学完了？” 刘慧慧点点头：“当然，我这次是来借阅物理方面的书的！” 曾玉芬接过刘慧慧递上来的书，虽然纸张干干净净，但很明显都已经翻阅过了，部分纸张有些卷曲，能感受到在阅读这一页时，刘慧慧反复了多次。 昨天和王菊香争吵了一顿，曾玉芬已经开始怀疑刘慧慧不过是在胡闹，因为王菊香也说得在理，即便是天才，在有限的时间里也不可能读懂这么多书。 毕竟不是言情小说，而是数百年来成千上百个著名数学家的智慧结晶。 但现在看到刘慧慧，曾玉芬又有些动摇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刘慧慧胡闹的理由……而且刘慧慧眸子清亮，神态真挚，怎么也看不出来是撒谎。 “都是借什么书？”曾玉芬将数学书放在一边，问道。 “固体物理、量子学、初等弦论、数学物理、原子核物理实验方法、穆斯堡尔谱学、纳米技术和原子修饰、电子直线加器制作原理……”因为主修的就是物理，所以刘慧慧对物理方面的书更清楚，一边思考着一边列出了十几本书。 曾玉芬的手指在电脑上键盘上弹动，这些书所在书架都被红线挑明了。 “这样吧，慧慧！”曾玉芬说道：“要不你先借两本，看完之后再看其他的！” “这些书很多都是从不同侧面论证微观世界现象！”刘慧慧说道：“需要彼此对照着看！所以，请曾老师务必给我一起拿过来！” “这样啊……”曾玉芬先是把刘慧慧的书都放在书架上，犹豫着抽了一本纳米技术的书，说道：“不是我不借给你，而是有人不相信你能一天之内能学会那么多东西，说句实在话，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学习的。不过以我的水平，也没办法对你考核……你多长时间能够背诵会这本书？” 刘慧慧讶然失笑，接过书随便翻了几页，又递给曾玉芬开始背诵。 虽然内容看不懂，但前言总是能看懂的，曾玉芬听着刘慧慧背诵了一页，已经震骇的无以复加，在刘慧慧又背诵第二页的时候，已经满心满身都是钦佩了，合上书道：“好吧，我马上把所有的书都给你找到！” 背书，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记忆，所有任何人都能做到。曾玉芬自认为也能背诵这本书的前言，但刘慧慧恐怖之处在于，她只是扫了两眼！ 曾玉芬很羞愧自己的怀疑：是啊，如果她学不会，干嘛要同时借那么多书？ 天才的世界岂是自己这个图书管理员能够揣度的？ 几乎是诚惶诚恐，几乎是赔笑讨好，在最快的时间里，曾玉芬将所有的书都给刘慧慧找齐，然后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上午时分，学生们都在上课，所以图书馆很清静，所以刘慧慧不打算回青槐巷子里的出租屋，而是坐在窗子边上，享受着清晨的阳光，翻开了任意一本书。 因为有高考前夕学习英语语文的和昨天学习数学的经验，刘慧慧对自己的变态的记忆力已经适应，不再惴惴不安，不再心绪不定，心境很平和，心思很纯净，反应在外表上，就是沉稳而端庄，丝垂在脸上，透着阳关，即便脸上的疤痕，也似乎变得美了很多。 刘慧慧完全沉浸在学习中，如同一颗水滴般柔和。 陈曦坐在对面，情不自禁拿脑海里刘慧慧惯常的张狂进行了一番比较，感叹道，这个小妮子，只有此时此刻才能称得上是女人，平常那就是一个泼妇，一个母老虎啊！ 陈曦感慨万千，心里对她也充满了爱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削了皮递给刘慧慧。 刘慧慧抬起头，温婉的一笑，说道：“喂我！……我两只手都占用着呢，顾不上！” 的确顾不上，刘慧慧一只手在翻着书，一只手在纸上急演算，当然腾不出来拿苹果，陈曦笑笑，将苹果抵在刘慧慧的唇上，她开心的咬了一大口。 “呵呵，还说是兄妹！”突然间，图书馆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这可是公共场合就情不自禁了，要是在背人处，那肯定就是干柴烈火了……” 陈曦扭头一看，却是曾经在饭堂里见过的女同学，被刘慧慧称作电线杆子的王菊香。 王菊香虽然名字土了些，实际上还是很漂亮的，不管是容貌和身材都是中上水平，只是没有学会打扮，看起来不那么惊艳。 其实在饭堂初见面时的，短短的几句对话，陈曦知道这个女同学是刘慧慧的死敌，但当时，陈曦心中也并没有其他情绪，毕竟刘慧慧的死敌太多了，或者说，没有谁不是她的死定。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和刘慧慧同仇敌忾。 但此时她的话还是让陈曦很反感，这个小姑娘心里太过于阴暗了啊，兄妹之间互相喂喂苹果怎么了？难道就伤风败俗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刘慧慧却冷冷的说道：“你不上课来图书馆干什么了？” “呵呵呵……”王菊香冷笑两声：“还不是拜你所赐？系主任赵克勇想你了，昨天他上课你就不在，今天上课你还不在，所以就支使老娘来找你了。怎么样？……别亲亲我我了，回去吧！” 刘慧慧皱眉道：“你是不是又在背后打我的小报告？翘课的人多了，况且赵老师的课一向是大课，十几个班，将近千人，怎么可能注意到我？” 王菊香说道：“你还真别赖我，我真懒得告你！……不过是因为赵克勇出了几道关于高能粒子的题，因为你这个出头鸟不在，所以课堂气氛很沉闷，他就想起你了！” “不去，我正准备着一个论文，没时间听课！”刘慧慧说道。 王菊香眉毛一挑说道：“这样一位美男子在你眼前，你还准备什么论文？骗谁呢？” 刘慧慧却已经懒得跟王菊香理论了，收拾着桌子上的课本说道：“陈曦哥哥，疯狗出没，我们还是走吧！” “好！”陈曦站起来，随手掂起桌旁的习题本。但王菊香却已经走了过来，掂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大惊小怪的喊道：“不对啊，听曾老师说你在学习数学，怎么又借了这么多物理方面的书？” 刘慧慧一把将书夺过来，说道：“懒得理你！” 曾玉芬却从柜台后走出来说道：“慧慧已经看完数学书了，今天主攻物理……我告诉你啊，慧慧可绝对是天才，她的学习效率太高了。你回去跟赵主任说一下，别让慧慧跟着普通人一样去听课了，那是暴殄天物。因为慧慧的学习节奏太快，根本不是普通学生能相比的！” “噢……”王菊香虽然不相信刘慧慧能比自己天才，但听到曾玉芬如此笃定的话语，毕竟有些疑问，有心想要考验一下刘慧慧，但看那些大部头书的名字，个个都是研究生之后才可能学习的，自己也实在弄不懂里面讲的什么内容，所以怎么考？ 曾玉芬看到王菊香脸上的疑惑，说道：“你还别不信，刚才刘慧慧可是扫一眼就背后了半本书，她的记忆里之强简直是我生平所罕见。” 王菊香狐疑的看着曾玉芬：“她背的书哪一本书？” “就是那本纳米技术详解！”曾玉芬说道：“我听她背了两页呢！” 王菊香更加愣怔了。 但刘慧慧已经抱着书向图书馆门口走去，王菊香从愣中清醒过来，准备追上去拦住。 陈曦却挡在刘慧慧身后，不屑的说道：“电线杆子，没事的话离远点，你已经对慧慧造成干扰了，难道还要追慧慧到我们租住的房子？” 王菊香被陈曦凌厉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稍微一愣怔，却看到陈曦和刘慧慧已经走出图书馆，下了台阶。 透过玻璃窗，王菊香看到陈曦和刘慧慧各自抱着书本，有说有笑，朝阳之下，青春飞舞！ “这位同学，你借书吗？”曾玉芬没话找话的问道。 “不借！” “那，你可以出图书馆了！”曾玉芬下了逐客令。 一方面，她对王菊香的确没有什么好感，另一方面就是工作的原因了：即便图书馆里只有一个人，曾玉芬也得上心照料。如果没有人，曾玉芬就可以躺靠座椅上睡觉了。 王菊香却说道：“那刘慧慧借阅的那本纳米物理借我看看……她真的扫了一眼就都背会了？” “对啊！”曾玉芬很高兴将这本书翻出来，递给了王菊香。 纳米技术偏重于动手实cao，纳米材料的很多性能也是通过观测得来的，根本就没有数学推测过程……的确，这样的知识似乎就是需要记忆。 王菊香默念了几遍京都大学校长蔡中培的前言，也差不多背会了，所以她满脸骄傲的样子，将书扔给曾玉芬说道：“让我也给你背一遍……” 不得不说王菊香的记忆也很出色，大概将前言的要点背诵了一遍。 “怎么样？”王菊香仰头道：“比刘慧慧还强吧！” “慧慧看得时间更短，大概只有几秒钟吧，而且背得更加流利，一字不差！”曾玉芬说道。 王菊香脸色微变，但略微一思索就笑起来：“如果没有这个帅小伙子在面前，恐怕她一个字都背不出来吧？” “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没看到那个帅小伙对刘慧慧表现出那么浓烈的爱慕？就刘慧慧那个模样，如果不表现出人的智慧，谁能爱上？”王菊香冷冷道：“而且在外面都租了房子，真是太过分了！” 曾玉芬愣了下，觉得王菊香的话也有些对，才刚刚上大学就出去租房和男生同居，的确不太好，要是自己的女儿，非往死里打不可。但转念一想，就刘慧慧那个模样，和那个帅小伙子同居，的确也没什么损失。 “行了，我走了！”王菊香也懒得和这个姓曾的图书管理员说话，虽然名为老师，不过是一个毫无学识修养和判断力的妇女而已：“我得回去报告赵老师，赵老师平常多器重刘慧慧啊，却没想到刘慧慧竟然是个荡妇……想想赵克勇被气得嘴歪眼斜就痛快啊！” 王菊香哼着歌走了。 曾玉芬站在空荡荡的图书室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摇摇头回到自己家的座位上，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