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凶险万分
带着感慨,众人小心翼翼的走入了山洞。 虽然是一个山洞,但这里不知是叶家布置过的原因,还是原本探宝神道就做过一些改造。 走进来,并不会两眼一抹黑,不施展手段就什么都看不到。 相反,每隔一段距离,洞壁上就会散发出点点幽绿的光芒,微微照亮四周。 一抹抹幽绿的光芒,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感觉,顿时就将叶良辰吓得不轻。 不过看起来这些幽绿的光芒并未有危险蕴含在其中,只是起到了照明的作用,司徒辉等人也就没有多管了,迈步不急不缓的向山洞深处走去。 一步步向着深处逼近,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也开始慢慢加重起来。 等到一具已经露出了斑斑白骨的残躯落在众人眼中时,谁都明白,真正的危险从此刻正式开始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看这衣服上还有我的族徽呢,我就不往里走了,你们放我走吧!”用着哀求的语气,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又将自己身上绣着族徽的部分指给司徒辉众人看,只求他们放自己一命。 仔细端详了一二,即使地上那衣服已经沾上了不少腐化后的液体,但上面绣着的纹路还是很好辨认的,与叶良辰身上的确实是一般无二,只是颜色上有些许差异。 然而,世家之中尊卑有序,仅仅纹路上颜色有差异,倒也说得通。 看起来他的话无甚破绽,按常理来说,司徒辉着实是该就这么放他走了,毕竟心魔之誓已经立过了,不守誓言对于日后的修炼可是大大不利。 只是很可惜,司徒辉几人绝不能以常理度之。 若是仅仅是路边挟持的一人,此刻帮他们带完路,司徒辉自然会放对方走,毕竟无甚恩怨,着实没有滥杀的必要。 但叶良辰与他们,这可就不是无甚恩怨了,司徒辉几人都差点死在了叶家修士的手上,这恩怨可谓是大了去了。 更何况,他们一直抱着的都是斩草除根的心态,现在路也带到了,可以说叶良辰所有能压榨的价值已经压榨完毕,再留着也是无用了。 心魔大誓,对司徒辉来说不过是信口胡言,真的要违反,也没什么问题。 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将金轮取了出来,神念一动,当即本着叶良辰项上人头而去。 头骨碌碌的滚向一旁,他的眼睛犹自瞪得奇大,充满了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甘愿违反心魔大誓,使得日后修行中心魔反噬,进而走火入魔,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纵然到死,他也不可能料想的到,心魔之誓,对于别人来说根本就是儿戏罢了。 对于他的死,无一人说司徒辉不守承诺之类的,只是冷冷的将叶良辰的尸首往旁边一踢,迈开步子继续向更深处行去。 毕竟叶良辰于众人来说,他还是生死仇敌,一个仇人死了,自然不会有人为了他职责自己的同伴。 越往深处行去,鼻尖传来的腐臭味便愈发浓重。 无一人不明白这背后代表着什么,这意味着前方死去的人已是越来越多,也说明了这危险是越来越大了。 有时候一些东西真的是不能想的,就这么一分神,脚下没注意,司徒辉顿时就中了招。 一阵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脚下急速蔓延开去,探宝神道留下的手段,司徒辉率先不幸的领教了。 金光亮起的那一刻,一张巨大的网自空中而落,兜头就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司徒辉给罩了下去,其后九柄梭形物事以九宫为方位,各自占据了一柄,并毫无规律的在阵法所覆盖的范围中飞舞起来。 即使是一个阵法中用来攻击的东西,但其上传来的锐利感,却让司徒辉不得不慎重,他心中莫名的都这九柄东西感到心悸,好像只要挨上那么一道,那就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了。 隐隐的,他居然觉得这里的每一柄都可以和金轮较量较量,单独的一把在他看来或许会逊色那么一两分,但九柄合一,一同攻到身上,那绝对是这九柄物事远远超过金轮了。 金轮司徒辉得来也用了不短时间了,对于这东西的厉害程度,心中早已有了数,至少仗着他,一般的化灵期凭着司徒辉自身仅有的凝灵修为就可以对付了。 现在突然看到一堆东西,加起来比金轮厉害上好几倍,如何能不心惊? 心惊的同时,他处于本能的就想将这九柄负责攻击的梭形物事给避开,奈何身上缠着的巨网,一时摆脱不开,反倒拖慢了他的速度。 闪避不及时,一道攻击便已率先击伤了司徒辉。 仅仅是被那么一划,便已经顺势在司徒辉的胸膛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足有一寸多深,鲜血顿时就溅了一地。 前番仅仅是看着觉得这九柄东西不俗,但真的被击伤,他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胸前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血,司徒辉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将这东西看轻,否则现在就不止是胸前被划出一个大口子这么简单了。 一次次险之又险的躲避,他不由心中焦急起来,这般耗下去,灵力耗去不多,但这一身气力恐怕支撑不了许久,届时动作一慢下来,等待他的可就不是什么好结果了。 更让他发愁的是,那网一直缠在他身上,弄都弄不开,想要御使灵器抵挡一二,却方向直接被网挡住了,御使十分不便,更别谈借之抵挡攻击了。
除了卷着网一直闪避,他一时间着实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被那急速飞舞的九柄物事增添了不少伤痕。 所幸,在他的闪避下,再没有像第一次般伤的那么重,即使又受伤,也仅仅是被划伤了些许血rou,影响并不是非常大。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司徒辉闪避的速度慢慢变的有些迟缓起来,大有气力耗尽,进而不断被重创的趋势。 正当他焦急之时,周遭的金光猛地一黯,无论是身上的网还是空中飞舞的匕首,一下子变得再不那么强悍起来。 “快,逃出来。”上官暮雪勉强的往地上一面小小的阵旗中不断的倾注灵力,有些难以支撑的冲着司徒辉喊到。 此等良机,整个阵法都弱了下来,司徒辉也知道机会难得,能否脱身也就仰仗这一刻了,他也不敢有所怠慢,双手在地上一撑,给自己施加了个神行术,犹如一阵狂风般激射而出。 他出来,阵法失去了攻击的目标,便再度隐藏了起来。 看着浑身上下或浅或深的伤口,司徒辉尤有余悸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一旁,上官暮雪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汗水已经将身上的衣衫打湿了不少,口中不住的喘着粗气,鲜明的展现出了刚才做的一切对她来说有多困难。 刚刚上官暮雪仅仅是以一面阵旗干扰了阵法的运转,使其短暂的失去了作用。 看起来好像很容易,但真正做起来,那就是两回事了 以阵旗来干扰整个阵法的运行,相当于是以自身灵力灌注到阵旗之中,来对抗整个阵法,硬生生将之扛住,使之不能运转。 一个能将司徒辉逼的那般狼狈的阵法,其威能决计不会弱到那里去,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阵法,即使只要短短的一瞬,那也是极难极难的。 看着再度归于平静的前方,众人心中不由凝重起来。 他们知道还有很多危险在等着他们,但他们却依旧没有退缩的心思。 于他们看来,如果此次退缩了,那么就是与其中的宝物失之交臂了,那么下次遇上比今日更加凶险,宝物却更加诱人的地方,心中最先升起的或许会变成退缩。 毕竟有了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的退缩,也就一次次的与宝物失之交臂。 唯有不畏艰险一往无前,才能有不错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