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始学道术
整个房间再度只剩下司徒辉一个人，望着墙壁，司徒辉发起了呆。 随着他的失神，在血色世界的经历一点点的再度在眼前展现，包括怎么杀的人，怎么吞食，一点不落的想了起来。 虽然司徒辉知道自己从未离开过这个房间，那一切与一场梦差不多，但那种真实的感觉还是在心头一直萦绕。 有好几次在回忆的过程中，因为受不了血腥都吐了起来。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再也笑不了了，笑的感情已经在血色的世界被自己吞噬了，可以说是被自己彻底的抹杀了。 喜怒哀乐，这四种感情可以说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就算一个人再冷血，他也终会遇上足以让他一笑的东西，但这感情被抹杀的却只能好似怪物一般，不管遇到什么开心的事都不会笑，只会哀伤和发怒，可以说失去了人生的一大乐趣。 不过失落了一阵，司徒辉也就释然了，笑与不笑，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从小失去父母的关爱，又有多少次有笑过？别人对自己好，心中感受的到就好了，何必表现出来？ 想开了这些，司徒辉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躺到床上闭上眼睡了起来。 这次他睡得很香很香，没有再陷入那满是杀戮的世界。 翌日，司徒辉如往常一般，早早起来读书练字，虽然开了道纹，但除了开启与隐藏他什么都没有学，只得继续过着与笔墨为伴的生活。 也借着这变化莫测的笔划来消磨那在血色世界杀戮所带来的戾气。 一日，正当司徒辉准备练字的时候，爷爷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辉儿，我们走吧！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学习道术的基础。”一番沉默后，司徒清终于作出了决定。 听到爷爷的话，在心中司徒辉顿时一喜，将笔墨摆放好，就跟在他的后面出了门。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有机会守护自己的爷爷，只要自己足够强。 然而让他疑惑的是，爷爷带着他去的却不是家中众人练习道术的地方，而是一片风景秀丽的森林。 “爷爷，怎么不是和他们一起学？”环视这苍翠的绿意，司徒辉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你要走的路和他们不一样。”眼中怀着复杂的感情，司徒清含糊不清的给出了解释。 正当二人谈话的时候，一条全身碧绿的小蛇从树梢窜了出来，张开带着腥味的小口就朝着二人扑了下来。 失去了笑容的司徒辉，迅捷的朝天一抓，就将这条蛇的七寸紧紧捏在了手中。指尖用着力，好似准备将这蛇活活捏死一般。 不过他终归是一个小孩，指尖的力气很有限，迟迟没有将那蛇捏死。 看着还活着的小青蛇，司徒辉眉间闪出了一丝狠厉，竟然用指甲掐到蛇rou里，左右手向着相反的方向御力，将这蛇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鲜红的蛇血顿时就溅到了他稚嫩的脸庞上，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将脸上的血迹舔到了嘴里。 看着自己孙子的所作所为，司徒清心中只觉得有数不清的针在扎着，从一个活泼的少年变成一个狠辣的屠夫，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 苦涩的摇了摇头，司徒清拿出了一个小香炉，在里面放了一块带着异香的东西就点了起来，那香味不怎么浓郁，但若隐若现之间却令闻到的人都精神大振。 “辉儿，盘膝坐好，调整自己的呼吸。”当香炉中腾起丝丝烟雾时，司徒清带着吩咐的语气说到。 闻着那香味，司徒辉的精神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眼皮也是觉得越来越重，直到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直接盘膝坐在地上睡了起来。 看着已经睡着的孙子，司徒清叹息了一声，在他的四周以极快的速度摆放好了各种的东西。做完这些，站在自己孙儿身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翻腾的气血，手中不停变幻着各种指决。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徒清原本令人眼花缭乱的指决渐渐慢了下来，每一个姿势掐完都要费很大的气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他一般。 “今天就算舍弃这一身修为，我也要锁住这记忆。”一声厉喝，司徒清把掐着指决的手往自己胸口狠狠的一拍。一口浓稠的鲜血顿时吐了出来，落入那摆好的法阵中，顿时就加快了它的运转，缓慢的指决也快了起来。 数百个指决掐完，司徒清的脸色已经泛起了蜡黄，但他并没有就此停歇，而是拿出了一张紫色的长条形纸张，在空中有规律的转了几圈，这纸张便无火自着了起来。 随着火光的燃起，司徒清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那纸也顺着固定的轨迹画着线条，在它移动之后，便会在空中留下一条纹路。 当纸张彻底燃尽，一个玄奥到极点的印记在天空中凝了出来。 “去。”再往阵中吐进一口血，司徒清右手掣剑指，将印记打入了孙儿的脑海之中。 做完这些，他浑身不住的往外冒汗，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彰显着刚才的一系列行为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困难。 休息了一会儿，挥手撤去了阵法，在孙儿的身下铺了一床被子，让他好好的睡觉。而自己则倚靠着树休息了起来。 一直到傍晚，司徒辉才从睡梦中醒转过来。 盯着四周，眼中露出了茫然，他只记得自己本来是在爷爷的命令下处置一个人，后来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看着那迷茫的样子，司徒清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这代表着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已经将那段可怕的记忆尽数封存了，除非他日自己的孙子达到比自己更高的地步，否则这封印断然没有解除的道理。真的到了那时候，这些记忆对于已经习惯了弱rou强食的他来说或许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从现在开始，爷爷教你修道。现在就从最简单的吸纳天地灵气开始。”支撑着疲倦的身体，司徒清满脸笑的站了起来。 “先盘膝坐下，把自己的心静下来，再用心去感受天地灵气的存在。”收起笑，司徒清严肃的开始了教学。 顺着爷爷的话，司徒辉摆好姿势坐在了地上，用平常练字的方法极有规律的调整着呼吸，希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到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调整呼吸，这心越是静不下来，冥冥之中总能感到什么东西在干扰着心静下来。 “别控制自己，要试着将自己融入环境。”看着那起伏有致的呼吸，司徒清笑着出声提醒到。 融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做起来却没有那么的简单。 将自己的身心完全放开，放松的心情使得刚刚睡醒没多久的司徒辉心中又升起了几分倦意，到后面迷迷糊糊的都快打起了瞌睡。 随着这半睡半醒的呼吸，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越积越多，知道被憋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醒来后，那种身体里面胀胀的感觉依然存在，就跟东西吃太多了一般。疑惑不已的司徒辉只得求助起了爷爷。 看着自己孙儿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司徒清甜蜜的笑了起来。“傻小子，那都是天地灵气，现在你该学的就是怎么让这东西在经脉里运转起来，还有就是怎么清醒着吸收，看你刚才都快睡着了。”抚着孙子的手有说不出的慈爱。 费了不少的功夫，将这经脉和丹田都为自己的孙子讲解清楚，精神上累了一天的司徒清才倚靠在树边小憩了起来。 而司徒辉则是静静的走到一边，寻找清醒着吸纳天地灵气的方法。 一次次的失败后，他发现只要自己将心灵放空，就可以开始吸纳了，并不一定真的要心完全静下来，这过程中略微的想一点东西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太过深入思考，否则就会将放空的心灵给打破。 找到了吸纳的方法，司徒辉开始了引导天地灵气在自己经脉中运行，这难度可以说是比那学会吸纳天地灵气还要高出许多。 修行之中无日月，就做了一些尝试，真正的掌握还没做到，一个晚上就如此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