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族医
陆夫人在帮千面玉琥脱衣服的时候,可以摸到千面玉琥的全身都是guntang的。 “看来烧得挺严重的,都没了意识了。”陆夫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解下来的衣裙往地上一扔,然后慌慌张张地赶紧从床上抱来一床被子裹在了千面玉琥的身上。 “哦!毛巾。”陆夫人替千面玉琥裹完被子之后,看到千面玉琥湿漉漉的长发,神色紧张地赶紧去找毛巾。 陆夫人现在必须先快速让千面玉琥的身体干燥整洁,千面玉琥可是处在高烧中,不能再受风寒。 陆夫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在洗漱台处翻找了半天才看到近在眼前的毛巾,她慌里慌张地一把扯过毛巾,迅速回到千面玉琥的身边。 “小文,水烧好了吗?”陆夫人一边拿着毛巾替千面玉琥擦拭秀发,一边有点迫不及待地对着门外喊道。 “大王,王后在帮护法宽衣解带,您不能进去。”门外的小文并没有回答王后的问题,因为门外此时来了个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千面玉琥的父王,王后的夫君陆贤。 “胡扯!大白天的,干嘛宽衣解带,让开,本王要进去。”陆贤完全无视小文的急色,硬是要闯进去。 “小文,既然大王要进,你就让他进好了!”听到了外面对话的陆夫人赶紧紧了紧被子,使得被子完全裹住了千面玉琥的玉体,这才对着门外吩咐道。 “是!”既然王后都发话了,小文就没有再阻拦的理由,于是身体轻轻往旁边一挪,让出了门前的通道。 陆贤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声,然后便直接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待陆贤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微微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淋了雨,正在发高烧,我正在为她擦干湿发。”陆夫人心里对陆贤有气,所以并未抬头看他,语气也显得有点冰冷。 “发高烧!”陆贤微惊,赶紧转身将敞开的大门复又关紧,然后快步走到自己夫人身边,伸手探了探千面玉琥的额头,一股guntang的炙热感立马传入陆贤的掌心。 陆贤缓缓抽开手掌,一脸郑重之色地看着陆夫人问道:“她淋了多少雨,怎么烧成这样?” 陆贤不问还好,一问倒把陆夫人惹急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给她指的那门婚事!”陆夫人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带着哭腔的看着陆贤抱怨道。 “哭哭哭,你们女人就知道哭,她这样肆意妄为,还不都是你给宠的!”陆贤看到千面玉琥现在这副模样,心里也疼,有点烦燥。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小文清脆的声音,“王后,热水来了!” “进来吧!”陆夫人收起了哭腔,恢复了她平常的温婉得体的面容。 “是!”小文应了声,然后轻轻把门推开了。 站在门口,小文从普通侍女的手中接下水盆道:“你先退下吧!” “是!”普通侍女始终低着头,不敢向里张望,点头遵命之后就直接掉头离开了。 小文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将水盆放在了地上,然后再次走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大王,你还不出去!”看着陆贤还呆愣地站在原地,陆夫人瞪大了眼睛赶紧催促道。 闻言,陆贤的神色顿了顿,然后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去,把族医请过来!”出了门口关紧大门之后,陆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小文去请族医来。 小文一听,觉得有理,但显得有点犹豫道:“可这?” “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本王守着。” “是,婢女这就去!”闻言,小文再无后顾之忧,满脸高兴地应道。 …… “大王、王后,护法已无大碍了,等她醒来之后,将这颗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再休息一日便能痊愈了!”一个老道模样的白胡子老头收拾好医药箱之后,将一个黑色小锦盒递给王后。 这个老道模样的白胡子老头就是毛甲王族的族医“闻道子”。 “辛苦您了!”王后接过锦盒,由衷地感谢道。
闻道子是族中的元老级人物,地位不比族老低,加之他又是族中救死扶伤的首席族医,所以即便是大王和王后也要敬闻道子三分。 “王后客气了,这是老臣应尽的职责!”闻道子有点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道,一副慈祥和蔼的老人家模样,“既然护法已无大碍,那老臣就不多加叨扰了!” 大王对着闻道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那老臣告退!”背着医箱,闻道子作揖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陆贤看着闻道子离去的背影,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叹什么气?”王后看着陆贤对着大门叹气,不禁好奇问道。 “如果闻道子不是一个医痴,那该有多好,这样子就不用委屈玉儿嫁给龙武了!”陆贤又深深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深深的无奈。 王后知道自己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闻道子是一个医痴,除了对医道感兴趣之外,其他的他一概没兴趣,也一概不理。 陆贤在很久以前就找过闻道子,想让闻道子出任长老之职,可却被闻道子一口回绝了。后来陆贤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以大王的身份来命令闻道子出任长老一职,结果闻道子竟然说了一句“如果大王非要逼老臣的话,那老臣只好离开了”。最终结果显而易见,当然是陆贤败下阵来了,长老可以找别人当,但首席族医却只有这一个,陆贤自然不会去强扭。陆贤之所以想要闻道子出任长老之职,一是因为闻道子是他的亲信,二是因为闻道子的医术高超,三是因为闻道子同时也是五级顶阶的修为,由闻道子出任长老一职是最合适不过了。 只可惜,闻道子一心只痴迷医道,无心参政,不然这些烦恼和波折就都没有了。 一时之间,陆贤夫妇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也许是在可惜,也许是在烦心,也或许是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