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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蝴蝶效应

    一个好的战士能捱过寂寞的寒夜,可是往往在黎明中的第一丝曙光里倒下。

    人总是轻易会在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刻松懈,因为他觉得最苦最累的过程都已经被熬了过去,就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殊不知,那临门一脚才是重中之重。

    青在缴了萧樯的械以后,心中不免大喜过望,自以为胜券在握,犯了连初学者都忌讳的大意之错。

    两人都是手持器械对拼,可萧樯从来没说过他的武器是甩棍。在来燕京的时候,他将承曦这把战壕刺也一同托运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有了它的用武之地。

    与其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臂。

    既然青是摆明了要自己的命,那萧樯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不可能永远原地踏步,只给那些得罪他的人吃些皮rou之苦便收手止住,有些事,终要踏出那一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而起,鲜血如柱喷出,青那庞大的身躯,却是犹如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开始变得萎靡下来。

    青的惨叫声回荡在街道间,经着胡同的矮墙传出去老远,令得那些围观的好事人群各个面色惨白,然后再也顾不得其他,疯狂地掉头逃窜。

    恐血是一种心理表现,这种行为的起源是一种本能反应,因为看到伤害后人的本能会对死亡产生恐惧,这是任何高级动物都有的反应。

    看着场中那满脸冷漠的萧樯,饶是唐思瑶与他有着不小的交集,心下也不免有些胆寒,现在的萧樯,很难让人将之与以前那成天微笑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乱哄的喧哗中,项羽悄然显现了身形,先是望了一眼半倒在地,已经失去战意的青,旋即皱眉道:“你同此人交战,只能说是各为其事,却并无冤仇。战场上虽刀枪无眼,然则你又何必要断其一臂呢?”

    “羽哥,你尽管放心好了,这街角有两处监视器,论责任,还摊不到我身上呢。”萧樯笑了笑,淡淡地轻声说道。

    “项某意指,此举与你的品行不符,对你的心境而言,是无半点好处。”再次沉默了半晌,项羽又是摇头说道。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我跟殷家的仇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掰扯清楚的了,有些东西,或早或晚,结果都会是一样。”闻言,萧樯淡笑了笑,脸庞上的表情颇为笃定。

    “唔,真是因为结局无异的缘故?以你的性子,可不像是浮躁的人啊。”沉默了一下,项羽忽而朝着白炎与单博远的所站之味扬了扬下巴,戏谑笑道:“惟恐你还不自知,方才你听闻那二人的姓氏之时,周身的灵力波动异常激烈,怕是为了那单妙儿遭遇之事而含恨出手吧?”

    说不出对单妙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那种细小的虫子在一点一点蚕食他心头的rou。这种认知令萧樯莫名地烦躁,旋即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羽哥,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点吧?”

    “好吧,好吧,不关那女子的事……”瞧着萧樯这模样,项羽仰天大笑了几声,又是正色道:“既然已经动了手,那便继续吧,此事断然不可有始无终。”

    “我理会得。”点了点头,萧樯干脆将右侧被划开的衣袖撕扯而开,随手丢在了一边,接着沉稳有序地朝着白炎和单博远走去。

    见此,单博远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已地朝后面退了退。他原先心里还非常期待,想看到萧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场景。可没想到青这个身经百战整天在刀口上舔血的男人还不是他的对手,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尤其是刚才他辱骂萧樯在先,所以单博远理所当然地认为萧樯是来找他秋后算账了,想转身跑开,可身边的白炎依旧没有表态,一时间只能进退维谷地蹦着神经傻站着。

    白炎上前一步,挡下萧樯的去路,皱眉道:“好了,就此打住吧,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

    “我如果想赶尽杀绝,你的狗就不是只丢了条胳膊这么简单了。”萧樯指了指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几欲昏厥的青,缓缓说道:“你不是要我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儿么?现在怎么说?”

    “你最好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白炎眼神阴沉地望着萧樯,不过这种阴沉之下,却是多了一些真正的忌惮与正视。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将萧樯当做与他一个层次的对手,可此时,他不得不改变这种观念了。

    因为他同样能够从此时的萧樯身上感受到一种压力。嚣张跋扈,目空一切,再联系上那恐怖的实力,即便自傲如白炎,也不得不承认他只能退避。

    “知道,白家的太子爷么,如雷贯耳。”萧樯笑眯眯地说道。他这话也并不全然是讽刺,于燕京而言,要是真没听说过白家的名头,那也确实是太过孤落寡闻了。

    见萧樯点头,白炎脸上逐渐有了血色,底气也足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好办了,今天的事情我们两人各退一步如何,否则闹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白家的报复定会让你走不出燕京。”

    “我对未来考虑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下一顿饭吃什么,至于你说的我能不能离开燕京,那还要看你的本事,而不是我的意见了。”谁料萧樯根本不接茬,话锋一转,又是令得刚刚放松的氛围陡时紧绷起来。

    “这么说,你还想对我们动手?”白炎脸色铁青地说道。自己已经报出了家门,既使萧樯没能真正的伤了他,可前者那殊无敬意的态度,对白炎这种出自大家大户的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侮辱了。

    “很遗憾,你说对了。”萧樯说着,拳头堪堪到位。

    倏地,由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至喉咙,白炎被迫躬身,双手交叠着捂住腹部,大吐特吐起来,空洞的胃酝酿着一波还强过一波的抽搐,吐到最后,只是本能地,任凭胃里的酸水,源源外溢。

    单博远凝望着悉数成吐的白炎,神情呆滞。倏地,他急忙搀扶白炎,良久,再度抬首时,上下牙关不住打颤地说道:“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我很清醒,只不过你们单家人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罢了。你们就那么甘愿趋炎附势,去做白家的狗么?”想到单妙儿就是被这些卖女求荣的货色当做一枚在大势下可以牺牲的棋子,萧樯的表情就好似变得痛心疾首起来。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在萧樯看来,敢爱敢恨的单妙儿比起单家这些狗苟蝇营的男人要勇敢得太多太多了。

    因为萧樯的话,单博远出现了片刻的怔忡,旋即冷笑道:“做有钱人家的狗,也好做做一个弱小家族的人。你等着吧,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白家和单家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随时奉陪。”萧樯针锋相对道。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M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今天,萧樯偶尔的心血来潮之举,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直接牵动整个燕京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