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自由真好
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关起门来解决。 但是今天,会议室的门却大开,一点都没有要关上的意思。 会议室里的容量有限,里面和外面都挤的是楼上楼下的员工。 三司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二司四司一司,吃瓜嘛,谁都不落于人后。 继装逼和白嫖之后,第三大乐,吃瓜…… 大概是可以这么排列的。 围观的员工大致观察了一下会议室当中的格局。 上面那个位置独独只做了王宇一个人。 椭圆形的会议桌两边一边是白大褂,一边是帅气的制服。 帅气的制服们将陈菊史押着。 不过陈菊史依旧像条疯狗一样,,在挣扎,在怒吼…… "我曰你们的妈,赶紧把老子放开。" "你们,凭啥说钱是老子偷的。" "你们这是给我泼脏水。" "我特么的要去告你们。" 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大概知道陈菊史为什么会被抓了。 不是说这位陈菊史很有礼貌吗? "听说看谁都笑眯眯的。" "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呢!" 人群当中有人回,"是啊,你老婆跟大家聊天的时候也笑眯眯客客气气的,回家还不是一样大嘴巴子抽着你叫救命!" 人群当中传来一阵欢笑。 既是代表对这个结果的认可,也说明了围观吃瓜的轻松心态。 有人提了一嘴,"这个婆娘练功听说还是个小头目。" "我也听说了!" "我也听说了!" 这是大家的目光,同时朝白薇看过去,满眼同情着这个正在哭泣的姑娘。 那个在队上干活,雷厉风行,就像穿了盔甲一样,在工地上莽干活的姑娘…… 没想到能被她玛逼成这副模样。 好阔怜呐…… 白薇正在抹眼泪,越是抹眼泪,眼睛越酸眼泪掉的越快。 白薇心里在骂,狗曰的风油精真辣眼…… 于是会议室当中就形成了这样的格局。 围观员工吃瓜。 白薇哭得死去活来。 陈菊史像条疯狗一样,想跟警察叔叔撕咬…… 王宇坐在领导的位置上,一言不发,面色沉重。 但不论是赶来的赵文博,又或是王宇的铁跟班黄肖,还有刘刚、秦歌他们可能心里都清楚。 王宇要动手,陈菊史没可能再翻盘了。 过去五分钟,王宇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是他有多生气或者愤怒。 而是,一件事情从发生到发酵到推向高潮,应该有它固有的节奏。 王宇如果再把他们带进会议室的那一刻,就开始处理陈菊史的事情。 吃瓜的员工就很难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要让他们看着。 让他们相互议论。 让他们对陈菊史干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一清二楚。 让他们对白薇这么多年的遭遇坚信且,表示同情。 那么,王宇接下来做的事情,才显得顺理成章。 白薇还在哭。 陈菊史看见他抹眼泪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正已经撕破了脸,情绪正处在一个上升的过程。 饿了饭,没有睡觉,身体缺盐缺糖,内分泌紊乱…… 陈菊史这几天所受的鸟气,同时暴发。 她冲白薇咆哮,"你哭个锤子!" "你在装尼玛比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流几滴眼泪,就能把老子整死?" "白薇,我是你亲妈!"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早知道你是个畜生,老子,当年就该把你生到茅坑,淹死你个不要脸的。" 白薇人傻了,虽然被骂,虽然这些话很难听…… 但是白薇却很高兴。 要知道,在过去的每一次气急败坏的都是白薇儿,不是陈菊史。 她的每一次反击看上去都很凶,但是,对柔柔弱弱的陈菊史一点用都没有。 相反,最后的结果就是,白薇,一直被指责,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她的头上。 旁人的奚落指指点点与说教,让白薇更加窝火。 这个世界上就像没有一个理解他的人似的。 白薇很长时间都生活在憋屈,无助,恐惧当中。 如果错的是自己,那自己死掉了是不是就不再犯错了……是的,这是白薇读高中的时候情绪最差时所产生的想法。 讲真,如果白薇不是一个天生头铁的二合性格,恐怕早就忍受不了这种环境了。 在一刻,她看到气急败坏的陈菊史,没有一丁点的可怜,只有爽! 全身的鸡皮疙瘩是一阵一阵的往外冒,颅内高潮所带来的快乐,旁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 越是看到陈菊史失控,越看到她不顾后果的谩骂挣扎和耍无赖的样子。 白薇就越是兴奋,所带来的效果是:喜极而泣。 现在根本就不再需要风油精的刺激,她的眼泪很自然的就滚了出来。 只不过这些眼泪的背景墙是一张笑脸罢了。 陈菊史拎着制服帅哥的衣领,跳起来要去咬他的脸。 被身后的制服帅哥拎着衣领摁在了会议桌上,他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的时候,都还忍不住骂着那些难以入耳的话。 骂制服、骂白薇、骂员工…… 吃瓜的员工也不跟他客气,从议论变成指责,从指责变成人身攻击,恨不得当场给他列个10大罪状…… 白薇呢,只管哭,我白为圣洁无比,莲花附体…… 王宇届时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穿白大褂制服的医护人员,问,"像这种情况大致可以确定是什么病?" 医生也很专业,"这应该属于精神分裂的躁狂症,攻击性很强。" "喜欢自我催眠。" "把自己想象得天下无敌。" "所以多数时候就会出现拿刀乱确的现象。" 被摁在桌子上的陈菊史五官扭曲,"放你妈的屁,老子没病,弄死你个狗曰的!" 医生看着所有人,微微一笑摊摊手,简单的一个表情和动作,就像在说:你们看我没说错吧! 王宇清了清嗓子说道:"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 "精神病也不是免死金牌!" "办公室里掉了1万块钱,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许多地区的家庭年收入都才两三千块钱。" "掉的这一万,能养活多少张嘴了。" 陈菊史开始喊,"老子没偷,你冤枉老子……" 王宇冲黄肖点点头。 王宇背后的电视上清晰的播放着,昨天晚上陈菊史在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所有动作。 制服帅哥为了怕陈局是看的不清楚,还特地的将她的头给掰过来。 让她可以看到自己在电视上的精彩表现。 360度全方位无死角,把她的蹑手蹑脚,鬼鬼祟祟,激动又紧张,害怕又贪婪的所有细节原原本本的呈现在电视机上。 就算臭不要脸如陈菊史,在如此疯狂的状态下,看到电视里的自己,也愣住了。 制服帅哥也没有给她再翻身的机会,而是让旁边的同事把他的包拿过来翻开。 但是包里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难不成他将这些现金藏到了别的地方? 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时候,制服帅哥掂了一下饭盒的重量。 将饭盒打开,正是那不见的1万块钱。 哐当一声饭盒丢在陈菊史的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证物证俱在。" 人群当中居然有人带头鼓掌,吆喝着叫好。 把大家刚才憋屈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给释放了出来。 正常人都有同理心。 不自觉的代入弱者。 他们现在最可怜的就是白薇。 恨不得让陈菊史判个死刑,就地枪决。 制服这边直接要把证据带走,把陈菊史从桌子上给提起来,"王SJ,如果这边没什么问题的话,然后我们就直接带走了。" 王宇点点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反正人又不是我们单位上的!" "这特么都直接拖到办公室来了!" "我们国化集团是吃白饭的吗?" 王宇最后这一句就很讲究了,打出来的是国化集团的名头。 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往重了判,往死里整。 陈菊史当场就疯了,开始吼,"我有精神病……" "你们谁敢抓我?" "我就想弄死你们几个也不犯法……" 王宇马上点头,"对对对,她还练功,这种抓回去好好审审。" "说不定背后还能牵扯出一个团伙。" 这就是反复激怒,反复煽风点火,把陈菊史都无耻嘴脸一点一点的给撕开来。 她越是想证明自己,就越会把自己令人不齿的一面摆在公众的面前。 说到底,还是智商低了一点,手段单一了一点。 在他面对王宇这种具备复合型打击能力的高端玩家面前,陈居士他算个几把?(统一队型,微笑) 警察要把人带走。 白薇只需要哭哭啼啼的一把抱上去,"别,求求你们别抓她!" 呕……恶心…… 王宇,都快吐了。 白薇自己的感受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依旧泪眼婆娑地说,"你们刚才也听见了,她自己都说了他是有病的。" "她的行为,有时候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求求你们网开一面。" "求求你们了。" 警察暂时不走,看着王宇,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能够决定陈菊史命运的,只有王宇。 白薇手里拿着剧本,委屈巴巴的走到王宇的面前,声音发抖的说,"王SJ,求求你看在我平常工作很认真的份上。" "求求你看在我一个做女儿做的很不容易的份上。" "她自己都承认她有病了。" 以为王宇这个样子就会心软吗? 就按照白薇的要求给她妈治病? 那有这么容易。 老规矩,任何时候都要按照节奏走。 不能因为装备差距太大,经济领先太多,就打得太奔放了。 因为后期喷子依旧会换个角度喷:顺风浪,逆风呢? 小人得志。 一点都不按照教练的要求打团。 那还要教练干什么? 这种人也就只是欺负一下弱者,碰到强的还不是只有装死。 那么把这样的情况带入到白薇这边。 单位上的人以后会怎么喷白薇? 就是不孝!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演员而已,白莲花装委屈。 她就是想把他妈关进去。 王宇就是特么个冷血动物。 他们也算是人? 所以,王宇现在不是要独断专行。 而是要这个决定大家一起做。 黄肖混在人群当中喊,"有病就送到医院治病嘛!" "放到单位上来祸害人干什么?" 张晨也说,"她万一真的是精神病怎么办。" "这种人都放到单位上来了?" "我听说还是机关让她来的。" "机关这帮领导是什么意思?" 有人指责机关的领导不负责任,有人指责白薇不负责任。 于是有人扯着嗓子喊,"白薇那么可怜,又那么孝顺。" "如果她妈真的生病了,先把她送到医院去做检查嘛!" "他如果是精神病,那么在生病状态下犯下的这些事情,好像真的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的。" "只是该治病要治病嘛!" 但是也不能所有的人都一味的跟风。 还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进行掰扯,"凭什么生病了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精神病就可以随便偷东西?" "精神病就可以随便拿刀砍人?" "这种人你把他送到医院去,那要是在医院里也把别人弄伤了怎么办?" 几个医护对了一个眼色,眼底的笑意似乎在嘲笑这些,吃瓜群众的无知:看来你对我们精神病院真的是一无所知呀! 有人支持把陈菊史关起来。 有人觉得应该把陈菊史送到医院。 而对于王宇来说,这一局拖到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可以收官了。 王宇看着看着陈菊史,那眼神仿佛在告诉陈菊史,你的面前有两扇门,一扇是大铁闸,另一单也是大铁闸。 好好选,选错了,你这辈子就莫得了。 通常,人在这个时候做选择都会避重就轻。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陈菊史大叫,"我有病,我真的有精神病。" "我以前去医院看过的,精神分裂症,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的……" 王宇翻翻嘴皮子,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如果不满足你,好像有点不近乎人情了。 不过王宇还在等白薇的最后一句台词。 白薇半天没反应,王宇就给她使眼色。 白薇发现王宇在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珠子就左右乱转。 尼玛比的乱看个球啊,说台词,卧草…… 哦哦哦,白薇好像想起什么了,顿时颤声给她妈补上最后一刀,“王SJ,求求你,不要抓我妈,房子我不买了,我把房款退了,给我妈治病……嗷嗷……” 孝顺呐! 可怜呐! 白薇真是个乖孩子啊! OK,目的达到! 王宇咬咬牙,一副终于说服自己的样子,还要故作认真地跟身旁的医护交代,"麻烦医院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如果证实他在精神方面没有问题,那么该负法律责任,还是应该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如果真的证实她的精神方面有问题,那就请医院,给他进行彻底有效的治疗,争取治断根。" 警察打开手铐。 将犯人交给医院。 摇身一变成病人。 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之下,所有人目睹她坐上了救护车。 好些人都看见她在坐进救护车的时候,面带微笑的看着窗外。 看着来送行的王宇和白薇。 只是,她好像在王宇和白薇的脸上看到了更加诡异的笑容。 陈菊史的心,开始猛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陈菊史马上笑眯眯的对救护车当中的医生说,"麻烦把我带到车站放下来就行了,不劳烦你们,一会儿我在车站坐车回中坝。" 医生说,"你现在是病人,,要跟我们回医院的。" 东菊史脸一黑,"回个锤子的医院,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病吗?" 陈菊史眼看着所有人都不搭理他,伸手就去开后门。 旁边的护士伸手拉她,被他一膀子甩开 随行的两名男护工,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把拎住陈居士的头发,将她拖到过道当中的单价上面摁住旁边的护士,准备了一针镇定剂,给她推进去。 医生说,"上了我们医院的车,你还想跑?" 陈菊史开始大骂,吐口水,拳打脚踢。 她本来以为上了救护车就安全了。 正常的理解是:犯法被抓,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可是看不看病,这就是自己的自由了吧。 然而,陈菊史发现想多了。 这帮人是有备而来。 后悔了,为什么要拿那一万块?明明可以死缠烂打让白薇把那十万的购房款拿回来的。 那个地方为什么有一万块钱? 为什么她偷钱的时候会被拍到? 为什么刚刚一闹起来的时候就有警察和医生?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针对我…… 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毁灭吧…… 刚开始给她打这一针,不知道是什么鬼。 不过没关系,陈菊史练功,很牛逼的,刀枪不入,神功护体…… 后面是什么来着?是什么?陈菊史开始翻白眼。 刚开始的时候还精神亢奋,拳脚也有劲儿。 现在也变得没有了力气…… 随后大舌头,神智错乱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陈菊史再恢复意识的时候。 她在一个大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铁架子床。 周围的人蓬头垢面,下身都是病号服的蓝白条纹。 上身的病号服外面套着羽绒病。 女的三三两两混一起拉家常。 男的两三人围床边打牌。 这些都是正常的。 还有一些让陈菊史头皮发麻的。 比如一个年轻女孩,刘海一半齐的,一半像门帘挡住一只眼。 她站在原地,双手插腰,嘴里一边唱歌,一边蹲膝扭胯。 “一阶玛也脚啊嘿,他莫尼那脚哟……” 然后满地打滚地做地板动作…… 陈菊史的下巴不受控制地吊了下来。 她目光横移,再看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来回窜,“我要出去!” “我要去证券交易所!” “股市要开始跌了,要暴跌了。” “我要把钱套出来。” “啊……股市要崩盘了……” 陈菊史的目光扫过去,毛骨悚然,这尼玛是什么地方…… 陈菊史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的时候,脚下一软,跪扑在地上也不管…… 她连滚带爬地出了大病房,楼道很黑。 左右两边的尽头都有光透进来,能看到那些背光游荡的身影。 陈菊史可能不知道这种场面像什么。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应该像是在丧尸的老窝里。 陈菊史朝右手边的大铁闸跑过去。 她撞在铁闸门上,去找门锁。 可是里面是没有开关的。 这道铁闸门只能从外面用钥匙开。 “开门!” “有没有人。” “放我出去。” “尼玛批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陈菊史的声音从小声到大声,再到怒吼…… 怒吼变成大声再变成苦苦哀求…… 她抱着大铁闸,摇晃得很用力……把手从缝隙当中伸出去,可是也仅仅只能伸个手掌,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陈菊史更气了,拉着大铁闸哐哐哐地拼命撞…… “放我出去!” “啊……” “救命啊,救命啊,放我出去。” “我没病!” 她吼完,旁边多了个头,弱弱地说,“她真的没病,相信她,我和她一样,我也没病。” 我去尼玛的……陈菊史扭头看着旁边的陌生脸,战术后仰,“滚尼玛批的,滚!” 把病友吼开后,陈菊史继续摇门…… 从她看不见的铁闸外的侧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嘴上叼着没点的烟,冲她咧嘴笑。 看到这笑容的时候,陈菊史才发现这张笑脸和办公室里那张严肃的脸全然不同。 虽然是同一个人…… 陈菊史马上腆着脸笑,“王SJ,我没病,你看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王宇摇摇头,“我没说你有病。” “公司上下都听到是你自己承认有病的。” “医生也给你做了精神鉴定,说你是……双向情感障碍,把你放在外面很危险……” 陈菊史摆手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有病的。” “不可能有病的!” “不可能!” 哐! 这三句话是有情绪和音量的递进的。 一句比一句的声音大。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吼了,还砸门。 匆忙的白薇手里拿着盆子,里面放着洗漱用品,交到护士手上。 护士说,“你放那,我一会拿进去!” 看到女儿,陈菊史慌了,“小薇!” “薇薇!” “我是妈妈。” “薇薇,你看看我,你跟医生说,妈妈没病。” 白薇抬头,眼神当中没有半点情绪,“你不是我妈,你是陈居士,这是你的法号,你把它记牢了。” 白薇往前走了两步,“你最好是在精神病院修成正果。” 白薇指了指天上,指了指地下,“你要么升天,要么入地,反正你活着,肯定是出不来了。” “我把每个月该给你的家用,都用来给你住院。” 白薇说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感情,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白薇和陈菊史两人听得见。 王宇?听见什么?别拉上我,我特么圣洁无比,助人为乐,与我无瓜…… 陈菊史讨好的眼神没了,呆滞,惊讶,恐惧,愤怒…… 复杂的情感的堆积之下,用手砸,用脚踢,用头撞…… 头破血流,满地打滚,狂吼着:“你不把老子弄出去,老子就死在这里面,啊……啊……” 薛医生带了几个彪形大汉的男护工过来,“家属让让。” 王宇和白薇让开,医生开门。 陈菊史鲤鱼打挺,一头往外扎。 被男护工拎鸡崽子似的,扭头看薛医生的意见。 薛医生说,“带她去电休克治疗室。” 几个彪形大汉把人拖着就朝里走。 走廊两边的病人有人跳脚鼓掌,“这个瓜婆娘要挨打了。” “开盘开盘,她会不会尿裤子。” “我赌五毛!” 陈菊史慌了,这是要干什么? “白薇……” “白薇……”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宇在白薇的身边喃喃道:“你以后当妈了,不要对你孩子用反问的句式,对与错,都用陈述句式。” “有优点就鼓励优点,外面夸奖,家里批评指证。” 白薇听了很多,突然问,“你说我妈的这种家暴方式有个专业的名字?” 王宇点点头,“狗哨式虐待。” “马戏团惯用训兽手段。” “训狗的时候,让它痛,让它精神刻板。” “到了表演的时候,口哨声一响,它就会痛,就会愤怒……” “你妈根本不用对别人说什么。” “她只要出现,你就会情绪失控。” 所以,王宇让白薇说陈菊史练功是一个效果。 加上舆论的宣传力度。 陈菊史只能二选一,坐牢或住院。 王宇看看面无表情的白薇,知道她下定了决心。 陈菊史被拖上了床,嘴里塞了东西,手脚上夹了东西,身上捆了带子。 她还在挣扎。 通电! 哐哐哐哐……陈菊史全身发抖带着床都在响。 第一次结束了之后,她依旧狂躁。 通电! 哐哐哐哐…… 再通电! 哐哐哐…… 房间里很快就是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通电直到陈菊史两眼放空,再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滚,“啊……女儿,妈错了,嗷嗷……” “我为什么要选住院?” “我要坐牢……” “啊……女儿,妈再也不敢了,呜……” 愤怒没了。 难过没了。 仇恨没了。 还有什么?一裤裆屎尿而已…… 医生看了看记录,吩咐道:“电休克正常一星期一次。” “特殊情况,随时做!” 陈菊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绝望,这次真的把自己玩脱了…… 白薇在外面深吸了一口空气:自由真好! 没妈,真好! (这章基本干货了,同样也是大章了。感谢爱吃双麻火烧的齐七送的大神认证,这兄弟让我把王宇写死,还差999个大神,加油。感谢爱吃炖刀鱼的江逸飞送的角色召唤,感谢爱吃剁椒三脆的希尔德送的秀儿,感谢看人间风景送的大神认证,感谢浪浪浪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司机班小王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胶囊、催更、刀片、奶茶、情书、点赞、花花和发电。 这一章是年三十下午传的,怕晚上又卡住,耽误大家看书。 对了,说一下,老猪是三六五天从不断更的那种人,不会一章一章地吊着。 写女领导秘书(赵日月)每天一万字从没断更。 写大时代(周良安)的时候在外站,那时候每天一万字,写了一年没断更。 写黄金年代(钟援朝)最后几十章是我老爸住院的时候,最后一个月每天只更两章。 依旧没断过更。 职场小白(王宇)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在大号上开的那本大概率是扑了。 没事,没事,大过年的老猪在这里祝朋友们,兔年大吉,鸿运当头,万事如意,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