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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你要闹哪样(三)

    五、阴谋

    人世间的事就是那么无常,前一秒我还在牢狱担心我的生死,而这一秒,我就待在金碧辉煌的公主府里享受着精致的早点。

    圣上一大早就来公主府看望我,还带来了白源。

    圣上,哦不,也许现在我该唤他父皇了。

    “女儿参见父皇。”我十分乖巧地迎了上去。

    没错,我原来就是当年失踪的念安公主。

    对于这个事实,我不欢也不悲。

    多年女儿失而复得,圣上自然是欢喜,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念安啊,瞧你这年纪,也是时候到了婚配吧?”

    难道我真的看起来如此饥渴?连父皇都看出,在这春天的靓丽景色下我掩藏着一颗躁动的心?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白源就接上了父皇的话:“皇上,念安公主在之前与草民已有婚约。”

    “真的?”父皇疑惑地看向白源,再看了看白源手上拿着那张婚约纸,便哈哈大笑,一挥手,便道:“那好,那好,今晚朕就给你们主婚!”

    “谢圣上!”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兼头晕眼花。

    由于是圣上主婚,所以公主府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跟喝打鸡血似的给我沐浴,梳妆,穿衣,直到傍晚才把全身都被珠宝给压垮了的我从房间里释放出来。

    皇家的成亲仪式与民间差不多,只是因为是圣上主婚,所以排场隆重了些,过程繁琐了些,还有,是我娶的白源。

    拜堂成亲,再入了洞房,一样都不落下。

    当白源带着酒气进了房门,看着我就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

    “雪非,我终于娶到你了。”

    我卸下重似千斤的凤冠,就连忙去扶白源,谁知他硬是把我抱到了大红的床上,对着我的嘴就咬了下去,硬生生撕开了我的喜服。

    我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也开始撕他的喜服。

    他像一袭潮水样的紧紧包围住了我,又渐渐地淹没了我,共赴云雨……

    次日当我腰酸背痛地起床,却见白源不在我身边,去问了丫鬟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回了清水镇,许是去见老母亲吧。

    这么一想,真是不对,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人去见他母亲呢?我怎么着也要去吧。

    于是,我命人备了点礼,就急匆匆地赶往清水镇。

    在四处打听下,我才找到了白源的家。

    刚要进门,却听见里面白源和他母亲的对话:

    “娘亲,我如你愿娶了念安公主,当了驸马。”

    “这便好了,当初我救下那落水女娃时,看见她后颈有一朵白梅,还散发出阵阵香气,我就知道她是念安公主了,要不是之前在宫里当差,我可能还不知道呢。”

    “是啊娘亲,你心愿已了。”

    “你当上了驸马,娘亲和你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嫁给一个刁蛮的公主,还不如嫁给一个流落民间的公主。”

    我小心翼翼地戳破了窗户纸,看到了里面被白源唤作娘亲的竟是王婆!

    原来,他们一切就都计划好了,从王婆救我落水到为我介绍男人,再到白源的出现,原来都是阴谋。

    像一座大山压在了我身上,又像是一张大网把我给网住了,我此时感觉不到怒,只感觉到悲。

    白源,你终究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接近我的,我还天真地以为,你与其他男人不同,终究,是我错了。

    公主的头衔才是让你想方设法与我签下婚约的原因。

    当一切美好的幻想都破灭,我觉得我的心脏可能也要停止跳动了,但可惜,它没有,它还支持着我浑浑噩噩地回了公主府。

    等我回了公主府,白源也回来了,他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用他素白的手指碰了碰我的脸:“雪非,你怎么了?”

    我没有笑容,只是淡淡地道出我刚刚在清水镇所听见的。

    白源的脸霎时变得苍白。

    我想,我再也不会相信白源的话了。

    “你要这驸马,我便给你,只是你别再和我同房了,让我恶心。”

    白源的脸更白了,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声。

    六、行刺

    在隔天,念乐公主,也就是之前逼白源做驸马的那位公主,现在是我的jiejie了,邀请我和白源一起去御花园赏花,碍于礼节,我不得不再与白源同行。

    白源依旧一身白衫,他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在念乐面前极其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看着念乐铁青的脸色,我忍不住佩服白源的演技,真是倍给我长面子。

    就在我和念乐客套来客套去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蹿过,然后,那黑色的身影就成了一个黑衣人执剑朝我刺来!

    我大惊,今天出门真应该看黄历啊!

    白源见状,急忙就把我护在了身后,被黑衣人逼得节节退后。

    作为女人的我自然不会武功,但很不幸,作为男人的白源也不会武功,但他会比划那么两下子,就把黑衣人引到了一旁。

    那黑衣人明显是冲着我来而且不屑和白源打斗的,他们比划两下子后,那黑衣人就执剑朝我胸口狠狠刺来!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白源冲到我前面硬生生地给我挡住了这一剑!

    等锦衣卫来临,等他鲜血染红了白衫,软绵绵地倒进我怀里,吐了口血,他被血染得鲜红的唇才轻缓吐出一句话:

    “雪非,你还记得你当初不会游泳,落水只为了想救一个男孩吗?”

    这么丢脸的事我当然记得,只是……

    我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那般惶急,冲口就问:“白源,你不会就是那个男孩吧?”

    他的脸色更差了些,鲜血掩盖不住他苍白的嘴唇,看起来诡异至极。

    “若我说,那时我便喜欢上你了,你可信?”

    白源说这番话,说得跟说遗言似的。

    可就是算你说遗言,也没必要留个疑问句给我吧?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盈眶,滴在他染血的手上,划出红晕。

    “我自然是信。”

    我总算知道,泪水是咸的,心是痛的。

    白源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晕了过去。

    然后,我也晕了过去。

    经过几日的追踪,凶手被抓了,是念乐派的,而在皇宫灵丹妙药的作用下,白源的伤口也好了一大半。

    当我拿着药为他的胸口上药时,他一脸人畜无害地和我说:“雪非,我饿了。”

    “关我什么事?”

    “可我想吃你啊。”

    “……”